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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杯酒作者:土豆猫-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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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自鸣还是笑着,说:“正因为如此,我不想惊动她。”剩下的话不必说出口,曲放忧很聪明,所以听得明白:他之所以用他,是因为他还有自己的底线,不会什么都为了他,也就是说——他依旧不够爱他。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过年好~!




☆、第 56 章

  曲放忧定定地看着剑自鸣。他看了很久。剑自鸣一直笑着,眼睛明亮深邃,透着洞悉一切般的淡然,唇边的弧度没有分毫改变。终于,曲放忧开口说:“我不喜欢你这么笑。” 
  剑自鸣终于收起笑容,说:“能笑得出来,总比笑不出来要好。”曲放忧还没有回味这句话有什么含义,就被他从怀里摸去小刀。 
  这柄刀原本就是剑自鸣所有,他用起来极为顺畅。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刀已出鞘,将一条蛇紧钉在曲放忧背后的树干上。 
  这条蛇的鳞片是黑褐色的,散布了枯叶样的纹路,蛇嘴已经张至最大,露出尖利的毒牙。只因蛇头的上半被小刀钉入树干中,令它的毒牙咬中了树干,清亮的毒液自牙齿末端渗出来,顺着树干缓慢流淌。它的身体不住扭曲挣动,妄图逃离。 
  剑自鸣拔出刀,飞快地自蛇眼前方将其斩断,使得这条蛇完全失去了对自己的毒牙的支配,即便仍可以活动一段时间,亦无法对二人造成威胁。 
  曲放忧看得心惊。他盯着仍在地上扭动的蛇,脱口问出一句:“这样都还不死?” 
  剑自鸣说:“还要再过一阵子。” 
  “啧,真麻烦!” 
  寒露已过,但因此地偏南,十分温暖,故草木未枯,虫蛇也都活跃得很。 
  曲放忧初时尚不觉得有什么异常。不多久,四面八方均有窸窣声响起,且声音越来越响亮。他不得不皱了眉头,问剑自鸣:“毒?蛊?” 
  剑自鸣凝眉听了一会儿,说:“也许都有。” 
  曲放忧问:“回头去把操控的人解决了?”他虽然在问,但是没有一点要动身的意思。四周的声音越来越近,从他们来的路上追来的动静远远超过了其他方向。就这样逆着毒虫的来势杀过去,一举解决操纵者本是最省力的办法,但,若是忍冬守在一旁,这么做无异于自投罗网。 
  剑自鸣说:“它们是追着我的血来的。这里是森林,防不胜防” 
  “你想要我丢下你?”曲放忧问,“难怪你不舍得让我破一点皮儿。”他说着,抓起剑自鸣的左手,看似随意地在他的食指上咬了一下。剑自鸣不禁瑟缩。曲放忧确定他的手尚有知觉,不再担心箭上是否有毒,笑了笑,说:“抱紧我,我带你出去。”说罢,见剑自鸣没有马上行动,他干脆背过身,将剑自鸣的胳膊拖到自己身前。剑自鸣顺势抱紧。曲放忧拔出刀来,在龙吟的清响中飞窜。 
  刀风所及,枝叶尽裂、虫蛇寸断。 
  剑自鸣伏在曲放忧背上,凝神细听。 
  有的活物身上带了蛊。一旦宿主死亡,蛊便如得了自由般直冲出来,奔着最近的活物而去。它们中绝大部分都被龙吟的气流绞杀,但仍有几只冲破防御。剑自鸣贴在曲放忧颈旁耳语:“别管它们。”他说着,略微调整了姿势,让这些蛊尽数没入自己体内。熟悉的烧灼般的疼痛一闪而过,之后便没了生息。 
  “你不会中蛊?”曲放忧问他。他冲得极快,萧杀的风声和清越的龙吟中混了枝干碎裂的声响,一刻不停地拨动鼓膜。因为不便扭头同剑自鸣耳语,曲放忧的话几乎是喊出口的。他沉稳的声音和着四周不间断的杂响,同漫天的断枝碎叶以及虫蛇的残尸一同,远远地荡了开去。 
  剑自鸣抱得紧了一点,小声回应说:“或许。” 
  曲放忧手中、脚下的动作都没有停,只是低下头吻了一下他交握在身前的手,说:“活久一点。” 
  剑自鸣将脸紧贴在他的脖子上,安静地笑了。空气中,草木清新的芬芳中混合了毒物□的腥臭。剑自鸣微微转头,眼角余光扫向天际。落日的余晖将天空染出片片橙红,灰色的云丝悬浮其上,渐渐淡去的边缘晕开一片紫色,像极了水墨晕染的背景。被“龙吟”搅碎的飞屑已经辨不出颜色,只是一块块冲上天际又迅速散去的黑色。 
  渐渐地,毒物被他们抛在了身后。 
  曲放忧不再挥刀。他停下脚步,问:“这么大的动静,你说他们为什么没追过来?” 
  剑自鸣一愣,然后嗅到了散在空气中的淡淡的血腥味儿。他闻过太多,所以马上就可以确定,这不是兽类或者蛇的血,而是新鲜的人血味道。 
  曲放忧继续问:“是不是你的人……”话未说完便拉着剑自鸣跳开一步。他们身后的树干瞬时间断为数节。丝线一般细长的银色利器在夜幕中一闪即逝。 
  曲放忧小心地将剑自鸣掩在身后。剑自鸣按住他握刀的手,朗声问道:“任叔叔来了吗?” 
  “死小子,明明先见了我,居然先问他?真怕老娘剁了你不成?”树林中传出中气十足的女声,紧接着,一位身姿窈窕、气势傲然的女子走了出来。她右手缠了银色的丝巾,手腕子上有一个精巧的金属护腕。曲放忧联系适才闪过的利器的轮廓,想到了一件独特的武器,而且不自觉地问出了口:“情丝?” 
  “有几分眼力嘛!”女子赞道,“长得也不错,干嘛非要在他身上白耗着呢?” 
  也许是女子的话语太不友好,一直隐藏在树林里的另一个人不得不出声提醒:“嘉儿……” 
  曲放忧之前没有察觉到他的生息,所以被这声音惊得差一点挥出刀去,好在剑自鸣按得很稳,而他也及时想到——“情丝”的主人许嘉,是奉夜教前任蓝门主任漠鹏的妻子。 
  女子显然没有在乎对方的提醒,道:“你闭嘴!我十几年前就看他不顺眼了。” 
  这时候,曲放忧已经猜到这两位是许嘉和任漠鹏,所以不再紧张。剑自鸣靠在他背上,小声解释:“她很喜欢小悠。十年前,我解除婚约的时候,她曾想要杀我。”曲放忧已经放松的神经骤然绷紧。 
  许嘉大笑起来,道:“臭小子,我只是想划烂你这张脸,看看还有没有人待见你!” 
  “嘉儿!” 
  “怎么?咱们好心给他准备了最好的马,他跑了没两步就给交代了,我说他两句都不行?” 
  任漠鹏走到她身边,说:“好了,说好送他出这片林子的。” 
  许嘉不依不饶地说:“那么,就送一个。” 
  “嘉儿。” 
  “看到他那张脸,我就有气。”许嘉气鼓鼓地说着,气势已经软了下来。 
  剑自鸣立即插嘴问:“忍冬——就是脸上纹了火焰的那个人,死了没有?” 
  “那个人轻功很靓,跑了。”任漠鹏笑着说。 
  “我们白给你杀了那么些人,你都不问,单点这个没死的?”许嘉说。 
  剑自鸣从曲放忧身后走出来,躬身行李,道:“多谢!” 
  许嘉嘟哝一句“这还差不多”。 
  曲放忧没来由地问:“两位前辈有没有带吃的过来?” 
  许嘉和任漠鹏都在阴山住过不短的时日,自然知道剑自鸣的习惯,所以,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都有点尴尬——剑自鸣一日三餐定时定量。不过,许嘉很快就恢复常态,问:“你们大模大样地跑出来,居然连饭都没带?” 
  曲放忧大方地承认:“我忘了。不过,这附近有条河,河里有鱼。” 
  “你会抓鱼?”任漠鹏问。曲放忧说的河是烟波江的一条支流,河水颇深,河里的鱼很是鲜美。任漠鹏和许嘉都吃过这种鱼,但因知道水里不比岸上,抓鱼,不是看着鱼在哪里就该往哪里下手,而有此一问。曲放忧干脆地说:“我不会烤。” 
  剑自鸣很习惯他答非所问,所以开口道:“天都黑了,不如明早……”话没说完就被曲放忧抱了起来。曲放忧说:“走,先过去再说。你不饿,我还要吃饭呢!” 
  四个人来到河边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任漠鹏和许嘉行走江湖多年,却都没有试过捉鱼,更何况是在晚上。曲放忧却很是轻松。他右手握刀,左手捏了一根细长的树枝,站在河边。 
  河水颇深,水流舒缓,几乎听不到水声。 
  曲放忧扎了个马步,扬手。宽厚的刀周围裹了一层流动的气。刀逆着水流自下而上划了半个弧。裹在刀周围的气流绞入水中,将大片河水掀上空中。 
  水在空中散成不规则的水花,散落回下游的河中。随着水流一起被送上天空的鱼们规则流畅的身型清晰可辨。 
  曲放忧左手的树枝疾刺而出,一出手就穿了三条鱼。 
  任漠鹏看了,在岸边连拍三下手,说:“好功夫,好脑筋!”接着就去寻干枝生火了。 
  曲放忧再次掀起河水的时候,许嘉的“情丝”便出了手。细长的银丝在水流中急速游走,灵蛇般盘曲折返,瞬间就穿了七八条鱼,还从曲放忧的枝头抢了一条鱼去。 
  曲放忧哈哈大笑,将更多河水连同水中的鱼一并掀上高空。 
  
  火点燃之后,曲放忧和许嘉已经“捉”了数十条鱼。两人意犹未尽地看着任漠鹏将鱼放在火上烤。 
  “老任,你会烤鱼?”许嘉也没有吃晚饭,问道烤鱼的香味才觉得饿,却依旧没有忘记自家男人的劣迹。她话音刚落,任漠鹏正烤着的那条鱼上穿的树枝被点燃了。堂堂奉夜剑的前任门主手忙脚乱地将鱼抢下来,却发现鱼皮已焦,鱼肉还未熟。 
  曲放忧笑道:“前辈,在下烤鱼也是如此。” 
  确定任漠鹏和曲放忧都指望不上了,许嘉皱着眉头看向剑自鸣。 
  曲放忧赶紧挡在剑自鸣身前,不料剑自鸣说:“我来吧。”曲放忧猛地回头,满脸惊诧。剑自鸣微笑着说:“小悠的厨艺很是了得,但,比我尚有不及。” 
  曲放忧紧盯着剑自鸣,许久,挤出一句话来:“君子远庖厨。”剑自鸣一愣,被他握住了手。 
  剑自鸣的手,形状极好,皮肤细腻,几乎摸不到茧子,就像是一双读书人的手,只可惜左手少了两个指头。曲放忧一边摸着他的手,一边说:“这双手,会琴棋书画、刀剑暗器已经足够,怎么好再下厨呢?” 
  许嘉和任漠鹏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到火堆旁边烤衣服了。 
  “放忧,只是烤条鱼。”剑自鸣的声音软了下来,笑容里也带了一点点温度。曲放忧很快地回他一句:“我不高兴!” 
  “这些鱼,我也要吃的。”剑自鸣无奈地说。 
  曲放忧深吸一口气,运功瞬间蒸干了衣服。剑自鸣见状上前一步,方便他把自己抱在怀里。曲放忧抱住他,小心地亲了两口,商量道:“你说,我烤。” 
  剑自鸣不禁笑出了声。他点点头,随着曲放忧坐到篝火旁。曲放忧挑了一条大鱼,架在火上。剑自鸣说:“下两寸、后撤半分……”曲放忧依言而行。 
  一条鱼烤好了。曲放忧顾不得烫,张口便咬。剑自鸣没料到他有此一着,竟然忘了去夺。 
  曲放忧从鱼背上咬下一块肉来,被烫的张大口呼哧呼哧地喘气。既便如此,他仍尝得出这鱼烤的外酥里嫩,香软可口。他把鱼肉咽下肚,表情凝重起来。 
  剑自鸣稍显不解地看着他。曲放忧用没有拿鱼的手捏住他的下巴,说:“那一顿饭,是你做的。”——他指的,是为剑自鸣逼毒、累得睡着之后,被叫起来吃的那一顿饭。 
  剑自鸣一惊,张开口想要否定,看到曲放忧眼中的神色,便闭上嘴,苦笑。曲放忧已经确定,他认与不认,没什么分别。 
  “为什么?”曲放忧问他。 
  “当时想要留下你。”剑自鸣说。他没有说出后半句——现在已经不想了。 
  “现在呢,不想了?”曲放忧问。 
  剑自鸣不置可否地摇摇头。曲放忧的手指就这样离开了他的下巴。 
  曲放忧又盯着他看了许久,然后很突然地拿了三条鱼。他把树枝夹在右手指缝里,枝子末端的鱼便分开了。他用左手将剑自鸣揽在怀里,扣住脉门输入内力。 
  鲜亮的火苗舔上鱼腹。剑自鸣继续出声提醒他控制火候。 
  这次,鱼烤好以后,曲放忧将一条塞到剑自鸣手里,另外两条隔火抛给许嘉和任漠鹏,接着又抓了四条继续烤。 
  许嘉踢踢任漠鹏的脚,问他:“要是我会做饭,你会不会很高兴?” 
  “会不会做饭,你都是我妻子。”任漠鹏说,“不过,如果你也是受不得烟熏火燎的弱体格,我肯定舍不得你下厨就是。” 
  




☆、第 57 章

  许嘉踢踢任漠鹏的脚,问他:“要是我会做饭,你会不会很高兴?” 
  “会不会做饭,你都是我妻子。”任漠鹏说,“不过,如果你也是受不得烟熏火燎的荏弱体格,我肯定舍不得你下厨就是。” 
  许嘉噘了一下嘴巴,将头靠到他的肩膀上,开口的时候用了密语传音术:“一个两个都这么宠着他,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任漠鹏笑了,用同样的方式回应:“明明是糟透了。那时候,如果季丫头死缠烂打,早就是教主夫人了。搞不好连孩子都有了。” 
  许嘉一愣,说:“也许……季丫头总觉得自己是他买来的,所以只会听话。明明是那么好的姑娘……话说回来,今天这话,为什么你之前从来都不说呢?” 
  “以前说了,就只能和你吵。” 
  许嘉沉默片刻。她确实看剑自鸣不顺眼,但已经不想要伤他了。跟一个快要死了的人计较,没意思,何况,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她才了解当年,这个人为什么要放弃季悠潋。许嘉没有再用密语传音,只压低了声音问任漠鹏:“看样子,这一个他不准备放手。你说,他更喜欢哪一个呢?” 
  柴火燃烧的声音并不能完全掩盖许嘉的话。火堆的另一边,曲放忧稳稳地抓着四条鱼,仔仔细细地按照剑自鸣的指示烤。他听到了许嘉的话,心跳忽地快了些,脸上的神色一丝不变,就连扣着剑自鸣的脉门输入内力的手也没有分毫动作。 
  跳动的火光拨动了四人的影子。一时间,周围只剩下水和火焰轻微的声响。 
  许久,任漠鹏叹了一口气,说:“你怎么不去问澜儿?他看人看事,比我准得多。” 
  鱼的香味儿在空气中散开。剑自鸣说:“好了。”曲放忧立即将鱼从火上移开,把其中两条抛给对面的两人,剩下的一条塞给剑自鸣,一条自己吃。 
  接过鱼来,许嘉一边吃,一边说:“我就是问你。” 
  任漠鹏大笑几声,朗声问:“自鸣公子,许嘉想知道你最喜欢的是季悠潋还是曲放忧?” 
  剑自鸣把嘴里的鱼肉嚼碎、咽下,之后转头看曲放忧。曲放忧目不交睫地盯着他看,显然在等答案。 
  许嘉从开口起,要的就不是任漠鹏的回答,所以,任漠鹏才没有给她答案,而是将问题推给了剑自鸣。剑自鸣的答案,对许嘉和任漠鹏都无关紧要,所以,这个回答,是要说给曲放忧听的。 
  “无论怎样,你和小悠发生冲突的话,我都会帮她。”剑自鸣说。毫无疑问,如果必须要在这两个人中作出选择,那么绝对不能受伤的决不是曲放忧。 
  曲放忧挑挑眉,说:“人家问的可不是这个。” 
  火的对侧,许嘉得意地笑了。看,曲放忧不是个容易被糊弄过去的人,他知道:你全力回护、无论如何都要保全的人,未必就是你最喜欢的那一个。可是,曲放忧接下来的话让她的笑容定在了脸上——“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别耽误了吃饭。” 
  许嘉皱了眉头,问:“曲放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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