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翼连枝作者:夜柳(完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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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莫缓慢的自怀中摸出那块布满金丝的玉佩,再次低头仔细的凝望了它一阵,最後举起手中的玉,使尽全力向地面砸,「这破东西谁稀罕。」
清脆的碎裂声,让苏云莫不禁以为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做得如此决觉,苏云莫本以为方紫翼会冲上前来给自己一拳,没想到他不但没有上前,反而转过身大笑著离去。那笑声让人听著心惊胆战,更是让苏云莫泪如雨下。
看著转身离去的方紫翼,再回头望一眼暗自流泪的苏云莫,苍旭雪什麽也没说就向外走,徒留苏云莫再次独自捡拾著那散成片片的碎玉。
而这次,不会再有人为他修玉了……
比翼连枝 37
苏云莫走了,而他仅带走了那碎玉,以及那件方紫翼曾亲手为他披上的雪白狐裘,这件事全紫府的人都知道,除了方紫翼。
下人们只道苏云莫真如外头的传闻而被赶了出去,却不见门外等候的马车与太上皇一行人。
方紫翼自那日狂笑离府後,就整日留连於青楼妓馆,连紫府也不曾回过。
只有紫总管知道所有事情的始末。那日他依太上皇的命,扶著哭到险些昏厥的苏云莫来到紫府後门,等在门外的是两辆马车和方紫鸳与苏云欣。
见苏云莫被紫总管半扶半抱著走出来,方紫鸳和苏云欣快步向前搀住他。
「大哥……」看著苏云莫布满泪痕的憔悴脸庞,苏云欣也红了眼眶,但她却忍住不让泪水落下,因为她不想再让大哥替她担心。
从门口到马车边不过几步的距离,但苏云莫即使有两人的搀扶仍旧走得吃力。他一直低著头没说话,直到在马车边免强自己站定才淡淡开口:「欣儿……」
「嗯?」苏云欣本想再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苏云莫,却被他摇头拒绝了。
背对著两人,深吸几口气,调整好呼吸,却控制不住声音的颤抖,「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个好哥哥……」
「没那回事……」苏云心急著辩驳,却被苏云莫打断。
「听我说完,好吗?」看不见苏云莫的表情,但从他的声音中却能感受到他的不舍与心痛。
苏云欣沉默了,现在能为大哥做的是静静听他说完。
「我知道我没用,无法给你富足的生活,但我可以替你挡去一些灾害……」苏云莫下意识的抚上右胸,「以後我没办法再为你做什麽了,你要好好保护自己……」
苏云莫自嘲的笑了笑,「还有……找个我们这种身分配的上,会疼爱你得好夫婿……别像我一样,老作著不切实际的美梦……最终梦醒了,受伤的还是自己……」
苏云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因为她也爱上了一个高攀不上的人。
方紫鸳听苏云莫这麽说,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再看一旁低头思考的苏云欣,更是堵得慌。
「王爷……」
突然被苏云莫叫到,方紫鸳皱著眉,不明所以的看著他的背影。
「我知道那些话让您不快,但我不希望欣儿尝到和我一样的痛。容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是给不起就不要轻易的下承诺,只要不抱希望……就不必尝受离别的痛苦……保重……」
苏云莫咬咬牙,使尽全身的力,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随後只听得马鞭一抽,马车便缓慢的前进,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视线的那端。
大哥都走了,苏云欣自然就回自己的宅子去了。
她本是想随苏云莫而去的,但父母的牌位都在这,不能舍,也舍不下,只好留下来。空落落的宅院,冷清清的廊道,这里曾有著慈爱的父母、疼爱自己的大哥……如今,却只剩自己一人。
这些日子的一切就好像一场梦,最後什麽也没留下。
比翼连枝 38
豪华的马车,内部宽敞并铺满柔软的毛皮,本应将外面的寒冷阻隔,但苏云莫坐在车内的一角只觉前所未有的寒冷。
他将雪白狐裘与碎玉一同抱在怀中,有些失神的不断抚摸。自从上了马车他便是这姿势,就这麽静静坐著一语不发,要不是每日用膳时都会见面,驾车的谢铭璇都要以为车内是空的了。
出发至今已过了三日,马车渐行渐远,天气渐行渐寒,听谢铭璇说过目的似乎是位在北方的皇城。苏云莫漫不经心的想著。
「苏公子。」
车外传来谢铭璇的声音,苏云莫寻声抬头,虽然隔著车板什麽也看不见。
「天气渐寒了,可否让南风进车里避一避?」谢铭璇的声音听来有些羞赧。
虽没有做过正式的介绍,但苏云莫知道谢铭璇口中的「南风」就是现在与他一起坐在车前驾车的男子。
「嗯。」不紧不慢的回答,并不是因为不情愿,而是因为苏云莫认为对方根本没有必要徵求自己的同意,毕竟现在的他什麽也不是,充其量不过是个和王爷有过关系的男人。
得了苏云莫的应允,谢铭璇勒停马车,扶著一名长相清秀的男子上车。
待众人就位,马车又继续前行,途经河岸水气有些重,更觉寒冷。
车内本安静,此时却传来些许的喘息声。抬头就见眼前的男子因寒冷而不断呵气,身子也有些轻颤。
苏云莫轻叹,倾身将手中的狐裘为他披上。那人本是闭著眼休息,感受到身上传来的热度,莫名所以得睁眼,看到身上的狐裘,在看一眼苏云莫,最後漾起一抹感激的笑。
纵使一起同行了几日,但苏云莫整日有些魂不守舍,从来没有仔细打量过眼前这名男子,只知他长相阴柔,用膳时总是让谢铭璇喂,本以为是个娇贵的主,但在他为男子披上狐裘时他便知道并非如此,因为这个男人双肩底下都空无一物,看来并非不愿意自己用膳,而是不能。
「你和谢公子是……恋人?」并不是莽撞的提出,单看谢铭璇每日用膳都是先喂饱眼前的男子,深怕他饿著,就能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匪浅,更别提每次在外露宿时两人总是相拥而眠了。
「是啊。」男子的声音很沙哑,若不仔细听根本无法理解他在说什麽。这样一个有残缺的人,此时却满脸幸福的笑著,那笑容刺痛了苏云莫被情所伤的心。
不知是什麽感觉,有些心痛,但更多的似乎是不甘。就连一个身有残疾的人都能为人所爱,为何自己却不行。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等閒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你是否会怨我的变心?或是……你早已将我忘了?
第一次将视线转向窗外,带了点茫然,却又有些释怀。
勾起一丝笑。罢了,此生就这样吧。既然我俩注定殊途,那麽就将此份爱恋留待来世,愿来世我俩比翼连枝,永不分离。
比翼连枝 39
「谢公子,可否在这歇会儿?我想看看这里的风景。」
谢铭璇依言停下马车,另一辆也随後停了下来。
苏云莫下了车,缓步走至离河边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其他人则在马车边随意走走看看,稍作休息。
静静眺望河的那端,连绵的山峰高耸入云,湍急的河水奔流不返。
苏云莫蹲下身,在树下挖了个小洞,伸手摸出揣在怀中包著碎玉的小布包,盯视良久,最後手一翻,小布包就落於洞中,轻轻将土堆填入洞中,压实,直到看不出曾被挖开的痕迹才罢手。
轻柔的抚摸著那埋藏著所有回忆的土地,苏云莫脸上泛著幸福的笑容,好像抚摸的不是有些潮湿的黄土,而是那人桀傲不千的英俊脸庞。
「王爷,今世能为您所爱,哪怕我两有缘无份,云莫心中仍感欣喜。愿来世投身一名配的上您的清白女子,再续前缘,做对真正的夫妻。」顿了下,嘴角缓缓牵起一抹淡笑,「最後,容我再唤您一声,翼……」
话音未落,苏云莫脚一使力,投身於湍急的河中,不待道旁众人反应过来便被吞没於滚滚河水中。
「啊!苏公子跳河了!」坐在马车上一直望著苏云莫身影的男子惊叫一声,吸引了閒聊的人们。
或许是相处久了,谢铭璇很快便明白男子说了什麽,跑到河边,二话不说就跳了下去。要不是他武功不弱水性又好,此时被河水吞没的就成了两人了。
「咳!咳!」被救上岸的苏云莫因喝了许多河水而不断咳著。
看苏云莫似是没事了,谢铭璇不由得怒道:「你犯什麽傻!你若这麽死了我该如何向你妹妹交待!」
苏云莫睁著空洞的双眼,嘴中喃喃念著:「来世……做夫妻……」
听他这麽说,谢铭璇更来气,「没有今生,哪有来世。人活著就有希望啊!等日子久了,感情淡了,你去向紫翼解释一切,就算无法做恋人,你俩还是能做兄弟。但你若死了,所有的一切都没了。」
也不知道苏云莫听进去了没有,他只是失神的望著远方,不发一语。
他不哭不闹也不说话,就让谢铭璇一人唱独角戏。谢铭璇无奈,只好先将他抱上马车。安置妥当後才走至方巘身边与他报备。
「这孩子也真是的!何必这麽想不开?」方巘气恼。
「这事大人不是应该最清楚吗?您当年不顾朝中众臣反对,急著传位予当今圣上,不就是为了一个情字?」谢铭璇此时的语气很平静,已不复方才的激动。
方巘皱眉,自己当年急著传位,就是因为听说此时与他同坐一辆马车的女人命在旦夕,不顾众臣反对也要来见她,但她好歹也是个女人……
「可他们都是男人。」方巘不明白。
「就因为是男人,更无法忍受深爱的那人将来拥著他人入睡。大人以为如何?」谢铭璇语气坚定,他虽没体会过分离的痛苦,但同样爱著男人的他却能了解苏云莫的感受。
方巘无奈的叹口气,「罢了,罢了,他俩的事我不再过问了,你将苏云莫送回去吧。我自己先回京了。」
言毕,跨上马车,继续向京城出发。
谢铭璇目送方巘离去,随後抄起马鞭,朝来时的路前进。
比翼连枝 40
苏云莫病了。
这麽寒冷的天里,穿著湿透的衣服又吹了阵风,不病也难,何况他的身子本就不好。
虽在路上替他找过大夫,不过仍是不见起色,一路上大多时後都在昏睡。
赶了两天的路终於回到紫府,因已过戌时,谢铭璇抱著苏云莫也不走正门,翻身进了院落,将他安置在床上,也没给紫总管打个招呼又急匆匆的离去。
苏云莫一直昏迷不醒,直到听见一声暴怒的低吼,方被惊得强睁开沉重的眼皮。
「你居然还有脸待在这!」
几日未曾回府,方紫翼自然不知道这几日所发生的事。今晚难得回来,藉著酒意走到苏云莫曾待过的房间。那日的事情伤他太重,让他在清醒时没有勇气回到这熟悉却又陌生的地方。没想到一进门却见苏云莫像没事人般,安然的睡在床铺上,本只剩下悲伤的情绪又再次被怒火占领。
看著那张熟悉的睡脸,方紫翼真想上前去掐住对方的颈子质问他为什麽,但他却没有这麽做,只是站在距离床半步的距离,狠狠瞪视著他。
苏云莫睡得有些迷糊,强撑著虚软的身子坐起,揉揉眼睛,藉著昏暗的月光,注视著身旁那张愤怒的脸孔。
那张愤怒的脸,让苏云莫的眸子黯淡了些。自从那日离开後,每每闭上眼,方紫翼的怒容就会出现在眼前,挥之不去。
以为又是在梦中,苏云莫伸手想触碰那张此生无缘再抚摸的脸庞,没想到却被方紫翼一个侧身闪了开去。
无声的拒绝让苏云莫有些受伤。慢慢收回手,低下头,口中喃喃念著:「我是真的……爱你……」
苏云莫的声音不大,却被方紫翼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方紫翼嗤笑,「爱我?我看你是爱我的银子吧!」
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方紫翼不管不顾的将苏云莫压在床上,撕扯著他的衣裤。
待将他剥得一丝不挂,便开始疯狂的啃咬那略显苍白的火热肌肤。
苏云莫疼的不断挣扎,却被方紫翼一手掐住脖子。虽不至於无法呼吸,但入气变少让苏云莫没了挣扎的力气。只能眼睁睁看著压在身上的男人一路啃咬向下,一边伸手解下裤子。
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苏云莫只得无力的闭上眼,默默承受男人对他的侵犯。
苏云莫不再挣扎,让方紫翼更快速的除了自己的衣裤,把他翻个身,就著趴在床上臀部高高翘起的姿势,不做润滑,撑开臀瓣就直直冲了进去。
「唔……」羞辱人的姿势,以及身後传来撕裂般的巨痛,让苏云莫想痛呼出声,却又不想让男人见他如此狼狈的一面。那声痛呼最後隐没在被他紧紧咬住的丝被中。
身体上的疼痛能忍,但心痛的泪水却止也止不住。
方紫翼气红了眼,不顾苏云莫的感受,就连他昏过去也不稍停。不断在他体内冲撞,而每每都顶到最深处,似是巴不得将他顶穿。
「你这畜牲!我恨你!我恨你!」
一声声的恨,诉说了他的怨、他的痛。传入半昏半醒的苏云莫耳中,更是让他痛不欲生。
不!不要恨我……
没有今生,哪有来世……
不可能了……连来世……也不可能了……
不知抽插了多久,一个挺身,一股热液喷溅而出,全数灌入苏云莫红肿泛血的通道内。
方紫翼压在苏云莫身上不断喘息,等平复後便粗鲁的将男根从苏云莫体内拔出,连看也不看一眼床上的人,套上外衣就朝门外走去。
苏云莫虚弱的倒在床上,现在的他连动根指头的力气也没了。
为何不昏过去呢……昏过去就可以假装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若就这麽昏过去,永远不再醒来……该有多好……
过了许久,就在苏云莫以为方紫翼不会回来的时候,他却带著狰狞的笑出现在门边。
信步走到床边,满意的俯瞰著被自己蹂躏到狼狈不堪的苏云莫。把他翻个身,让他仰躺在床上,捏起那枚被他啃咬到红肿充血的左乳首,不知从哪摸出一只银制的耳环,用力一扣,穿戴上去。
「嗯……」感受到左胸前的冰凉与刺痛,苏云莫有气无力的闷吭一声。
低头望去,右边一只铜环,左边一只银环,原以为早已流乾的泪水因承受不住的屈辱而再次溃堤。
「怎麽哭了呢?你不是喜欢穿金戴银吗?还是……」方紫翼故意拉长尾音,眼角有意无意的瞄向苏云莫的下身,「你觉得不够?」
听著方紫翼说的下流话,看著他满脸不怀好意的笑,再顺著他的视线望去,正是自己那垂软的男根。
「不……不要……求你……放过我……」苏云莫不断抽泣、哭求,勉强侧个身,背对著方紫翼,弓身把自己缩成一团。
看著苏云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方紫翼本以为早已死了的心又隐隐作痛起来。
「该死!」低吼一声,用力将握在手中的金环甩向一旁,转身跨出房门,「来人啊!」
此时已是深夜,下人们本应都歇息了,却因苏云莫房中的响动而被吵醒。原是躲在门外探头探脑的几人,听到方紫翼的叫唤声,连忙上前来等待他的差谴。
「把那家伙给我扔出去!再让我在府中见到,你们就给我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