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之人工智能-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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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方？就你一个人？”莱恩的手指微微一松，黑色的眼闪过一丝错愕。
里昂看到莱恩这个表现，心里微微一松。
“我的身份就在左边口袋。”
“那你刚开始为什么要骗我？”
里昂面色一僵，莱恩手指又开始抽紧，慢慢有些分折的趋势。
电梯又响起清脆的声音，莱恩身后的门应声而开。
里昂心下一狠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面前的人挤压了出去，莱恩完全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身体一斜就跟着里昂一同滚了出去！莱恩的脑袋狠狠地敲击在地面上，但是卡着里昂的手却没有丝毫的松弛。
里昂倒在地面的瞬间差点窒息，他伸出拳头死命地砸到莱恩的腹部，但是却没有感觉到柔软而是意料之外的生硬。
“你……”里昂因为过于惊愕，差点就忘记莱恩还卡着自己的手，在说话的时候他甚至感觉到自己喉结碎裂的声音。
他们不知道到了哪里，莱恩对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也有些诧异。当他在脑海里巡视一圈以后却赫然发现这个地方居然并没有标记到他的脑内地图里！
这么一愣，里昂挣扎着从他的手底下抽出自己的喉咙口，莱恩感觉到他的动作又转过头，然后手指弯折露出黑洞洞的钢管。
“别动，这是手枪。”莱恩说完这一句，眼睛又开始四处转，然后……他瞳孔紧缩！
周围居然是排成一排的女人的裸。体，一个个在巨大的水球里用着呼吸机。因为数量大过巨大的缘故看的人有些眼花缭乱。
“啊，啊啊……”莱恩僵硬地看着面前显然少儿不宜的场景，脸色一顿，“威斯克先生原来养了这么多女人……”
他转过头看向被他用枪指着也一脸惊愕像的里昂，像是寻求答案一样地开口。
“他是打算和这些人一起群P么……”
楼顶的威斯克先生呛了一大口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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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私奔
“威斯克博士。”
“发生什么事了？”
威斯克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人。
“底楼放置爱丽丝克隆体的房间有人进去了。”
“……谁？”威斯克眉毛一挑。
来人顿了顿：“莱恩和……一个陌生男人。”
“这样……”威斯克看上去像是极其不耐烦一般扭了扭脖子，“把那两个东西都带上来，顺便告诉莱恩他再发神经就把他的两只腿都拆下来。”
“是的，博士。”
威斯克面前的黑咖啡，慢慢波动，荡开一圈圈的晕。
**
“喂……”
莱恩低下头看人：“里昂先生，你再挣扎我可就要不客气了。”莱恩的手指微微一屈，做出一个攻击的姿势。
里昂浑身的肌肉紧绷，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不那么僵硬：“你先放开手，好不好。”
莱恩眯着眼睛像是考虑了一下，继而道：“不行。”
谈判失败。
莱恩维持着威胁的姿势没有变，单脚从地上站了起来，强大的平衡系统让他没有丝毫的不适。
那些女人显然是从一个本体克隆出来的，一样的相貌身材，甚至连姿势都一模一样，巨大的水球包裹着她们，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个新生的婴儿。
在这样诡异的场景中，莱恩忽然看到面前的自动门被打开，穿着阳伞公司标准制服的人走了进来，表情严肃。
“莱恩，威斯克博士叫你上去。”
莱恩看了一眼周围，目光微冷，最后他还是应了声好。
几乎是在同时，无数的枪口对准了还躺在地上的里昂。
“这位先生，麻烦你也和我们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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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站在电梯里的时候，莱恩就预感到自己要再次挨骂了，果然威斯克博士办公室的门一打开，他就看到一张阴沉沉的脸。……正对着他。
“早上好，先生。”莱恩抬起自己的唯一一只胳膊，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有认错的态度。
“你也知道‘早上好？’”威斯克的语气里略带嘲讽，“如果你一天不给我惹麻烦那就真的是‘早上好’了。”
“……先生你太刻薄了，果然是更年期到了。”莱恩轻哼了一下，“我还没有和您算在阳伞公司里私自扩张地界并且养女人的事……”
“……我什么时候养女人了。”
“我都看到了，先生。”莱恩叹了口气，“其实您真的有需要找我也可以，何必……”
站在一边的索泰恩觉得谈话已经朝着非正常的方向偏离，他只能硬着头皮插嘴道：“这个就是和莱恩一起找到的男人。”
里昂被从后面推了出来，他的双手被反拷着，头发凌乱不堪脸上还挂着几条血痕，等着威斯克喘着粗气。
“还有这个，是在电梯里发现的，上面有这个人的指纹。”索泰恩把手上的箱子放到威斯克的面前。
威斯克这才低下头打量了一眼里昂，只是他的眼睛隔着墨镜，看不清楚神色。
“是来偷T…病毒的抗毒血清的么……”他顿了顿，然后从索泰恩的手上拿过里昂身上的证件，他不屑地嗤笑了一下，“现在军方的人都这么没脑子么？出来做任务居然还带着ID。”
里昂被他说得脸色愈发难看，却又找不到话反驳。
威斯克对着索泰恩拍了拍手：“这个人就交给你们了，把能得到的信息全部敲出来。”索泰恩点了点头。
“好了，你们可以下去了。”威斯克回到了座位上，然而他一转头就看到莱恩瞪着他丝毫不肯松懈的样子，皱了一下眉头：“你还带着做什么，我说了下去。”
“……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您现在的行为是违反《友好相处101法则》的，我强烈要求您把阳伞公司那块地还给我，换个地方养女人。”
“莱恩……”
“……？”
“你到底怎么样才肯闭上嘴巴从我面前滚出去？”
“……”
威斯克看上去似乎真的有些火了：“莱恩，A。I。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可以了，有些事情不用你来担心。”
“您老是觉得我麻烦，可我只是担心你、你们，而且我想我也有权利知道这件事。”
“不是老是。”威斯克顿了顿，看着莱恩黑色眼里腾升起的希望的光芒，慢慢地一字一顿地说，“是一直。”
“从你被制造出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一个麻烦。”
“哦，哦哦……”莱恩木着张脸，迟钝地点了点头，然后忽然转过头推开门离开！
他的背部在地上拉开一道斜长的背影，看上去可怜又可悲。
威斯克的手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他盯着莱恩的背影在自己面前离开，可是直到最后他还是没有说出任何的话。
还是没有说出任何的话。
**
莱恩缩在床上看着窗户外面人造的月光，有些疲惫地眯了眯眼睛。
他的手和脚已经安装完毕，用起来甚至比之前还要灵活，可是这没有给他带来丝毫的快乐。他向来是以自己是阳伞公司的一部分为荣的，甚至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这是他生存下去的意义，可是另外一个他一直不敢面对的现实就是……除了他自己似乎没有任何人这么想了。
他起身下了床，黑色的头发隐在黑暗里，一双眼睛闪烁着光，像是一只优美的豹。
他开始发送信息。
“威斯克先生：
我有些生气了，但是我知道我不该生您的气，于是我准备出去冷静一下，希望不会给您造成困扰。
还有您养的那些女人胸实在是有些小，如果不介意您真的可以考虑考虑我。
准备去散心的，莱恩。”
做完这件事以后，他推开门朝外面走，空气一阵冷冽，走廊的尽头就是刑讯室，那里还亮着一盏灯。他透过玻璃看过去，早上见到的里昂正垂着头坐在椅子上。
看上去半死不活。
他刚走到门边，门就自动开了。里昂像是听到什么动静一样，微微动了动头，抬起来僵直的脖子。
当他看到莱恩的脸的时候，脸上就立刻露出了宁死不屈的表情。
“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莱恩看着他这个样子，一本正经地开口问道。
“别紧张，先生……我只是……”
说到这里莱恩顿了顿，做了一个资料里显示的扭捏（=L=）的表情。
“来找您私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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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反抗（完）
“你为什么要带我出去？”里昂感受到身后那只不断游走的冰凉的手，回忆起来的却是这只手卡着自己喉咙时候不留一丝空隙的样子。
“一个人上路太寂寞了啊。”莱恩叹了口气，紧接着又说，“而且如果我和你一起出去的话，威斯克先生一定会向一个小孩子一样赌气而不来捉我回去——这就是我想要的。”
“……”里昂满头黑线地听着莱恩所谓的理论，最后还是决定闭嘴。无论这个“人”是打算耍他还是处于其他的选择，目前看来他没有另外的路好走。
刚从椅子上下来的瞬间，里昂几乎站立不住，酸痛的感觉清晰且诚实地朝着大脑中枢传递。可是还没等他缓冲一下，面前救他的人却自己一个人先跑了个没影。
“SHIT！”里昂低头暗骂了一句，跑了出去。
出乎他所预料的，这次出阳伞公司却比他所知道的容易上很多！一路走过去基本看不到什么人，那些在白天足以致命的机关全部形同虚设。
“莱恩，唔，你是叫莱恩对吧……”看着电梯现实最后一层的数字的时候，里昂有一种做梦一般的不真实感，莱恩转过头上下扫视了他一眼道：“就要出去了，先生，不过您身上的血腥味实在是有些重……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这里有打火机你可以拿去烧烧伤口，那样止血比较快……”
“哦，对了，最后一层大概会有激光，您懂得，就是那种切肉机，到时候您要小心点。”莱恩朝着他伸出一只手指，里昂几乎是反射性地朝后退了一步，却看到莱恩面无表情地将他的这枚手指拗了下来放到他的面前道。
“接着，先生，这是打火机。”
“……”
电梯发出叮的一声，顶楼到了。莱恩长腿一迈率先走了出去，他们面前是一条狭长的走廊，空洞洞的只亮着两排灯。
里昂站在莱恩身后，露出一副如临大敌的凝重表情。
他们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道极细的线！然后以肉眼可见的趋势快速增长，那高度大概到了小腿中央。
莱恩轻轻向上一跃，他的脚尖正好卡到那条线的上面，里昂跟着他的动作，但是却稍稍比莱恩高了一些。
还没等里昂松一口气，面前的莱恩忽然开口说：“低下头！”
里昂连忙低下头，却在瞬间闻到一股蛋白质烧焦的味道。低头看到自己掉落的几缕头发。
莱恩转过头略带责怪地看他一眼：“您真是太不小心了，先生。”
“……抱歉。”
莱恩带着里昂龟爬似的向前走：“要在第三波来之前走到对面去。”
一时间房间里又只剩下低沉的喘息，里昂脸上的汗水像雨点一样落下来。莱恩的速度极快、精准，在里昂还差一半的时候他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加油！先生！加油！里昂！你是最棒的！里昂！加油！加油！哟哟哟！”
正在缓慢前行的里昂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那两个字：“闭嘴。”
莱恩乖乖地又不说话了。
等他们出了外面，里昂在呼吸到新鲜空气的瞬间吹了一个口哨！
“好了，接下来。”莱恩拍了拍阳伞公司的地界，“您打算和我一起走？”
“……”
“我知道您在想什么，您想再回去偷T病毒的血清。”莱恩望了一眼天空，“如果您做了，我想您大概没有第二次活着出去的机会了。”
“……我知道。”里昂语气有些冲。
他们周围已经隐隐传来了些咆哮，里昂身上伤口的血气实在是太明显了。
“……你有什么好办法么？现在。”
“有啊。”
“什么？”里昂感兴趣地看向莱恩。
莱恩面色忽然变得有些诡异，他对着天空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
“骑我。”
里昂的脸色在瞬间变得十分好看！他虚圈了个拳头在唇角处轻咳了一声，然后满脸尴尬地说。
“那个，我不是同性恋。”
“……”
莱恩莫名其妙地瞪了里昂一眼，然后在下一秒他的骨骼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咔哒声！他的身体咋在瞬间变形抽长然后匍匐向下！
一块块钢筋似地铠甲包裹着面前的……豹子，一米多长的尾巴在空气中划开一个个巨大的圈。
他的声音似乎也随着身体的变化而略显低沉，黑色的眸子在此刻像是滴血一般的鲜红。
他字正腔圆地开口。
“我说的是，骑我，字面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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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望无际的废墟，昏黄的天空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油布，四野里那些腐臭从四面八方拥挤过来，安静到让人反胃。
突然！
废墟中忽然响起了一阵清脆的敲击声，裂开的砖头七零八落地倒在两旁，一只银色的豹子忽然跃起在半空中！
他身上的线条光滑流畅，重金属质地的铠甲折射着刺眼的光，一米多长的尾巴末端缀着一块像蓝宝石似的蓝色晶体，微微挥动，划出呼呼的风声。
“我们还有多久？”
里昂在莱恩身上勉强发问，他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颠倒出来了。
“您又要休息了？真是没用。”莱恩的尾巴在地上一打，因为速度过快而在地上划出了火星。
然后他停了下来，身体一斜里昂就从他的身上滚了下来。里昂忍不住皱起眉头大声咳嗽，他的脸涨得酱紫。
“先生，休息够了就上来，丧尸快过来了。”
“我知道。”里昂攥着拳头，另一只松着的手抓住了莱恩脖颈上的毛，天色重重地暗了下来，莱恩的红色眼睛在这样的黑暗中却显得更加鲜红起来。
等到天际泛出鱼肚白的时候，莱恩才停了下来，里昂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驻扎的部队，半晌没说话。
他从莱恩身上滚下来，身旁的豹子莱恩也变回了原形，正在处理不小心弄得有些歪掉的脖子。
“这里是……？”里昂疑问的话语还没开始就被马上面前多出来的几个枪口打断，他当机立断伸手上举，莱恩正扭着脑袋的手一顿，抬头看向面前的女人，扯出一个碍眼的微笑来。
“啊，你好，克莱尔小姐。”
克莱尔的眼里充满血丝，快几步走上来：“怎么是你。”
克莱尔拿着枪顶着莱恩的脑袋，从太阳穴那里传来一阵突突的压力。
“子弹对我没效果。”
“你来干什么？”
“我是来找卡罗斯先生的。”
“……”克莱尔动了动嘴皮，她的脸上露出阴鸷的神色。
“你把他害的还不够惨么，阳伞公司的走狗……”
“……您说的太难听了。”莱恩开口，“我不会变成狗啊。”
“总之你……给我滚……”
“发生什么事了？”一个略低的男声从后面穿插进来，莱恩兴奋地看过去，果然看到了卡罗斯的脸，他还伸出手挥了挥。
卡罗斯诧异地看着面前的人，然后目光里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手上提着一把狙击枪，看到莱恩的瞬间却没有放下的兆头。
反而他的眼对上了瞄准镜，那十字的瞄准靶对上了莱恩的头。
“卡罗斯先生！”莱恩看上去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卡罗斯扣下了扳机！那子弹在莱恩头上弹了一圈，掉落到地上，呼啦啦滚了一大圈。那刺耳的敲击声，像是响雷一样在莱恩的脑海里不断迸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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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硬上弓
在卡罗斯的子弹发出以后，现场一片寂静，似乎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莱恩的反应，生怕他突然发难。
于是……莱恩在不负众望中……终于动了。
他微微弯下腰，低下身子捡起了那枚子弹。52mm的口径，一击即中。
“卡罗斯先生。”莱恩攥着子弹抬起头看向伫立在面前手微微颤抖的男人，“我不是和您说过了么，子弹是杀不死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