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爱,染指冷情少主 作者:野地寻梅(潇湘2013.8.30完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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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聿鸿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他的方案,淡淡地道:“动手吧!”
李医生开始准备手术用物。安聿鸿忽然想起什么,看向一旁的景鹤:“小鹤,这里腥气太重,你先回房间去。”不待她开口,又吩咐一名手下,“把晚餐给景小姐送进房里。”
景鹤迎上他的目光,柔顺地点点头,正要转身,忽然间心中一凛,眼角余光微扫,已发觉江辰正紧紧地盯着她。
那是一种透出森森寒意的目光,尤如嗜血的野兽看到了目标,多年的经验使得她对这种目光分外敏感。景鹤极力控制着自己不去理会,装作毫无所觉的样子,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房间。
进房里的时候,晚餐已经放好,她立刻反手关上房门。只这么一会儿功夫,背后已经被冷汗浸透。
收起温良无害的表情,脸上的神色转为肃然凝重:这个江辰,不可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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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饿那是假的,尤其面对如此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然而,为了表现出自己的担心与关切,景鹤只是稍稍动了两口,就摆在一边。
她静静地坐着,开始的半个钟左右,外面几乎一点声音也没有,再过了一会儿,隐约响起说话声。
景鹤脱掉鞋子,把拐杖放在床边,然后翻出一个小小的窃听装置,敏捷而轻巧地走到门背后,把集音器放在门上,戴上耳机,凝神倾听。客厅里的声音立刻清晰起来。
“少主,伤口已经处理好。请好好休息!”这是李医生的声音。
景鹤暗自嗤笑一声:刚才还叫安总,现在改口叫少主了?是因为她这个外人不在吧?这个人,应该就是暗焰的御医了。
他继续道:“少主今晚最好就在这里住下吧?活动太多,怕对伤口不利。”
安聿鸿的声音有点低,透着疲惫和虚弱:“好,我知道了。”
江辰立刻接口道:“我再调几个人过来。”
“不必了!”安聿鸿淡淡地道。
“那怎么行……”
“不要再让我看见你手下那群饭桶!”安聿鸿蓦地打断他的话,语音虽然不高,其中的语气却已极其严厉。
江辰沉默了,景鹤可以想像出他的脸色。
接下来,是脚步声,开门关门的声音,然后,又安静下来。
这阵沉默一直持续了有一分钟,时间长久到景鹤几乎怀疑外面已经没人了。这时,江辰才低低地问出一句话:“安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安聿鸿冷笑着:“就是你认为的这个意思。把你的人全部调走,以后保全人员我会亲自安排。”
“这是董事长指定的。”
“可你是怎么完成的?上一次若不是景鹤,只怕我这时候还在医院里。我原本不想和你计较了,现在呢?这才几天功夫?”
“这次是我失职,没有把刘家的人处置好……”江辰的语气充满自责。
“我相信父亲也不会把我的安全交给一群笨蛋的!”安聿鸿凉凉地道,“所以,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把你的人撤走,以后你该干什么还继续干什么,我也懒得理会。至于第二么……同样的错误犯两次!如果我们把这事摆到他那里去,你觉得,他会怎样处置你呢?嗯,江辰?”
再一次地沉默。
“很好,看来我们已经达成协议。”安聿鸿轻轻哼道。
景鹤听到这里,嘴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安氏的行政总监吗?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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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柔弱状):小鹤儿,我都为你挨刀子了,你就一点点感动都米有么?
鹤(不屑):那是你自己蠢好吧!以我的身手,用得着你替我挨刀?慢着!(危险地眯眼)你该不会是在用苦肉计8!
鸿(委屈状):想用苦肉计的本来是你好8~
☆、10 我来给你做饭!
刚把窃听装置收拾妥当,房门就被轻轻敲响了。
景鹤拖起拐杖,慢慢地走过去。打开门,安聿鸿倚在一旁,身上已换过干净的衣服,脸色苍白,疲惫万分。
“今晚我得在这儿睡一夜,抱歉了。”
景鹤向客厅里看了看,江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去,就这不多一会儿的功夫,沙发和地板都打扫得干干净净,淡淡的消毒药水味儿,盖过了血腥气。
“这本来就是你的房子,何需抱歉?”她温婉地笑道。
安聿鸿摇摇头:“也为今晚的事抱歉,差一点,就伤到你。”
景鹤歪着脑袋,眨了眨明澈的大眼睛:“那么,你替我挡了一刀,我又该怎么感谢你呢?”
安聿鸿深深地看着她,嘴角缓缓漾开一抹轻柔的微笑。这个微笑如此动人,竟似有魔力一般,直教人移不开目光。景鹤不由自主地想,他这样俊美的外貌,本就应该配上这样的笑容才是。可是,忽地又一转念:这家伙平时该不会就是用这一招诱惑女人的吧?!
这念头一起,心中顿时警醒,急忙移开目光。
这时,便听安聿鸿低低地道:“你说,这算不算是缘份呢?”
忽然间,景鹤觉得心跳漏了一拍,抬起头来,他却已经转过身去,一边走向另一间房,一边若无其事地道:“我明天很早就走,你放心休息吧!”
景鹤回味着已消散在空气里的那句话,有点怔忡自己是不是幻听。直到关门上锁的声音传来,她才猛地想起,安聿鸿做的晚饭,他自己都还没有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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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里多了一人,尽管不是同睡一个房间,景鹤还是保持了必要的警惕。但是安聿鸿并没有骗她,第二天一大早,就听到他起身出门的声音。在那之后,她才真正踏实地睡了。
只是没有想到,傍晚时分,大门再次被人轻轻敲响。景鹤发现是安聿鸿回来的时候,着实愣了一下。她以为出了这样的事,他自然应该回自己的家里好好休息才是,毕竟那里有可以照顾他的人。
但安聿鸿却来了这里,并且手里仍然像前几次一样拎着食材。
“你……?”她想问,你不会是专程来给我做晚餐的吧?可是这话问出来,似乎连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安聿鸿的脸色似乎比昨晚更差,眼角眉梢有掩不住的疲倦之色,但他却笑笑,说道:“我来给你做饭。”
一瞬间景鹤觉得心里滑过一丝说不清的感觉,随即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神色复杂地道:“你应该在家里休息的。我已经好很多了。”她忍不住一边说,一边像证明似的走了两步,“你看,今天可以不用拐杖了。”
安聿鸿欣慰地点点头:“恢复得不错,但还是不要太逞强的好。”说着向厨房走去。
“等等!”景鹤叫住他,接过他手上的东西,“今天我来做晚餐。”
安聿鸿蹙眉。
“你的手,要制动。”景鹤仰头,深深看进他眼底,坚定地重复,“所以,我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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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晚餐,安聿鸿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睡得很沉,但却似乎并不踏实,飞扬的眉毛皱成一团,长长的眼睫微微地颤动着,憔悴的脸庞泛着青白,双颧有不正常的潮红。
景鹤不自觉地微拧了眉,又很快舒展开。
这时他苍白的薄唇微微动了动,吐出几句模糊的呓语。景鹤静悄悄地走近了,听见他喃喃地道:“妈妈,妈妈……”
这两个字直直地劈进景鹤的心底去,她立刻呆住了。脑中有十几秒的时间一片空白,随即,竟隐约浮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安聿鸿!这个以手段狠厉杀伐果决而出名的商业钜子,暗焰少主!此时此刻,也不过是一个缺少关爱的可怜孩子罢了!
景鹤把手压在胸口,缓缓在沙发上坐下来,良久之后才找回自己的理智。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心软!
安聿鸿可怜,那谁又来可怜她呢?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犯这种错误!……
忽然,安聿鸿微微一动,毫无预警地睁开了眼,直直地对上她略显慌乱的眸子。
“小鹤?”他有些困惑地问,尚未完全清醒的嗓声带着点沙哑,“怎么了?”
景鹤猛地就镇定下来,压抑住剧烈的心跳,勉强一笑,柔声细语且带着忧虑地道:“你发烧了!自己不知道么?”
安聿鸿轻轻地“啊”了一声,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随即无奈地笑了笑:“这么点小伤……”
“你真不该过来的。”景鹤略带责备的口吻很是自然,伸手摸上他额头,触手滚烫,“怎么办呢?要不要让昨天那位医生再来看看?”
“不用了,外伤难免会有点发热。”安聿鸿的神情有点漫不经心,“再说,已经吃过药了。”
景鹤叹口气,又柔声道:“饭我已经做好了,吃一些吧!”
安聿鸿疲倦地闭上眼,摇摇头:“你先吃吧,我这会儿不饿。”
“这样不行!”景鹤皱眉,“都这时候了,怎么可能不饿?发热的时候是没什么胃口的。这样吧,我煲了点汤,你至少喝一点,然后好好休息。”
安聿鸿睁开眼,看看她认真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好。”
好像自从遇到她,忍不住想要微笑的时候越来越多了!看着那个忙忙碌碌给他拿碗乘汤的身影,安聿鸿暗暗地想,她还是那道耶稣光吧!只要能被照耀,早就冰封千里的心,就还能感觉到温暖。
正因如此,才会在今天不顾江辰的劝阻,执意来到这里。做晚饭什么的,其实只是心里给自己找的借口吧?也许身体的疲乏导致了心理上的软弱,此时此刻,他不过是想待在有她的地方罢了。
接下来的一切美好得恍如梦里。
小鹤小心地喂他喝下一碗热汤,随后给他盖上一床薄被,这使得他不管是身上的哪一个部位,都觉得暖洋洋的。
她凝视他的目光里充满了真诚的忧虑与关心,一遍遍覆上他额头的小手,柔软而清凉。
她轻锁的眉头,令他略感不安,于是,朦胧中,他听见自己说“别担心”,然后她笑了。笑容纯真,不带一点杂质……
他迷迷糊糊地想:如果能够一直看到这样的笑容,是不是,自己也会变得干净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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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谄笑):小鹤儿,我做的饭好不好吃?
鹤:好吃好吃!(笑眯眯地点头,其实心中不屑:和我做的一比你这简直是猪食~)
鸿(摇尾巴):那我天天做给你吃好不好?
鹤:好啊好啊!(继续笑眯眯点头,心中继续不屑:随便夸两句就免去我下厨之苦,小鸿你真好忽悠~)
☆、11 更多“惊喜”
第二天安聿鸿醒来,发现自己还躺在沙发上。转头,那温婉可人的女子正倚在另一沙发上沉沉睡着。旁边放着水盆和毛巾,安聿鸿摸上自己额头,温度早已恢复正常,缓缓坐起身,只觉得神清气爽,背上的伤口也不甚疼痛了。
自己昨晚是有些昏了头,居然就这么倒在沙发上睡过去。想来她照顾了一晚上吧?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可以这样安心地信任她,毫无防备地在她面前表露自己的脆弱呢?
安聿鸿默默地凝视着那张略显憔悴的俏脸,心头溢过一片从未有过的柔软。生命中有什么东西,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想了很久,终于在唇边泛起一个淡淡的笑容。轻手轻脚地走近,把薄被披在她身上。看着那美好恬静的容颜,忍不住伸出手想要碰触,然而,近在咫尺,却又停住。也许是不愿惊醒她。
小鹤,我能将你留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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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聿鸿小心翼翼地关门出去时,沙发上“熟睡”的景鹤蓦然睁眼,清澈冷然的眼底,不见一丝睡意。
半个小时之后,她坐在电脑前,一边享受着安聿鸿为她做的早餐,一边和杜大小姐通过雪刃的专用卫星视频对话。
乍见她的第一眼,杜潇潇就大惊小怪地嚷起来:“哎哟喂,小鹤宝贝!你们该不会是缠绵了一整晚吧?瞧瞧你这黑眼圈!”
景鹤一边喝牛奶,没好气地道:“什么话?分明是我伺候了他一整晚!”
“啊?!”杜潇潇张口结舌地道,“小鹤,我知道你技巧很好啦,可是竟不知道你这么厉害啊!我甘拜下风……”
景鹤差点被一口牛奶呛死,咳了好几下,才骂道:“死女人!你满脑子淫秽思想啊!”
杜潇潇咯咯娇笑,媚眼乱抛:“宝贝,你这是在夸我吗?”
“行啦!”景鹤翻个白眼,“我还没把他怎么样呢!”
“啧啧,不可能吧?以我家小鹤的魅力,要把个男人勾上床,那还不是易如反掌吗?更何况你们已经‘同居’好几天了哎!”她特别地强调了“同居”二字。
景鹤优雅地用纸巾擦擦嘴角:“急什么?安聿鸿可不是一般的男人。你忘了?他从前的女伴,从来就没有哪个固定超过三个月的。要得到一个男人彻底的信任,光用身体,可是远远不够的哦!”她说得慢条斯理,缓缓地展开一个笑容,直看得杜潇潇打了个寒战。
然而,转眼间,她眨眨眼睛,脸上的神情又变得纯真而无辜,笑眯眯地道:“不过,也不能算完全没收获。前天晚上,他居然扑过来替我挨了一刀。”随即把那晚的事略略说了一遍。
杜潇潇啧啧两声:“小鹤,你行啊!”
景鹤淡淡一笑:“这只能说明,我之前安排的一切并不算白费功夫。”
“那么,接下来?”
“接下来?”景鹤挑挑眉,微笑着道,“接下来,自然是要给他更多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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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安聿鸿像往常一样回来,但打开门,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看到景鹤的迎接。屋子里有些冷寂,客厅没有亮灯,她的房间关着门。
她不在,出去了?安聿鸿有一瞬间的失落,但他很快想到,她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要出个门,也不是什么非得要他批准的事情。
只是,短短的几天,似乎已经习惯了,屋里有个人在等他回来……
安聿鸿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才开灯,这时候,便看见鞋柜旁只有一双拖鞋。这说明,她并没有出去?
心中一动,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向她的房间,轻轻敲了一下:“小鹤!你在吗?”
没有动静。可是,有种强烈的感觉,--她在里面。
心脏猛地紧缩,莫名地感到一阵不安。安聿鸿加重力气敲门:“小鹤!你在吗?我要进去了!”
静悄悄的。
下意识地一拧门把手,应手而开,原来并没有上锁。安聿鸿深吸口气,慢慢地把门推开,随即,蹙起了眉。
这时华灯初上,天已经完全黑了。窗外的灯光朦胧地透过纱帘照进来,隐约照亮了扶手椅里一动不动的人影。淡淡的酒精味道,飘散在房间里。
“小鹤?”安聿鸿试探着轻唤。
黑暗里响起一声轻微的啜泣,像一只小手不轻不重地在他心上挠了一下。他摸索着开关,却听她低低地道:“别开灯……”
她的脸在暗淡的光影中显得白皙异常,仿佛笼罩着一层玉般的辉光,可是那紧闭的双眼,轻锁的眉头,无一不诉说着一种压抑的痛苦。
他蹲下来,看见她脸上有凌乱的水渍,反射出淡淡的亮光。她慢慢地睁开眼,那双被泪水洗过的盈盈星眸,不复平时的清明,但这一刻,却更显得哀婉动人,楚楚可怜,令他瞬间心头一痛,失了呼吸。
“我是不是很漂亮?”她忽然幽幽地问。
他像中了盅似地点点头,只见泪水立刻又如珍珠般从她眼角滑落。
“小鹤?”他有些慌乱地伸手去拭,却沾上更多的湿润。
“难道这也是我的错吗?”她哽咽着。
安聿鸿怔了怔,心里隐约明白了什么。手掌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