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誓(家教同人)-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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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骸，你怎么会在这里！”后唯唯诺诺的站起来？
　　老板椅慢慢地转过来面向骸，骸开始期待起来。
　　却，哪一种可能都没有发生。
　　“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很流利的中文。
　　很显然海米洛这三年里再次变声，声音成熟带着磁性很有魅力，只是没了带笑的温柔语气，太多商业性的敷衍。
　　骸依然沉默，他只能沉默。
　　这个面对面的角度，海米洛绝对看得到自己，但是海米洛没有任何反应，手指都没有颤动一下。这不像是在演戏或是忍耐，更像是根本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看到，在他黑暗的世界里，完全没有骸的任何身影。如果不是骸曾经亲眼看到海米洛眼中的自己，他绝对会认为那种神圣的彩色都是骗人的，海米洛一开始就在说谎。
　　什么“看到你了”……《
　　br》　　
　　骸后退一步，他不相信……虽然三年的时候足够让海米洛忘记一切，但是骸不想如此窝囊的从海米洛的眼中消失，他接受不了。骸咬着牙快步冲到海米洛身前，双手各按在两边的扶手上，俯身近距离地盯着海米洛那张被绷带覆盖的脸。
　　“客人，这样很不礼貌吧？”海米洛的表情不变，淡淡地笑着没有一点脾气。
　　“海米洛·雷克！”
　　骸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很多威胁的意思，如果是以前绝对吓得海米洛一哆嗦。
　　而现在海米洛没有哆嗦，而是一愣有些吃惊，又是一笑，与此同时他敲了一下桌面上键盘的某一键，有个略显机械的女声便传进了耳朵里。
　　“姓名六道骸，男，出生地意大利，原艾斯托拉涅欧家族，现18岁，曾……”
　　又是一敲，声音停止，是海米洛商业性的笑容，骸厌恶透了。
　　“难得有人能叫出我的原名，嗯嗯，原来是六道骸……”像是想到好笑的事情一样笑起来，“被你找到了也没有办法。”说着抬起头，面对骸。
　　“那么，请你离开。”
　　骸一愣，怒火埋在心里已经快包不住了。
　　“你·说·什·么！”
　　很陌生，眼前的海米洛太陌生了。
　　“我说，请你离开。”海米洛面对骸一秒，就又支着腮歪着身子靠在椅背上。“好吧，算是我逐客令下早了，有些话该对你说清楚的。”
　　骸死瞪着海米洛。
　　“你算找到海米洛·雷克了，也算没有找到，因为我和他完全是两个人。这么说吧……你知道双重人格吧，我和他就像是共用一个身体的两个灵魂，现在你们所熟悉的海米洛·雷克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我——海市。”
　　开什么玩笑，这让骸怎么接受！
　　海市顿了一会也没听到骸回话，但是仍然感觉得到扑打在脸上的微弱温热的呼吸。海市知道骸依然在他眼前，咫尺间。很懊恼，海市不知道该如何收拾眼前的残局，曾经的海米洛给他带来的麻烦实在太大了。
　　因为海市知道，眼前的六道骸不是自己能够惹得起的角色。
　　淡淡地吐出一口气。
　　“好吧，或许我该说得再明白一些。”海市转头伸手指了指桌对面的椅子，“
　　这之前我该请您入座吗？”
　　海市是个盲人，但是他现在的举止完全不像是一个瞎子能有的动作。只是两年的特有习惯让他不得不适应周遭的一切，他熟悉房间的每一处每一个物品，就像客人座椅的方向，总是踢到的桌下垃圾桶，还有落地窗左边第二排第四行的收音机的频率是28。5。
　　因为知道明确的目标所在，所以即使看不到也习惯扭头转到那个方向，像个正常人一样那么做。
　　骸开始不耐烦，有一种感觉强迫骸相信眼前的海市绝对看得到自己，不然海市绝对不会用缠着绷带的眼睛抬头看他，看不到的话根本没必要抬头。心脏慌乱地跳动着，骸不愿意海市转头扭向别处，骸只想让海市的眼中只装下他一个人。
　　一个人就足够。
　　“看着我。”骸用手把海市的脸扭向自己，就那么面对面。
　　“看着我！”
　　由于绷带的缘故，骸分不清海市脸上的表情，只注意到他的嘴角牵动了一下，然后笑出声来。
　　“你在耍我吗，六道骸先生？”海市的笑容让骸更加慌乱，他用手指着脸上的绷带，“你当这是装饰品吗？”他的笑容依旧，只是不再熟悉，没有温柔没有邪气，只是很简单的一个笑容，大人的笑容方式。
　　骸不安起来。
　　“我是个瞎子。”
　　“已经……看不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201209160129妈呀，我在写啥…　…3700＋的字啊，就是在说海米洛已经瞎了……我给自己跪了＇吐糟省略＇……
　　所以，我打算周一二上午十点更新，一周两更，还是连着看好=　=
　　PS：现在开始用海市，跟海米洛做区分，不然很容易绕混=　=噗哩，好痛苦，海市读着好别扭囧
　　于是鲨鱼君表哭，乃肿么知道我也喜欢失忆的桥段的……【泥垢】OTL……感觉理由蛮充分的望
　　新形象=　=好纠结的胳膊不会画………STO，其实头发应该是淡金色浅到有点银=　=噗哩，无视吧谁叫我一开始上错色了……
　　另：涨收了好开心~~撒花~（≧▽≦）/~


第五十七章、失忆

　　　　“骸，你知不知道你在我眼中是多么光彩照人，你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绚丽。”
　　“我海米洛·雷克向上帝起誓，骸将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光。”
　　“唯一的希望。”
　　“骸……”
　　“我喜欢你。”
　　骸看着眼前无比陌生的海市，脑子竟然乱到想起那么久远的记忆，印象里海米洛把自己当神一样崇拜着，不知道他口中的喜欢是真的喜欢，还是只是感激上的喜欢，骸很费解。
　　只是不管怎样，海米洛都是站在自己这边，永远都不会背信他。
　　然而眼前自称海市的男人，让骸无比的慌乱，他不知道他把他的海米洛丢在了哪里，是否还能够再次找到他，听他再说一遍，“我看到你了，骸。”
　　骸咬着牙，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什么叫看不到我了，我给你十秒时间解释清楚！”
　　如果是海米洛，他绝对会立即慌掉，然后耍赖让骸多给他些时间，他保证能够完美的解释清楚。但是海米洛不在了，眼前的海市没有慌掉，也不忙着解释只是淡淡地笑着，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骸看着很不舒服。
　　“我发现六道先生真是个幽默的人，既然您不打算听我解释，请您马上离开不要打扰我工作。”
　　依旧是商业性的口吻。
　　骸的牙都快咬碎了，这个人分明是在挑逗骸的忍耐极限，而且目的就是要挑破它。
　　只听“喀嚓”一声脆响，由于忍耐过度骸一个力道没把握好，把手底下的老板椅扶手给捏出了裂痕。只能说明扶手的材料相当精致，不然以骸的力道整个碎成粉末都不成问题。
　　如果是海米洛，虽然他内心会习惯性的打颤，可表面上还是会装出一副绅士的样子，轻柔地托起骸的手将吻印在指节上，笑出温柔语气温婉地说：“请不要用如此美丽的手做出如此粗暴的行为，受伤了我会心痛的。”
　　但是海米洛不在了，眼前的海市内心不会打颤，他只是伸手向声源移开骸的手，语气里没有过多的情绪表现，道：“请不要弄坏我的东西，这是特别订制的。”
　　骸的急躁可想而知，他只想撕烂眼前男人的臭脸，看他是不是带着一层面具在跟他装蒜！
　　深呼吸。
　　“好，我听你解释
　　。”
　　海市微微笑着，指了指对面，说道：“在那之前，您不想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骸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忍耐即将喷发的怒火了，瞪了一眼海市站直身子走到座位前坐下。骸一坐下就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隔着一张不算大的桌子看着对面海市缠着绷带的脸孔，骸知道他发不了脾气，他有什么理由发脾气。
　　怨海米洛一声不响地离去？
　　怨海米洛一声不响地瞎掉？
　　归根究底造成这一切后果的根本原因都在于自己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而已，只是而已就让海米洛没有自信再忍受下去。但是骸不会承认自己的失误的，他不会犯错。如果偏要说他做错了，那么骸绝对会说他后悔当初救出海米洛，不该去接受一个男人的示爱，不然这一切可笑的转折就不会出现，就不会如此痛苦如此挣扎了。
　　海市听到骸老实地坐下后很满意地笑了笑，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无线耳机塞进耳朵里。骸看到耳机是通体黑色，只有正中有个小蓝点不时闪烁着，证明它在工作状态，皱了皱眉。
　　“我想六道先生不会介意我边工作边为您解除困扰的吧？”
　　从语气上听根本就听不出是个疑问句，他已经擅自地敲起键盘来了。
　　骸本来消停的怒火腾地烧了起来，这也太目中无人了，没有人可以一边工作一边聊天的。骸的视线稍微一不集中就越过海米洛的头顶看到他身后挂在墙上满满一片的电视机和收音机，猛地想起刚进门时听到的嘈杂声，忍不住转了一圈扫了房间一眼，除了地板和落地窗外，连天花板上都密密麻麻接满了仪器。就算人能够做到一心二用，但这数量明显不止一心百用吧？
　　想着怒火就被压制住了，骸忍不住好奇地打量眼前的海市来。
　　从外貌上观察，跟海米洛没有一点区别，只是更加成熟了。
　　海市敲了会键盘，才慢慢地开口解释起来。
　　“请允许我在开始前赞美海米洛·雷克，他是个天才。我不知道您是如何培养他的，不过我想有他帮助您绝对很得心应手吧？”海市说着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又转而疑惑地问道：“不过我很奇怪，为什么我查到的资料只有他十三岁前犯的案，之后都是一个叫兰奇亚的可怕男人在……”
　　“够了。”骸一排桌子阻止海市继续说下去，“你确实是个天才，你的IQ
　　在200以上，自恋够了就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叫我的名字。”
　　骸承认海米洛很聪明，他不管是脑力还是行动力都让人刮目相看。只是他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极其幼稚，明明要大五岁却更像个孩子一样，可能是从小就接触杀人，世界观不同的缘故吧。
　　“自恋嘛……”海市有些失笑，“好吧，我可以尊重你的选择称呼你为骸，不过在这之前我不得不纠正你的错误。”海市顿了顿左手按在胸前指着自己，“我不是海米洛，我跟他完全是两个人。”不等骸接话，海市紧接着又补充道：“你或许无法理解，不过你很快就会明白的。”
　　骸沉默了一秒，身子靠在椅背上。
　　“不管是海米洛还是海市，你们是同一个人，一直都是。”
　　沉默大概静止了三秒，海米洛开始解释起来。
　　“据我调查，雷克家族的男丁拥有神奇的控空能力，他们所看到的世界是黑白的就像全色盲患者，奇怪的是只有喜欢的人或物才会以彩色呈现。嗯，这些你比我了解，我说这些是想强调现在我完全没有特殊的控空能力，眼睛别说是黑白，已经完全瞎掉了。”说到这里，海市停了下来等着骸提出问题，他知道骸绝对有很多问题要问。
　　果然，骸一听整个人就像被闪电击中了一样愣了两秒，心脏顿时狂跳了起来。没有控空能力和眼瞎是件好事也说不定，这就说明他已经摆脱了雷克家族的诅咒，或许能够活过三十岁也说不定。
　　“难道你……”骸的语气里有隐藏不住的激动和兴奋，怒火全部不见了，他没理由生气。
　　“不。”只一个简单的音节，打碎了骸所有的期待。“我猜你在想我现在可以活过三十岁了吧？不不不，我很遗憾地告诉你，我现在的寿命相当的短，短到我现在死去都不会带有任何遗憾。”
　　骸又是一愣，海市说的转折实在太快骸有些接受不能，连忙问道：“你还能活多久！”
　　海市伸出一根手指，回：“一年。”
　　骸腾地一下猛地站起一拍桌子，吼道：“不可能！”
　　海市没有立即说话，而是敲着键盘鼓动了一会儿等骸安静下来才慢慢地继续说。
　　“所有人都希望自己能活得久些，我也不例外。这两年里……”
　　“是三年。”骸连忙纠正。
　　“呵呵，
　　你也该发现了，对于你们来说是三年，但是对于我来说只有两年。我不知道海米洛在那一年里做了什么，我只能很遗憾地告诉你我是海市而不是海米洛的原因。”海市顿了顿，头从电脑显示器转向骸的方向，“我失忆了，我只有这两年的记忆。”
　　“我看不到你，不认识你，完全没有与你在一起的记忆……就算这样，你还认为海市和海米洛是同一个人吗？”
　　骸呆在了原地。
　　虽然隐约从海市疏远的态度和平淡的语气就可以听出很大的不同，虽然下意识的认为那都是演戏气他，要么干脆是时间太久他忘记了，只要像三年前一样再次出现在他面前让他想起就好了。但是事实显然没有骸想的那么简单，海市用的是失忆，而不是忘记。
　　“失忆？”骸有些恍惚，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动作才更合理些。
　　“嗯，根据海米洛给我留下的启示，他在两年前做了一项很大胆的实验，而这个实验直接导致了我彻底失明也失去了控空能力。”听着海市的解释，骸猛地站起来他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
　　“启示？什么启示？既然你失忆了怎么会知道自己原来的名字？怎么会知道我！别再装了，海米洛·雷克，耍我很有意思吗！”
　　骸的咆哮听起来那么撕心裂肺，海市感觉衣领被扯住，身体被摇晃着。皱了皱眉，由于看不到海市不知道眼前的六道骸处于怎样痛苦的状态，这些都与他无关。六道骸，对于海市而言只不过是客人，是个彻底的陌生人而已。虽然有着暧昧的过去，那也只是过去而已，过去是属于海米洛的，而未来才是海市要担心的。
　　在短暂的一年未来里，海市的世界不会有六道骸，也不会有云雀恭弥。
　　“六道骸，请你理智一点吧。”海市抓住骸的双手不让他再摇了，这很幼稚。“我是海市，你认识的海米洛已经消失了。”感觉到手下的身体一僵，海市叹了口气才说：“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的失忆不是两年前的那场实验造成的，是海米洛自己选择的。”
　　骸很无助，这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他完全没有想过会是如此的发展。
　　“就算失忆了又怎样，我会给你找回记忆的，我会给你找回来的！”
　　“冷静一点。”
　　海市的笑有些无奈，也有些同情眼前的人。
　　“你就没有想过海米洛·雷克为什么要选
　　择失忆吗？”
　　“你就没有想过他那么喜欢你，为什么还要选择忘掉你吗？”
　　骸一怔，视线定在海市的脸上，竟挤不出一个字来，他本能的知道不能再听下去了……
　　“你在什么时候会选择遗忘过去？”海市自问自答，“因为过去不堪回首。”
　　“闭嘴，不要再说了！”
　　“正因为如此，海米洛·雷克选择忘掉一切就说明他对自己情感的付出产生了疑问，在诅咒下萌生的爱情是那般遥不可及，比泡沫还要脆弱易碎。”
　　“够了！”
　　“他做出了正确的判断……因为太痛，他只能选择遗忘。”　　　　　　
　　作者有话要说：201209180521=　=吐艳，最后一句想的好好的突然记不起来了，吐艳，明明想了那么久好喜欢的一句话，突然记不起来了……
　　发现这卷骸大的出场率很高，委员长的戏份不知道该怎么安排=　=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