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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陛下是秦受by:御水清歌-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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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昭熙明知道胡九哑了说不出话,非逼着他背诵他自己写的那本书里关于前世记忆的内容。胡九额角的伤口才结疤,就因为说不出话背不出书,再次被姬昭熙用砚台砸伤。只差一点点,砚台就砸到他的左眼。
  姬昭熙看着额头裹着纱布,小心翼翼站在身边磨墨的胡九,又在心里琢磨折磨胡九的法子。他故意碰洒砚台,让自己精致的衣衫染墨,借口赏了胡九二十大板家法。
  他看着趴在冰冷的石桌上被家奴打板子的胡九,心里说不出的解气。
  胡九双手紧紧抓着石桌边缘,咬牙闭眼忍着后臀的剧烈疼痛。他不明白,少爷为何处处针对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在第二十大板落下之前,胡九祈求老天让他死了吧,这样没尊严没盼头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在最后一大板落下后,下半身已是血肉模糊的胡九昏死过去。那家奴打完之后见胡九没了动静,赶紧探了探他的鼻息。他上前对姬昭熙禀报:“少爷,胡九他昏死过去了!”
  坐在廊下软榻上喝着热茶的姬昭熙,听到胡九昏了,皱眉道:“昏了?那不就是感觉不到疼了?去把他弄醒,醒了接着打!”
  家奴有些犹豫道:“少爷……,再打下去可要出人命了!”
  姬昭熙想了想说道:“把他扔进柴房,没我的吩咐不准给他饮水饭食!”
  
  一阵花香袭来,妖娆婀娜的红衣女子笑道:“奴家参见姬公子,公子还记得锦心否?”
  姬昭熙抬眼望去,是千香楼的花魁袅婷而来。他把香软身躯搂在怀里,轻吻着锦心的娇艳红唇说道:“我就是把自己忘了也不会忘了我的宝贝锦心!”
  锦心娇笑着搂着姬昭熙的脖子说道:“奴家好生欣喜,既然这样,能否请公子罔开一面放了那个胡九呢?”
  姬昭熙面色一冷:“为什么?”
  锦心贴在他耳边小声道:“前世之事,公子何必迁怒于眼前无辜之人?”
  姬昭熙搂紧他,像要把她嵌进怀里:“凤凰女,你管的太多了!”
  锦心娇羞如常:“灵稚,你可要知道,妖王印魂可就在胡九身体里,你要得到妖王印就不能杀了他,否则就会人印俱毁!”
  姬昭熙说道:“我才不稀罕什么印魂,我只想让他生不如死!”
  锦心放开他,看着奄奄一息的胡九被家奴拖进柴房,她说道:“你明知道印魂跟着转世的你而来,就是为了阻止你的报复,你为何还要拧着来?前世已是云烟过往,你现在身居一品太傅,又是大将军独子,马上就会变成驸马,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姬昭熙,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人了?”
  姬昭熙轻抚着锦心白皙美丽的脸颊,俊眸微眯:“女人太聪明了可不是好事!”他的手滑向锦心的颈间,狠狠掐住。
  锦心面不改色的说道:“姬昭熙,就算你得到妖王印能怎样?你以为用她的力量就能控制人界?你想的太简单了,放手吧!”
  姬昭熙手上加重力道,掐断了锦心的喉管。他看着锦心慢慢阖上双眼,一副死的不甘心的模样。他把锦心的尸体扔进花园枯井里。姬昭熙看着刚刚掐断锦心脖子的右手,冷笑连连,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姬昭熙走到关着胡九的柴房门前,推门而入。墙角干草堆上趴着的胡九已经醒来,他扬起毫无血色的脸,干裂的唇微动,用眼神询问着姬昭熙。问他要做什么?
  姬昭熙蹲在胡九身前,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胡九眼前晃了晃说道:“你是在问我要做什么是吗?剜心取印!”说完,一刀下去,血流如注……
  
  


【乱坟岗艳鬼改命】

  【乱坟岗惊遇艳鬼】1
  
  胡九以为自己死了,被姬昭熙在心口□□一刀后,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陷进黑暗之中。
  浓重的阴寒之气迫使胡九睁开眼,他被自己身处的环境惊得一身冷汗。扒开身上一堆破碎的森森白骨,他看到盘腿在墙角打坐的那个人。
  苍白至极的一张脸,尖下巴细眼长眉,血红的薄唇,黑发披肩,周身透着阴冷。
  胡九想问他是谁,想起自己已经成了哑巴,不禁的难过起来。他看到自己左胸上的刀口,竟然完全愈合了。胡九有些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肌肤已是完好如如初。
  艳鬼被胡九的动作打扰,慢慢睁开那双狭长的墨色眼眸。他冷冷说道:“你醒了就好,咱们来算算帐!”
  胡九不解。
  艳鬼起身,纤细的身子罩在白色长袍下,说不出的妖艳诡异。胡九有些迷茫,他不明白一个男人为何会给人妖艳的感觉。
  胡九因为突然近身的艳鬼身上的阴冷寒气打了个冷战,他睁大墨色眸子惊恐的看着艳鬼,只见他半蹲在自己身前,阴测测的说道:“补心一千两,运费一千两,暖床一千两,一共三千两,你是给现银还是银票?”
  胡九眨眨眼,他微微向后退了退身子,将视线移到艳鬼雪白的前襟,胆战心惊的说道:“公子,我没钱……”
  艳鬼微微皱紧细长的眉,不悦道:“你没钱?没钱死到我的乱坟岗来作甚?”
  胡九委屈道:“我也不知我为何死到这里,为什么?”
  艳鬼急了:“你问我为什么?我哪知道为什么?你说到底为什么?”
  胡九被一大堆为什么闹晕了,他看着气急的艳鬼小心的说道:“那个,能否写个借据,我有了钱一定还你,可以吗?”
  艳鬼直起身,背着手在地上走了几个来回,在胡九就要被他转晕时突然停下来,伸出苍白修长的手指着胡九说道:“行,你今日就先立个字据为证,你写吧!”
  胡九听他答应了,很是欣喜,他摸摸身上,一无所有,他有些为难的看着艳鬼说道:“我没有笔墨,你有吗?”
  艳鬼抽抽嘴角,从地上捡起一根人的手掌骨,在胡九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他“咔嚓”一声掰断一根手指骨递给胡九,挑眉说道:“给你笔!”
  已是满头黑线的胡九,小心的接过那根骨头,忍着惊恐问道:“这个能写字?”
  艳鬼点点头:“当然,不信你试试!”说完他走到墙角的破木棺材里一阵胡乱翻腾,最后找到一张黄色的像是皮革的东西递给胡九,艳鬼说道:“你就写在这上面吧!”
  胡九咽了口唾沫,接过那张东西,有些颤抖的问道:“这是,人皮麽?”
  艳鬼点头。
  胡九“啊”的一声丢开皮革大喊:“你,你,你到底是谁?这人皮哪来的?难道你是杀人犯?不怕官府抓你麽?”
  艳鬼看着退缩到墙角惊恐万分的少年,冷笑道:“官府抓我?哪个官府?冥府还是你们阳间的衙门?”
  胡九瞪大眼:“阳间?你,你不是人?你是鬼?”他的手心里全是汗。
  艳鬼听到胡九说他是鬼,竟然很热情的介绍起自己来:“你说对了,我就是鬼,还是那种挣活人钱的艳鬼哦!”说完得意的笑了笑。他这一笑不打紧,把胡九笑的寒毛直竖。活见鬼,还能看到鬼对自己笑,得多打的胆子能扛住?
  胡九许是被吓习惯了,这时还有心思问道:“艳鬼公子,你……”
  艳鬼打断他:“什么艳鬼公子,叫我雁归!”
  胡九没想到鬼还有名字,颤声说道:“雁归公子……”
  雁归继续打断他:“什么公子,叫我雁归!”
  胡九在心里哀嚎,这位鬼少爷真是不好伺候,他说道:“雁归,我能问问你是怎么救活我的?暖床费又是怎么一回事?”胡九心想,你是人是鬼我不管,我得把为何欠你钱搞清楚了,再说了,救人归救人,哪来的暖床一说?都是男的,可能吗?胡九瞬间心思百转千回,他还没发现,自己已经有了颗不再单纯的心脏。
  
  雁归居高临下的扫视几眼胡九,眼神里充满不屑和不满,他说道:“你自己去水边照照就明白了!”
  胡九走到古墓内的水池边,借着墙壁上火把的亮光,看到水面上倒映的人影时,胡九惊讶的张大了嘴:“这这,这人是谁?”
  艳鬼在他身边站定,看着自己与身边男子在池水里的倒影说道:“还能有谁?当然是你!”
  胡九不可置信的抚上已没有红色胎记的光洁侧脸,看着水里那个身长玉立的俊美男子说道:“是我?不可能,我不是这个模样!”
  雁归扳正胡九已不再单薄而是劲瘦的身子,直视着胡九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东秦第一位夺下文武双状元的当朝状元郎郑容!”
  胡九彻底呆掉,好久才缓过神来,问道:'你这话当真?”
  雁归点头。
  胡九问道:“你救我就是为了把我变成别人?你的目的是……”
  雁归直截了当的说道:“我要利用你的魂魂变成郑荣,替我自己报仇!”
  胡九有些害怕的问道:“我要是不愿意呢?”
  雁归摇头冷笑道:“由不得你了!”
  胡九只觉一阵眩晕,昏沉间自己好像拿着笔写了那个字据,看着雁归满意的把那张人皮字据收入怀里,之后对着自己笑了笑,随即一阵白雾弥漫,胡九陷入黑暗之中。
  
  东秦善合二年,新帝秦瑜登基的第二年初春三月,长公主秦彤下嫁大将军姬沄独子姬昭熙。之后的春季科考,一位俊美公子一举夺下文武双状元之位,惊动朝野,名扬天下。
  新帝召见了新状元郑荣,郑荣谈吐得体,进退得益,又写的一手好文章,武功也是身手了得。新帝初掌大权求才若渴,当即赐封郑荣为二品丞相,此官阶竟与同朝为臣的新驸马爷太傅姬昭熙同级。
  郑荣进宫赴任当日,与以姬昭熙为首的一众大臣在新帝的善和殿相遇。姬昭熙看着气质容貌皆是人中上乘的郑荣,上折子反对新帝立郑荣为重臣的心思有些微微动摇。
  龙椅之上的新帝,看着才进门时还气势汹汹的太傅姬昭熙和他身后的几位老臣,在看到郑荣时的惊艳和不可置信时,俊颜带笑:“今日是郑爱卿进宫赴任的日子,不知太傅与其他几位爱卿所来何事?”
  郑荣恭敬地立于新帝身侧低首垂目,并未看任何人。
  姬昭熙犹豫了一下说道:“回禀陛下,臣几位是来恭贺郑丞相上任的,并无他事!”
  其他几位大臣也是连连附和。
  新帝挑眉而笑:“原来如此,朕今日心情大好,就请郑爱卿与太傅大人切磋一下好了!”
  姬昭熙心里微微不悦,面上也没敢露出来,只得恭敬的说道:“臣遵旨,请问丞相大人,你是想切磋文章还是武功呢?”
  一直低着头的郑荣抬起头来,看着姬昭熙微笑道:“本相听太傅的!”
  姬昭熙被貌如冠玉的郑荣惊艳到,也只是短短的一瞬他就恢复理智,这人不简单,都敢在自己面前自称为本相了,他到要看看这个玉面小生有何本事。
  姬昭熙面带微笑说道:“既然丞相大人让本官选,本官就不客气了!因为殿前禁武,咱们就来比文章好了!”
  新帝说道:“朕今日开个特例,准你们殿前动武!”他吩咐身边的太监,让人抬了武器架子上来。
  姬昭熙在木架上选了把长剑,郑荣选了一条蛇形短鞭。两人你来我往的在殿上过起招来。身手相当的二人开始并不分高下,半个时辰后,姬昭熙明显开始落败,在他就要被郑荣的鞭子抽中小腿,已筋疲力竭的他不在接招准备认败时,郑荣突然用狠力收回招式,顺着自己的回力眨眼间拽住姬昭熙的前襟倒在自己身上,外人看来就像是郑荣是被姬昭熙打倒的。
  胜负已分,二人跪地叩谢皇恩,新帝其实不在乎谁胜谁负,他想看的是自己的贤臣的本事。
  新帝赏了二人两杯御酒,二人恭敬退下,一起出了善和殿。
  
  五月的蓝天如洗,姬昭熙站在巍峨的殿门口,看着眼前身长玉立的男子,不解问道:“丞相大人,本官有一事不明请赐教!”
  郑荣与他并立,视线停留在殿外广场中央那个巨大的铜鼎上头,天干地支五行分明的铜身,肃穆却又冰冷。他说道:“太傅大人请说!”
  姬昭熙说道:“今日比武,明明是你胜了,为何最后假装落败?”
  郑荣转头看着姬昭熙,脸带微笑,可那双漂亮的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他说道:“你知道心痛是什么滋味吗?”
  姬昭熙看着脸笑眼不笑的郑荣心里涌起一丝怪异,他说道:“丞相在顾左右而言他,本官不知何为心痛,请赐教!”
  郑荣笑出声来:“不知?不知啊!也好!今日本相让你不过是顾及你的面子罢了!本相还有事,先告辞了!”
  姬昭熙看着郑荣渐远的修长背影,薄唇紧抿。郑荣,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敢在我面前嚣张至此的!
  


【帐中人柔情似水】

  
  姬昭熙揉揉干涩的眼,放下手里的公文。窗外夜色深沉,屋内人心思暗涌。
  自打成亲以来,姬昭熙与公主算得上是相敬如宾,却没能举案齐眉。这事说起来甚是奇怪,本来姬昭熙与公主竹马青梅,感情好的自是不在话下。不知怎的,公主不仅拒绝与自己洞房,最近还有越来越与自己疏远之势。
  今夜公主又是一夜未归,下人禀报说公主是去行宫看望太后去了。姬昭熙苦笑,哪有撇下自己新婚夫婿,一个月有大半月在娘家过的新娘?
  洗漱完毕睡下,耳边冷风骤起,姬昭熙只觉得一阵冷意席卷全身。他想看看是谁,无论怎样努力,还是无法睁眼。凉薄气息贴于唇上,软冷触感让他微微皱眉。
  他不知自己是否在做梦,如果不是梦,为何他会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肆意轻薄?自己能清楚感觉到那人抵在自己腿间的硬、挺;身为男人,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强烈的屈、辱和不甘,让他几欲落泪,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这幅欲语还泪,粉唇微肿的模样,让身上的男人失去自控力。短暂的停顿后,随着衣料碎裂的声音,姬昭熙只感觉身上一沉,之后的事是他终其一生也忘不了的噩梦。
  
  翌日早朝,同僚们纷纷对面色苍白的太傅大人侧目,更有好事者在等待皇上进殿前,直接凑到姬昭熙身边询问。
  “太傅大人身体不适?”礼部尚书关心的问道。
  姬昭摇摇头否认。
  “太傅大人可是有了什么烦心事?”敬天属司牙问道。
  姬昭熙继续摇头否认。
  “太傅大人是否因公主久居行宫,心下过于思念,以致寝食难安才会如此?”还是御史大人问的最直接。
  听完御史的话,众人纷纷点头,觉得他猜的该是□□不离十了。姬昭熙没摇头没否认,只是有些无力的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才要挪步靠向大殿的柱子边,缓和一下酸痛的身体,却看到丞相郑荣步伐优雅的迈进大殿。同是紫色肥大的官袍,郑荣生生穿出一种玉树临风的架势来。
  姬昭熙被郑荣大胆直白的注视定住脚步,只见俊美儒雅的丞相大人来到姬昭熙身前,那双星眸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他看着一脸防备的姬昭熙微笑道:“太傅大人,为何面色不佳?是身体不适麽?”
  姬昭熙点点头,就要迈步退离郑荣身前。不知为何,他总感觉郑荣会带给他一股不知名的压迫感,久居人上惯了的姬昭熙,很不喜欢这种被人在气势上超过的感觉,就像是被人压住一样。压住?姬昭熙突然一把推开郑荣,退到文官队伍的最里面站着。大臣们看到避郑荣如蛇蝎的太傅,在心里忍不住窃笑。这个姬昭熙少年得志,在朝上一直以首席人臣自居,这下好了,终于来个郑荣可以好好压压他了不是!
  
  “皇上驾到,天子早朝!”太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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