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类-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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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吐信的毒蛇,那麽现在的他则是一条带有粘腻体液的蛞蝓,不断蠕动著朝他靠近……
“我喜欢了你那麽久……”
白子堂呢喃著靠近单宁,眼中全然一片狂热。
单宁往後一退,神经紧绷,戒备地看著只穿了一件黑色单薄衬衣的白子堂。
“不用这麽紧张。”白子堂靠近的脚步一停,扫了眼冰冻在小木桌上的那瓶红酒,缓和了脸色道“不如,我们先喝几杯?”
单宁侧头看了看桌上那瓶红酒,心思急转。操,鬼知道他有没有下药。
“放心,我绝对没有在里面添任何物品。”
似是猜到了他的心思,白子堂笑了笑,视线虽不再那般直接却还是让单宁感到一阵不舒坦。
单宁拧紧了眉,犹豫了片刻,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上。
“敬你我的再次相遇。”
将红酒倒入彼此面前的高脚酒杯中,白子堂举起酒杯,朝他示意。
不知道齐梁那家夥有没有发现他已经被人给绑了……单宁垂眸,掩住眸中的深思。
从床上醒来时他便检查了自己的口袋,发现手机、钱包等物已经全部被搜走,甚至连硬币都没给他留下一个。看来,这一趟绑票之旅情况并不如何乐观啊……
“怎麽,不喜欢?”
见单宁迟迟没有动作,白子堂放下自己手中的酒杯,看著他道。
“没有。”
单宁低头抿了一口他并不怎麽喜欢的红酒。现在,他只能尽量拖延时间,然後再找机会逃出去。在目前没有弄清楚白子堂目的的情况下,尽力套清现状才是保护自己周全的上上之策。也许,季景文会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
“你之前说我不知道的事情是指什麽。”
放下酒杯,单宁抬头看向对面的白子堂。
对方的神情很稳,但微红的眼眶却透露出了他身心的疲惫。在他不在C市的这段时间里,肯定发生了些什麽才会驱使白子堂跑到A市来绑走自己。而这个原因,定然与季景文有关。
“那天你看到了我和季景文在咖啡馆,为什麽却不上来?”
单宁心下一悸,冷言道“我为什麽要上来。”
白子堂淡淡一笑,嘴唇不知是不是沾了红酒的原因,红得颇有几分妖异。“上来指责我和他的奸情啊。”
单宁微哂。“这和我有关系麽?”
“当然有关系。”白子堂双腿交叠,身体微微前倾。“难道季景文他不是你的相好麽?”
“那已经是过去式了。”
“啊……”白子堂颔首。“原来是这样……”
单宁心头兀地涌上一股不安和烦躁。“你到底想说什麽。”
白子堂嘴唇微勾,却是看著他不说话。
单宁的心脏一阵狂跳,某种不好的感觉逐渐将他笼罩,像是一团罩顶的乌云,将他掩了个透彻。
“你下了药!!”
单宁猛地站直身子,脑袋却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眩晕。
身体越来越热,心跳越来越急促,所有的血液仿佛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在血管里急速奔流,冲击著他的四肢百骸。单宁觉得自己像是变成了岸边的沙石,被水流冲得七零八落,无法维持自己的原状。
“我没有啊。”
白子堂无辜地耸了耸肩,眼神却如鹰犬一般死死盯著摇摇欲坠的单宁不放。“只不过这房里的香料有些副作用而已。”
“香料……”
单宁直感到一阵头重脚轻,他只手撑在桌面上,极力保持著头脑的清醒。“你到底想要干什麽。”
白子堂慢慢站直身子,看著脸色开始变得潮红的单宁,眼神变得如迸裂的岩浆一般炙热。
“我的宁宁,念了这麽久,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尝一尝你的味道!……”
第九十章 真相(二)
白子堂眼眶泛红,显然已经魔怔。
单宁赶紧往旁边一避,虽然避开了白子堂的桎梏,但他的身体却不由地往旁一倒,整个人歪倒在了床上。
不知道白子堂给他用的什麽药,现在他觉得浑身就像是有千万只虫蚁在啃噬一般,麻痒难耐又燥热不堪。整个身体仿佛已经不受他自己控制,直想往床单上磨蹭。
“是不是很难受?”
见单宁难耐地蜷成一团,白子堂屈身单膝跪在床沿上,一只手慢慢地沿著他脸颊的线条抚过,眼底透露出全然的狂热。“真漂亮……”
被一个变态夸作漂亮显然不是一件令人值得开心的事情,单宁一巴掌拍开他那令人作呕的手指,单臂撑在床上,冷眼看著已经兴奋不已的白子堂。
“把帷帐撩开。”
房间里还有人?
单宁神经紧绷,死死盯著离他极近的白子堂,戒备著他接下来的任何举动。
遮掩住床榻的帷帐被几名面无表情的黑衣人撩开,并用金色的钩子勾住,整个床榻暴露在光线底下,让他有一种赤裸著被人窥伺的羞耻感。
黑衣人将帷帐挽起後便负手退到了一边,其中一名从一只棕色皮箱里拿出一架摄像机,架好脚架,稳稳将其架在了床对面。
“是不是身体很疲软、而且还很热?”
白子堂微微凑近,苍白的脸颊上带著一抹极兴奋的潮红,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极端的变态。
单宁眉头拧得死紧,身体紧绷,不置一词。如果这时候他还想不通白子堂到底想干什麽那他就是猪脑子!
看来,这死人妖不仅准备强上了他,还准备把过程拍成影片!操!真他娘的变态!
单宁咬紧了牙关,双眼中的怒火凶狠而凌厉。
他的身体里已经燃起了数簇高温火焰,这些火焰不安分地在他血液里急速流动,带起更多更细小的火星,让他浑身热得发烫,若是他不死死紧咬著牙关的话,只怕他此刻早已经呻吟出声了。
“啊……就是这个眼神!……”
白子堂伸手抚上单宁的双眼,神情痴迷而狂热。“就是这个眼神……”
眼神你大爷!
单宁侧头避开对方的触碰,胃里因对方的动作而恶心得几欲作呕。
“看来,已经差不多了。”
白子堂微笑著看著单宁在药效的影响下逐渐不支地倒下,仿佛欣赏美妙的音乐一般听著他压抑的喘息,表情陶醉而沈迷。
“我想这一刻想了那麽多年……”
白子堂站直身子,看著蜷缩成一团如陷牢笼般无力挣扎的单宁,表情逐渐平静下来,可他的眼神却越来越热,简直如实质一般落在了单宁身上,让单宁不适地动了动。
“这是我让人最新研制的迷药。单闻香味,只不过是让你欲望涌动、浑身燥热而已……”白子堂边慢慢解开衬衣的衣扣,边跟已经开始迷失神智的单宁解释。“但若是加上酒精,这效果可就完全不同了。”
单宁已经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麽。他觉得身体仿佛已经不属於自己,身体深处难以启齿的欲望来的凶猛而猛烈,如一波又一波的潮水,将他的神志冲击得七零八落。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人,而是一块炙热的烙铁,不是烧毁别人,就是毁掉自己。
“好热……”
单宁紧紧地蜷缩成一团,牙齿将下唇咬得一片惨白。
“绑起来。”
白子堂脱掉衬衣,愉悦地看著下属将无力反抗的单宁的四肢紧紧束住,和床架绑在一起。
“去门口守著。”
单宁身上的外套和牛仔裤已经被脱掉,全身就只剩下一条底裤和贴身毛衫。他的腿很长,肌肉也很紧实,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带有野性的豹子,漂亮得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征服。
“戚少威那老头子以前总跟我打哈哈,我真是後悔那时候没把你强要过来……”
白子堂掀开单宁的上衣,细长而白皙的手指顺著单宁的胸膛慢慢往下滑,停在了紧实的下腹处。
“难为季景文那家夥骗了我那麽久……”白子堂的食指和中指细细抚过单宁的人鱼线,尾指则勾住了白色的底裤边沿。“你这麽漂亮,他怎麽会舍得把你给我……”
“唔……”
缓慢而带有调情意味的抚摸让单宁忍不住溢出一声喘息,整个人如一张弓一般地绷紧,脸上竟然奇异地带上了一抹难言的脆弱。
“你是不是在诱惑我?”
白子堂俯下身去,嘴唇轻轻碰上单宁的脖颈。
“喀拉!”
床架被扯得不住摇动,单宁动了动胳膊,欲挣扎的四肢被绳索紧紧地束缚住,连挣扎都只能狭小的范围内。
“滚。”
单宁双眼通红,恶狠狠地盯著上方的白子堂,嘴角边溢出一丝细细的血线。
“咬破舌头了?”
白子堂擒住单宁的下颌,细心而温柔的看了看他嘴里为摆脱药物控制而弄出的伤口。“怎麽这麽狠心……”
“唔……”
嘴唇被狠狠的吻住,嘴里因咬破舌尖而残余的血腥味被对方一丝不留的吞噬。单宁喉头几番涌动,直欲呕吐出来。
“乖。”
白子堂依依不舍地离开单宁的唇,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枚口塞塞进了单宁的嘴里。“这是为了防止你伤害自己。”
我艹你八代祖宗十八代!!!
无法说话,单宁只能凶狠地瞪著上方言笑晏晏的白子堂。如果目光能杀人,那对方早已不止死了百十遍了。
“看来这药还需改进。”
见单宁恢复了几许清醒,白子堂沈吟了片刻,翻身坐在了单宁身上。“好了,现在,咱们要正式开始了。”
“唔%¥@¥%……”
“乖,别闹。”
白子堂将单宁身上的毛衫撩至锁骨,俯下身,唇舌开始变著花样取悦他。
药效还存留在体内,此刻的单宁身体敏感得不行,随随便便一点挑逗就能引出他身体最真实的欲望。
“已经开始拍了哦。”
白子堂在单宁脖子上留下一个嫣红的吻痕,笑得如毒蛇一般豔丽。
完结章
单宁抬眸便可以看见摄像机正在工作中的红灯。难道他今天真要载在这个死人妖手里?
“嗯……”
伏在他身上的白子堂溢出一声极其享受的呻吟,眼角潮红一片。
单宁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下半身已经精神的抬起了头,而他自己也有了相应的生理反应。呵,男人就是这样,尽管再怎麽不情愿,但身体却还是会很诚实的作出反应。
“想不想要我?”
白子堂脸颊晕红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单宁,整个人媚得像一只修炼成精的狐狸。
单宁撇过头,不吱声。
不管是上还是被上,他都不乐意。
“啪嗒。”
屋外接连传来几声重物倒地的声响。单宁机警的竖起耳朵。有人来了?是谁?
白子堂显然也听见了这细微的声响,他动作一停,身体也紧绷起来,脸上的潮红瞬间褪得一干二净,简直跟变脸似的。
“呵,没想到他动作这麽快。”
白子堂冷哼了一声,低头看著还没有彻底摆脱药物控制的单宁。“不过,我还是得先讨一分利息。”说完,俯身撩开单宁的衣领,死死在他肩头咬了一口,连血丝都浸了出来,可见这一口咬得有多深。
做完这一切,白子堂动作迅速地穿上衬衣,连衣扣都没扣,直接拿灯座敲破玻璃跳了出去。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间套房似乎所处的位置并不低吧?
“轰!!”
单宁这一念头刚从脑子里浮现,房间的门就被一脚踹开,门锁也直接掉下来掉在了地毯上。
…………这是用大炮轰的麽?
“阿宁!!”
首先冲进来的是一脸焦躁的季景文。半个月不见,他好像变丑变憔悴了,连从未有过的黑眼圈也跑出来了。
“哟!”
跟在季景文後面的是一名扛著机枪身穿迷彩服的高个子青年,如果单宁的眼睛还没有瞎的话,那个人似乎是齐梁……
见单宁看向自己,青年朝他促狭的眨了眨眼,和他认识的那个鬼马齐梁没什麽两样。他难道有一个双胞胎哥哥或者弟弟不成?
单宁木愣愣地看著季景文朝自己走过来,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副“我完全没有搞清状况”的茫然。
“操!……关门!”
进得门来,单宁此时的状况自然也被几人收入眼中。季景文一声怒喝,跟在他身後的青年立刻缩了缩脑袋,老老实实地把已经被破坏得七零八落的门关上。
“我操他妈……”
这是单宁第一次听见季景文骂脏话,而且还是问候的对方家长。
“介意帮我解开麽?”单宁摇了摇手腕。他现在头还很晕,懒得去思考现在是个什麽状况。
季景文双眼有些泛红,他疾步走过来,跪在床头,伸手解开了单宁身上的桎梏。从单宁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得见他手指微微的颤动。
“我没事。”
单宁揉了揉还晕得很的脑袋,在季景文出声前说道。他体内的药性还没退,身体还很敏感,但他觉得有必要问一下跪在床边的这个男人。
扛著机枪站在季景文身後的青年响亮地吹了声口哨,显然是调侃他这一身斑斓的吻痕。
“季景文。”
“是。”
“你是不是有必要跟我解释一下。”
单宁神情很平静,但眼神却很冷,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尽管,这个陌生人曾经以爱人的名义在他身边呆了四年。
“抱歉……”
季景文道了声欠,但他的眼睛却毫不避让地看著单宁的双眼。“我之前骗了你。”
“你是指和白子堂装模作样还是指你其实另有目的?”
单宁表情很冷,但他的眼睛却愤怒得快要喷出火来。他无法忍受他居然跟个傻子一样被对方耍得团团转。
“我想起我还有点事,先撤了。”
身穿迷彩服的青年打了声招呼,缩著脖子直往门外撤。
“齐梁!”单宁一声高呼。
“哎!”青年清脆地应了声。
单宁怒极反笑。“呵,你们真是演了一出好戏啊……”这齐梁估计也是季景文派来监视他的角色。
“哎哎,这不关我的事啊!”
齐梁一声哀嚎,但眼睛却跟抽筋似的不住跟单宁使眼色。看来,季景文并不知道齐梁曾经挑逗他那回事儿。
“白子堂呢?”
季景文微微侧头,话确是问向齐梁。
“他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不用担心。”
季景文皱眉,神情却是与看向单宁时完全不同的严肃。“即便是重伤的狼也要小心提防。”
“放心吧。”齐梁朝被白子堂砸破的那扇窗户抬了抬下颌。“戚老大已经亲自带人逮他去了,逃不了多远的。”
戚老大?戚少威?
呵……单宁神情更冷。他还真不知道季景文什麽时候跟戚少威建立起合作关系了,看来,整个事情就只有他一个人被彻底蒙在鼓里,他还跟个傻逼似的闹离家出走。
“老板,我先撤了哈……”
话一说完,齐梁便立马蹿出了门。如果被老板知道他曾经那样调戏甚至引诱老板娘,老板不把他撕碎了才怪!还是先走为妙。
“阿宁。”
“闭嘴。”单宁双目一闭,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拜托你别跟我说话。”
“很抱歉之前瞒著你。”
自家媳妇闹脾气,季景文肯定要好好解释。“你也知道白子堂那人有多狡猾,如果不瞒著你,我和戚少威的计划只怕会露出破绽。”
“你跟他什麽时候合计好的。”单宁靠在床头,扯过被子遮住自己的下半身。
看见他脖颈上的吻痕,季景文眸色一黯,眼底深处窜出几朵幽暗的火花。“他入狱不久便差人来跟我商谈合作……”
“入狱不久?”单宁一声冷哼,表情冷得像是要掉下冰渣子来。“勾搭得挺早啊!”
“…………”季景文眸露无奈。“我还不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