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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男王妃]先宠后爱-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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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煦夜回了她一个礼节性的笑,答:“结发夫妻,自然是要白首不相离。”

    姑娘撅起嘴,闷闷道:“真可惜,难得见到两位这么好的男子,竟然结成了一对。”

    旁边一位穿着及膝中袍的男子小跑了过来,在那姑娘面前停下,“小姐,夫人让你去月老庙求签。”

    那姑娘脸色更难看,不情愿地转身,一边走一边对旁边的小厮道:“求签求签,求签哪能找到如意郎君!”然后又回头看了那两位男子,撇着嘴小声抱怨,“世间好一点的男子都断袖去了,哪还轮得到我们姑娘家。”

    雕刻大师将两块玉玦递到两人手中,玉玦一端开了小孔可容红线穿过,如此便可佩戴在身上。

    南宫煦夜手拿着金玉,玉倾之手拿着良缘,两人伸出手中的玉玦,对着接拢,正好是一个玉环,上面刻着金玉良缘。

    同时抬头,看到的是对方眼里的自己,心中暖流划过。

    一路下山,在山下的茶馆里小歇了片刻,吃了些茶果,便又启程向东南方向而去。

    过了姻缘山便是郴州,郴州地处江淮地带,多水。杭州有西湖,郴州则有翠湖。当地人都说,若是要赏春,那在湖上泛舟就是再好不过了。

    南宫煦夜与玉倾之便打算走游湖。包下一艘画舫,在湖上任意飘上一天一夜,赏春、饮酒、对弈、听琴。

    春日游湖的人多,岸边只剩下一艘画舫,画舫的主人是这附近一个做药材生意的老板。特意去药材铺才找到了画舫主人,生意人都精,见着是两位身着华丽的贵公子,看样子还是外地的,便一口价要了五十两,租用一天一夜。

    南宫煦夜与玉倾之相视,虽然两人不缺银子,但是明知这掌柜坑人,又怎能任之由之。

    南宫煦夜道:“掌柜,这不过是租用一天,五十两可是贵了些。”

    掌柜的油光满面的脸上挤出一个笑,“不贵不贵,现在有钱人家游湖的多,出得起高价,这一带都这样,你现在在哪都是这个价。”

    玉倾之扯了扯南宫煦夜的袖子,道:“还是罢了,今日出门带的银两不多,既然掌柜的要五十两,我们身上只有二十两,又何必为难。”

    南宫煦夜看着玉倾之会心一笑,“倾之说的是,我看还是罢了。”

    唯利是图的掌柜一听还有二十两,便立即叫住转身要走的两人,“两位公子!请留步!”

    南宫煦夜和玉倾之同时回头,掌柜的咧着嘴笑,“我看两位公子定是从外地来的,来郴州赏个春也不容易,我身为郴州的百姓算是尽一回地主之谊。”

    一脸笑意的掌柜伸出两根手指头,“便收你们二十两如何?”

    玉倾之扬了扬眉毛,“这怎么好意思?”

    掌柜的赔笑,“不会不会,两位玩的尽兴就是。”

    南宫煦夜从怀中取出二十两,递给掌柜,“那麻烦掌柜的去把上锁的纤绳给解了。”

    掌柜地看着掌心两锭白花花的的银子,像老鼠一样笑着,“立马就去立马就去。”

    在马背上行了七日,总算走一回水路。画舫还算得上精致,被隔成前后两段,前面一段三面通风,上有亭顶,设有固定的案几和坐垫,饮酒对弈观景皆可。而后段则是像一间睡房,四面都设了窗,可开可关,中有床榻可以歇息。

    画舫上有棋有茶酒,少了琴,不过还多了钓鱼竿,也算是一个收获。

    南宫煦夜和玉倾之上了画舫,先是在前段三面通风的地方饮着用郴州当地井水泡出来的碧螺春,再下了几局棋。

    两岸春景还未来得及赏,却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辰了,西边一轮火红的太阳将周围的云彩都染上了橘黄色,橘黄色的云倒影在湖中,水天一色倒也不过如此。西边橘黄色的天空之中,飞过一行白色的丽影。

    画舫上,两人靠坐在床头,紫衣男子姿态慵懒地倚在白衣男子的身上,白衣男子抬手搭在紫衣男子的肩头。靠在一起的影子被夕阳拉长再拉长。

    看着前方的落日,玉倾之道:“落霞与孤鹜齐飞,水天一色,原来说的也不只是秋景。”

    未等南宫煦夜回应,此时,在夕阳落下的地方又出现了另外一艘船,看样子不像是游春赏景的画舫。那船比画舫要大上一些,正向着他们的画舫快速驶来。

    南宫煦夜顿觉不妥,玉倾之也察觉到了。

    两人同时起身,看着不断靠近的船,玉倾之道:“看样子不像是失控。”

    南宫煦夜稳住他的肩膀,对着他道:“你先进船舱。”

    南宫煦夜话音刚落,如镜的水面被两朵浪花打破平静,两名黑衣人夺湖而出,在画舫上落脚,一个持着手上钩子一样的兵器,另一个持着长剑,眼中带着浓浓的杀伐之气。

    南宫煦夜挡在玉倾之前面,问道:“来者何人?”

    “要你性命的!”其中一个道。

    说着,便持着兵器迎了上来。玉倾之从南宫煦夜身后上前,道:“王爷,一人一个!”

    南宫煦夜见玉倾之也要迎敌,心里一惊,“倾之,你在我身后!我来对付!”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敌人已经近在眼前,南宫煦夜对付的是手上带着钩子的刺客。那钩子一头还系着绳子,南宫煦夜向后弯腰躲开了飞过来的钩子,而后支起身子飞身向前,趁着对方未反应过来便是抬脚一踢。南宫煦夜趁着空隙,厉声问:“是谁派你们来的?!”

    刺客快要倒下去时用钩子勾住了画舫顶端的横梁,而后借力旋身反踢,被南宫煦夜用手臂挡开,“废话少说,纳命来!”

    南宫煦夜一手抓住他踢过来的脚,用力一甩,刺客便重重摔在地上,落地时,善用钩子的刺客将袖中另外一只钩子飞了出来,直往南宫煦夜的脖子勾去。南宫煦夜腾空翻身,用手抓住了那钩子的绳子,刺客见绳子被扯住,便松开了手上另外一端,谁知南宫煦夜已经趁势将钩子那一头飞了过来,正好打在刺客的太阳穴,一个刺客倒下。

    解决了一个,南宫煦夜立即要过去帮玉倾之,玉倾之内力虽好,但是拳脚功夫和剑法却是一般,所以赤手空拳对付一个持剑的刺客也甚是吃力。南宫煦夜飞身过去挡在玉倾之面前,双掌夹住刺客直刺过来的剑,抬脚猛地向前一踢,踢中刺客的腹部,刺客落入水中。

    未等他们再有喘息的机会,那艘船已经到了眼前,正好撞上了画舫,画舫被撞得倒退了几米,船头被撞碎了。

    玉倾之站稳脚步,对着南宫煦夜调侃道:“看来那二十两也值了!”

    船上连续跳下七八名带着各式兵器的黑衣人,南宫煦夜道:“倾之,你先进船舱!”

    走也来不及,因为刺客已经过来了。

    玉倾之握住他的手,道:“共进退,同生死!”

    南宫煦夜心头一震,心知玉倾之此时是不会走的,于是,也反握住他的手,“一切小心。”

    带头的黑衣人冷声道:“放心,你们很快就能一起死!”

    “谁死还不一定!”南宫煦夜道,手上还握着方才落湖的黑衣人的剑,握住了剑柄,横剑挡住了黑衣人劈过来的大刀,“倾之,去取我的剑!”

    玉倾之回身在船舱的入口处取过挂在上面的剑,一手持剑柄一手拿着剑鞘,飞身落在南宫煦夜身后,两人都持着剑,八个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玉倾之提着剑看着面前的黑衣人,一边观察他们手上的武器一边说:“王爷,你若是用不惯别人的剑,你我可以换换。”

    南宫煦夜应道:“好在,我并不认剑。”

    话音刚落,八个黑衣人齐齐迎了上来,四个在前四个在后,轮流上前穿插攻击。而玉倾之和南宫煦夜也各自变换着两人的位置,前前后后配合的很默契。

    西边的天空被落日染上了血红的颜色,几分妖异,而再过半个时辰时间,夜幕也会降临。

    南宫煦夜一剑刺入黑衣人的胸口,雪花迸溅,洒在了他那一身白衣上,一如绽放的红梅。而玉倾之也刚好将剑刃擦过一个黑衣人的脖子,随后便是惨叫的声音。

    南宫煦夜的武功招招式式都透着阳刚之气,而玉倾之的武功则偏柔,两人并肩作战,刚柔并济,正好互补。南宫煦夜攻上,玉倾之则攻下,即便不能在攻势上占先机,却能将防守做到极致。

    以守为攻,只要敌人先动,两人便展开防守,待到时机成熟便转换,由守换成攻。第一次并肩作战就能如此得心应手,再与玉倾之摸清了南宫煦夜的剑法和武功,平日里,他抚琴,南宫煦夜舞剑时,他便将南宫煦夜的剑法都记了下来,所以与他配合起来才能如此顺利。

    南宫煦夜飞身而起的时候,原本背对着的玉倾之转身出剑,正好刺中前方一人的胸口,而南宫煦夜在玉倾之背后落地,两人变换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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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倾之还是很厉害的,只是看着南宫煦夜舞剑就摸透了他的武功。氮素,请原谅我不是写武侠的料,打斗也只能写得这样子了。你们猜,是谁派人来的呢?

    O(n_n)O~明天的更新可能会很晚


 黑暗·夜微凉

    只见原先的八人还剩下五人;见他们配合地如此默契;心中不免捏了一把冷汗。持续了半个时辰的打斗;未免有些体力不支。

    黑衣人也晓得他们两在一块会加强他们的优势;带头的便道:“将他们拆散!”

    说着;一个手持流星锤身子粗壮的黑衣人便飞向空中,直直坠落向着南宫煦夜和玉倾之的中间,为了避开攻击;两人不得不分开。

    黑衣人见他们分散;五人也分做了两批,两人对付玉倾之;三人对于南宫煦夜。分散之后,明显是黑衣人占了上风,玉倾之被逼到画舫的顶上,两名黑衣人穷追不舍前后夹击。

    在画舫的顶上难以站稳脚步,所以有些功夫不便使出,前后都有敌人,一个用的是长枪一个用是长剑。

    在两人的夹击之下,玉倾之的手臂被长剑划开了一道口子,所幸,鲜红的血染在了深紫色的衣裳上,也看不出些什么。

    玉倾之竖剑挡住刺过来的长枪,却被另外一个黑衣人有机可乘,锋利的剑直刺他的背后。还在下面的南宫煦夜歇斯底里大喊一声,“倾之,小心后面!”

    紧要关头,玉倾之灵机一动,让前面持着长枪的黑衣人直直刺过来,而后,用最快的速度闪开身子,前面的长枪来不及收回便向后刺去,后面的长剑也正好向前刺去,同时的两声皮破肉绽的声音响起,两个黑衣人怒目看着对方,口中溢出鲜血,夕阳映射下,画舫顶端一柄长枪穿过一人的身子,一并长剑正好没入另一人的心口,自相残杀。

    而玉倾之因为方才闪躲的动作太快,脚下不稳,就要往湖里倒去。南宫煦夜乱了分寸,恨不得快步过去他的身边将他接住,奈何还有三个黑衣人挡在他面前。

    看着那边正在下落的紫色身影,南宫煦夜不顾危险要过去,“倾之!”

    这种时候不该分心,用剑的带头黑衣人在他走出一步之后便趁他不备从身后刺中了他的肩膀下方,随着一声皮肉绽开的声音,南宫煦夜口中即时吐出一口血,血染红了他那一身白色的袍子。

    玉倾之并没有掉入湖中,而是一手快速抓住了顶上翘起的一角,甩身进了画舫里面。正见一柄剑从南宫煦夜身后穿过肩膀,不由叫道:“王爷!”

    那三名黑衣人还想给南宫煦夜重重一击,玉倾之飞身过来,从袖中飞出三枚暗器,一枚刺中了一名黑衣人的额头,另外两枚被黑衣人挡了出去。

    南宫煦夜看着飞身过来的紫衣男子,满是鲜血的嘴艰难开口,“倾之……”

    话音刚落,南宫煦夜便向着一边的湖水倒去,溅起一片水花,冒出的血染红了碧色的湖水,一如西边残阳。

    随后,一个紫色身影也跟着跳下了湖中。随着前后两声的扑通声,震荡的湖面又快速恢复平静。湖面被西边仅剩的残阳反射着光,看不清湖底的景象。

    画舫上的两个黑衣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问:“还追不追?”

    “熙阳王身受重伤,又落入水中,必定是死路一条。”

    湖水中,一个白色身影缓缓下沉,肩膀的地方不断有血流出,鲜红的血由伤口冒出,在湖水中慢慢淡化开来。离他不远的紫色身影向着他游去,先是动作极快地点了他的穴道,止住了他伤口中不断流出的血,而后迎身过去双手托住了他下沉的身子。

    南宫煦夜身受重伤,呼吸困难,在如此的深水之中,即便没有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也会因为缺氧而死。

    玉倾之一手托住他的后脑一手稳住他的腰身,将唇覆上他的,给他度气。南宫煦夜缓缓闭上眼睛,最后的意识也变得模糊,死亡的气息越来越近。

    带着南宫煦夜的身子浮上水面,玉倾之微微喘息,向着湖面看过去,方才打斗的那艘画舫已经在几十米之外了。夜色渐渐变深,西边只剩下一点点夕阳余光,碧色的湖水换成如铁一般的凝重。

    玉倾之托住南宫煦夜的身子,口中还在不断喘息,在呼吸微弱的南宫煦夜耳边道:“坚持住。”

    好在他们为了赏春,所以一直都是距离岸边不远的地方,所以游了一刻钟便到了岸上。夜色太黑,此处到处都是虫鸣鸟叫的声音,一时也看不清周围有什么。

    经过刚才的打斗加上刚才在水中消耗体力太多,玉倾之现在精疲力尽。被水冲上岸之后,靠着感觉可知,两人的身下是一片草,衣裳湿透,现下晚上天气又较凉,寒意刺骨。

    南宫煦夜脸上早已血色尽失,只是天黑看不见罢了。

    玉倾之坐起,双手托着南宫煦夜的身子将他抱在怀里,一手摸索着去探了探他的脉搏,待探清了脉搏。心里大惊,那点脉搏实在太过微弱,若是继续在这种环境下,那南宫煦夜怕是熬不过今晚。

    玉倾之一向遇事镇定,从小到大,性情淡漠的他无欲无求,无论在何事面前都是都是一贯的冷静,此时,他把着南宫煦夜的脉搏时,手却不由自主地颤抖,心底一股无边无际的恐惧袭上心头。

    握住他的手,玉倾之低头,对着怀里气若游丝的人低声说:“我既将这一生交给了你,那你就要陪我一世,莫要反悔了。”

    模糊地听到这句,南宫煦夜试着张口,却发现发不出声音,只换来几声低哑的咳嗽。

    玉倾之再次环视四周,渐渐适应了黑夜后,周围的轮廓也有了个大概,这周围都是草,偶尔一丛树影。

    只歇息了片刻,恢复了一些体力之后,玉倾之便背起南宫煦夜,往那从树影而去。脚下寸步难行,而背后的人失血过多,早已昏迷过去。

    夜微凉,冷风徐徐,无星无月,天地间一片死寂,春日里该有的温暖丝毫不见踪迹,只余下一片比冰雪还要刺骨的寒意。

    漫无边际的黑夜寻不到半点亮光,就连那一白一紫的身影最后也被这无尽的黑暗吞噬。

    南宫煦夜没死,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睁开眼便见到头顶上粗布搭成的床顶,偏头,看不到心中最想见到的人,使劲全身力气挣扎想要坐起,口中唤着:“倾之……”

    声音低哑,随后一声痛苦的嘶叫声从喉咙挤出,左肩的伤口被牵动,雪白的绷带上溢出一片红色的血渍,脸上才有的一丝血色因为疼痛而快速消退,苍白得几分恐怖。

    刚从门口进来,穿着一身碎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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