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次冰期(hp)-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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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无语望天，对自家少爷的腹黑程度再次表示膜拜。
　　最终，曾经叱诧一时的一代魔王在差点被噎死之后表示会认真考虑哈利的建议。看着黑发碧眼的少年规矩地鞠躬离开，格林德沃担忧的目光投向仍在报纸上义正词严发表讲话的邓布利多。
　　“阿不思……你赢不了他。”他重新躺下，低低的自语消散在空气里。
　　*******
　　就在哈利和一代魔王其乐融融（？）开着茶会（？？）的时候，处在风口浪尖的二代魔王正……处在风口浪尖（字面含义），身后是兴奋的食死徒死忠派。
　　“动手。”站在漆黑的岩石上，伏地魔开口。下一瞬，五颜六色的光芒猛地砸向阿兹卡班长满青苔的沉默石壁。
　　冰冷黏腻的海风吹动长袍飒飒作响，鲜艳的红色眼眸注视着逐渐崩坏的建筑，放在口袋里的手指尖微动——给自己又加上一道保暖咒。
　　真是……令人不爽的天气。
　　映入眼帘的冲天火光，以及在押囚犯铺天盖地的惨叫声完全无法使他平静下来，反而越来越烦躁。
　　杀再多的人都不管用了。
　　伏地魔挣扎了很久，还是掏出了双面镜。
　　“卢修斯。”
　　镜面晃动了一阵，出现一颗铂金色的脑袋：“大人？”
　　果然比之前带着谄媚的“主人”听起来舒服多了，以前怎么就脑残了呢？（某猫：喂！那个脑残还不是你！V：阿！瓦！达！）“一周之内，我要进波特庄园。”干脆地说完，没等回复就关掉镜子扔回口袋。
　　远在马尔福庄园、差不多从“黑魔王的左右手”升级（？）成为“黑魔王的全职秘书”的卢修斯眨眨蓝灰色的眼睛，铂金长发无精打采地耷拉下来。他抓过另一面镜子，用极其哀怨的声音说：“西弗勒斯～我终于赞同你的意见了……有不会引起任何痛苦的优质毒药吗……”
　　“……”另一边罕见地没有喷洒毒液。
　　漫长的沉默中，最近被压榨得颇为凄惨的铂金大贵族不顾形象地一头栽进文件堆里。
　　*******
　　抿一口红茶，哈利放下新一期的《预言家日报》。头版上，被包围在熊熊大火之中的阿兹卡班扭曲着周围的空气，海浪不断拍击着岩石，却无力扑灭这仿若从地狱深处燃起的大火。鲜红的大字标题写着：是为非作歹还是破后重建？！
　　桌上的其他几份报纸内容也都是大同小异，还有一些国外的报道，甚至夹杂了几张麻瓜报纸。
　　瞥一眼安静站在桌前等待自己感想的某人，哈利面无表情地推开所有报纸，拿起旁边一沓信件：「嗯，很漂亮。」
　　「民众期待作为“救世之星”的您对此事的回应。即使您已经宣布中立，让他们放弃长期以来的共同信念还是非常困难，加上邓布利多先生的推波助澜，我实在无法把您刚才的那句话作为回复公之于众。」
　　「那……拆得好。」
　　「少爷……」
　　「这是实话。」突然，他像看见了很有趣的东西般，浅浅地勾起嘴角。
　　接触时间越久，眼前的少年在自己面前展露的笑容就越少。或者说，那如面具般欺骗别人也欺骗自己的表情，越来越少地出现在他们之间。零深深感谢来自少年的信任，却在更多时候，为那张淡漠得仿佛空无一物的脸，疼得握紧心口。
　　真是抱歉啊……想要让你摆脱棋子的命运，果然还是，做错了吗……
　　「不用介意。」哈利没有抬头，却像是看透了面前的人，「不过是另一条路罢了。」
　　只不过是从一个牢笼里，逃入另一个牢笼。若真说有什么区别，现在这个更舒适些吧。
　　所以，不用介意啊……
　　「把这封信送去马尔福庄园。」他将刚写完的信笺封口，递过去。
　　沉默一瞬，零接过信放进内袋：「您决定了吗？」决定要见那个人了吗？
　　「总要见一面，毕竟……作为中立家族，要公平啊。」他指的是前些天已经见了邓布利多。
　　「我明白了，会尽快做好准备。」零鞠躬90°，好一会儿才直起身，「非常感谢，少爷。」
　　您总是这样，面面俱到地考虑着身边在乎的人。什么时候能收回目光，看看您自己呢……
　　零注视着书桌后埋首工作的少年，静静关上门。　　　　　　　　　　　　　　　　　　　　
　　作者有话要说：未完……晚上补完
　　———————
　　补完了～
　　大家应该都直到题目里的三个监狱指的是哪三个的吧……
　　可怜的L爹，但我为什么越来越喜欢欺负他了呢……
　　今天突然想到了一段小哈的台词，写下来以后……被虐到了TAT……


☆、第三章

　　日记
　　眨眨碧绿色的眼睛，黑发少年很是无辜地看着手里三本厚厚的黑皮本子，对书桌前的人说：“总觉得不太好呢～零，我是不是太过分了？”语气里毫无自责。
　　零早已学会在自家少爷腹黑的时候保持一脸淡定：“斯内普先生还有5分钟到达庄园。您要亲自去迎接吗，少爷？”
　　“不了，你带教授去他的房间，把这个交给他。”说着将三本本子递过去。
　　“是的，少爷。”
　　******
　　1964年3月5日
　　今天我和佩妮大吵了一架。佩妮不喜欢隔壁那个总是围着我转的托马斯，命令我离他远点。说实话，我也不喜欢那个烦人的家伙，但佩妮指手画脚的样子让我很不舒服。吵架的结果是厨房里的玻璃“啪”地全碎了，把我们吓了一跳，多亏佩妮，我才没受什么伤。爸妈很惊讶地猜测我们两姐妹是不是有特异功能。看着佩妮一脸不屑的样子，我没有告诉他们在那一瞬间自己身体里微妙的感觉。
　　特异功能吗？嗯，要好好研究一下。
　　另外我决定以后不再主动跟佩妮吵架了，她真是个好姐姐。
　　……
　　1969年8月17日
　　今天我和佩妮在小公园玩的时候遇到一个古怪的男孩。佩妮说他是蜘蛛尾巷的斯内普家的男孩。我很奇怪从没去过那个地方的佩妮是怎么知道的。或许她曾经去过？
　　不过更让我在意的是他说的话。他居然说自己是个巫师，而我是个女巫！这真不是个好词，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一下子变糟了。直到回家后冷静下来，回想他的话，才觉得还是有些道理的。嗯……下次见面的时候问问看吧，关于巫师和魔法。
　　……
　　1971年1月30日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我终于收到了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我真是太高兴了，以至于佩妮阴沉的脸色也无法阻止我的好心情！我只想立刻跑去告诉西弗～他是9号生日那天收到的信，我看过，除了名字之外和我的信一模一样。真希望能和他一起去对角巷——是这个名字吧——买东西。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
　　1971年9月1日
　　看来佩妮打算正式和我决裂了。明明自己也很想来霍格沃茨，为什么要说那么难听的话？虽然我可以理解她嫉妒的心情……
　　分院仪式上我和西弗分别进了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听了一晚上斯莱特林怎么怎么邪恶，我颇有点不以为然。西弗才不邪恶，他们凭什么对完全不了解的人做这种评论？而且格兰芬多的吵闹也让我有些难以忍受了。
　　早知道就坚决要求去拉文克劳了，听说那里的公共休息室四壁全是书架！啊啊我后悔了，不知道能不能转院呢？
　　……
　　1971年10月31日
　　第一次在魔法世界过万圣节，原本还算期待——事实上我一直很期待，可惜好心情全被那个叫詹姆·波特的白痴毁了！如果我是教授，一定关他禁闭直到毕业！尤其是居然敢当着我的面欺负我家西弗！我决定永远、永远讨厌他！
　　不知道西弗怎么样了，明天早上要早点去医疗室看他。
　　……
　　1972年1月30日
　　今天在走廊上被马尔福拦住。那只铂金色的孔雀警告我远离我家西弗，说以他的才能和力量，在斯莱特林原本可以过得更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了维持和我的关系得罪了很多人。现在的我只会耽误他的前程。
　　从进校以来我就知道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关系很差，几乎到了见面就要打一架的地步，可这跟我和西弗有什么关系？！他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巫师，我是他认识的第一个同龄巫师，仅这一点，所谓的学院立场就无法拆散我们了。
　　只是我也没法讨厌马尔福。虽然傲慢自大、目空一切，看得出他是真心关心着西弗的。有马尔福家帮忙，西弗在斯莱特林也会好许多吧……
　　……
　　1976年6月25日
　　O。W。Ls终于全部考完了，本该和朋友们去霍格莫德好好放松一下，事实上，我也的确欢笑着和她们去玩儿了，可是……第一次觉得，笑其实是件很累的事情。
　　手里攥着的小礼盒是几个月前准备好的，就等着考完试送出去。而现在，再也没有送出的立场……
　　有时候也会自嘲地笑出声呢。明明只要我一句话，一切就都能恢复原状。我和西弗依然可以是最好的朋友，顶着整整两个学院、甚至整个魔法世界的压力，把所有人的目光抛在身后。
　　你满意了吧，卢修斯·马尔福。我和西弗分开了，在苦苦坚持了5年之后。在我发现，有一点点喜欢上西弗之后。
　　或许……不止一点点，所以才会狠下心来，放他自由吧……
　　……
　　1979年10月18日
　　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早结婚。嗯，或许应该说，我至今仍不明白，新郎怎么会变成那个白痴。看着一旁傻乎乎笑的家伙，很有一种一煎锅拍上去的冲动。
　　好吧好吧，莉莉·伊万斯，过了今天你就要改名叫莉莉·波特了。事实证明成年之后的波特不再欺负我家西弗之后，还是很成稳很有担当的，尤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完美地遗传了波特家的妻奴属性。
　　这样，应该就很好了。
　　啊，对了，以后不能再说“我家西弗”了。我把装了整整12瓶福灵剂的礼盒收到自己的私人储藏间里，回头看到某个只会抓头发傻笑的家伙走进来。
　　……
　　1981年7月31日
　　小哈利今天1岁了，真遗憾，除了那双绿眼睛，这孩子长得和詹姆越发像了，尤其那头怎么打理都顽固地支楞着的头发，简直和他父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啊，这下麻烦了……我抱着哈利坐在院子里，面前是努力逗弄孩子的詹姆和小天狼星。似乎西弗现在在霍格沃茨做教授呢，不知道10年后看到个缩小版的詹姆，会不会久违地炸毛啊……
　　说起来，真是好久没见西弗了。等过一阵子安全些了，去霍格莫德远远地看上一眼吧。
　　……
　　一片寂静的房间里，黑发男人捧着手里的黑皮本子泪流满面，极力压抑的低泣消散在空气里。
　　门外，碧眼少年一脸淡漠地将被自己石化的教父牵走，手上的一处不明显的烫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所谓的历史，留下来的才是真实的。所以自家母亲那些利用那些心计，连同真正的日记烧掉就可以了。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他不介意拥有一个圣母属性的母亲。至于仿制本会不会被揭穿……既然斯内普教授都认不出来，就没有问题了。
　　勾起小小的笑容，哈利好整以暇地把狗狗教父牵进分配给他的卧室：“今天看到的不许说出去，西里斯～不然我就用强制阿尼玛格斯的咒语把你固定住以后拿给教授试药哟～”
　　被石化的狗狗注视着少年纯真善良的微笑，没来由一阵发寒。
　　*******
　　零一手举着烛台，轻叩三下半掩的门扉，意料之中没有得到回应。他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推开房门，将微弱的烛光铺进室内。
　　“出去。”嘶哑至极的声音突出单薄的词语，毫无气势，甚至不仔细听就会错过。
　　在心里又叹了口气，零站在门口身形笔直：“少爷吩咐要好好照料斯内普先生在这里的生活。您现在这个样子，我很难向少爷交代。”话虽这么说，零却没有擅自踏入房间，只是静静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终于，斯内普像泄了气般，拿上换洗衣物走进浴室。床头柜上，自家少爷花了几天伪造的莉莉·波特的日记本整齐摆放着。
　　该庆幸整个波特庄园的室内温度是统一调节的吗？零单手抚胸，对着传出哗哗水声的浴室门弯下。身子：“请您好好休息。”
　　实际上，在他看来，不做噩梦已经是感谢梅林了。
　　零体贴地关上房门，走向楼上的主卧室。
　　「斯内普先生也已经休息了，少爷请放心。」为黑发少年擦干身上残留的水分，用白色丝质睡衣包裹住还冒着热气的苍白身体，零说道。想起那个仿佛死了般毫无生气的人，他愉悦地勾起嘴角。现在，已经完全不用担心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立场，看过那些日记，他只会坚定不移地站在少爷这边，也只能站在少爷这边。
　　「呐，零。」躺进被子里的哈利眨眨眼，似乎有些烦恼地蹙起眉，「我是不是很过分？」
　　单膝跪在地上，零抬眼，望进那一汪碧绿色的幽深潭水：「少爷，只要是您想做的，我都会尽力为您达成。」所以，不必思虑过多。
　　「我知道啊。」少年微笑着闭上眼睛，「正因为知道，所以……」余下的话掩入渐趋平缓的呼吸里。
　　零顿了顿，伸手近乎逾矩地想触上他的脸颊，却在途中转了个弯，握上一旁的烛台。
　　「祝您做个好梦，少爷。」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麻烦了，我突然萌上零和小哈这对忠犬＋腹黑的组合了……不行不行，下章一定要放V子出来，不然小哈要被抢走了……


☆、第四章

　　谈判
　　伏地魔来到波特庄园的那天天气很糟，狂风暴雨外带气温骤降，在七月硬生生弄出了深秋的架势。所以当魔王大人顶着一堆保暖咒挡雨咒一脚踏进温暖如春、舒适干燥的地界，顿时有一种重生得救了的感觉。
　　好吧魔王是不会死的，所以重生得救什么的绝不可能发生……
　　在波特庄园门口，伏地魔第一次看到了那个作为波特家执事的男人。和报纸上相比，现实中的他更为优雅，举手投足都如教科书中照搬下来一样无懈可击，恭敬却又无比从容。
　　虽然不知道实力如何，但仅仅初见，就足够他如临大敌般防备。
　　不知道杀掉的概率是多少……
　　对于黑魔王的戒备与敌意，零一眼就看了出来，只是不以为意。不论实力如何，在波特庄园内，除了少爷和自己外没有人能够使用魔法，连前些日子来拜访的邓布利多也不例外，他不认为伏地魔能突破千百年代代相传的古老秘术。更何况，少爷为这次会面所做的准备，可不只禁魔领域。
　　或许是因为心里悠闲过分，零在将客人带到偏厅的时候，得到了碧眼少年意味深长的一瞥。
　　为客人倒上一杯红酒，零站到哈利身后，用眼神督促少年把面前的牛奶喝掉。哈利孩子气的撇嘴似乎娱乐了某魔王，伏地魔勾出邪魅却张扬的微笑，举起杯子喝了一口：“很久不见，哈利·波特——或者该说初次见面？”
　　“初次见面就好，3/7先生～”哈利挂上公式般的笑容，用语言和行动表示我们不熟。
　　“……”3/7先生……为巫师界大多数人所恐惧的伏地魔嘴角可疑地抽搐了一下。
　　最终决定不再纠结于某人诡异的称呼，伏地魔说，优雅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谴责的意味：“你可是拐走了我最得力的一位助手呢，哈利。”
　　“斯内普教授是自己选择走进来的，在被明确告知以非访客身份进入庄园将无法在战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