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山庄-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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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韶?”
少年缓缓睁开眼来,用迷蒙的眼神看着他。百里神乐被他无辜而又无害的眼神勾的心里痒痒的,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嘴角。
华韶顿时清醒,用控诉的眼神看着他——这样会玩出火来的!
百里神乐挑了挑眉——到底是谁先贴上来的?
华韶从百里神乐身上下来,蹭到一边,低着脑袋小声道:“热……”
百里神乐被他委屈的小模样逗乐了,朝他勾勾手指:“你过来,我就让他们送冰镇酸梅汤来。”
“酸梅汤……”华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么热的天气,一碗冰镇酸梅汤的诱惑实在太大了,于是他乖乖的爬了过去,坐在百里神乐身边。
“真乖。”百里神乐满意的笑了笑,唤人送来酸梅汤。
一碗酸梅汤下肚,赶走了连日来的闷热,顿时升起一股透心凉,整个人都舒适了,舒服的华韶很想眯起眼睛窝在百里神乐怀里打盹。
华韶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那被酸梅汤滋润过的红唇泛着清凌凌的水光,比鲜红的樱桃还要艳上几分。粉嫩的舌头无意识的卷过,像只调皮的兔子,转瞬间又消失了踪迹。
百里神乐眸色深了几分,低头吻住华韶的唇,撬开他的牙关,用自己的舌头追逐着刚才消失的小兔子,将它紧紧缠绕。
华韶被百里神乐禁锢在怀中,呜呜叫唤着,无助的瞪大眼睛,双手不住的推搡着,一条银丝从两人的嘴角滑下,淫靡而暧昧。
百里神乐用一只手抓住他的双手,另一只手解他的衣裳。华韶眼睛瞪的更大,终于,在他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百里神乐放过了他,却也趁势压在他身上。
华韶急了,小声叫道:“早、早上才……”
“谁让阿韶那么诱人。”百里神乐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喉结,又用力在他身上嗅了嗅,“阿韶真香,怎么吃都吃不够,真想把你拆吃入腹,让你做我的骨中骨肉中肉。”
“胡、胡说八道……”华韶的身体毕竟是经过百里神乐亲手调…教的,很快便招架不住,喘息着,脸色绯红,眼睛里透出一层水光来。
百里神乐的手不规矩的在他身上游移着,渐渐下滑,来到草丛中,握住了精神奕奕的小家伙,从嗓子里发出低低的一声闷笑:“原来阿韶也想要我了。”
“哪有……”华韶辩驳的话还没说完,百里神乐忽然用手指刮了刮顶端,小家伙立刻颤了一颤,渗出粘稠的液体来。
华韶顿时脸红的像是被热水蒸过了似的,眼神愈发迷离,看着百里神乐,却又毫无焦距,心脏砰砰的跳着,将自己往前送了送。
……
少年衣裳半滑落在肩头,露出白玉似的肩膀,躺在自己怀中,比水还要软,一幅任君采撷的小模样,真是要多动人有多动人。百里神乐眼神柔的似要滴出水来,唤着华韶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声音渐渐转为禁欲的低哑,手指故意按在顶端,坏心的想要少年哭着向他求饶。
华韶哪里经得住这样撩拨,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却被他死死压制着。华韶顿时十分委屈,声音软软糯糯的愈发撩人:“你、你欺负我!”
“求我。”百里神乐低声哄道。
华韶愣了片刻,呆呆的看着百里神乐俊美的脸,开口求饶:“求你。”
“求我什么?”百里神乐在他肩头轻轻啮咬着,少年的肩头立刻多了一排牙印。
“求……”华韶的意识渐渐脱离身体,扭动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声音也渐渐转为尖锐,“求你什么?”
“对,求我什么?”
“我……我……不知道,唔……神乐,我……难受,求……你。”华韶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越哭越伤心,“神乐。”
他只听到百里神乐让他求他,却不知道百里神乐到底要他求什么。华韶被情…欲折磨的难受,根本难以静下来思考,只好无助的哭出来。虽然他难受至极,无法思考,却也记得只要他哭一哭,百里神乐什么都会答应他。
果然,他没哭几声,百里神乐便心软了。只听得百里神乐在他耳边低声道:“阿韶,纵欲对身体不好,下不为例。”按住顶端的手忽然松了开来,眼前升起团团白光,华韶畅快淋漓热情四溢的将自己彻底释放在百里神乐掌中。
沉浸在余韵中,久久才回神。回神的刹那,只觉得腿间抵上了一根硬硬的东西,华韶的意识渐渐恢复,委屈顿时涌上心头,睁大眼睛瞪着百里神乐,眼角还有未干的泪水。
百里神乐柔声唤道:“阿韶。”
华韶哼了一声,想从百里神乐怀里挣出来,挣了几下,没挣脱,只好扭头看着床里边,用侧脸对着百里神乐,表示自己生气了。
“阿韶。”百里神乐咬他的耳垂,翻来覆去的咬,牙齿轻轻碾磨着,将他的耳垂磨的又红又痒。
见华韶还不理他,又低头咬他的侧颈,舌头扫来扫去,华韶被闹得不行,缩了缩脑袋。
“阿韶……”百里神乐可怜兮兮的唤道,手中动作却毫不迟疑剥掉华韶的衣裳。
华韶知道无论从武力还是地位来说,百里神乐都高他一筹,就算自己闹脾气,有些事情根本无法抗拒。于是将脑袋扭过来,学着百里神乐刚才的话说道:“百里公子,纵欲对身体不好,下不为例。”
“那好,阿韶就让我好好的纵这一次欲。”说完,华韶身上的最后一件衣裳也被剥了下来。百里神乐强硬的挤在他双腿间,低眸看他,叹声道:“阿韶,你真美。”
等到百里神乐彻底纾解,华韶早已在他怀中昏昏沉沉的睡去。百里神乐只好叫了一桶热水,抱着他进去将两人都清洗了一遍。
回到床上,华韶依旧睡得很沉。
看来真是累着了,百里神乐怜惜的摸了摸他的脸,取来两人的包袱,从里面拿出描金的小盒子,取出一枚雪丸塞进华韶体内,检查了一遍,确定他没有受伤才安心下来。
百里神乐身上凉快,华韶睡着了也下意识的往他身上蹭。百里神乐将他抱住,看着他的睡颜觉得很满足。
这两年来他带华韶去了很多地方,从南方走到北方,又从北方回到南方。一路行来,行侠仗义,惩恶扬善,明明是大魔头,却陪着自己心爱的少年做无比正义的事。他能感觉到少年对他的态度在一点一点变化,从害怕到试探,从不相信到不可置信,少年在他怀中成长着,如同一枚果子,初时虽青涩,却清香四溢,后来成熟了,愈发的诱人,让他恨不得直接将他锁在魔宫深处,莫叫世人看到他的风采。
作者有话要说: 【两年后】
百里神乐:这种时间修饰词听起来真是太不负责任了!
☆、60 噩梦
百里神乐与华韶在客栈中停留了一天,第二日一早便启程回扶摇宫。夏日的早晨空气里飘散着清新的露水味道,华韶贪睡,赖在百里神乐的臂弯里不肯起来,况且百里神乐身上凉快,这样的夏日抱着他比抱着冰块还要舒服。
华韶眯着眼睛,像只小猫似的窝在他怀里,睡得昏天暗地。百里神乐抱着他上了马车,特地吩咐车夫将车赶得稳当一点。
几近中午的时候,华韶才悠悠醒来,百里神乐支着脑袋闭目沉思。华韶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发现他毫无醒来的迹象,悄悄的从他怀里钻出来,趴到小桌边拈起糕点往嘴里送——睡到现在,肚子早就饿了。
吃的正欢的时候,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车夫将马车停在浓荫深处,掀开帘子对百里神乐道:“公子,天气正热,不如在此歇一会儿再赶路。”
“嗯。”百里神乐没有睁开眼睛,只淡淡的应了一声。
华韶转头看他,见他没有要睁眼的意思,蹭到车窗边掀开帘子看外面。离这儿不远处有一块瓜田,结的西瓜又大又圆。
车夫早已寻了个凉快处,拿着草帽盖在头上打盹。华韶悄悄溜出车外,跑到瓜田里,捡了个最大的西瓜敲敲打打,敲了一会儿,怔怔的望着眼前的西瓜,咽了咽口水。
“想吃就用这个。”耳边忽然飘来百里神乐的声音,华韶惊了一惊,只听见锵的一声,腰间的佩剑被百里神乐拔了出来,利索的将西瓜切成了两半。
百里神乐将半个西瓜塞到华韶手中,淡淡道:“吃吧。”
华韶呆呆的盯着他:“我们这样算偷……”
百里神乐摸出一锭银子放在地上,慢声道:“这样便不算了,不是馋得很吗?快吃吧。”
华韶犹豫了一下,看着又红又多汁的瓜瓤,决定同流合污,拿起宝剑将西瓜切成了数块,想了想,拿起其中的一块递给百里神乐。
百里神乐接了。
华韶拿起一块呼哧呼哧的啃了几口,抬眸见百里神乐只是捧着西瓜却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吃。他的目光落在百里神乐纤尘不染的白色衣袍上,顿时悟了,伸手替百里神乐将袖子卷了起来。
百里神乐好奇的看着他动作。
华韶将他的袖子卷好后,迟疑了一下,似乎有点尴尬:“神乐,你可以像我这样蹲着,将身体往前倾,这样西瓜汁就不会淋到身上了。”说完又后悔了,百里神乐是什么人,怎么会陪他蹲在瓜地里啃西瓜。
华韶暗骂自己多管闲事,百里神乐却照着他演示的动作,撩起袍子蹲在他身边,轻轻咬了一口西瓜,颔首:“确实不错。”
华韶完全呆住,微微张着嘴巴:“你……”
“很难看?”百里神乐皱眉。
华韶傻乎乎的摇头。
百里神乐只淡淡的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华韶被他这一笑迷了眼睛,正呆呆傻傻的望着他,忽然从身后传来一阵叫骂声,华韶转头,看见一群农夫个个表情凶恶的拿着农具朝这边跑来。
“遭了。”华韶大叫不好,“被他们发现了,神乐,我们快跑。”
华韶抓起百里神乐的手就跑,俨然忘记这瓜已经付过钱了——银子就被百里神乐埋在土里。
两人都是习武之人,脚力自然是那些村民比不上的,不多时便将那些人远远甩在身后。午后的大地被烈日炙烤的十分烫人,热气波波袭来,熏得人发晕,即便是练武之人也扛不住这样的温度。
华韶热的满头大汗,拉着百里神乐胡乱跑着。百里神乐垂眸看着他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也不出声,只跟着他跑。
远远的就听见了河水的声音,华韶大叫了几声“好热”,松了百里神乐的手,一头扎进河水里,尽情的洗了个冷水澡,这才记起岸边的百里神乐,仰头朝他招手:“神乐,好凉快,你也下来。”
百里神乐皱眉:“天气再热也不该泡冷水,阿韶,你洗完就上来。”
“哦。”华韶见百里神乐不但自己不肯下来,还让自己也上去,心里有点不高兴,默默在水里磨蹭了一会儿才上岸。
百里神乐站在树荫下,见他上岸,让他过去,手掌搭在他肩上,竟是用内力将他的衣裳烘干了。
华韶暗暗佩服之余,又想起方才两人竟为了一个西瓜被一群村民追的没命的跑,顿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抬头却见百里神乐眸中带着讶然之色看着自己,摸了摸脸,小声道:“我脸上有脏东西?”
百里神乐缓缓摇头,似有所感叹:“阿韶笑起来真好看,早该让阿韶多笑一笑。”
华韶忍不住嘀咕道:“你不欺负我,我笑得便多了。”
“嗯?”
“不是,我的意思是……”
“好,那便不再欺负阿韶。”没等华韶将话说完,百里神乐忽然自语道。
两人回去的时候马车不见了,就连车夫也没了踪影,顿时明白过来,定是这车夫趁着两人被村民追赶的空当,贪图车上的钱财,自己将马车赶走了。
两人没了代步的工具,一时之间又找不到马车,只好步行。由于天气炎热,两人在阴凉处待了整整一下午,直到太阳落山时才出发。离下个城镇还远得很,路上又没有客栈,为了避免露宿野外,两人只好给了十两银子,在一户农家里借宿。
主人是个将近七十岁的老婆婆,驼着背,低着脑袋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她捧着烛台将二人领到房间内,放下烛台后便离开了。
华韶累了一天,脸上已有倦色,百里神乐心生不忍,便叫他上床歇息,自己则坐在烛光下,凝眸沉思。
不多时华韶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屋外忽然传来一声急促的尖叫声,那声音小的很,又急又短,若非像百里神乐这样内力深厚的人决计是听不见的。百里神乐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华韶,开门离开。
华韶听见百里神乐离开的声音,睁开眼睛,从床上起来,也开门出去了。刚迈出门外,只见院子里忽然漫过来一道浓雾,那雾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顷刻间就将整个院子给覆盖了。
华韶看不清前路,只好唤着百里神乐的名字。不多时,便见从浓雾中走出一道人影。那人驼着背,脑袋垂的极低,竟是屋主。
“老婆婆……”华韶刚想开口问她话,老婆婆却忽然抬起头来,华韶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人猛的攥了一下,差点没缓过气来。
“老婆婆?”女子咯咯的怪笑起来,半张脸几乎腐烂掉,声音也是像被磨砂磨过似的,合着这幽夜,十分渗人,“阿韶,你看清楚,我是老婆婆吗?”
华韶如同见了鬼,脸色蓦地白了几分,忍不住朝后退了一步,惊恐的瞪大着眼睛,有些不确定的说道:“郝蓝师姐,是……你吗?”
“阿韶,我的好师弟,你果然没忘了我。”郝蓝的表情似是在笑,又似是在哭,从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这六年来,我可是想你想的紧啊……”
“你……不是死了吗?”华韶没像之前那么害怕了,定了定神,看着面前的女子问道。
“死?哼!百里神乐不死,我怎么会死?”郝蓝的眼中皆是恨意,冰寒的目光朝华韶望来。
“什么意思?”
“华韶,枉你从前说喜欢我,现在却和害死我的仇人在一起,你对得起我吗?”
“百里神乐害死了你?不,不是……”华韶惊惧摇头,“他说你是失足掉下悬崖的。”
“失足?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的轻功并不差,若非有人故意陷害,我怎么可能会失足掉下去?”郝蓝的声音陡然拔高,“你可知我这六年来过的都是什么日子?那日我掉下悬崖,摔断了腿,不能动弹,崖底又长满毒花毒草,我饿的狠了,只好吃那些毒花毒草。庆幸的是,我没有被毒死,可是……阿韶,你可知道那种看着自己的脸一点点烂掉,听着自己的声音一点点变哑的感受?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毒蛇毒虫从我身边爬过,阿韶,你可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绝望?我的仇还没报,我不甘心就这样死了,我要活着——我每天都这样告诉自己。总有一天,我要我受的苦都加诸在百里神乐身上,为了这一天,我足足等了六年!”郝蓝回忆起崖底的生活,脸上现出又恨又惧的神情来,两排牙齿都在打着颤。
“不可能!他答应过我的,他答应我会放了你的!”华韶满脸的不可置信,唇色白的不似常人。
郝蓝嘲讽的笑了笑:“他的话你也信?就是他吩咐纪寒将我推下悬崖的,你若不信,可以去问他的那个下属。”
华韶如遭雷劈,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后退了几步,倚在门上,这才没有摔倒,眼泪却是沿着眼角流了下来:“他为什么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