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自传-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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惭愧,羞耻,又有违反校规一样的兴奋……
我最后释然了,反正现在就算想还回去也来不及了,而且,我有足够的把握以马尔福的骄傲他一定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情。
早上吃饭的时候,我收到了回信,在那绕来绕去的花体字中间,我找到了关键信息,心脏开始狂跳。
德拉科附送而来的购物单子我只看了一眼就丢进了抽屉,数字后面那长串的零闪得我头晕。
与其烦恼明天约会穿什么,我还不如想好失约于人的借口,威基好歹是我兄弟,见/色/忘/义会被雷劈的。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约会~
谁说不是轻松文的= =
第三章 约会了
I never give anything without expecting something in return。 I always get paid。
我做任何事不过是为了有所回报;我总要得到报酬。
我以为所有人的怒气有效期不会超过半个小时,因为生活在我周围的人,前一秒还对你拳头相向,后一秒又可以和你勾肩搭背,怄气是女孩们才玩的‘不理你’游戏。
当我历经千辛万苦穿过霍格沃茨的高墙抵达马尔福指定的地点时,迎接我的就是他经典的抬下巴扬眉毛‘别污染我的视野我不想看到你’的表情。
我气喘吁吁地跑到他身旁,一把抹掉了因为剧烈运动冒出的汗水。
“你居然敢迟到! ”他横眉冷对。
“抱歉,我花了些时间出学校。你该早点通知我,来这里需要家长签字。小灰虽然耐力好,但速度不行,一来一回肯定来不及。我只好通过密道绕一圈过来了。”
德拉科哼了一下,勉强接受了我的理由,我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他又开始用鄙夷的视线挑剔我的衣着了。
“今天……你就穿这个?”
‘这个’音调完全符合马尔福表达不屑的标准,我期待人生第一次约会的心情有点变灰了:“有什么问题?”
平时很少穿的半新魔法袍——至少不是旧的,头发整整齐齐地绑起来了——也没自己动手随便剪掉,特地向威基借了黑色的围巾——避免格兰芬多的红橙色刺激到他。
“我看你是个问题。”他怒气冲冲地瞪我一眼,头也不回地往身后那家店走。
我快步跟上,外面的冷风吹得我有些打颤,室内温暖极了,地上铺了厚厚的毛毯。趁着德拉科和老板讲话的时候,我环顾四周,家具摆设看上去并不耀眼奢华,紧张的神经才放松了些。他领了个牌子,带我穿过走廊,透出柔和的黄色光芒的壁灯增加了环境的舒适感,我不得不承认德拉科选了个好餐馆。
——不,是旅店。我更正。
看到比一个教室还要宽敞的卧室时,我瞪大了眼睛,与我的见识浅薄相比,那骄傲奢侈的小少爷不怎么满意地让人换了床单——只因为上面的花纹不衬他的领带。我刚开始还有力气翻白眼,但当他一条一条划去单子上的菜色,分析错过最好时令的原材料或者渐渐走下坡路的调味品制作师时,我直接倒在床上犯困。
“你这副死鱼模样给谁看?”
德拉科在我旁边坐下来,这举动表示他终于能够忍受这个‘简陋脏乱’的房间了,我睁开眼睛,努力地调动情绪,然而对着一张写满不耐烦的脸实在酝酿不出传说中的柔/情/蜜/意来。
“……没什么。”我有气无力地回答。
“你究竟有什么不满的?”
——我不满?!
我胸腔憋了一口气喘不过来,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闪烁着恼怒和不忿的眼睛。
他俯视着我,给我承认错误的压力,我恍然想起一个小时之前自己迟到的事情——整整六十分钟、三千六百秒之前!!
为了保证余下半天的快乐情绪,我压下了争辩的欲/望,转而说道:“我只是惊讶你会带我来旅店,第一次约会不是通常先去吃饭的么?”
“别把我当成和你一样缺乏常识的蠢货! ”他连续说了好几个祈使句,内容完全围绕打击以我为代表的格兰芬多和歌颂在他领导下的斯莱特林展开,“不要以为……绝对不能……你要是敢……我就……”
我无奈地对着天花板叹息。
这股微弱的气流无疑充当了导火索的作用,那华丽的炸药桶爆了:“你还想怎么样?我已经竭力弥补你所有的错误了! ”
——感情我犯的错还不止一个?!
“我承认,迟到是我的错,但我已经道过歉了,你为什么不能大度一点,偏偏要揪着一点不放?”
“你在讽刺我心胸狭隘吗,穷鬼! ”
“不是,我的重点在后面半句,已经发生的事情就让它过去,这样不好么?”我激动地坐起来,对剩下一天的所有期待都在他说出那个极具侮辱的称呼时破裂了。
他立刻露出极度讽刺的假笑:“多么富有责任的说法!哼,格兰芬多……不就喜欢用这样的推脱之词,我敢说你从来没有用心赚回自己扣掉的学院分。”
我无法反驳,震惊于我从未意识到的事实竟然被他一针见血地指了出来。虽然格兰芬多们并不全是惹祸精也努力赚取自己的分数,但从来没有明确的规定学生要补足因自己丢失的宝石——除去一夜之间扣掉几十分的情况。一来没人会真的一笔一笔去算,各个年级几乎每天都有械斗事件发生;二来大家闯祸都是一起闯,补分的任务默认地推给了学习较好的那些人。
——啊,欠赫敏一句谢谢呢……
因反思而减弱的气势让铂金小贵族气焰更加嚣张起来,他的眼里满是生动的得意洋洋,好像在说‘嘿,我要挑出你的所有毛病。’
“啧啧,看来你对自己犯下的错误都大度得很,一句轻松的‘对不起’就让它过去了,多么高尚,多么宽容啊~”表演完上层社会流行的歌剧唱腔,他的语气转为凶恶,“你知不知道你的迟到给我造成了多大的影响?我不得不变动我的整个计划,取消定好的位子,临时把这里当作午餐的地方。”
“这里也挺不错的……”好吧,他脸上的不屑表情已经证明我又说错了话,我试图让他的脸色好看一点,改口道,“你要是真喜欢那家餐厅,把时间往后推就是了。”
他挑眉,露出更加愤怒的表情。
“你还敢说?!就凭你这身衣服,想进门口都难!你糟糕的餐桌礼仪……哦,对,你压根就没有那玩意儿。你直接用手抓鸡腿的样子我还能用包间的墙挡住,但这身连侍应都不要的袍子,我拿什么来掩盖?”
我讪讪地转开脸咕哝:“哪有店挑客的?而且,‘连侍应都不要’……这也太侮辱人了吧?”
“哼,侮辱?”他鼻子喷气,“你这样随便的态度才是对我的侮辱! ”
从他的声音里,我听出他的怒火压抑着别的什么,正对他的脸,深深望进他的眼睛,然后我被里面疑似委屈的情绪弄慌了手脚。
“我不是担心太刻意你会觉得不自在么……毕竟我们以前……唔,你知道的,一下子确定关系我自然高兴得要死,但是心态也不是那么快能转变的。你瞧,你刚刚还在叫我‘穷鬼’,梅林,那是我最痛恨的称呼。”
他勉勉强强地接受了我的说辞,脸色缓和下来,我试探地握住他的手,他没有挣扎,任由我的手指穿过他的紧紧把我们两人的手掌扣在一起。
我露出一个松了口气笑容,他却瞪了我一眼,没有放过我。
“那完全是你自作自受,要是你能仔细读我的回信,你就该明白我的暗示。”
“你足足用了半页纸讨论天气,光是分辨你开头第一个大写字母我就花了半分钟。”
“我真好奇这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夸张的抱怨又给了他继续打击我的机会,他装腔作势地用食指关节敲我的额头,我用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往后倒去。
他惊慌地瞪大了眼睛,被我突然发起的袭击吓到忘记了反抗。
抱着他调整了舒服点的姿势,我听到他煞风景的坚持:“不许穿着外衣直接躺到床上。”
“我恨他·妈·的贵族教养,难道你还要在和人亲/热的时候把衣服叠起来吗?”说实话,我非常不快地想到了在斯内普教授家住过——或者说被驯养过的哈利。
“愚蠢!你以为家养小精灵是用来装饰用的?”
我恨恨地堵住他高高在上的嘴巴,想着干脆把他毒死人不偿命的舌头吞到肚子算了,贴身保存着永远都不还给他,这样大概能稍稍减弱他的攻击性。
长久窒息的亲/吻弥补了争执带来的不快,他此刻安分地枕在我的胸膛上,金色的发丝扫到我的口鼻,顿时,呼吸间充满了一股诱惑的味道。
“很香。”
“赞美接受,我原谅你贫乏的词汇。”我看不到德拉科的表情,但从他的声音判断,他的心情应该是不错的。
“你怎么能在那么短时间计划好一切?从回信、衣着到邮购单子……”
“靠你脖子上顶着的那坨东西,”他猛然抬头,冷酷的视线仿佛要把我的脑袋咬下来,“你刚才说什么邮购单子……该死的你居然一遍都没有看完!不要拿马尔福的礼物和平民的促销礼券比!只要用魔杖选好物品,猫头鹰会自动把货物送过来,根本不会花上你一个纳特! ”
在身体一阵发怒的颤抖后,他紧紧抿起嘴唇,拒绝再吐露任何信息,发白的脸色让我硬生生把拒绝的话咽回去。
“……谁说我没看完的,这约会地点我还是读第三遍的时候才好不容易找到的——至于礼物,你可一个字都没有提。”
“我发誓只要在信里出现任何关于‘马尔福替韦斯莱付钱’的字眼你会直接把信砸到我的脸上!该死的要不是你先道的歉,我才不愿意请你来这鬼地方……”他挣扎着想起来,好像和我多呆一秒就是天大的侮辱。
我赶紧连拉带拽地把他重新按回怀里,心里疑惑自己怎么不记得关于道歉这回事——他不会把我补好他衬衫的事默认为道歉了吧……唉,自大的小混蛋——不过现在可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是我神经粗糙,完全没有体会到你的苦心……”
他不满地挑眉,梗着脖子,暗藏冷锋的假笑咄咄逼人。
“……还有心胸狭隘、斤斤计较,想当然地把你的行为当作贵族施舍的炫耀,自以为忍辱负重迁就你的缺点……在拿到信的时候脑袋发热什么都没有想,早上光想着编理由忘记向哈利借活点地图,只好半路返回找双胞胎帮忙……又花了些时间甩脱他们,最后就迟到了。”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努力回想自己还有没有需要检讨的地方。
他凑上来,嘴角带着压抑不住往上翘的弧度,眼里的光雀跃地跳动着,小小的得意点亮了淡色的瞳孔,薄雾般的蓝色若有似无,要不是在那么近的距离下我几乎捕捉不住那些微弱的变化。
轻柔的气息,以贵族特有的慵懒优雅的速度传递过来,我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呼吸,回应他轻佻又磨人的亲/昵。
作者有话要说:
看吧看吧~咱是亲妈
第四章 燃烧了
There is nothing I would denyyou; if you would not deny me。
如果你不违背我;你要什么都可以。
一旦确定德拉科言语间流露的骄傲不等于恶意的炫耀之后,他尖刻的嘲讽也让人容易忍受了许多。
尽管我对那放在巨大白色镶金边瓷盘上的一小撮野草——啊,他好像强调了很多遍是外国进口的野草——一点也不敢兴趣,更弄不清葡萄酒明明叫红酒(Red Wine)又为什么和红酒不一样,但我安分地把嘴巴用在吃东西上。
“这瓶葡萄酒的年份不足,必须将其原始的风味从沉睡中唤醒,这样味道才不至于那么单薄,对得起‘最具生命力的液体’这个称号,”他斜瞄了我一眼,恩赐般地说道,“要你理解‘醒酒’的概念就这么困难,我还是省点力气自己‘过酒’好了。”
我好奇地观察着他的动作,在用魔杖敲击了一下桌上的单子后,出现了一个下端扁平颈部细长形状古怪的玻璃器具。德拉科已经解释过,这利用了和他寄给我的单子类似的原理,通过魔法传送食物和饮料,免去了传唤侍应等中间环节的不便。
白皙纤细的手指优雅地指挥着魔杖将深红色的液体注入容器。
我和他大眼瞪小眼。
“完了?”
“你的脑浆被鼻涕虫吃了吗?我刚刚已经说过葡萄酒里面的成分会随着时间不断改变,‘过酒’可以增加液体和空气接触,释放出瞬息万变的芬芳香气。”
“也就是说喝之前要把酒倒进去,等上一会,这和把开水放凉了喝是一个道理。”我总结道。
“哼! ”小贵族不满地瞪了我一眼,气恼我把酒香四溢下的情调破坏得干干净净。
我无奈地摸摸鼻子,一顿消磨了超过一个小时宝贵时间的午餐几乎耗光了我的全部耐性,甜点出现的时候我忍不住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你有什么意见?”他敏感地射出试探攻击的目光。
“不是,我的肠胃不舒服,大概是因为刚才的海鲜。”
“该死的……”他低声诅咒,脸色迅速阴沉下来,“我居然忘了……”
屏蔽掉对格兰芬多学院荣誉不利的内容,我开始专心应付甜腻的奶油,抬头却发现他没什么兴致地用叉子搅动甜橙布丁。
“德拉科?甜点不好吃吗?”
他回神,嘴角不高兴地抿着:“有些酸。”
用叉子在他盘子里挖了一块放到嘴里,我疑惑地看着他:“我觉得挺甜的啊……”
德拉科的脸先是变红,颇像谎话被拆穿的反应,接着我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因为那颜色很快就变成不堪忍受的铁青。
“下次再敢把沾了你口水的叉子伸到我的盘子里,我就从天文塔的塔顶跳下去,请别来参加我的葬礼。”
“至于吗?我们都已经……”我指指嘴巴。
“这完全是两码事!你看清楚,”他一手把盘子端起来,一手拿餐具指着上面两道清晰的奶油痕迹,“你把布丁的味道全部破坏了,我还怎么吃?! ”
“既然你并不在意我的口水,那就交换吧。”
他呆呆地看着我,时间足足长达十秒,我满头雾水,完全不明白他的异常是因为什么。
德拉科心不在焉的神色一直延续到饭后,当他以沐浴为借口在洗手间呆了数十分钟后,我终于按耐不住了。
敲门。
好一会,里面才想起他冷淡的声音:“干什么?”
我更加怀疑,要真是简单的洗澡,他非得讽刺上我几句不可,显然他有事瞒着我。
“你在里面待得够就久了,开门让我进去。”
“你敢!!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威胁,我要是这么被他的怒气唬住就不会进格兰芬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