不负流年-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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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的护着没有机会。
阿西勒·沙合夏提见她略有思量,道:“嗯,那你早些休息吧。”
阿西勒·沙合夏提要说的、能说的,都说完了。她不想去阻止些什么,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去阻止些什么。不管古丽是不是喜欢上荣瑾瑜了,感情这事,本就是身不由己的,如若自己当初可以控制阻止这感情的肆意蔓延,又岂会自己独自悔心的念想了这么多年。
阿西勒·沙合古丽见阿西勒·沙合夏提要走,问道:“嗯,皇姐~,你不在陪我会吗?”
阿西勒·沙合夏提看了眼尚有天真单纯的阿西勒·沙合古丽,道:“皇姐还有点事情,就不多待了。”
阿西勒·沙合古丽,眨巴眨巴双眼,微微一笑点头,道:“嗯,那皇姐也早点休息。”
阿西勒·沙合夏提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她努力平静了许久的思绪,却在也平静不了了。她拿了酒壶,去了院中饮酒。
夏优璇从来就不是善良、天真、浪漫而且忧伤的那种姑娘。今日看古丽这仗势,还真有些像自己当年一样的迷茫呢。遥想当初,那却是不可磨灭的印象。
春意陡峭情愫生,当感情的大网,铺天盖地而来的时候,任你武功不凡,任你心高气傲,也是不能阻挡的。感情像四月疯长的野草,肆意自由的延伸着,无边无际。
离开了青城山后,光阴似箭,岁月如梭。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可夏优璇却总是能时不时的就记起那个,在山崖边吹笛子的少年,而这份思念也随之时间,没有淡忘,却愈演愈烈,直到无法控制。
那时,总是静静的坐在一起,吹着山风。总是能感受到,他温暖的关怀。总是能看见,落夕崖的一角种着成片的黄芩,那种静默的紫色,也像是在等待些什么。有些话没说,但我想他懂。总是静静的听着他说,那时很好。离开了才懂得了,那时,回到峨嵋以后,等到一点点的思念,笼罩全身的时候,自己才慢慢的、真正的,懂得了什么是思念,什么是情爱。那时,只是想念,天边那一枚如花的笑靥。可时间,就在我一次次徒劳无助的挣扎中,流逝而去。
如果时间不记得,那么你会不会记得?我把过去藏在心里,只是因为习惯了你给的那回忆。那年初夏短暂的,让人记不起青城山上被遺忘的一抹淡紫。这许多年以来,日夜交替,曾经盛开一时的那顆心,如今早已是枯零如残瓣,再也不曾四季交替的尽拧�
当初,若不是自己后知后觉,也许现在的情形又另一番光景了吧?心里明白,却始终是不甘心的。
一个侍女站在一边,很是心急的,劝道:“公主,您慢点喝,今天怎么想起喝酒了?”
以往从未见过公主如此,怎的这次回来,就觉得公主哪里是有些不一样了呢,是哪里不一样了呢?
阿西勒·沙合夏提,勾回了对往昔的思绪,淡淡的,说道:“我想试一下,喝醉酒的滋味。”
荣瑾瑜,如果有失眠的夜晚,你在想着谁?可否会和我一样后知后觉的想起,那时的日子?
这侍女又道:“公主有什么烦心的事情,需要用醉酒来逃避的,可是西部的事情?”
这侍女名叫阿娜尔汗,是阿西勒·沙合夏提的贴身侍女,从小和阿西勒·沙合夏提一起长大,形影不离。只是阿西勒·沙合夏提十岁时去了明国,当时,她坚持己见不带一个侍卫随从,要独自上山学艺。兰陵王宠爱她,便遂了她的意愿,只是派人护送她前去峨嵋山,她身边的两个侍卫侍女才没有跟去。
阿西勒·沙合夏提摇头,道:“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她又抬起头看着阿娜尔汗,幽幽的问道:“阿娜尔汗,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如若真是这政治,这战争,又何劳我如此伤神费心?
阿娜尔汗伸出指头,一一的数道:“奴婢喜欢很多人,公主,王子还有三公主、摩耶·萨鲁尔还有帕米尔克孜。。。”
阿西勒·沙合夏提打断她,道:“不,我是问,你有没有那种,看不见会想念,看见他心里又会莫名其妙的欢喜,总觉得自己对他是跟对别人不一样的。有想过跟他一辈子在一起,天天都能看见他,那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像是见到他自然就会心里暖暖的,即使他什么都不做,也能让你开心的人?”
荣瑾瑜,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是在回峨嵋之前,还是之后。只是那时,在回峨嵋之后,我才慢慢的懂得了思念,想来,是之前的好感从那时才慢慢的升级成了爱意的吗?
阿娜尔汗微微一愣,道:“公主,怎么会这么问?”
公主果然是长大了,和以前不同了。难道是公主有了喜欢的人,才会如此烦恼的吗?
阿西勒·沙合夏提见阿娜尔汗有些惊呆,道:“没什么,只是突然很想这么问。”她想了一下,微微一笑,又问道:“是库勒·阿吉吗?”
应该是了吧,他们两人自小关系就好,若是在普通人家,现在也该是成婚的年纪了。
库勒·阿吉是阿西勒·沙合夏提的贴身侍卫,从小也是跟阿西勒·沙合夏提和阿娜尔汗形影不离的。
阿娜尔汗听闻公主如此一问,惊讶道:“啊?”她微微脸红,有点羞涩的结巴起来,问道:“公,公主怎么会知道?”
阿西勒·沙合夏提见她如此,心里更是了然,道:“我猜的。”
阿西勒·沙合夏提见她不说话,怕她担心,安慰道:“不用觉得有什么负担,这是人之常情,没什么的。等过了这段日子,事情都平静了,我就成全你们。”
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这是让人何等期盼的事情?莫要等到失去错过后,才幡然醒悟,原来自己心里是有爱的,到那时,再说什么都晚了。
阿娜尔汗,跪地磕头,道:“奴婢,谢公主成全。”
阿西勒·沙合夏提收回心绪,道:“阿娜尔汗,你现在去找库勒·阿吉,让他画一张详细的西部地图,明日一早,送到荣瑾瑜那去。”
阿娜尔汗又施了一礼,应道:“是,公主。那,公主早些休息。”
阿西勒·沙合夏提点点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醉,是对从前的自己扪心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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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第七十五章 阴谋诡计(上) 。。。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阿西勒·沙合夏提姐弟俩便去面见了兰陵王,摆平了一切事宜之后,荣瑾瑜一行人拿了阿西勒·沙合夏提派人送去的,最精确的西部地图,仿若前一天什么事情都未发生过一样,就顺顺当当的回明国军营了。
还未到军营,荣瑾瑜便吩咐道:“萧尹,你去趟兰陵西部的王都,那拉提,把这封信亲手送到阿克·达曼手上。记住,别的什么人也别给,你早去早回。”
“是,少爷。”
萧尹领命,便快马去了那拉提。
刚到军营,荣瑾瑜又吩咐道:“灏夜,你一会就去召集一下敏儿安排在军队里的公主府侍卫。”
冷灏夜看了看在旁边逗着猫,头都未抬的公主,道:“是。”
公主果然是和驸马一起了,看公主这态度,明显就是把权利都交给驸马了,那听谁的都是一样的。驸马的意思,自然就是公主的意思了。
荣瑾瑜拿出兰陵西部地图,指着一个地方,道:“此地名叫野山坡,离我们这有5里路的距离,野山坡地势坦阔,中间偏低,两侧势高,到时候由芜双和灏夜带人在此处埋伏。阿克·达曼接到信,他一心抢功争宠,为确定真假,定会立刻就来找我,他应该会带几百名亲信卫兵的。到时候你们要活捉阿克·达曼,其余的兵士一律斩杀,一个不留。”
敏儿至少在军中安插了200个公主府的护卫,这些人都经过强化训练,比一般的兵士有作战能力,有各种特长,也有武艺,这次定要活捉阿克·达曼。
陆染尘看着荣瑾瑜,疑虑道:“驸马,那阿克·达曼难道就不会怀疑吗?”
荣瑾瑜皱眉,道:“怀疑,自然是会的,只是当这巨大的利益大于怀疑的时候,他就不会顾忌那么多了。何况,他也找不出任何一点怀疑的理由来。”
见众人没有再疑问,荣瑾瑜又道:“你们申时就去埋伏,萧尹,酉时之前应该就能回来了。”
荣瑾瑜见众人点头,便挥了挥手,让她们都下去准备了。
在那拉提的西部将军府,阿克·达曼听说明国将军的亲信来了,一刻不停的就接见了萧尹。
萧尹微微行礼,双手呈信,道:“这是我们将军让我交给将军的信,请将军过目。”
阿克·达曼没有立刻接信,他打量了一遍萧尹,疑问道:“你们将军是,,,荣瑾瑜?”
明国部队的将军荣瑾瑜?他这个时候派人来,是为何呢?是真的还是假的?
萧尹依旧举着信,道:“是。”
阿克·达曼接过书信,只见内里写道:‘愚,久仰将军大名,今临贵国,闻道有祸乱之事。如何处之,种种尚须斟酌之处,不知尊意如何?恭候商议。至盼及时定夺,以匡不逮,书短意长,不尽欲言,余容续陈。明将,荣康王墨之奉告。’
是了,错不了的,荣信王爷的儿子荣瑾瑜新封了康王的称号,官拜上将,墨之是他的字,其上又有大明的帅印,是他派来的人无疑了。难道这明国,是想帮助我西部,而不是想要帮助东部?若是这样的话,那这几天他们就是在估算东西两部的实力,现在不打算观望了,才做出了这种决定的?既然现在他们主将的书信都来了,我去上一去又有何妨,倘若能得明国助阵,此战必胜。我这头等的功劳,定是跑不了的了。
阿克·达曼来回踱步,思来想去的斟酌了许久之后,他心中一动才对萧尹,说道:“既然你们将军有如此诚意,我定是要前去会上一会。”他又转身高声向外面,吼道:“库必勒,你去集合一百亲兵。”
阿克·达曼马不停蹄的去了明国军营,他怎么也没想到途经野山坡的时候,就被提早埋伏在那里的冷灏夜杀个了片甲不留。冷灏夜和绝芜双是先行擒获了阿克·达曼,带着他回军营去了。公主府的侍卫则留下善后,将那些兵士的尸体掩埋,然后原地待命。
冷灏夜和绝芜双捆着阿克·达曼回到明国军营的时候,不明原由的将士,都在一边指着阿克·达曼议论纷纷。萧尹见此,眉头一皱,喝道:“看什么看,该忙什么忙什么去,没见过敌国奸细啊。”
众人经他这么一喝,又听闻是敌国奸细,自然不敢多言,各自忙碌去了。
阿克·达曼刚在主帅营帐见到荣瑾瑜,便瞪着眼睛,问道:“荣将军,你就是这样待客的?”
好你个荣瑾瑜,在书信里是万般的客气,现下却如此待我。
荣瑾瑜偏头看着他,道:“嗯~,阿克·达曼,你算不上是客人。”
你如何能算得是客人呢?太高看自己了,也高看了巴图。
阿克·达曼晃动了□上的绳索,问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真是要骗我来,杀了我?利用我?
荣瑾瑜道:“什么意思?你现在还看不明白吗?”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贪心不足,终被其祸。
阿克·达曼听他此言,吃惊道:“你,跟东部联盟了?”
阿克·达曼不由得悔不当初,在心里万分的抱怨哀嚎道:当真如此,吾命休矣!一时之贪,却害了自己,怕是还要害了吾主的大业啊。
荣瑾瑜看着他,淡笑,道:“应该算是吧,互利互助的关系,是联盟了吧。”
联盟?其实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吧?就算是如此,一样是要相互算计的。
阿克·达曼似有不甘,道:“荣瑾瑜,他们东部能给你的,我们西部都能够加倍给你,你不考虑一下吗?”
阿克·达曼此时也只能依靠着人性贪婪的一面,来拉拢荣瑾瑜了。用尽一切诱惑,说服他。
荣瑾瑜似有兴趣的,疑问道:“阿克·达曼,你说,我缺什么呢?”
阿克·达曼似有焦急,道:“我们可以送国色天香的美女给你,我们可以给你用之不尽的财富,我们也可以帮你夺得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地位,如何?”
荣瑾瑜听罢,付之一笑,道:“君子重诺,小人无信。”
阿克·达曼见荣瑾瑜如此说道,心下一怒,忍不住喝道:“哼,君子?你如此待我也叫君子?你骗了我来此地也叫君子?你这小人,枉称君子!”
我今日怎会大意失策,着了他的道呢。
阿克·达曼现下懊悔不已,却早已是于事无补了。
荣瑾瑜不理会他,道:“我这是先礼后兵,先君子后小人,如果你觉得不是,那我也只能说是兵不厌诈了。”
开玩笑呢吧?我若是不好言好语的相请欺瞒,你能上当吗?你不上当,你能来吗?你不来,我怎么办呢?这下面的一系列事情,可都等着你上当呢。上当的孩纸~,你伤不起啊~,伤不起!
荣瑾瑜说完,便叫道:“陈东。”
陈东看了看顾思敏,才对荣瑾瑜行礼,道:“将军吩咐。”
顾思敏看了看站在旁边的陈东和公主府的几名近侍统领,道:“荣瑾瑜是驸马,是本宫的驸马,他说的话,即是本宫说的,以后不必疑虑。”
虽然近期来,顾思敏一直和荣瑾瑜的亲密众人都看在眼里,可毕竟他们二人在属下和外人面前还是有主子形象的。而且,这权利又岂是说变就能变的?若是没有顾思敏明明白白的吩咐,公主府的众人又怎会什么事都听荣瑾瑜的命令。何况,陈东等人虽然也是公主府的各职头领,但毕竟不是近侍,这公主和驸马的关系动向,还有公主的心思,自然是没有陆染尘等人来的清楚了,顾思敏的心思,莫说是陆染尘等人要猜了,就是连荣瑾瑜也是要时不时的妄加猜测的。
众人听闻今天公主正式开口说了此事,一起回道:“是。”
荣瑾瑜见顾思敏说完了,才道:“陈东,他的神态、语气,你可记住了?”
陈东上前一步行礼道:“末将记住了。”
荣瑾瑜看了看他,道:“月白,给他易容。”
月白点了点头,就开始帮陈东易容,不多时,一模一样的阿克·达曼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阿克·达曼见陈东摇身一变就成自己,惊讶道:“荣瑾瑜,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荣瑾瑜一记手刀过去,道:“自然是,让他来取代你了。”他话音未落阿克·达曼就已昏厥过去,荣瑾瑜又道:“沫薇,林忆杰在做什么?”
南宫沫薇,行礼回道:“少爷,他在自己营中疗伤。您今早那三十军棍,可真是便宜他了,私离军营是重罪,他又是出去寻花问柳的。就算不杀了他以校军威,那也要打他个一百军棍,撵了出军队才好啊。”
荣瑾瑜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