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作者:湖中影-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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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看上者的眼,可又不敢挪开视线,只好把焦距停留在对方说话的唇上。
“叫我的名字,你从来都没叫过呢。”
岳冬闻言迟疑了一下,小声的说:“……李贤。”
“这是先皇起的,我不承认。赝品——这才是我的真名。”赝品见岳冬惊讶的表情补充说:“我可不是冬影,我是货真价实的皇帝。”
岳冬糊涂了,他恍然想起他为他更衣时那块刻着赝品两字的玉佩。皇帝好像很喜欢它的样子,应为皇帝从不佩戴别的装饰物。以前岳冬不懂,现在他明白了,皇帝之所以珍惜它是应为上面刻着皇帝认同的名字。可……
“奇怪一个皇帝为什么要给自己起那么一个名字。”赝品说出岳冬的疑问,岳冬微微点头,不自觉的看向对方的眼。
赝品不再压着他,改侧卧用右手撑着头俯视岳冬,左手依旧停留在岳冬下颌附近的肌肤上摩擦。
“那是‘主人’第一次看到我时对我的定义,就像他用他的心上人第一次对他说的词当名字一样。”
“主人?——逍遥王!”岳冬能想到的人只有他,只有逍遥王用过这么嚣张的称呼作名字,也只有逍遥王有可能成为皇帝的主人。
“是”
“为什么?”岳冬脱口而出,之后又在懊悔问了不该他问的问题。可他确实不明白,皇帝用自己喜欢的人起的名字可以理解,可为什么是赝品一词?
“因为‘主人’讨厌我,认为我是不应该存在的。”像在给临睡前的孩子讲故事般,赝品对岳冬徐徐的道出往事。
“‘主人’有一个非常喜欢的人,叫欲奴。他是被有钱人专门培养的男妓。欲奴没有灵魂,除了会叫‘主人’一词,除了会被男人压,什么也不知道。可‘主人’就是爱上他,不惜杀了所有玷污过他的人也要把他得到手。而我正好和欲奴长的一模一样。当‘主人’第一次见到我时,就说我是赝品,是那个男妓的赝品。我很不甘心自己喜欢的人被一个傀儡霸占,于是我杀了欲奴。‘主人’因此憎恨我,要杀了我,我也确实差点死在他手中,或许是这张脸救了我,我活了下来。‘主人’用欲奴生前可以喊任何人为主人的词给自己命名,以示纪念欲奴。而我也同样用‘主人’第一次称呼我的词给自己命名。‘主人’虽然没杀我却也相当厌恶我,甚至不愿与我呆在同一片天空下。幸好这个国家是欲奴的故乡,‘主人’就是再讨厌我也没离开这片国土,为了能早日支配这个国家我杀了先皇,努力成为皇帝,想把整个江山送给他,可他不要……”
岳冬听着赝品的故事,原本就为他疯狂的爱而害怕,在知道连先帝都是死在他手里时,岳冬恐惧的连牙齿都打颤。应为世人都知道先帝是病故的,没想到竟是被自己的亲生儿子……
赝品轻轻拍拍岳冬的脸,接着说:“下面就是跟你有关的事了。‘主人’一直避我如瘟疫,直到幽灵岛一事,他把你救出由我的人带回京城。我的密探一直都在向我汇报,‘主人’身边发生的事情,在我知道你拒绝他一夜鱼水之欢的邀请后,我把你关进了那间密室一刻不停的让人折磨你。我知道‘主人’只是在跟你开玩笑,可我还是不能容忍你对他的藐视。你知不知道,他吝啬的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更别提开玩笑。所以那时我恨你——你已经忘记了,你那时被我整的有多脏,多狼狈,几乎都快疯掉了。可你没有,为了能有机会杀了我你假意顺从我,任我当性 奴使唤。你一找到机会就用我送你的那根簪子刺杀我……”
说着赝品拔下他在岳冬昏迷时为他插上的束发用的簪子给他看,岳冬可以看到那根簪子的前端是磨尖的。
赝品看着岳冬愕然的眼神继续说:“你那点小计谋当然不会成功,失败的你只想一死,我那时也想让你多体验一会绝望的感觉就杀了你。没想到这么一拖竟然被回来的‘主人’发现了你。大概是见你一丝 不挂的躺在床上,身上还有那些东西后,‘主人’以为我喜欢你才扣留你。那时的‘主人’被我缠得厌烦透顶,于是就让你喝了他的血。然后对我说:“你不是喜欢他吗,现在他身体里有我的部分,你就拿他当我的替身好了。一个赝品,一个替身不是很相配吗!”。你就是这样保住性命的。”
隐情乍现,岳冬着实不敢为自己这种活命方式而叫好,他的呼吸随着赝品的话时而凝重,时而急促。
赝品继续说:“看着被‘主人’送给我的你,我既高兴,又心痛。我高兴终于拥有一件他送给我,与他有关的东西,也心痛从此和他的距离更大了。看在你是他送的礼物的份上我不杀你,可我也没让你好过。你从幽灵岛回来时就已经拥有不死之身,所以我每天都凌迟你,直到被‘主人’撞见。为了你他狠狠打了我一顿,并命令我不准那么对你。你当时一直求他杀了你,‘主人’怜悯你却更讨厌我,所以他不得不让你继续代替他留在我身边。不过他还是同情你,于是让我除去你不幸的记忆,由他把你带走送回家,重新来过……”
岳冬因自己失去的匪夷所思的经历震撼的忘记呼吸,僵愣片刻突兀到什么,小心的说:“……既然皇上能删掉臣的记忆,也可以删掉王爷的记忆。”
“别拿他跟你比,我要是有那个本事现在躺在这里的不是你了。”被问到弱处的赝品有些不悦,加上岳冬仍未改掉君臣之称的习惯,赝品惩罚性的掐了他脸颊一下。
岳冬未觉有多痛,他的注意力全被赝品的话夺取。他想想也对,如果‘主人’没有一定的本事怎能降服这个强势、智狡的男人,不受他的侵害。
赝品接着说:“以后的事你大致都清楚,你回家不久我召你入宫是想看看记忆删除的效果。你虽不记得我,却依旧有畏惧我的本能。我没急着扣住你,是因为我知道你一定还会回来。一心想建功立业不让你爹爹对你失望,只有来到我这里才能实现。我等着你自投罗网的一天,只是在这之中出了点小意外。你因自己身体变异的恐慌跑去找‘主人’解惑,他为了安抚你到我这来商议对策,那时我还真的要感谢你,由于你‘主人’还是第一次主动找我说话……”
岳冬听的一阵一阵冒冷汗,他实在不愿领这个谢字。
“我会设计你和柳玉柔,一方面是为了牵制你,一方面也是需要有一个继承人。我是为了‘主人’才当这个皇帝,一旦‘主人’呆腻了这个国家要离开,我也可以让位跟他走。如果是我的孩子,那一定要是和‘主人’生的,可我们都是男人不可能有共同的孩子。如果不是和他我也不需要什么亲骨肉。柳玉柔的自作聪明正好合了我的意……”
赝品说着捏住岳冬的下巴,紧盯他震撼的双眼说:“反正是要给别人,如果是你的孩子那更好。看我对你多好,你不过是个替身,我却给了你的孩子万里江山。‘主人’知道这事后,很生气说我又在欺负你,但他并没有插手管这件事,只是泄愤的打了我一巴掌。就是你在御花园看见的那次。你可真有本事呀,应为你他这是第二次打我了。”
赝品捏住岳冬下巴的手恶意的用力摇了摇。岳冬心中叫苦,事态的发展那是由他做主的。赝品看岳冬怕的厉害,松了手,改用手指不断抚摸岳冬因吞咽恐惧而上下滑动的喉结。
“原本我不喜欢你,不过后来看你的性情没有让我倒胃口才容忍‘你’的存在,让你‘活’到现在。只要你识趣我以后会好好爱护你。否则我会让你彻底体验什么叫活受罪。你别指望‘主人’会救你,他虽然同情你,但你始终是他用来摆脱我的牺牲品,为了不让我过多的纠缠他,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到。就像你第三次进地下密室的事一样……”
赝品边说边掐住岳冬的脖子,他没太用力,可让岳冬依旧感觉那只手随时都可以捏断他的脖子。赝品用掐住岳冬脖子的手就势伸出食指顶起岳冬的下颌,语气带有威慑性的说:“清楚自己的立场吧!”
“清、清楚。”岳冬声音颤抖的厉害。赝品见他着实畏惧自己就松了手,缓和了一下语气道:
“其他人你用不着操心,我也只是想用他们来逼逼你。看你总是为别人活着我还真有些嫉妒呢!你虽然习武却不好斗,那是应为你有少年时的阴影,所以才勤练武功,只有这样你才觉得安全。你出身将门世家,你爹爹希望你像他一样征战杀场,你上面还有一个已经让你爹爹引以为豪的兄长,你为了不让你爹爹失望才勉强自己像岳秋看齐。时间久了,你自己也被将门无犬子的概念驯化,放弃了自己的人生路。你应该也想过,如果不是出身在武将之家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去杀人,就可以像普通百姓一样安贫乐道的过日子?”
如果不是今天这个局面,岳冬真的会为能有这么一个懂他、了解他的知己而喝彩。可现在,他一直企盼出现的良友竟是伤他最深的人。
“普天之下能给你这种生活的人只有我,冬影可以代替你挣功名满足你爹爹对你的期望,而你也可以躲在我的羽翼下,不用在害怕有谁会伤害你。”
赝品一席话,使岳冬心中五味混杂,他实在不敢为自己得到的殊荣叫好。
赝品压上岳冬的身体,在岳冬因为紧张过度而失去血色的唇上狠狠吻了下去。吻到岳冬应为窒息却又不敢反抗而全身发抖时才放开他的唇。赝品一扬手,寝宫中所有的灯火都灭了。
黑暗使原本就紧张的岳冬精神绷得更紧,地下密室那见不到光的日子让他又换上了黑暗恐惧症。他不确定自己在这样的黑暗中迎合赝品,会不会按耐不住恐惧而大叫。如果惹恼了身上的恶魔可怎么办?他又不可能要求对方来迁就自己。岳冬即焦虑又害怕,全身抖如筛糠,他拼命压抑自己因恐惧黑暗而发出的呜咽声。
冷漠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你最好习惯在黑暗中与我相处,你是个替身,亮光会妨碍我的错觉。”这当然是假话,黑暗中赝品依旧可以看清岳冬的一眉一眼。他只是在确定一件事,才故意这么说。不过今晚就算了,他那半真半假的往事已经让岳冬震悚。
“今晚就先放过你,睡吧!”说着赝品躺在岳冬身侧。
岳冬疑讶的庆幸自己逃过一晚,他希望自己的黑暗恐惧症只是一时。
赝品暂时放过了他,可岳冬怎么也睡不着,不只是害怕黑暗的睡不着,也有知道太多秘密而忧恐的无法入睡。以前的他或许会因为知道真相而愤怒,现在的他,真相只会让他更加胆怯,更加恂惧枕边的人。
岳冬有一阵没一阵的打着冷颤,赝品也没有睡。不是因为岳冬的颤抖打扰他休息,而是在审慎他刚刚驯服的娃娃。
第五十二章 替身的生活
岳冬的替身生活就这样开始了,第一夜两人各怀心思的到天亮。岳冬可以自由出入皇宫了,可他却不敢出宫。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害怕面对他的家人,害怕面对曾经的挚友、同僚。赝品也怕他这样出去露了什么端倪,就让他在宫中调整好心态在出去。赝品给了岳冬可以在皇宫活动的权利,也让他见了柳玉柔,省的看他一天到晚为了那个女人心猿意马的样子。
当岳冬看到御花园中好似孩子般天真烂漫的柳玉柔,岳冬心中五味混杂,倍感凄凉。柳玉柔已经不记得他了,她的记忆只剩下在遇见他之前的,六岁以后的记忆全没有了。
对于身为皇后的柳玉柔为何突然变成这般性子,对外赝品自然有一套圆满的说词:
皇后为保佑皇帝、皇子安康长寿,想到庙里进香祈福。为了不劳民伤财皇后向皇帝请旨轻装简行,只带了几个护卫和贴身奶娘、侍女,微服出宫。不想皇后乘坐马车的马匹受到毒蛇的攻击,受惊的马狂奔以至翻车。幸好车上随行的奶娘、侍女晴儿舍命保护了皇后的性命,可皇后还是因为头部受伤导致记忆退化到幼年。皇帝罚了那几个保护不周的护卫,也厚葬了奶娘和晴儿。至于皇后,柳清扬自认女儿命薄没有侍奉天子、母仪天下的命,想让皇帝废了玉柔皇后的身份,将女儿接回府。可皇帝不赞同,他说:“只是失忆,又不是痴呆了,就当是个孩子慢慢在教养便是。就算真的傻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玉柔还是皇儿的生母,朕不是薄性之人,自然不会舍弃皇后。”柳清扬闻言自是感激涕零。
就这样,柳玉柔真正失忆的原因就此埋没。赝品继续当他的仁君,柳玉柔也继续做她的皇后。说也奇怪,返回孩童的柳玉柔十分依赖赝品,一见到他就“皇帝哥哥”的叫。
岳冬看着以前信任他,依赖她的玉柔,如今见到他就害怕的往赝品怀里钻。岳冬心痛的不可言喻,可他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局势,只有这样大家才能相安无事。
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可岳冬却觉得寒冷无比。在见过柳玉柔后岳冬就像逃命似的逃回寝宫,他紧抱住身体缩在院落一个死角的阴影里。他怕黑可也怕阳光,可以照亮一切的阳光让他觉得自己的污秽无所遁形,这种矛盾的情绪折磨着他的神经。他单手掩面,不断拭去眼中流出的清水,强烈的孤独感充斥着他的心灵。虽然赝品恩准他自觉情绪没问题的时候可以回家。可他不敢,他好怕一回到家,他的家人把他忘得干干净净,这世上再无人记得岳冬这个人。
太阳不断西斜,月亮慢慢升起。岳冬的孤独被落山的太阳带走,黑暗的恐惧被月亮勾起。
因情绪低落两餐未进的岳冬现在也忘记了饿,他紧绷的精神全部都放在把他拉上床的赝品身上。
赝品早就料到岳冬会是这种状态,也就不多说话,退去衣服直奔主题。今天赝品连床边的帷幔也放了下来,原本宽大的寝室月光就照不到床上,加上床周围密不透光的帷幔,整张龙床就像一个很暗的密室。
岳冬的黑暗恐惧症没有好转,所以他很没骨气的哭泣,承受着赝品在他身上驰骋。岳冬不敢哭出声,怕对方误会,咬着自己的手臂强忍,可连这点小小的权力也被赝品剥夺。岳冬的双手被赝品分别按在头部两侧,岳冬只好咬牙强忍,可对方又吻上他的唇齿,他被迫张开口迎合对方的舌吻。黑暗中微微发出他的抽泣声,他希望对方只当他是应为接吻发出的呻吟。可赝品吻过他后又开始用舌头舔他的脸,岳冬想躲开却被对方不悦的“嗯”了一声而吓住。他只能认命的等待对方的舌舔上他的眼睛……
“你哭了?就这么讨厌我碰你!”
听出对方的不满岳冬赶忙解释:“不讨厌、不讨厌。我、我只是怕黑。”
“怕黑?又不是第一次,你以前怎么不怕?” 赝品明知故问。岳冬无法解释,如果实话实说是在地牢里换上的黑暗恐惧症,难道对方就会因此姑息自己?不可能的,赝品一定会认定自己是在责怪他,想必自己又要多受折磨。
赝品看穿了岳冬的心思,冷冷的说:“怎么不回答?是在说谎吧!说谎就改罚!”
“不不!……”
无论岳冬怎么求饶,都逃不过赝品用绳子反捆住他的双手和分 身的命运。绳索的束缚和受阻的欲望使岳冬回忆起地下密室的非人生活,岳冬再也控制不住的挣扎、叫泣。
“……呜呜……求求你放开……我受不了了……”
岳冬不断抽泣和哀求声越来越响,赝品有些不喜欢,就用衣服堵住岳冬的嘴,这样岳冬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声。黑暗中赝品可以看到岳冬因恐惧黑暗而哭泣的脸和他无法宣泄欲望痛苦的表情。赝品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