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东方之一笑倾城-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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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贺栖城的脸颊已红得如同滴血一般。他闭起双目,好容易平复了万千心思,鼻端又突然都是东方不败的气息,差一点就要抑制不住心中的绮念。
“东方大哥,我、我没事。只是突然有些难受。”贺栖城不敢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血液犹如被点着了一般,从心口到四肢处处燥热难当,双耳中尽是杂乱无章的响声,不得不抓住东方不败的胳膊,低声道:“你扶我坐一下就好。”
东方不败一触到贺栖城的掌心,就察觉到他的体温高得吓人,倒像是真的病了,心中又是慌乱又是担心,急忙扶着贺栖城在一旁找了块石头坐下。他既无法输送内力相助,贺栖城本身又医术高明,根本不需要他帮忙诊断,只好牢牢抓住贺栖城的手掌,暗中运转玄功,将自身手掌的温度降低,好为贺栖城驱散一些热度。
贺栖城正极力抵抗体内燥热,却觉得一股清凉之气从左手手心中传来,登时一喜,不由道:“东方大哥,你往我大椎、命门这两个穴道中注入一些凉气。”
东方不败想也没想,立即坐到贺栖城身后,将手指按在贺栖城后背穴位之上。他虽然只学过一门寻常的寒冰掌法,但是胜在内功浑厚,不多时手指上便结起了一层薄薄寒冰。尽管内力无法被输入贺栖城体内,寒气却可以渐渐透体而入。过了一会儿,贺栖城脸色渐渐恢复,东方不败生怕一不小心把人冻伤,连忙缓缓收回功力。
又过了片刻,贺栖城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转过头对东方不败微笑道:“我没事啦。东方大哥,叫你担心了。”
东方不败蹙眉道:“方才是怎么回事?”
贺栖城心中为难,又不能告诉东方不败他刚才是因为心中对东方不败动了别样的念头才不小心引发了体内血液躁动。眼珠一转,嬉笑道:“没甚么,想来是上一回的毒蝎子不够毒,放掉点血就好。”
贺栖城说罢就从手腕上抽出薄刃匕首,轻轻划破自己左手掌心,递到东方不败面前:“东方大哥,你喝一些,别浪费了。”
东方不败一惊,见鲜血正要沿着手掌滴落,不由舔上贺栖城的手心。他先将流下来的鲜血舔掉,又对着伤口轻轻吮了一口,只觉入口有股淡淡的药味,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贺栖城又道:“再用力些,放掉一小杯血就差不多了。”
东方不败不得已,只好又吸了几口。贺栖城的伤口结得极快,没几下就已经吸不出什么了。贺栖城只觉得东方不败的舌头轻轻舔过伤口,柔软双唇紧贴着掌心皮肤,心中不由一荡,脸上却丝毫不显,收回手掌,指着掌心一道淡淡红痕道:“好了,没事了。东方大哥,都说断掌没人要,你可得为我的下半生负责啊!”
东方不败面上微微一红,佯怒道:“你那手掌也不知叫你自个儿割开过多少回了,怎么偏生要我负责?再说,所谓断掌妨夫之说都是指女子,你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也拿这个来讹人?”
贺栖城正色道:“那不一样,这一回不但割开了手掌,还给你喝了我血呢!那可是大补之物,寻常人求都求不来的。小弟我思来想去,可能这辈子都找不到媳妇了,倒不如就此跟着东方大哥蹭饭过日子吧!”言罢还扯了扯东方不败的袖子,一副耍无赖的模样。
东方不败被他弄得哭笑不得,舔了舔嘴唇,终于想起是在何处闻过那股药味,不由惊奇道:“你救我的时候,给我喝的也是你的血?”
贺栖城笑道:“可不是吗?不瞒东方大哥说,我那时就想着要跟你携手一生哩!瞧!你聘礼都收过两回了,可不许抵赖!”
东方不败看出贺栖城是在胡搅蛮缠,心中登时又气又羞,别过脸去,再不理睬。贺栖城又逗了几句,见东方不败怎么也不肯上当,脸上表情却不像是真的在恼怒,登时心头一乐,揽住东方不败的肩膀道:“东方大哥,你怎么不理我?是在学那猴子观海吗?不对不对,天下哪有这般好看的猴子?啧啧,以后天天看着你倒是可以省下不少饭钱。”
东方不败忍不住沉声问道:“这是为何?”
贺栖城登时哈哈大笑道:“怎么,东方大哥没有听说过吗?秀色可餐,秀色可餐啊!”
东方不败对贺栖城翻了个白眼,看着眼前云海翻滚,心中不由懊恼,方才怎么竟然会真的去担心贺栖城有没有事。像他这样油嘴滑舌,哪可能那么轻易出事,分明就是祸害遗千年!只是贺栖城的鲜血竟有这般神奇的功效,委实叫人匪夷所思。他心念一动,不由问道:“我方才又喝了你的血,岂不是又是七天不能练功?”
贺栖城摇头道:“之前那两碗是我用药调过的,凝住你的内力却是为了先将经脉调理好。方才直接饮下去那些,照理说应该增加不少功力才是。东方大哥不妨试试。”
东方不败暗运玄功,发觉丹田之内果然有一团东西散发出融融暖意,只要稍加炼化,就能为己所用。他见四周俱是云海,并无旁人,心念一动,当即跃上一块大石,朗声道:“栖城,我给你演练一路指法如何?”
说罢两手捏决,一手指天,一手指地。
指决连舞,俯仰随心,衣带猎猎,乌发如云,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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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回 。。。
东方不败面对朝阳方向;目光微微一凝;指诀连变;遥指八方;姿态轻盈,每一发劲便能引得峰下云海翻腾。贺栖城起初还能瞧清楚他的招式;到后来东方不败动作越来越快,贺栖城只觉得眼前一花;东方不败就像是突然长出千支手臂一般,在阳光下回旋舞动,恍若天人。
过了片刻;忽听东方不败一声清啸,右臂轻挥,云海中竟被引出一道雾气,如腾龙一般笔直向他飞来。说来也怪,等那雾气飞到东方不败跟前,却凝成了一条细细白练,聚而不散。东方不败手指往哪里动,雾气便跟着往哪里走,倒好似他指尖缠着一条白绸一般。贺栖城从未见过如此神妙的武功,不由看得目瞪口呆。
东方不败又是一声轻叱,左手向上一抬,云海中一道白雾笔直冲天而起,在空中打了个旋,化作一道匹练,随东方不败左手而动。不多时,两股白气已遮住了东方不败大半个身子,在空中上下翻飞,形成无数繁复图形。
东方不败突然双手一收,两股白气顿时在他胸口凝成一团。停顿了片刻,东方不败又将双臂一展,两股白气顿时犹如两道白绸向两面激射而出。此后东方不败再有动作,那云雾化作的白练却不再靠近,只在他身边数丈远处翻滚舞动。最后竟化成了两把宝剑的形状,在空中飞舞,时不时交错而过,发出金铁相击之声!
贺栖城正看得眼花缭乱,却见东方不败忽的纵身一跃,手指连点,只听轰轰两声,却是两把云雾形成的白剑刺入地面,将岩石生生炸开了两道裂口。
“怎么,看得呆了?”见贺栖城兀自傻愣愣瞧着地面,东方不败不禁伸出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
贺栖城这才长长吁出一口气,惊叹道:“我只知道东方大哥是天下第一高手,却一直不知道这第一高手到底要高到何种程度。我本以为什么飞花摘叶皆可伤人不过是说书人的夸大之词,直到今日方才知道,自己从前根本就是井底之蛙,于武学一道知道得实在太少!东方大哥,这是什么功夫,怎地如此厉害?”
东方不败不由面露微笑:“像是这般用内力引动天地之气,我也是头一回尝试。”那一日在封禅台上,东方不败原以为自己是走火入魔。等后来思索再三才发觉了个中奥妙,明白了以自身之气调动天地之气的方法,只是始终无法融入武功招式。方才他饮下贺栖城的热血,突然心有所感,悟出了引动云海之力的法门。虽然为此耗尽了贺栖城鲜血中的药力,所用的也大多是自身的真气,却也总算是打开了一扇新的门户,从此在武学上又上了一个境界。
东方不败又道:“这套指法能引动云雾之气,若是再加以改进,就能让敌人陷入幻境无法自拔,周身雾气无不是我的武器,可以伤人于无形。只是发动起来太过缓慢,又要天时地利配合,却是不怎么实用。”
贺栖城正色道:“非也。若是东方大哥先在哪里设下埋伏,让旁人将敌人引来,岂不是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东方不败不由轻哼道:“我要想跟人动手哪里需要这么麻烦,天下还有谁值得我与人联手才能杀得了?”
贺栖城最喜欢东方不败这般傲气的模样,心中不由一荡,微笑道:“如此说来,这套指法倒是东方大哥今日方才创出来的,还没有名字哩!”
东方不败挑眉道:“怎么,你想给它取名?”
贺栖城连忙点头,沉吟片刻道:“你在黄山云海前创下这套指法,不如就叫云海烟波指如何?”
东方不败想了想,觉得这个名字也算贴切,点了点头:“便依你,就叫云海烟波指罢。”
贺栖城突然笑道:“其实我觉得这套指法实在是有用之极。”
东方不败不由疑惑蹙眉。
贺栖城又道:“有了这套指法,东方大哥下次沐浴的时候,只需让雾气弥漫周身,遮个严严实实,就不怕被人偷看啦!”
东方不败听后不由气结,暗道,要是旁人真的看了,自己怕被人泄露身上的秘密,少不得就得杀人灭口。也只有贺栖城才有机会看了又看,此时竟还来说风凉话!又一想,从前在黑木崖上,便是对着杨莲亭也从不曾如此坦然露出身上残缺。这人到底何德何能,竟然让自己放心至此?可真是应了一句俗话,一物降一物罢。他想起贺栖城平日虽然言语上多有戏弄,于细微处却实在是处处关心,心中不禁一暖,无奈疏于表达,只得装作气恼的样子别过脸去。
贺栖城见东方不败脸上晕出薄红,心跳不禁快了半拍。暗想,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为何这般容易动情?莫不是,莫不是……
他发觉自己呼吸已乱,不敢再细想下去,暗自凝了凝心神。他素来足智多谋,做种种事全都有远近几番考量,这时在心中想了想与东方不败一道的利弊因果,发觉自己在这件事上实在是胜算良多,不禁唇角露出一抹笑意。也不再去逗东方不败,只是轻咳一声,引开话题。
两人又在山上驻足片刻,便下了狮子峰,贺栖城说要去黄山主峰光明顶游览,东方不败对这座山峰却也有几分向往,登时点头同意。两人都是脚力极好之人,走了半日便到了光明顶。贺栖城见东方不败自峰顶大悲院中买了香烛出来,寻了个僻静的地方祭拜,不由面露疑惑。
东方不败微笑道:“此处原是我教前身明教的总坛。后来太祖皇帝和神教反目,几经剿杀,才不得不将总坛移去了黑木崖。神教在这光明顶上历经三十五任教主,最辉煌时曾联合天下英雄推翻元人□,可谓是盛极一时。最可笑太祖皇帝怕教中兄弟尾大不掉,大明朝根基刚刚稳固之后便又将江湖人安在‘魔教’头上的诸多罪名搬了出来,好对神教加以遏制。却也不想想他本人也是神教出身,若没有神教万千兄弟的扶助,如何能改元换代?”
贺栖城早就听东方不败说过日月神教与明教及大明朝开国皇帝之间的渊源,不由轻叹道:“当权者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原也是常有的事。不过宋太祖尚且知道杯酒释兵权,我朝太祖皇帝却将一干开国元勋几乎尽数屠戮了个干净,当真是教人齿冷。神教能流传至今,却不知是朝廷网开一面还是有甚么别的原因?”
东方不败冷哼道:“黑木崖地处山西,距离边境不过数百里,再往北就是鞑靼。教中低阶弟子大多来自周围数省,与鞑靼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数万弟子虽不能成军,却也是边境线上的一支奇兵。若是遇到小股鞑靼人入境打草谷,只要事先得到消息,要将之尽数消灭也不是甚么难事。朝廷财力不足,在北线根本无法做到首尾兼顾,所以才会任由神教在眼皮底下坐大。”
贺栖城点头道:“那就是了。神教既已经改了名字,等过数百年,天下便没有人知道明教,也不会有人知道太祖皇帝与神教的渊源,朝廷大可不必为此再费周章。我听说这光明顶上大悲院的主持却是来自京城护国寺,只怕在此地建立寺院遮掩明教遗址也是朝廷有意为之。”
东方不败从未想过此节,听贺栖城一说,觉得极有道理,俯身将烛火吹灭,笑道:“想这许多做甚,反正我也不想再回去做甚么教主了。今后神教要如何如何,还是让任我行这个老东西去伤脑筋罢!”
贺栖城闻言不由一喜,嬉笑道:“东方大哥教训得极是。听说京城护国寺的素斋做得不错,就不知道这大悲院的掌勺和尚有没有学到几分。咱们先去用一顿斋饭,就回去别院如何?算一算,时日也差不多了,好戏可要开锣了呢!”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先将蜡烛丢入山底,又把地上痕迹尽数抹去,这才一扬下巴道:“前头带路。”
贺栖城拉起他的手掌,找了个知客僧献了些香油钱,又和东方不败一道对着菩萨拜了几拜,暗自许下心愿,这才进到饭堂用饭。只可惜大悲院中的掌勺实在不怎么高明,吃得两人兴味索然。好在最后还送上来一小碟松子酥,倒是清香可口,甜而不腻。两人一想,这一回总算是连黄山的奇松都品尝过了,倒也满足。歇了片刻,就相携下山去了。
光明顶距离别院却是不远。午后悠闲下山,傍晚刚过,就已经到了别院门口。贺栖城刚要推别院外间的木篱笆,却被东方不败一把拉住。眉头一皱,低声骂道:“好不要脸!”
贺栖城心中不解,刚想要问。东方不败便低声道:“那人正在里面和那两个女人行苟且之事。”
贺栖城立时醒悟,原来夫人派来两个美貌的丫鬟却不是为了讨好自己,而是送给那个扮作仆人的高手“解闷”。他见东方不败面露怒色,不由轻笑道:“男欢女爱,也是寻常,东方大哥何必在意?”
东方不败想也没想,冷冷道:“原来你觉得男欢女爱才是寻常吗?”
他见贺栖城突然怔住,心中烦闷不已,身形一展顿时消失不见。
贺栖城想了想,明白了东方不败气恼的缘由,不由微微勾起唇角,刚要去追,却听身后突然响起一声低哑的呼喊——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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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三回 。。。
贺栖城心中疑惑;不由转过身。说话之人像是又确定了三分;嘶哑声音中透出无限欢喜:“大哥;真的是你吗?莫不是我在做梦吧?”
贺栖城连忙往前走了几步;却见一人拄着一根树枝,头发凌乱;正捂着胸口不断喘息,一双眼睛却牢牢盯着他不放;不是自己的弟弟又是哪个?贺栖城不由讶然道:“二弟,你怎么独自一人上山?你身边那几个伺候的人呢?”
他见贺栖梧脸上尽是污泥,头发上也都是枯草泥巴;一边衣裳全被污水浸透了不说,手背上还破了老大一道口子,正兀自往外流血,顿时心疼不已,一把扶住贺栖梧的肩膀,将人打横抱起,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