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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暗卫攻略-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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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雅仍随季羡云出了客栈,一路上,季羡云突然很同情司徒锋,作为家里的幼子,怎么做也得不到兄长的欢心。不过,司徒锋出言不逊,的确有违孝悌。他向司徒雅道:“放心,司徒兄,我一定把他劝回来。三公子方才是童言无忌,你莫要放在心上。”
  “有劳你了,羡云兄,”司徒雅大方笑道,“至于舍弟的话,我认为极有道理,难道我不像个青楼的?忠言逆耳,足以振聋发聩。羡云兄有朝一日,若是遇着总是甜言蜜语的小人,就要当心了。”
  季羡云避开尴尬话头,钦佩道:“司徒兄果然是豁达之人。此金玉良言,羡云谨记在心。”
  到了客栈门口,司徒锋已背好包袱抱着剑,靠墙等着季羡云。此时见了司徒雅,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嫌恶之色。
  司徒雅解下腰际锦囊,默默掷给司徒锋。
  银子么,不要白不要。司徒锋一把揣过。
  “蜀北严寒不比益州,注意加衣,”司徒雅看看季羡云,道,“跟着云雁镖局,就别惹是生非了,凡事以大局为重。每晚洗漱不可落下,吃饭前先用银针试试有没有毒。”
  司徒锋长剑出鞘,直抵司徒雅喉头。
  “从今往后,你我就是敌人,司徒雅,你最好改个姓氏,休要侮辱我的家门!”
  司徒雅一动不动,置若罔闻:“万事保重,不可尚气。”
  司徒锋怒不可遏,平腕将剑狠狠前送。
  司徒雅偏头让过,并指夹住剑尖,道:“三弟你记住了,‘揣而锐之,不可常保’。揣着利器,过刚易折,未必是件好事。”说罢,反腕一拧,那锋锐的镔铁剑尖,竟让他绕指卷了回去,好似一条无用的白绫。
  司徒锋正为自己起了杀意暗暗心惊,怒气吓退了不少,见司徒雅应对自如,心里怅惘迷茫,离开了司徒家,他能做什么,难道真要与大哥为敌?他大哥不该打他的,千不好万不好,都是司徒雅不好,逼得他无家可归。“殷无恨也不及你无耻,”他恨恨地盯着司徒雅,“小爷现在不杀你,便叫男人把你□死,呸!”
  季羡云听得浑身发汗,心道,这哪里是当弟弟的在和兄长讲话,不过男人喜欢男人是不对,无外乎司徒锋生气。他的兄长似乎也喜欢男人,可他不会出言相讥,他只是觉得,无比痛心。
  “好,愿你牢记今日,嫉恶如仇。”司徒雅无动于衷,转身回客栈,背对季羡云和司徒锋,突然微微一笑,续道,“我等着你,除魔卫道。”

  第十四章

  一灯如豆,客栈的厢房里,司徒嵩扣着司徒雅的脉门,脉息浮紧。他将内力凝如软刺,注入司徒雅的脉门试探,那按住的经脉阵阵紧缩,他明显感觉得到,司徒雅肌肉刹那僵滞,五脏六腑似乎都很难受,但始终没有内功循转抵御。
  司徒雅抽出手,蹙眉道:“痛。”
  “你不是说,你不怕痛,”司徒嵩心情好转,他这二弟果然没有食言,将十余年功力悉数渡给了他,此刻他精气神十足,犹如脱胎换骨,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使不完的劲。那些有苦练三四十年的武林高手也不过如此。“难道,没了武功,便不耐痛了?”
  司徒雅挪到床榻里侧的墙边靠着,神情有些怔忪,突然道:“人非草木,孰能不痛。依小弟看来,装作不痛,是不想让心上人担心。反之,就是想让人为自己担心了。”
  司徒嵩竟有些触动:“我也不是草木,你对我好,我怎能无情。二弟,我是喜欢你的,你莫要怀疑我的真心。若非如此,我何必为你得罪三弟,落得兄弟成仇。”他拽住司徒雅的脚踝,将人轻而易举拖到自己身下,凝视片刻道,“今晚,就你我二人……”
  两个时辰前,两位公子各写了一卷密信,差遣暗卫一和暗卫八送往资阳城。蜀中稍大的城邑,均有司徒家的驿站,驿站养着训练有素的信鸽,能迅速飞回益州的司徒府,方便各地武林人士告状诉冤,让盟主代为伸张正义,好比江湖中的衙门。
  司徒嵩大致写了司徒锋的种种恶行,比如折磨暗卫九、逼司徒雅以命换命替季羡云解毒、出言不逊和意气用事出走。司徒雅猜到司徒嵩会先告状,反而在信中替司徒锋说情,只道三弟任侠尚气,放到江湖中历练历练是好事。
  暗卫们也有很多事要向盟主禀明,当下毫不犹豫领命离去。留下暗卫九保护两位公子。
  司徒嵩忽然觉得,他爹派暗卫跟着他们,明里保护,暗里却似监视,什么坏事也干不得,碍事至极,便令暗卫九此夜至少离客栈天字号厢房百步远,不得随意靠近。暗卫九略微迟疑,还是司徒雅一句“唐家主死的蹊跷,你再去仔细查探”起了作用。
  虽然找到殷无恨留下的线索的可能不大,暗卫九还是趁夜潜回了官家大院。
  这夜里,官家大院黑灯瞎火,鬼气森森。大抵是出了命案,原本的主人不敢搬回来住了。而唐铁娇率领的唐门子弟,也已扶着唐家主的灵柩,浩浩荡荡回了唐门。四下静悄悄的,只有承不住积雪的枝杈不时折断的声响。
  暗卫九潜到当夜司徒雅替季羡云取毒的厢房外,审视院落格局——此处样式,属于穿心院,四通八达,衔接各方位偏院和跨院。
  唐家主遇害的那一夜,这穿心院内围满了云雁镖局的镖师。整个官家大院外围,又让唐门子弟团团包抄。无论殷无恨从哪个方向进来,轻功有多卓绝,要去后院唐家主歇息的厢房,都不可能不惊动众人。
  暗卫九踱出穿心院的石门。这石门嵌在三合泥墙中。三合泥铸成的横墙,又和司徒雅原来小住的厢房融为一体。横墙到石门外,被分隔出三个院落,分别是后院、后院两侧的跨院。
  还原当夜鏖战后的情景。司徒雅和季羡云以及他,在穿心院厢房内。暗卫八和暗卫一在厢房外,后来这两人去了屋顶。而云雁镖局将穿心院保护的水泄不通。从穿心院到唐家主的后院,必须经过石门和右跨院。要经过这石门和右跨院,必定惊动云雁镖局的镖师。就算不惊动镖师,在厢房屋顶睥睨八达的暗卫八和暗卫一,也会发觉异动。
  ——如何绕开众人视野、不动声色偷袭唐家主,却又不被埋伏在穿心院屋顶的暗卫八和暗卫一发觉?
  暗卫九百思不得其解,推开后院唐家主厢房的门,斜对面的床榻空空如也。他假想他便是殷无恨,正要偷袭唐家主——从门槛到唐家主的床榻,有一扇半遮半掩的锦屏,很不好下手。殷无恨若是从门进来,唐家主不可能是盘坐正视……他突然瞥见了床榻正对面的一扇窗户。
  他福至心灵,退到厢房外,推开窗户迅疾翻入,对床榻做了个发暗器的姿势。自觉刚刚好,仿佛看见唐家主盘坐着,惊诧地抬头瞪他,手里还捏着枚来不及发出的铁蒺藜。
  寒风自窗口吹入,雪光将窗棂照得参差斑驳。暗卫九回到窗边,伸掌一抹,是细碎的木屑。想必殷无恨在闯入的刹那,潜运掌力震碎了窗闩。他再次走到厢房外,抬掌护住摇燃的火折子,将金钱纹窗户仔细端详了一遍——褪色的漆面很完整,没留下掌印,唯有一点朱漆的色泽稍深,像是当初没有涂抹均匀。
  伸指一揩,指腹染了一道暗红,是干凝的血珠。在进厢房偷袭唐家主之前,殷无恨就已经受了伤。他默想着,捻了捻指腹,顺着窗户侧头打量——左边是通往左跨院的门,右边是通往右跨院的门,左右跨院通往众人所在的穿心院。
  他走进了左跨院,跨院里黑漆漆的,冰封的荷池和园景隐约可见,是个赏景的地方,因此,不少毗邻套院的厢房,都向左跨院凿了轩窗。
  他忽地停在横墙上开凿的一扇轩窗处,这窗户锁得死紧,只得破开窗闩跃进去。内里悬挂的一副画劈头盖脸砸下,紧接着,他撞到了装满水的浴桶。再次摇燃火折子看来,满地琴丝,家具和床榻千疮百孔,竟是那夜里,他和司徒雅、季羡云所呆的厢房!
  暗卫九怔了怔,从这厢房到唐家主的厢房,不过出窗一跃,疾行数步,再进窗一跃。
  他颓然坐在榻边,推算唐家主遇害的时辰——唐门子弟均认为,唐家主的死和红衣金面的夜袭者有关,因为唐家主的致命伤,无疑是数股琴弦造成的。但在他看来,很不对劲,首先是时辰不对,红衣人偷袭是在夜里亥时,而唐家主到了第二天早膳时,尸骸尚温,且无明显尸斑,死亡应是早膳前两个时辰之内;其次是伤口不对,他为司徒雅取过琴弦,红衣人的琴弦带倒钩,造成的伤口有小指宽,而唐家主的伤细如发丝。
  这些细枝末节,江湖中人很少留心。他却奉命调查殷无恨已久,验过不少惨遭其毒手的侠士的尸首。突然感到殷无恨这次露面的方式很独特,利用劫镖,把蜀王、云雁镖局和唐门聚到一处,杀害唐家主以证明他在,再来让人猜,他到底是哪一方的谁。
  这行径仿佛在传意:“你知道我在,却猜不出我是谁。我在你眼皮下杀人,奈我何?”
  他原本是猜不出。他在韩寐、季羡云等人身上猜,怎会猜到司徒家的仇人,可能就是司徒家的自己人……一个受了伤、筋疲力尽替人取毒、同时又和他弹琴说爱的武林盟主的公子,怎么可能是魔教教主殷无恨?而且这位公子用的是实实在在的点绛派功夫,论造诣和耳力,若是偷偷溜出那扇让画遮盖住的窗户,他没道理察觉不出。
  但这位公子的确具备下手的时机,他清楚记得,这位公子装睡时,他出去烧过一壶水。
  他浑身腾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一件事,只要认准了一个方向思索,就会越想越煞有介事:比如,司徒雅那天早晨有意要把季雁栖的脉,给众人造成季雁栖可疑的印象;比如,司徒雅拉着两个兄弟在剑阁外光明正大偷听盟主和他密谈;比如,司徒雅在盟主面前把他送给司徒锋,却又在风口浪尖上,突然反复无常地告诉他,要和他在一起。还因他的归属问题,和司徒嵩达成了某种共识,激怒了司徒锋。司徒锋年纪尚轻,武功却已有青出于蓝之势,如此气得一走了之,盟主对付殷无恨,就少了最得力的帮手。
  可这不能证明,司徒雅是殷无恨,或者殷无恨是司徒雅。年纪不合,身份不合。毫无动机。武林盟主之子,怎么可能会是二十年前的魔教教主?
  他想到了最坏的可能,殷无恨精通易容术和缩骨功,早已杀害了真正的司徒雅……
  这想法,好似一盆冰水从头浇下,浇得他脊梁骨一截截凉下去。他十年如一日为保护一个人努力,而这个人却可能早已不存于世?因此司徒雅才忘记了幼时救他的事?
  他蓦地起身,若是如此,二公子是假的,三公子和暗卫不在,大公子今夜可能有危险!
  暗卫九心急火燎赶回客栈,使出燕子抄水,攀上天字号厢房的屋檐,不动声色将瓦揭开一线——
  司徒雅在,司徒嵩也在。
  暗卫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司徒嵩正压着司徒雅,兄弟之间措辞不堪入耳:“今晚,就你我二人。心肝宝贝,莫要再害臊了,从了我罢。”
  司徒雅偏头躲避:“大哥,不是说好了,爹在时,要守礼尽孝……”
  “我等不得了,三弟走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司徒嵩这会儿艺高胆大,凭过度充沛的内力,单手扣住了司徒雅的双腕,另一手一把拽开司徒雅的腰带,剥出一双匀称白净的腿来。这双腿被迫分在司徒嵩腰际两侧,和司徒嵩深褐色的衣衫形成鲜明对比。
  暗卫九下意识闭眼侧头。刀尖自袖口滑出,让他紧紧攥进掌心。血一滴一滴溅到瓦拱。
  无论司徒雅到底是谁。只要司徒雅说个不字,他会冲进去。
  “大哥……”司徒雅喘息不定,态度模棱两可,“你这是趁人之危。”
  暗卫九的刀在掌心里深了几分,他莫名其妙想起,这把刀,司徒雅吻过。
  司徒嵩手忙脚乱地脱裤子。这公子相貌仪表堂堂,动作却也能如此猥琐不堪。
  “大哥,其实我只是想要个……真正的好兄弟,”司徒雅低声告饶,“你若愿意,我们就去资阳城,那里有小倌……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权当一切没发生,你我还是兄弟。可好?”
  “当兄弟有什么意思,”司徒嵩踢开裤脚,捉起司徒雅的膝窝子道,“从今天起,我就叫你雅儿了,反正你和小倌也差的不远,小倌也不及雅儿你。”
  暗卫九听得五雷轰顶,还在屋顶天人交战着,忽觉几股劲风自四面八方袭至!

  第十五章

  暗卫九随机应变,腰腿一旋错身相让,甩手后发而先至掷出飞刀,几个红衣人随之跌落,他来不及细瞧,数十枚琴锥已打入他脚下的屋檐,层层灰瓦让遒劲的琴弦拽翻,雪尘蒸腾如雾。他如箭贯出,刚跃至屋脊呈出的光秃秃的横梁,又有百股琴弦急急跟来,不得不仰翻身向下一道横梁纵去,一个‘倒挂金钩’,刀掌齐出,以内力率先震出成千上百的屋瓦,去打那铺天盖地飘然降临的团团红衣。
  跪趴在屋内的司徒嵩,正握着勃发的欲根,准备行欢好之事。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功夫,屋顶稀里哗啦几声巨响,红衣人破瓦砸落。其中一个,刚好砸到榻上,和司徒雅仰成一排,此时歪过金色面具,对着神情颇为好奇的司徒雅抽搐几下,不复动弹了。
  司徒嵩吓得跳将起来,欲念霎时萎靡。他凭本能弃了司徒雅,扑到桌边擢出长剑,差点让褪到脚边的裤子绊倒,当下忙不迭拉起裤腰,虚张声势喝道:“什么人,大胆!”
  暗卫九和使琴弦的红衣人打的难舍难分,头也不回道:“大公子,此地不宜久留!”
  司徒嵩仰头一看,破损不堪的屋顶,好似有百朵红云飘落,红云未到,琴弦先到,密密匝匝向他盖下。暗卫九义无反顾纵前切斩,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琴锥向他袭来。他定了定神,捏个剑诀,施展开以快取胜的剑门剑法抵挡,有了司徒雅的十余年内力助益,他的身手竟比昔日迅捷了不止一倍,只觉琴锥的来势缓慢明晰,挥剑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心下大喜,跃上屋顶越战越勇,嘴里威风凛凛呵斥:“武林盟主长子司徒嵩在此,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便叫你们有去无回!”
  众多凌空的红衣默不作声,忽地齐齐拨开琴匣机括,纵横交错,漫无目的织起琴弦。不一时,细长的银丝,竟依托整个客栈,构成了巨大无比、复杂精巧的弦网。一些惊醒的住客想逃出客栈,企图从琴弦间钻出去,不料那几根琴弦骤然勒紧,直接将肉躯割得四分五裂。脸上溅到血的店小二骇得大叫起来:“妖妖怪!”有住客在窗边瞧见半空中的情形,不由得失声喊:“鬼,满天都是红衣鬼啊!”还有些连呼救命的、念佛号的、哄小儿收声的,嘈杂聒噪,鬼哭狼嚎。
  一道红影飘然停至琴网中心,暗卫九和司徒嵩放眼看去,这人的红衣格外宽敞,襟边袖袂绣着璀璨的金线,像焚火的蝴蝶似地,衬得身姿娉婷绰约,风情难表,令人目眩。
  司徒嵩有些心悸了,这是那夜以琴音蛊人的红衣首领:“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
  红衣首领冷哼一声,隔着面具,不答反道:“交出《九如神功》!”这声音飘飘渺渺,低沉幽恸,直往厢房里送去。
  暗卫九和司徒嵩一齐转身回视——只见司徒雅还坐在厢房榻中,衣不蔽体,双腿曲呈。此时红衣首领发话,他才如梦方醒:“你是那夜弹琴之人?”
  “不错,”红衣首领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交出《九如神功》,否则要你尝尝本教‘天罗地网’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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