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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半缘君-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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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小祭子不累,一点也不累。” 小祭子黑白分明的眼眸微微下垂就看见王爷耳廓被风拂起的缕缕发丝,不禁面色又是一红。幽轻轻一笑, “昨个你不是说,鲁王差人送来了一篮子吐蕃葡萄,去拿出来吃。”
  “是!” 小祭子放下蒲扇急急地跑进了小厨房。幽把书一合,对着院墙上说: “你也下来吧,趴在墙上热不热?”原来早就被发现了!一直潜伏在院墙竹泥巴上的凌妃萱很不情愿地翻身跳下了院子。居然是个尚未出阁的女子,一身英武的劲装打扮,一头黑色的长发梳成了两个个发髻。 “姑娘是谁?来肃亲王府做甚?”
  “来看看你,” 凌妃萱拍了拍两手的尘土,大大咧咧地就坐到了庭院里的藤椅上, “本郡主很好奇,你为什么不肯娶我!”
  “原来是定风侯爷家的妃萱郡主?”
  “正是。”
  “你为何不同意娶我?本郡主也算五官端正,而且还有一身武艺,那有半点配不上你? ” 凌妃萱一双灵动的眼睛乌溜溜地转个不停,这个官宦人家的郡主却也没有半点身为女子该有的矜持。
  “没见过,不认识,自然不喜欢。不喜欢,为何要娶?”
  “那你现在见过了,认识了,喜不喜欢?”如此直接坦诚的女子,倒让幽有些哭笑不得,不想骗她, “我不喜欢女人。”
  “哦!” 凌妃萱猛地站了起来,“原来你喜欢男人。那好,本郡主就不怪你了。” 然后她嘻嘻一笑,刻意压低了声音说到: “王爷喜欢皇上?”幽猛然觉得耳廓一热,为了掩饰尴尬只得举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上好的老君眉怎么就一点滋味也没有呢?这段一厢情愿的感情,自己必须放下,也只能放下! 喜欢就是喜欢,不爱就是不爱,正如一就是一,断然变不成二一样!既然你说我们只是兄弟,那么我们就做一对肝胆相照的好兄弟!
  “喂,” 这个郡主倒是一点也不避嫌, “王爷,我想投到你的麾下。”
  “一介女流,你还想去守关打仗不成?”
  “女的怎么了?男人都能喜欢男人,女人为什么不能去打仗?小女子一身武艺也想报效国家,王爷要么将我收到你的麾下,要么将我娶进王爷府…………”
  幽沉默不语,小祭子抬着洗好的葡萄走了过来。凌妃萱倒也一点不客气,揪着葡萄一颗一颗吃个不停,还把葡萄皮吐得满地都是。眼看盘中的葡萄见了底,幽殿还一颗都没吃到,小祭子一急顾不得礼仪, “小姐,没见过像您这样在人家肆无忌惮吃东西的………”
  “你家王爷都没心疼,你心疼什么?不过几串吐蕃的葡萄而已。你问问你家王爷,给不给我吃?小太监,你知不知道,说不定那日一个不小心,本郡主就成了你们这肃亲王妃呢!是不是呀?王爷?”幽轻咳一声, “郡主真想投军边关?”
  “当然!”
  把这个麻烦的女人交给迟杰打发吧,幽这样想着便掏出一块兵符, “那就请郡主拿着这个去凉州找迟杰将军,他自会给你安排!”
  “多谢王爷成全!”
  “丁宇,我们兵分两路包抄,一定要抓住这个敌国奸细!” 王安说到。
  “嗯。你走那边,我去这边!”
  吴子际一路奔逃,他是奉命前来和左少卿接头传递情报的。没想到两人一碰面左少卿一句话没说当胸就刺了他一剑,短剑齐齐没入胸腹之中,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地落在大殿的金砖地上。听见宫闱中传来紧急集合的哨声,吴子际知道自己今日凶多吉少,一抬头便看见一个黑发白面的年轻侍卫。他大笑一声,拔出佩剑: “来吧!杀一个就不亏,杀一双还赚了!”
  丁宇也缓缓地抽出了腰间的佩剑。两人一来二去,斗了个不分上下。几十招过后,重伤之下的吴子际呼吸渐渐沉重,手中的剑式慢了下来,越来越慢,终于败在了丁宇的剑下。昏厥中被扔进了宝应国内殿的天牢之中。
  次日早朝,肃亲王才听说皇宫中昨夜进了异国刺客,心中莫名地涌起一丝不安。从宫中回来的路上,肃亲王在马鞍上思虑重重,连帮他顺马的侍卫都感觉到了。一路上只听见开道的金锣一声响过一声,队伍里却不见任何一个人发出半点声音。直到走到自家府邸,肃亲王才回过神来。
  等到三更天色,欧阳玄三终究还是来了。
  幽拿定了主意,在他进到房间的时候吹灭了房中的灯火,没有动弹,只是静静坐在桌畔。 “那刺客,果然是你的人!“
  “嗯。“ 欧阳玄三看着他,一切都只是黑暗中朦胧的一个影子。他内心并不希望幽替他去做这件事,但是被捉住的那个是吴子际,是哪个一直跟在他身边精灵古怪的吴子际。
  “说是受了重伤,未必活得了。”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好!三日后,城外西道交人。”
  欧阳玄三回头望他,月夜下他一脸的平静和安详,浑身有一种宽广到不可思议的柔和,就连他放在桌案上的那只几乎没有挪动的手,都能唤起他记忆深入那些动人的影像。这样静的夜里,欧阳玄三独自一人飘然翻过城门,跳上自己的苍龙宝马,马蹄踩着青石台阶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九百年的等待,原来还是值得的。无论他轮回几世都至情至性值得期待。
  只是这世,你好不容易有了凡人的一颗心,懂得爱,却偏偏为何先遇着了那个人?欧阳玄三笑出了声,过了好一会儿,才抬手捂住自己这具冰凉躯壳,原来木头做的心,也会这般得疼不可抑!
  蝉声阵阵入耳,天气炎热,幽殿在房中整整坐了一日,最后还是打消了向景颜直接要人的念头。如若向景颜说明一切,这异国的刺客决计是能活了,但若是那些王公大臣追究起来,以景颜一国之君的立场委实不好交代。
  晴朗,夜晚出奇地亮堂。幽换了一身夜行衣,挎了把短弓,一个人去了内殿天牢。熟悉地形,知道内卫们轮值的规律,再加上武艺高强,倒也没花什么力气,幽就潜入了天牢之内。
  吴子际已经三天滴水未进,不但身受重伤还被严刑拷打,已经是形容枯槁,长发散乱,整个人昏迷不醒仿佛就快熬到了生命的终点。幽伸手探了探尚有一息尚存,便将吴子际扶了起来背在肩上。似乎感觉到了人身体的温度,他的嘴唇微微蠕动,轻声叫到: “三……哥……!”
  幽心里一动,握紧了他的手简单地应了他一声。“嗯”
  冲出天牢的时候,还是被内卫发现了。幽看见丁宇和王安都率队冲了过来,知道他们都是景颜的亲信不忍伤他们。于是跃上房檐,引开弓弦,搭上箭矢,射落一串一串宫灯,引来一场大火。火光升腾起一片明亮,又有点点火星似流星乱雨,无数的衣袂被火点燃,侍卫们顿时乱成一片。幽背着吴子际迅疾如闪电般地从他们之间狭窄的缝隙中冲了出去。
  “什么?关在内殿天牢里的刺客居然被人救走?!”景颜长眸微睨,冷冷地扫过跪在堂下的丁宇和王安,“你们真是本事渐长,任由贼人在皇家内院来去自如,他今天是来救人,如果是来取朕的性命那朕这颗脑袋此刻还能挂在脖子上吗?” 景颜的怒意已经骤然发作,语气森冷严厉: “全城戒严,只准进,不准出。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两个刺客给挖出来!”
  “是!” 两人齐声应到立刻领旨。准备退下的时候,王安犹豫了片刻才又跪地说到:“皇上,臣不知道有句话当讲不当讲。”
  “说——” 气犹未消, “朕倒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皇上,那搭救刺客之人对皇宫非常熟悉,而且看他的身手臣总觉得很像一个人……”
  “闭嘴!滚出去!” 景颜大袖一挥,他心里知道王安指的是谁,只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幽!
  将吴子际救出天牢后,幽一刻也不敢耽搁。直接将他放入自己的车辇中,换上织锦绣龙的长袍,吩咐自己的近卫赶着马车向城门驶去。行到城门口的时候大门已经紧闭,近卫便和守城的侍卫争执了起来。 “按照宝应国的律法,亲王车辇断然没有停车检查的道理。”
  这时候王安也赶到了城门口, “肃亲王爷,只因今夜关押在内殿天牢中的刺客被人掳走,所以皇上已经吩咐全城戒严,只准进不准出。还请王爷打道回府!”
  幽抬手掀开了车帘, “本王确有必须出城要办的事情,而且这事是一早就向皇上奏报过,这里有皇上亲笔御批的出行条。” 说完这番话后幽殿下了马车,还将车帘完全拉起,王安一眼就望到了底,实在也瞧不出人藏在哪里。最后还是只得让幽殿的马车驶出了城。
  景颜独自站在高高城楼的西侧,望着幽的车辇渐去渐远,似乎还想求证什么一般,举起寇国进贡的单筒望远镜追着马车前挂着的琉璃灯细细望去。
  景颜的脸色被烛火映得有点发青,仿佛觉得眼前的这一幕实在难以置信。行到西侧小岔道的时候幽的马车果然停了下来,而从小树林中钻出一个骑马的男人。幽将藏在车底的吴子际交给了欧阳玄三。
  “多谢!”
  “我们两清了。下次再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欧阳玄三眼角扬起的是忧伤,满满地怎么藏也藏不住。“嗯!” 
  景颜气得发抖,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幽,朕处处以你为重,你为何,为何要这样对朕?
  一束束阳光穿过松枝斑斑驳驳地洒下,景颜竟然在西城门整整站了一夜,登基四年多来第一次没去早朝。是什么时候,扯着自己衣袖的小男孩就长大了?“二哥,我永远听你的!” 孩子气的笑脸让人微微心疼。他真是长大了么?学会顶撞自己,学会挥拳打自己,还………… 景颜替自己斟上满满一杯酒,慢慢一点一点地饮尽。那男人的服饰和一头红发,就知道他是西陇国赫赫有名的欧阳玄三!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肃亲王府。没准小祭子通报,景颜推门进去的时候,幽正低着头认真地把玩一个老虎的傀儡玩偶。“皇上!” 幽站了起来正欲行礼,景颜抬手扶住了他,“幽,朕想来讨杯酒喝。”
  幽的酒量极好,一大坛子酒喝去了七七八依旧一点醉意没有。景颜握着白玉酒杯淡淡地说:“昨夜,关在内殿天牢的刺客被人救走了。”
  幽微微一惊,只是若有所思地说到:“内殿天牢守卫森严,更有皇兄亲自□□的影卫驻守,看来此人命不该绝。”
  景颜微微皱起眉头,抿了一口酒下去, “也许正是天命如此,不信奈何?”
  刺客被救一事,最终被景颜压了下来,并未深究。只是在半个月后的一次早朝上,永定皇帝把去各地州府征收秋粮的差事派给了幽殿。幽虽然感觉有点意外,但还是接下了这个得罪人的苦差。
  临行前,景颜亲自前来送行。
  肃亲王穿着褐红缀着小金龙的锦袍,白玉扣带,越发显得英气翩然。 “谢谢皇兄关爱,臣弟此去一定将秋粮悉数征满。” 景颜两步上前将他扶了起来,十指相触,幽很快就抽回了自己的手。景颜目光闪动,沉吟不语。
  幽又说到: “烈日当头,皇上还是早点回宫。”
  “嗯,朕看着你走了就回去。对了,幽你那把赤霄宝剑,可否借皇兄一用?”
  “皇上,自己去府中取了便是。”
  “嗯。”
  “皇上回了吧,臣弟上路了。” 话虽然这样说,幽却一直没有上马,而是牵着马一直走到官道,才回头浅浅一笑,上马而去。景颜目送着他们一行五人飞奔而去,渐行渐远。直接命人去肃亲王府取走了赤霄宝剑。
  “赤霄宝剑,乃帝道之剑!” 若明道长的话音犹在耳。景颜望着这柄长四尺四,宽四寸四,重四百零四斤,剑气森森的霸道之剑,举不起,自己果然举不起!“传位皇七子景淳!”他浑身发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他不敢想,亦不能去想。
  “毁了赤霄,拔了老虎的利齿,方可安享太平盛世!”                    
作者有话要说:  

  ☆、困兽 上

  
  中秋月圆,秋风嗖嗖一刮,这天一天比一天冷。秋粮的征收委实困难,幽也是用尽了心力盘旋在各地州府之间,才将这皇粮一点一点地征了上来。
  “还说跟着王爷享清福呢,这皇上啊专门指派这种吃力不讨好,全是得罪人的烂差事给王爷!” 跟着他的近卫们都不禁抱怨到, “这样,还不如回去打仗!”
  “就是还不用受这些个鸟气,看这些个鸟官的脸色!”
  幽只淡淡地瞧了他们一眼, “本王看你们这差事当腻了是不是?”
  “王爷!我们也是心疼您啊?”
  “哦?敢情这征收粮食,比戍边打仗还要困难?一群臭小子还敢在我面前装样?要不要试试本王的手段?”
  近卫急了, “王爷,我错了,以后借我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在您面前说皇上半点不是!” 说完连忙低头咬着自己手里拿着的窝窝再也不敢吱声。肃亲王一行来到锦州征粮,没想到正赶上锦州旱灾,虽然不至于吃草根树皮,但这米面之中也兑了不少粗糠,吃起来无滋无味还像长了刺一般割得喉咙直发疼。
  说话间天就黑了,跟着幽的近卫们奔波了几日,一躺下就酣然入睡了,四周静静地就连马厩里也是静悄悄的。幽却睡不着,他索性披衣走出了驿站。今天是中秋月圆人圆之夜,遥望夜空中的一轮明月,有多少年没和景颜一起过中秋了?整整五年了吧!
  幽掏出了串在玉佩上的玉扣结,这是他最心爱之物,时时都带在身旁。修长的手指摩挲过翠绿的碧玉,思绪却又飘回到和景颜一起在凉州牧马的那段日子,那是自己这辈子最快乐,最幸福的时候了吧?
  一轮圆月高挂夜空。演武殿中,景颜负手而立,望着殿堂中那把褐红的赤霄宝剑,却想起了先前遥远的过往。那些日子里,他就是挥动这把宝剑为自己铺就了一条帝王之路。真的要毁掉这把赤霄宝剑吗?这该是如何残忍?两条剑眉紧紧地拧成一团,最后还是什么也没做静静地退出了演武殿。
  赤霄宝剑拿回皇宫已经两月有余,每每发觉景颜凝望着那把宝剑时,左少卿都会心如刀绞,他知道两人之间的情分,知道幽殿在皇帝心中的份量,他知道要想达成目的必须使点手段再燃一把烈火。
  次日,退朝之后,左少卿提议去了盛隆楼散心。
  “三位相公请!” 小跑堂的肩上搭了条白收巾,殷勤地将景颜,左少卿和王安领到了临窗的雅座,又忙着沏茶倒水。碰巧这个时候一位仙风道骨的道长走了进来,他喃喃自语: “贫道今日当遇贵人,果然,这店里满满的一片富贵之气。” 说罢环顾四周,当他目光与景颜相遇的那一刹那,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让景颜仿佛是被魔法定住了一般,只呆呆地看着他。
  这个时候王安在景颜耳边小声说到: “爷,这位道长是清风观的主持。这京西的清风道观香火日盛一日,求医问药,占卜吉凶的人几乎都踏破了山门………”王安话还没有说完,道士就走了过来看着景颜,“这位年轻人,贫道见你气概不凡,定是一个大有作为之人。不过你眉宇之间另有一股阴晦之气,如果这股邪气不除…………”
  景颜扬了扬一双剑眉问到: “道长何不把话挑明了说?”
  “当今尘世妖孽猖獗,正气不张,在此污泥浊水之中,能成就一番事业实属不易。不过贫道奉劝居士一句,切莫为了红尘俗世,儿女情长毁了生平宏愿。” 说罢哈哈一笑飘然而去。
  次日,景颜亲自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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