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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杯欢(完结+番外)作者:图坦卡朦-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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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寻姓莫,君城姓顾。”                      
作者有话要说:  

  ☆、君城

  当夜子时。
  君城站在顾池帐外,看了眼刚被迷烟熏倒的几个卫兵,刚要进去,却被一记重击撂倒。
  他刚要起身反击,只见一抹白色的身影掠过,抓起他胳膊直往军营外狂奔。
  那人轻功绝顶,力道也大的惊人,他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须臾便被拖到了一处树林。
  林中弥漫着凄冷的雾色,君城知道那雾中有毒,但事已至此他已毫无反抗的余地,只能靠在树下听候那人的发落。
  “你为什么要背叛洛紫华?”
  君城一惊,只见那白衣人转过身来,摘下脸上诡笑的狐狸面具,接着问道:“顾先生,别来无恙?”
  “白……楚公子,本来我还不信你武功盖世,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白银无心与他周旋,俯下身来扼住他喉咙,眼神早已失了往日的温婉,凶狠得让人心悸:“这雾里有软骨散,你要再多呆些时辰,恐怕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你想问什么?”
  “你把赤练的军情出卖给顾池?” 
  “我没有。”
  “识时务者为俊杰,顾先生,你这么晚跑到靖军军营里来,难道只是为了找你爹叙旧?”说着白银一把拉下他脸上的伪装,砂金色的长发顿时奔涌而下,肌肤瓷白,只有那一对瞳仁是墨蓝色的,往日不仔细看倒真发觉不了,“果然和你爹一样,是个标致的美人呢。”
  “若我说泄密的不是我,你会信吗。”
  白银细细凝视着那双深潭般迷离的眸眼,终于爆发出一串不可抑制的笑声:“看来你是不打算配合了,顾先生,若我在这杀了你,恐怕等你化成副白骨,也不会有人发现吧。”
  “银……”
  “闭嘴!”白银扼住他喉咙的手慢慢开始用力,但见面前那人眼底开始泛出血丝,他还是手下一软松开了他:“我信你,你走吧。”
  君城接过他递来的解药,踉踉跄跄向前走去,单薄的背影在月色下显得分外凄冷。
  真如洛紫华所说,几日后靖军便灯枯油竭,顾池与南玄王不顾付颜反对决定背水一战,只道是洛王爷武功已废,想必赤练军中也派不出什么高手,此战也并非胜算全无。
  可短兵相接之际,众将才瞠目结舌的发现,那领兵的将军竟是白银! 
  那一副修长挺拔的身姿半点不逊于洛紫华,银甲加身,画戟在握,暗红色长袍随风翻飞,一头青丝在盔甲后奔涌如瀑,甚至更胜洛紫华几分威严。
  “顾叔叔,别来无恙?”
  水枫紫仰天长啸,扬蹄踏起满地灰烟。白银出手迅猛,楚家世代相传的一身武艺果真不同凡响,就连顾池也险些被他掀翻在地。
  那一刻骑着战马的仿佛不再是白银,而渐渐幻化成他逝去多时的父亲楚钧。玉面蛊父名震天下武功盖世,如今白银纵马持缰,就像顾池第一次见到楚钧一样,威风凛凛,俾睨天下。 
  “不忠不孝的逆子,你爹就是在天有灵,也绝不会容你助纣为虐胡作非为!”
  白银冷冷一笑,袖中骤然飞出一枚暗器,正中顾池的马右眼,那受了惊的畜生浑身一颤将他甩落在地,白银也随即下马,将寒光凛冽的兵器抵上他喉咙:“这是替洛王爷报的仇,叔叔,感觉如何?”
  “你……”
  “叔叔莫要生气,若你投降赤练,我可以饶你一命。” 
  “痴心妄想!”
  白银哈哈大笑,挥戟便要向他心口刺去,却突然见一人影冲来,生生接住了寒刃:“白公子,饶他一命。”
  “君城,你闪一边去。”
  两人几乎同时说出这句话,君城回过头,向顾池重重叩首道:“爹,洛怀远心无百姓荒淫无度,你为何……”
  “君城,你夜夜来我帐中劝我归降,就为了那叛国谋反的贼寇洛紫华?”
  归降?
  白银心中一沉,难不成,向靖军透露机密的真不是他?那又会是谁?
  “爹,洛怀远是对你有恩,但……”
  “不论你们怎么说他,他到底是我的救命恩人。”顾池掩面,恍恍惚惚中又是旧日初逢。
  那时洛怀远还不是皇上,连太子也不是,顾池亦是被仇人追杀刚逃到中原,妻离子散,举目无亲,又是个异国人,处处受排挤。就在他因为偷了小贩的馒头而被拳打脚踢时,洛怀远出现了。
  他付给小贩些银子将顾池赎下,还带他去卞梁最好的酒馆饱餐一顿,不问身世不问姓名,只问了他一句话:“我看你骨骼清秀,是练武的材料。可愿随我征伐四方,做个威震天下的大将军?”
  就是这句话,让顾池心甘情愿追随他征尘一生,也心甘情愿为他九死不悔。
  “君城,记得爹爹教你的话吗?”
  “恩者,鞠躬尽瘁不足报。”
  顾池点点头,一口气叹的很长,一语道破了君城的心思:“我知,当年我们一家三口在逃难时走散,若不是洛紫华救你,你也不可能有今天。可惜……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话音刚落,他一把拽过白银的画戟刺入自己心口,沾血的五指竭力向前伸去,想要再碰碰君城的脸,可却终究也没能如愿。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我顾易天戎马一世,为国尽忠尽节,能如此马革裹尸埋骨沙场,也算是最好的结局。
  “爹!爹——”
  那是白银第一次见到君城落泪,哭到泣血,哭到再流不出一滴眼泪。 
  这次的大获全胜再没一个人有心情庆祝,君城在顾池棺前跪了七天七夜,谁说话也不回,憔悴的不成人形。
  最后还是白银将月汝枫大老远请来,这才让他好好吃了些东西。
  “君城,你这么下去身子会垮掉的,你爹在九泉之下看了也不会放心。”
  君城接过她递来的粥,木然的喝了两口,突然问了一句:“你是付颜的人?”
  月汝枫一怔,但还是颔首,低声应了句是。
  “靖军会知道赤练的动向,也都是你报的?”
  “是。”
  “怪不得白银会说刺探的人过耳不忘……枫儿,付颜到底要你干什么。” 
  “杀了洛紫华。”月汝枫抬起头,声音颤抖起来:“他用洛紫华搅乱这天下,以他在朝中的地位,很快就可以谋权篡位一举称帝,现在洛紫华已经没用了,留着他也是祸害——他也就是该死,死的越惨越好!当年楚家那场火,你也见过,你也知道……”
  “别杀他。”君城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若不是他,我恐怕直到现在还在那戏班子里受苦受难,也指不定早就死了……枫儿,当我求你,别杀他。”
  月汝枫怔怔的倒在他怀里,许久才回过神,她缓缓闭上眼,声音冷如月色:“好。”
  我不杀他,刀山火海,万劫不复,若是因为你,那我无怨无悔。
  “‘月下’有解,这你也知道,一曰‘笑’,一曰‘忘’,而‘笑’就在我身上,我去解他的蛊。”
  “真的?你能救他?”君城抱她抱的更紧,“太好了,太好了枫儿,你解了他的蛊,我们就去找个偏远的村子住下来,等到再没人记得我们,我们就长相厮守。”
  “嗯,长相厮守。”
  一弯残月下,她笑的比月色更惨淡,却又那般无怨无悔。
  “你不知若没了‘笑’,你也会死?”
  白银这么问她时,她只云淡风轻的回道:“可他会开心……他好久都没有开开心心的笑过了。银,你呢,你爱过谁吗?你有没有过这种感觉?”
  “没有。”
  回答的斩钉截铁,月汝枫也不追问,只是坐下来,懒洋洋说了句:“我想听你弹琴;《上邪》,我喜欢这曲子。”
  白银伸手抚上花满楼,剧烈的疼痛刺着十指,他却浑然不顾。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
  “吾愿与君绝。”                    
作者有话要说:  

  ☆、笑忘

  月汝枫死了。
  君城赶到的时候,她已经倒在血泊里,浑身都是凛然的银针,并未淬毒,却针针正中命门。
  白银伏在琴上,也身负重伤,见他进来,忙撑起身子指向月汝枫:“救她……她……”
  她已经断了气,就是华佗在世也回天乏力了。
  月汝枫,如今她真如风,轻轻浅浅散在了他生命中,没有山盟海誓,也没有花前月下,只一句无怨无悔,连告别都来不及。
  “顾君城之妻月汝枫之墓。”
  君城拂过她碑上那行铭文,不论此生你志向如何,想要把名字刻在多少人心间,我只求能把名字刻入你坟前。
  汝枫,等等我,等我这一生尘埃落定,等洛紫华不再需要我车前马后,我便一抔黄土掩白骨,与你长相厮守。
  就在君城颓废潦倒一蹶不振之际,偏偏探子来报的又是危亡大事,洛紫华简直在这双面夹击下烦透了心。
  “报——羯鼓族蛮夷进犯!”
  “报——月氏与靺鞨联军,安东王亲征,靖军大败!”
  “报——城中瘟疫横行,现今有填了上千染瘟百姓!”
  一连几日的消息一桩比一桩麻烦,如今赤练不知惹了那方神仙,所过之处无不瘟疫横行,受殃及的百姓越来越多,一时间民心大乱,公然劝阻赤练军继续攻城。
  “你听说了吗,又有人死了,就是常来送粮的那个孙大胡子……”
  “还有那个公认的美男子梁江,可惜了一表人才的少年郎!”
  “还有……”
  “还有谁,一个个说给本王听。”
  鬼魅般妖冶的声音响了起来,几个守夜的小士兵慌忙跪倒在地:“洛王爷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洛紫华不语,他现下没了武功,“月下”便侵蚀的更快,吐血成了常事,身子也一天天衰竭下来,再无心思和手下将士们耍什么贫嘴。
  出人意料的是,就在瘟疫横行后不久,清河镇上的浮屠圣人竟差他身边一个徒弟来了。
  粉雕玉琢的少年,不过十一二岁光景,治起病来却轻车熟路,简直到了起死回生的地步。
  据说那少年唤作琅琊,就住在附近城镇里,支着个棚子替人瞧病,收价也不高,若是他看着顺眼的,也可以一个铜子都不收。
  这么个小冤家,白银自然是不会放过。
  “哟,你那师傅怎么没来?”
  琅琊一看是白公子,马上咧开嘴笑了,尖尖的小虎牙露在外面,乖巧又伶俐,可嘴里吐出的话却让人听了刺耳:“师傅不想见你,说你太丢楚老先生的人。”
  白银撑起扇子摇了摇,表示并不在意。
  “对了,你来找我,是想要什么?”
  白银收起扇子,贴在他耳边说道:“如果你告诉我‘忘’在哪里,我可以不杀你。”
  琅琊笑的更欢,半眯起眼戏谑道:“是你杀了‘笑’,杀了月汝枫,对不对?那把琴里藏着机关,你触发了它,自己也装作受伤的样子,楚公子,你这是想害死洛王爷吗?”
  冰冷的匕首抵上他后心,白银语气也硬了三分:“别废话,告诉我‘忘’在哪里。”
  “这样吧,楚公子,我告诉你一件事——那天你在我家先生那,挑中的是毒酒。”
  “那又如何?”
  “难道楚公子不怀疑,为什么当年自己喝了洛紫华赐的那杯毒酒,又中了我家先生的毒,却还安安然然在这人间蹦跶?”
  白银瞳孔骤然一缩,声音有些发颤:“不可能,不可能……他可是我爹!”
  “既然他是你爹,你也该清楚他是个怎样的人。”琅琊说着朝天做了个揖:“楚先生一生刚正不阿,从不亏欠于人,当年洛紫华因为付颜的事一蹶不振,先帝看不下去,便招楚先生入京。当初这是是瞒着洛紫华的,楚先生过意不去,便养了‘笑’与‘忘’两只蛊来克‘月下,’你也该知道,那是多狠的两只蛊,一般人中了顶多活上两年。而你,你与月汝枫却是少有的能容下‘笑忘’的人,所以楚先生决定牺牲你们两个,换一句‘问心无愧。’”
  白银突然笑了起来,边笑边去扯那纸扇的扇面,撕得粉碎后一把扬上天空。
  “你说我一把火烧了这天下可好,全烧了,化成灰。”
  琅琊睁着浅灰色的眸子看他,那分明是笑,却惨怆到了极点。
  “虎父无犬子,世人都这么说,如今我愿意做个犬子,卧薪尝胆隐忍这么久,为的是什么你可知道。”白银仰面坐在藤椅上,午后斜晖细细碎碎洒在他脸颊,让他面容看上去又多了几分苍白:“楚潋欢死了,他换了个君子的名义。可我,我不能死,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才能替我爹平反昭雪。”
  当年洛怀远杀楚钧,绝不是平白无故,他设了圈套陷害楚钧,捏造他又谋反的野心,斩首以示天下。从那以后曾经美誉传四海的玉面蛊父便成为众人口中不忠不义的小人,白银与他们争论,却又无济于事,反而惹下不少祸端。
  “所以你如此处心积虑替洛紫华夺这天下,就是为了还楚先生清白?”
  白银不语,紧眠着嘴唇,面如死灰。
  明明是血脉相连的亲生父子,他却为了一个外人要置他于死地,只换得那看不见摸不着的“问心无愧”,而洛紫华,一个牺牲骨肉保他万全的人,他却亲手屠他全家,一个衷情最薄情,一个多情亦无情。
  今日贪欢今日笑,明日将行明日忘。
  且行且笑忘,又有几人真正做得到。                    
作者有话要说:  

  ☆、焰火

  东安王黎泽昌本是与南玄王并驾齐驱的朝廷虎将,如今他也战败而归,月氏和靺鞨的联军果真不容轻视。
  本以为皇上会因此焦头烂额,可出乎意料,他率残兵进入卞梁城门时,举城正笼罩在一片笙歌艳舞之中,仔细算来,还有三天便是皇后诞辰,这节骨眼上还有心情办寿宴,传到后世倒也是个不爱天下爱美人的痴情君主。
  黎泽昌气急败坏,世人皆知付颜在朝中已是无冕之王,群臣拜他不拜皇上,可他也纵洛怀远骄奢淫逸,难不成这大靖真像前朝末代国君预言,将要倾覆了吗?
  付颜很快便收到了东安王府的暗线发来的密函,也无非是用写奏折似的口吻劝他告诫皇上勤俭节约,一切等退敌后再办。
  “大人,属下斗胆,也替东安王说句话,这天下若倾,大人也会受到拖累啊。”
  付颜看了眼一副忧国忧民的老管家,冷冷一笑将那密函放在烛焰上烧了:“那我问上一句,这天下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付颜才是朝中主力,但现下洛怀远无心朝政刮尽民脂民膏,百姓骂的又可是我?”
  “是……是皇上。” 
  “你懂得这个就好,洛怀远的命虽已在我手中,但若我想废他,又不等到民心皆背的时候,恐怕或多或少都会有所折损。”付颜抿了口茶,一袭白衣正似是他当年刚中状元的时候,单纯到让人怜惜。
  国母诞辰,庆典自是由付颜全权操办,地点也不在宫里,而设在城外的天蓝寺下。
  群臣提出说这未免太扰出家人清净,可付颜不听,一个眼神瞪回去,再无人敢有半句异议。
  此消息放出去更是换来一片民声载道,佛门人士有的竟围到宫门口打坐抗议,可付颜对此置若罔闻,依旧按照原计划操办。
  埋怨也好,咒骂也罢,反正这寿宴还是如期而至,一切都布置的热热闹闹,甚至比以往更要奢华几分。
  节目演到一半,一身正装的皇后突然叹了口气,有意无意念叨起白银来:“那个琴师,哀家还真没听过那么好听的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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