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乐曲-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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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洹！�
浓烈的，激进的，不顾一切的，没有理智的。真正的热吻。
“不，不要……”玄乐艰难的逃避着南宫傲的炙热。他还是太低估了情事对他身体的伤害，现在只是单纯的吻而已。就已经足以让他的心口疼痛的如同撕裂一般。这么激烈的事情，他的身体是不可能承受的了的。
但南宫傲没有将玄乐的低语听进耳里，也可以说他已经听不进任何东西了。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留下玄乐。尽管明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也不能再思考下去了。
从唇开始，转移的到脖子，玄乐的身上仍旧是那种淡淡的松香味，让南宫傲想起了他们曾经的亲密。一路下去，南宫傲的唇已经接近了玄乐的胸口，那里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玄乐那十分不规律的心跳震动。不过他没有注意到，又或者说，他无暇顾及。
“南宫傲，你不要逼我。”玄乐用最后的力气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心好痛，真的好痛，却不知到底是谁在痛。心好痛……
红着眼睛，南宫傲没有停止，没有停止……
当南宫傲终于发觉玄乐的过度安静时，已经是晓天初亮的时刻。南宫傲很不自然的停下了一切动作，懊悔的用自己颤抖的手去翻起玄乐一直伏趴着的青白色身体。而入目的，却是触目惊心的血红色。
“大夫，全都去给我找大夫来，要全城最好的大夫，快去。来的晚了。你们通通给我死！”冬日里鲜红的朝阳刚冒出一线生机，却又被南宫家突如其来的一阵暴吼给震了回去。
整整三日，不见青天。
听天由命
把脉，听音，再三重复，最终确定了眼前这个少年的病症，被人称为神医的方大夫只能摇头叹息。同时又感到奇怪，到底是谁医术如此高明，可以让一个已死之人活到现在？？
“他怎么样了？？”南宫傲亲自坐在床旁看着大夫的诊治，一刻也没有放开玄乐的手。眼里有着急切的期待。玄乐的身体已近冰冷，气息微弱。完全是靠着他所传过去的内力维持着生命。而这个是他现在所能找到的最好的大夫了。虽然在远方还有更好的，却根本赶不过来。眼前的方大夫是他最后的希望。
“对不住阿，南宫少爷，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方大夫拱手摇头“这位公子患的是先天性的心疾，而且是随时都可以要人命的那种。现在又受到过大的刺激，心力交瘁，生机已尽，老夫些微道行，不敢妄自菲薄。南宫少爷还是另请高人吧。”
无能为力……南宫傲抓着玄乐的手不敢放开。无能为力？他知道玄乐身体不好，所以他常常要厨房给玄乐熬煮药膳，但他从来没有想过玄乐所患的竟然是心疾，会要人命的心疾。他干了什么？？他昨晚干了什么？他如此强硬的伤害了他？？他甚至没有听到玄乐最后说了什么，应该是无奈吧？玄乐太过于善良了，南宫傲知道，就算是那样的情况下玄乐也不会恨他的，只有遗忘，玄乐对于自己无法继续珍惜的情感唯一会的就是遗忘吧？珍惜到无法再珍惜为止，然后在无法再珍惜时将他忘却。不会伤害到任何人，却是南宫傲最不能接受的事实。
为什么，明明不想伤害他的，明明自己对自己说过要保护他的。然后呢？？自己确是将他亲手推进深渊。为什么……
“不会的。大少爷，你救救玄公子阿，求你救救他！”小翠哭着跪倒在南宫傲的脚下。“现在能救他的只有您了，求您……”
“姑娘，不是我们不救这位公子，而是我真的回天乏术阿。”方大夫习惯的捻着他的胡子。“说实在的，公子的病是我生平仅见，一般来说如此严重的心疾不可能活的过十岁，但现在看他的模样绝对有十六岁以上了，的确是一个奇迹。看来一定有人用天才地宝为他续命。而且一定是非常珍贵的药材阿！”
“药材我也有，多少都无所谓。”南宫傲毫不在意那些对于别人来说好比天价的药材。
“不是这样的，大少爷，这位公子所需要的药材不是一般的人参或者茯苓，而是那种可遇而不可求的异药。南宫府中的药材储量我也算清楚，根本就没有啊！”方大夫打断南宫傲的最后奢望。“说实话。连可以用上的药材都少的很。”
“药？！有的，玄公子有药啊，他自己带的药，大少爷回来的那一天我在窗口看见他服用过，就装在公子包袱的紫色瓶子里。那时公子抓着胸口，一脸苍白的，我原本想去叫人的，不过看着公子吃了药之后脸色就好了很多，而且上床休息了。所以我也没有去通知其他人。”小翠急忙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南宫傲。
“什么？拿来给我看看！”南宫傲惊喜的抬头。
瓶子不大，只有大约两个指头的宽度。里面全部的药丸也不过十颗。而且只有小指甲一般大小。整个的都呈现出淡淡的紫色，一接触到空气，满室药香。
“这个……是紫金正气丸？！！”方大夫难以置信的看着药丸，差一点就要将手里的药丸抖出去。“看来，老夫真的是老了！我根本就没有救这位公子的能力啊！”
“大夫？？”小翠红着眼叫到，“怎么会呢？您可是神医阿，怎么会救不了公子呢？求求您，救救他吧……”
“神医？”方大夫苦笑“只要有紫金正气丸在手，就算是三岁的小儿也能成为神医的。你可知道这紫金正气丸的取材制作是多么困难，就连皇宫之中也不过只有一颗而已。据说还是一位异士赠与皇家的谢礼。有起死回生之效。可现在这起死回生也救不了这位公子的性命阿，我又怎么可能。他，原本就是不该存在这世上的人。”
不该存在吗？南宫傲终于知道玄乐眼中那一股绝望与悲哀从何而来。明明知道自己随时可能死去，却无法阻止。周围所有人的保护对他而言是什么呢？大概只有束搏吧？像是自己。他从来都没有能力能为玄乐做什么，唯一给过他的，只有伤害而已。
“没有办法吗？”
“如果能找到那位制作紫金正气丸的高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方大夫很是中肯的说道。他也很想看看那位高人。
“我不知道……”南宫傲深深的吸了口气“我什么都不知道。”很痛，心在痛。他是真的不知道。因为玄乐没有和他说起过，而南宫家的情报线也从未得到过正确的信息。
“那……我也没有办法了！”方大夫将药丸倒回瓶中，递给了小翠。“现在立刻服用两粒，过后每日服用一粒。这样的话就应该可以撑着一阵子了。”
“那……药用完之后呢？”小翠紧紧的拽着瓶子，生怕掉了。
“听天由命吧。”
谜底
“大少爷，您休息一会吧。”小翠担忧的劝说着南宫傲。整整三天了，南宫傲不眠不休的照顾着玄乐，根本就不许其他人插手，小翠是唯一一个允许进入玄乐房间的下人。
“没必要，你也下去吧。”南宫傲一摆手，“你也跟着熬了两天了。”照以往南宫傲是绝对不会注意到一个下人的休息与否，但和玄乐有关的人南宫傲总是不自觉的多记一些。
“照顾主子是我们做下人的责任，您没休息，我们怎么可以越权。”小翠微微摇头。“更何况就算公子醒着也不会愿意见到您这个样子的。”
“不会的。玄乐不会的。”南宫傲苦笑。因为他知道现在的玄乐已经不是当初的玄乐了。受到过这样的伤害，玄乐对他的感情又怎么能一如当初呢？他会变的，心变，人也变。而他的改变，却是由自己一手造成的。
看着南宫傲眼中的光芒越发黯淡，小翠却在一旁只能看着。她一直在都这两个人的身边看着。从开始到现在。他们的一切她都是如此清楚，因为清楚，所以无奈。这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外人可以置于的余地了。
“大少爷，老太爷来了，请您到隔壁的书房去见他。”阿济被老太爷逼着冒死进到南宫傲的房间传话。
“我知道了。”南宫傲终于放开玄乐的手，他也正好有一些问题要问爷爷。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老太爷专注的看着自己茶杯内的浮叶，这人生啊，如梦，如棋，却也如茶啊！浮浮沉沉，起起落落。三浸三泡方出真味，历经水深火热才能圆责。
茶之一道，非人生一词能形容不可。
“玄乐。”南宫傲不想废话。南宫家的人一般都不多废话。
“嗯。”老太爷点头“事实上，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南宫傲没有接话，老人家的喘气时间总会多一些，哪怕他是南宫家的老太爷。
“他是密山中人。”真是不孝顺，装个样子给他开开心又怎么样？老太爷瞄了一眼纹丝不动的南宫傲。
“哐踉”南宫傲的杯子掉在了地上。杯沿立时破开了一个大大的缺口。
密山，即是以朝廷的全部势力仍旧是无法的窥得全部秘密的异类组织。传说是由当年乱战时的皇宫贵族后裔自建而成的，在某个深山中造成一国。四周有上古阵法庇护，不畏兽虫，里面生活的人们自给自足。偶尔有其中的年轻人出山游历，却也从未有外人知道密山的真正位置。
密山中人，多为异士，能力非凡，各有专术。或武或文，或医或术。总而言之，密山，就是一个极为神密的，完全不属于朝廷管辖的异类人群所划定的世外之方。
玄乐，就来之哪里吗？也是阿，只有密山，才能培育出如此特异的人吧。
“乐的母亲，就是当年七王爷府中失踪的素妃。七王爷至今膝下无子，也就是说，玄乐是下一任的凛亲王。”老太爷再抛出一个可以令一般人晕死的消息。听着轻飘，不过看他的脸色也知道，他自己也并不好受。怎么说他还是很喜欢玄乐的，更何况南宫傲这次的所作所为已经为南宫家惹来了一个他们绝对惹不起的对手——朝廷。
“他的母亲，是那个被冤失踪的素妃？”南宫傲像是问老太爷，更像是在问自己。“那个被人冤枉的，怀孕了七个月还被关进天牢中受尽折磨的素妃？”
“对。”
素妃一事绝大多数的高阶人士都知道，不知是因为同情还是悲哀。那一个温婉聪慧，才貌出众的平民女子，以一手出凡入圣的琴技结识了连同七王爷在内的数个皇家子弟，最终七王爷在那么多追求的俊杰之中脱颖而出，抱得美人归，还取得了皇上的认可，册封其为素妃，取其清丽绝尘之意。然而英雄自古多情，美人终归遗恨。七王爷后来又纳进了两个妃子，但那时虽对素妃多有冷落。但也还未忘其心。
后来另两位妃子其中有一个与素妃几乎是同时怀孕了。因为七王爷膝下儿女稀少，在此之前只有素妃一人为他生下过一个女儿。七王爷说出只要是谁先生下男子，就立其为世子，并扶起母妃为正位。
而五个月后，就在太医以秘术探知另一个妃子腹中怀的是男婴之后，那个妃子居然小产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素妃。王爷大怒之下将素妃连同当时年仅四岁的女儿一同打入天牢，其中再加上某些人的故意做梗，素妃在牢中受尽折磨，最后就这么在牢中毫无痕迹的消失了，还有和素妃一起关押着的的女儿。牢房之中却多出了许多可以堪称铁证的物件。而矛头确是指向了小产过的那个妃子。
无论是谁，在那一场权势斗争中，满盆皆输，一切皆空。
“你一开始就知道了？”是不是凛亲王的下一任继承者南宫傲根本不在乎，他真正注意到的，是玄乐自身。有着这样的身世，又经历过这样的伤害。玄乐还会原谅他吗？
“也不算是阿，”老太爷摇头。虽然他一开始就看出玄乐身上的那一些看似平凡的物品并非那么不起眼，但要不是从前见过素妃的老友到访，他又怎么可能知道玄乐真实的身份？但没想到他不过是去出了几天而已，府中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玄乐和傲小子之间看起来有这很大的误会啊！
“是吗？”知道老太爷应该没有什么再能引起自己注意的事情，南宫傲站起身又看了一眼破碎的杯体，起身欲走。
“傲。”老太爷难得的正经叫了一次南宫傲的名字。“看得见的不一定就是真实，看不见的也不全是虚幻。你，还太年轻啊……”正因为年轻，所以还没有学会隐藏激情，而激情，正是南宫家最大的骄傲。不过，也是最大的弱点。他的敌人，没有理由会放弃。
南宫傲深吸一口气，知道老太爷在提醒他一些事情。不过他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如若不是年轻，他当初就不会亲身前往玄乐所在的院子附近打算看看那个连南宫家的情报也无法查出身份的乐师，就有可能永远也无法遇见玄乐。所以南宫傲不能后悔了。
逃离，前章。
夜半三更，南宫傲的新书房中，尽管南宫傲已经四天没有来过，仍旧是维持着一尘不染的整洁。因为每一个下人都不想见到南宫傲愤然的脸色。尽管谁都不知道大少爷大地什么时候才会再进书房一趟。
三更夜半，一个黑影以某种绝对无声的快速潜进了书房内。小心的掩上房门，来人缓慢的走到了书桌前。就着昏暗的微光开始翻寻桌上摆着的账册条单。
“叮”一声清脆悦耳的金石交鸣之声，震得黑影浑身冰冷。那一把敲击到桌面上那一匕首就叮在离他的手不到两寸的地方。还在微微颤动，反射着冷然的寒光。怎么会？南宫傲不是一直呆在玄乐的身边吗？不可能有人还在这里的，因为这里是南宫家的机密存档重地。连打扫的下人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夜间不可能有人埋伏在这里。
“终于出来了阿，你的耐性还真不错，我都等了两天了。”南宫庆从阴影处走了出来，嘴角的冷笑越加明显。“你……叫什么来着？恩，是阿济对吧？和我一起去见见我的老哥吧，他可是等了很久呢……”
“我不记得玄乐有何处得罪过你。”不在玄乐面前的南宫傲又恢复了他原来的冷静绝然。他坐在阿济的前面不过五步距离，丝毫不担心阿济是否会突起伤到他。
“他的确没有。”阿济很老实的点头回答。用玄乐来当掩饰阿济也是非常不好受。“但他却是唯一一个能让你混乱心神的人。也是到此为止我唯一一个能够下手的人。”
“的确。”南宫傲也点头“我只给了他足够的重视却没有给他足够的保护和信任。这个是我的疏忽。但你利用玄乐更加的不可原谅。你知道这样的后果吗？”
“我想我猜到的绝对没有实际的那么糟吧。”阿济苦笑。
“我想也是的。”
“可惜我还没有把南宫家真正的秘密找到。”
“你不会再有机会了。”
“明白。”
“……你不笨，但为什么要和南宫家作对？”南宫傲可惜着世界上又少了一个聪明人。不过即使阿济他现在回头也晚了，伤害过玄乐的人，南宫傲不会再让他活在这个世界上。
“你还记得慕晔城的华家吗？”
“那个世代经营丝绢的华家？”
“真难得啊，大少爷居然记得那一个小小的华家是干什么的。”阿济低头惨笑，脸色已经可以和玄乐比上那么一比了。
“令人印象深刻的对手不多。”南宫傲给了一个对于他来说算是挺高的评价。“华家的当家华文年以六十，却还是老当益壮，在我的三个一级总管的商界攻击排挤下硬是撑了三个多月，最后还是出动了南宫家的暗部在去进行破坏才成功的。你和华家是什么关系？我记得华家的三代以内的人丁全部自尽了吧？”
“我是华文的私生子。”
“这么做，真的值得？”
“他们之间有人对我……还不错，称的上很好。”阿济流露出了一丝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