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自传-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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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狼星和哈利对视一眼,纷纷露出好奇的目光,我摸摸鼻子,讪笑:“珀西说老克劳奇把他的儿子关起来了,还叮嘱他不许把这个秘密说出去。”
赫敏点头:“照珀西最近有恃无恐春风得意的模样看,应该不会是假的。”
皱起眉,小天狼星若有所思:“我亲眼看到摄魂怪把小巴蒂的尸体拖出去埋的,就在老克劳奇和他重病的妻子来探监之后……”他忽然想到什么般大叫起来:“对了!有传言说他妻子病得厉害,早就该死了,不知道吃了什么药一直拖到现在……难道他用妻子把儿子换出去的?”
“很有可能,”赫敏赞同他的分析,神经紧张地提出自己的猜想,“我觉得小克劳奇肯定和黑魔标记重现的事情有关!闪闪一直在照顾她的女主人,也就是小克劳奇,她很有可能被巫师威胁然后不得不干坏事——我们必须保护她! ”
“赫敏……”我和哈利同时抱头呻吟。
小天狼星被逗笑了:“赫敏,要想改变家养小精灵的地位,你得成为魔法部长才行。”
“我现在才知道一个人的力量是多么薄弱,只有执政者颁布法律保护才是有效持久的。”没想到赫敏把他的玩笑话当了真,我和哈利他们对视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
话题转为轻松的内容,小天狼星好像很久没和人说话了,滔滔不绝地讲着他的入狱前和入狱后的各种见闻。提到学生时代时他的眼里总会放出异样的神采,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那种自信乐观的气质让别人想不到他此时的逃犯身份。
话题一度围绕着他的朋友……和敌人。
“我真不明白邓布利多教授为什么会让斯内普去学校教书,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斯莱特林,”小天狼星言之凿凿,我们三个对视了一下,心照不宣地微笑,“斯内普刚进校时,他知道的咒语就比七年级的半数学生都多,他还是一个斯莱特林团伙的成员,后来那个团伙里的人几乎都变成了食死徒。”(参照原著,小天狼星没称呼教授为‘鼻涕精’)
小天狼星举起手,开始扳着手指一个个地报着人名。
提到卡卡洛夫的时候哈利的表情紧张起来。
“卡卡洛夫好像和老混蛋非常熟悉。”哈利忍不住打听。
“老混蛋?我得说,这个外号真没新意。”小天狼星毫无所觉地评判着。
赫敏压低了声音喃喃:“无知是福,对不?”
我在小天狼星看不到的地方用力点头,忍不住想象他在得知‘老混蛋’其实是昵称时的表情。
大概因为心虚,哈利的语速异常快:“我在圣诞节撞到他们在一起,卡卡洛夫想跟斯内普教授谈谈,他说斯内普一直在躲着他。卡卡洛夫显得非常焦虑,他给斯内普看他胳膊上的什么东西,我没看清那到底是什么。”
小天狼星显得十分困惑,他漫不经心地用手指梳理着脏兮兮的头发,然后又耸了耸肩膀:“唉,我也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比赛不会简单的,哈利,你一定要小心。”
哈利盯着岩壁,泄气地低下头。
最后,小天狼星长长地叹了口气,用手揉了揉带黑圈的眼睛站起来:“什么时间了?你们最好回学校去吧。”接着他特别认真地望着哈利,叮嘱他不要从学校里溜出来。
从见过小天狼星之后,我就一直有种不祥的预感,原本应该在十几年前的战争里出现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冒出来。
侧面印证了我的直觉的,是哈利越来越严重的失眠和头痛。哈利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已经连着近一个星期没睡着了,脾气极度暴躁,随着最后一个项目的逼近,他的神经已经紧张到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崩溃的地步了。
怀着不安和恐慌,赫敏和我决定瞒着他行动,她在图书馆里翻阅各种资料,我则向穆迪和爸爸打听凤凰社现在所知道的情况。在我们私下的交谈中,‘食死徒’这个象征着杀戮和犯罪的词语被提到的频率变高了,我们默默收集着和它相关的许许多多骇人听闻的信息,比如他们的主子,恐怖的黑魔标记,残暴的罪行,似是而非的嫌疑人……
我完全不知道这样盲目杂乱无章的行为有什么意义,只是被架在火堆上烤的焦灼心情驱使着,无法静下来,只想找点事情做以舒缓压力。在这期间,我几乎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德拉科,危机真正来临时,纵然之前有无数心理准备,但大难临头了我也只是慌了手脚,没用地团团乱转。
两个未成年巫师的力量,对一往无前的命运来说什么都不是。
吸引了无数注意力的三强争霸赛,以两名消失的勇士中止,又以荒诞的谎言结束。
邓布利多教授把突然从半空中出现跌落在草地上的哈利扶起来。
裁判惊喜地祝贺他,并用魔杖扩大了他的声音。
“他回来了,”每个人都听到哈利在说,“伏地魔他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先留着小龙的戏份
第三章 当头一棒
Wasting time is robbing oneself。
浪费时间就是掠夺自己。
深深吸气,直到喉咙处的气管被撑到极致而抽痛,我才把肺部的空气,连着紧张、忧虑等等乱七八糟的情绪,统统驱逐出去。
有求必应室里的布置和之前约会时一模一样,我的心情却大有不同,因为眼前晴空霹雳的坏消息,迫不及待的思念心情多了忐忑的苦涩。
德拉科沉静地坐着,好像也意识到这次见面的特别,迎接我不是白鼬尖牙利爪的偷袭,而是勉强的假笑。
我坐下,故作镇定地问:“你知道在最后比赛上发生的事情了?”
“你指的是那件?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迪戈里还是被巫师骂成疯子的波特?”德拉科试探地看着我。
我盯着他因讽刺而上扬的嘴角,习惯性地打了一记直拳:“你相信吗?伏……”
德拉科的眼睛里闪过畏惧,除了鲜少的一部分人敢直呼那个人的名字外,大家都对‘伏地魔’三个字抱有恐惧心理,和阿拉斯托、小天狼星他们接触一阵后,不知不觉地也不再去避讳。
安慰地抓住他的手,我改口:“你相信‘神秘人’回来了吗?”
德拉科皱眉,回避了我的视线,他用力,想抽回他的手腕,我固执地握住不放,他挣了两下没挣开也就放弃了,只用沉默抵抗着。
“你知道,就算是粗心的格兰芬多,在相处了近一年之后也能找出些你的行为规律来,”我把话题引向别处,德拉科疑惑地看着我,手指不再抗拒我的纠缠,而是放松地搭着,“面对有利可图的事情,除非你直接答应下来,否则你永远不会去做,但是,如果是坏消息,你就是现在这副表情。”
“坏消息?黑魔王回归对斯莱特林来说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情,我以为这是所有人的想法。”德拉科挑眉,不服气地反驳。
他的眉宇间藏着疲惫和冷锋,从那个消息传播出来起,纵然怀疑它的真假,但其他学院的学生对待斯莱特林的态度都生硬起来,隐隐透着提防的敌意。谁都知道黑魔王是他们最出色的学长之一,这无疑树立了蛇院食死徒培养基地的地位。
“我知道对你不是。”强制压下心底的焦躁,我放轻了声音,然而他的视线更加尖锐,不折不挠地继续攻击。
“是么,有人可是躲了我好几天,生怕惹上麻烦呢~”波折的语调并不完全出于讽刺,里面的恼怒和失望泄露出他真实的心情。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几乎所有人都想找哈利问个清楚,哈利又刚刚从死亡边缘逃回来,躲着谁也不肯见……”
小少爷对我的实话非常不满意:“救世主的走狗自然要围着疤头转圈……”
我捏了他一把,动了真火,哪有人像他这样咄咄逼人的?
“我还没说完呢,我得等哈利冷静下来,问清楚情况。你爸爸一定不会和你说细节,对不对?比如他是怎么复活的,打算拿叛徒们怎么办。”
德拉科不置可否,但他紧紧抿着的嘴唇告诉了我他的在意。
不顾他到后来催促意味越来越浓的目光,我闭上了嘴,非得让他开口不可。恍然之色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他凶狠地瞪我,眼底怀疑的冷光比憎恶更让我难受。
是的,我又在逼他,我现在急切需要一个承诺。好不容易重新在一起,突如其来的灾难冲乱了我们的阵脚。远见警惕的斯莱特林比我更清楚战争不远了,而学校并不是能万无一失地保护学生安全的地方。一旦父母站错了阵营儿女就有杀身之祸——否则迪戈里是怎么死的?所以,我没有办法再缓慢影响、甚至改变他的想法了。要是在多给我一点时间,说不定改变对立立场的难度会小一些。我们原本可以从毕业后一起旅行、工作的地点等等小事上磨合,花上十几年,哪怕是几十年的时间慢慢调整、适应。
可现在最严重的问题是没有时间,恐怕五年内战争就要爆发了,我毕业那年正好赶上招募兵员的高峰期,他也会在为主子建功立业的黄金阶段,到时候必然是你死我活的结局。
我们的视线在拼杀,没人让步,他确定了我的决心后嘲讽地勾起嘴唇,毅然地抽回了他的手,我反应不及,被他气到充血的脸颊吓到了,手指只是收了收就徒劳地放开了。
空荡荡的手心有些发麻,麻痹的感觉从中间开始往外扩散,我看到他眼底乍起的怒火,以及不下于我的固执。
他冷冷地哼道:“怎么不继续了?告诉我黑暗公爵处理叛徒的方法,我也许会被吓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改投正义之师的怀抱。对呀,多妙的注意~亲吻救世主鞋子上的泥土,用麻瓜肮脏的血液混淆贵族的血统,再自荐给一个穷鬼当男/宠。”
话里的内容难听极了,但这时候我不能再去计较言辞上的得失:“你非要一路黑道底吗?哈利亲耳听到去年夏天食死徒把标记发射到空中后,老马尔福却逃跑了——神秘人要和你家算总账,比起食死徒,还不如做娈/童来得实在! ”
德拉科的表情愣愣的,缓慢而坚定地摇头,断绝了我最后的希望。
“马尔福的存在在于保持血统纯正,我不能站在纯血的对立面,去投靠麻瓜的保护者。而且,黑暗公爵是世界上唯一一位能和邓布利多抗衡的强大巫师,除了他,再也没有人敢用雷霆手段对付麻瓜,他必定能领导贵族走向辉煌! ”
他眼底的野心和狂热让我寒心,伴着掷地有声的宣言,刺眼的光芒飞快地占领了冷静空灵的浅蓝色。
当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实在厌烦他的纯血论调,想必他也对我的正义感没半点好感,从心底生出的无力感蔓延至四肢百骸,我们开始用陌生的目光审视对方,一旦发现分歧难以弥补,关系就真正走到了尽头,接下来是不是会想到我们坐得太近了些?
灰眼里的阴鸷里透着几丝哀伤和绝望,我垂下视线,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你的辉煌,要用无数生命为代价,包括我的。这样的荣耀,你还想要么?”
瞳孔剧烈的收缩让眼睛内野心的火光迅速熄灭,他整张脸都黯淡下来,我觉得把压在心底的疑问说出来之后轻松了许多,虽然我依旧因为把他逼入两难的境地而感到愧疚,更因为残忍地告诉他自己要和他做对而觉得不耻。
他的身体颤抖着,说不清是因为愤怒还是痛苦,厉声质问:“你非要这样才甘心?!你以为你能威胁到一个马尔福?!好好好……”他连连赞叹,凌厉的视线却比刀子还扎人:“既然你先决定要和我对着干,斯莱特林没理由再客气下去,我们还不如……”
‘分手’两个字逼迫我抬起手,穿过把我们阻隔在不同世界里的屏障,他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话里过重的分量,任由我的拇指按住他的嘴唇没有躲开。
指腹压着他的下唇,柔软的触感让人忍不住摩挲,手掌贴着他发白的脸颊,像抚摸那只小白鼬一样,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柔软下来。
是再一次的不了了之吗?我责问自己。
他眼里一闪即逝的光芒像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又像是带着狡黠的庆幸,怀疑这条导火线,将我长时间的积压的怒气引燃,终于爆发了出来:“你当真以为我没看穿你玩的把戏么?”
手掌下的皮肤僵硬了,他惊疑不定地看着我,似乎觉察到危险想要躲开,我用拇指分开他的嘴唇,趁机撬开他的牙关探了进去。
“最后一个项目前,我在找关于黑魔标记的信息,发现它是一种类似于主仆关系的契约,所以顺带补充了一下我空空如也的脑袋。”我自嘲地笑,不顾他轻微的颤抖撑开他的嘴巴,改为用食指和中指折磨他的舌头。
“灵魂真的很奇妙,会主动排斥对自身载体约束过重的契约,要不是神秘人的魔力过于强大霸道,标记也不会成功。所以,那种限制身体欲望的契约,为了保证成功率,往往会使用一些特别的道具,比如只有主人才能取下来的假阴/茎、作装饰用的环扣等等。”
“这几天我一直忍不住想,你这狡猾的舌头,到底说了几句真话。”
增大手指间的压力,我恨恨地瞪着他的眼睛,里面有破碎的光一点点地在散落,他猛烈地摇头,牙齿在我的手指上划过。
没有感到疼痛,我只看到红色的血液流出来,和他的唾液混合在一起,有的落进他的嘴里,有的顺着我的手滑动,再往下坠。
腥味让他不敢再动,他发出一两个仿佛要辩驳的音节,最后嘴唇只是颤抖着,无助而徒劳。
“我以为你积聚自己的力量,或多或少也有我的原因,然后别人告诉我,马尔福的家族训练一直遵照传统安排在十四岁生日之后。那些辛苦和忙碌,就算没有我,你也照样要承受。我以为你的沉默是妥协和让步,谁知道你会用一个‘拖’字应付我的所有希望,回头看,我一下子清醒了,你总会用讽刺把话题引到别处,从来没给过我明确的答案,模棱两可的误导被我当作承诺,我真是蠢透了……”
每说一个字,他的脸色就白一分,我多想把手伸到他的身体里,把他的心脏掏出来看看是不是红色的。在这个念头的驱使下,手指带着我的愤怒抵到他的喉咙深处,他的五官扭曲了,眉头打上死结,在强烈的痛感中某种晶莹的液体出现在眼眶周围。
我缩回手指,带出血液,在他的嘴唇留下了斑驳的痕迹。妖娆而致命的殷红,衬得他的神色更加惶急无助,得了自由的舌头,因为我的话语依旧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低头,对着自己依旧在流血的手指发呆:“我以为你的本心并不坏,偶尔发发脾气做些恶作剧,可是我狠下心逼问你的结果让我知道你只是个极度自私的混蛋。家族、名誉、地位,你什么舍不得,即使我说明白你的荣耀要靠我的命去换,你同样没有迟疑,反而恼羞成怒指责我的背叛。骨子里,你并不认为残酷的手段是不适当的,也不在意别人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