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v大穿成兽人-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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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
40、科斯莫大祭司
40、科斯莫大祭司
贝卡山谷。
遍地焦土。整个山谷里已经连一块比较大的碎石都找不到了，半融化的沙石在清冷的月光下慢慢凝结，山谷里的地面逐渐成为了一个半球形的浅浅凹面。
十几个黑影站在谷外的山壁上注视着下面，相互交谈着什么。
“父……父亲。”一个颇有些嗫喏的声音畏畏缩缩地唤。听声音颇似黑甲武者玛斯，但却完全没有了他面对埃德温时的自大与洋洋得意，当然，那点色迷迷的意味更是早就一荡而空了。
短暂的沉默，而后一个威严且夹杂着怒气的声音哼了一声，问：“那个东西，你可有找到？”
玛斯惭愧地低下头：“没、没有……”
“什么？没找到？你究竟在做什么？”被玛斯称为“父亲”的男子怒吼。
“我一直在认真地寻找，但被狡猾的盖伊部落施法者发现了，结果他们很多人围攻我一个，所以……”
“你莫非还要和我说你难得逃回了性命，想让我奖赏你吗？”
“不、不是。”玛斯缩了缩脖子。
“如果不是大人只赐下了一枚能免疫火法的蛇珠……如果不是六级以上武者无法使用……如果你不是我儿子……”老人气得脸色青白：“给我滚下去，回部落到执法司领200鞭刑！”
“父亲！”玛斯惊诧地抬头。执法司的200鞭刑……那是绝对能够打死人的，即使那些家伙看在自己老爹的面子上不能下死手，但在床上躺个月把时间是肯定少不了了。
“300！”
玛斯老实地低头，以生平最快的速度退了下去。
魔晶翔翼已经离开贝卡山谷很远很远了，但整艘翔翼上依旧没有一个人想要说话。所有人都紧紧抿着嘴，不知在想些什么。有的人目光空洞，有的人目光迷茫，也有人止不住肆意流淌的泪水。
但就连哭泣也是无声的，月光照耀着这艘小小的船，船的四翼轻轻地在夜空里扑扇，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好似一出无言的默剧。
“关于爱，你一无所知。其实它们都具有一种比你更加强大的力量，一种超越任何魔法的力量，但你始终没有领会这个事实。这就是你失败身死的原因。”
Voldemort也在沉默。当然，这不是因为他对贝卡山谷的人们有着怎样深厚的感情，而是因为……
因为什么呢？
Voldemort自己也不清楚。
但自从离开贝卡山谷，被那片蓝色的、柔和如同水波的光芒托着，一口气冲出赤日焚城毁灭性力量的一刻起，邓布利多曾经说过的这一段话就一直在Voldemort脑海里不停回放。
爱。
邓布利多。
Voldemort一向反感邓布利多口口声声说着的各种听起来大义凛然其实狗屁不通的东西——他当时认为这些都是狗屁不通的东西。
但是连Voldemort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论凝聚力，论部下的拼命程度，凤凰社的人员可比他的食死徒强多了。
食死徒里十之八九都是以自保为第一的家伙，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随随便便就可以背叛。
比如为了一个女人甘为卧底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比如Voldemort一倒台立即声明自己中了夺魂术的一大批食死徒，比如最终决战时居然胆敢当面欺骗Voldemort说哈利•；波特已经死亡的纳西莎•；马尔福。
如果我能拥有一批像是盖伊部落里为了部落其他人甘愿牺牲自己的施法者那样的手下，如果我的手下有那种程度的忠诚……
Voldemort觉得魔法界早就成为自己的手中之物了。
为什么我没有这样的手下呢？
因为……爱？
这种愚蠢的感情真的比钻心剜骨和阿瓦达索命更有效果？
Voldemort认真地思考起来。
邓布利多。Voldemort很难说清楚自己对这个老家伙到底有着怎样的感情。但无论如何，对于这个强劲的对手，Voldemort心里是一直有着尊重的。
或许我也应该学习学习邓布利多培养他的“救世主”的方法来培养手下？
或许我可以尝试一下。Voldemort回想着哈利•；波特的一生事迹。
若是在以前，身为黑魔王的Voldemort自然不可能清楚地知道哈利•；波特的详细行为，邓布利多和他的凤凰社一直将这个小男孩保护得很好。但自从Voldemort在这个世界上重生以来，他就莫名其妙地拥有了自己所有魂片的记忆。哈利•；波特额头上那片被Voldemort在无意识中分裂出去的魂片自然也包括在内。
这片魂片一直伴随着哈利•；波特成长到19岁，因此Voldemort很是花了一段时间来整理自己的记忆。Voldemort忙着从中筛选可能用得到的部分特别记忆下来，直到身边的谈话将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采尼，我们的目标……是要去哪里？”平稳飞行着的魔晶翔翼里，威尔解下将他固定在船舱底部的肩带和腰带，走到采尼身边问。
“我们去怀特山脉。”
“怀特山脉？为什么去那里？那个地方不是荒无人烟吗？”约翰尼不解地问。
“我们肯定是要去寻找隐居在怀特山脉的科斯莫大祭司帮助，白痴。”银发的劳瑞冷哼一声，嘴角一撇，讽刺地回答。
“你说什么？”高大健壮的约翰尼被劳瑞一堵，火立刻蹭蹭地冒了起来。他倏地起身，想要站起来给劳瑞一个教训，却忘记了他还系着安全肩带和腰带，于是约翰尼就这么被身上结实的带子一拉，重重地反弹回了船舱壁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劳瑞冷笑一声。
“你——”约翰尼气得嘴都要歪掉了，他愤愤地解开自己的带子就想冲过去，却被威尔伸臂拦住。
“约翰，不要冲动，我们都在这么小的魔晶翔翼里，你会把我们大家一起掀下去的。还有，劳瑞，我们都是同伴，你不应该对约翰这么说话，从现在起我们六个人就是一个整体，前方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危险等着我们，我们必须团结起来才能保证大家一起活下去，成功找到科斯莫大祭司。”
听到威尔的话，劳瑞收回了指间出现的小巧精致的冰匕首，他用眼角斜睨一眼气得额头冒出青筋的约翰，再次冷哼一声。
本来就是强压下怒气的约翰立刻炸毛，一胳膊将拦着他的威尔推到一边，大踏步走向劳瑞。
威尔本来就是身体素质不强的法师，被身为武者的约翰含愤一推，再加上身处半空中的魔晶翔翼之内不好掌握平衡，顿时跌在了船舱上，差点翻过舱壁跌出去。
劳瑞缓缓站起来，脸上依旧是嘲讽的笑容。
“约翰！”丹尼大喝一声。
约翰闻声一下子停住了，望向丹尼的方向。
“你差点就把威尔推下去了。”丹尼向威尔的方向扬扬下巴，然后冲约翰摇摇头，说：
“坐回去，我们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内讧，劳瑞他说话一向都是那个样子，约翰你也是知道的。”
约翰愤愤地骂了一句，但却听话地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还向威尔道了个歉。
劳瑞嘴角再次扯出一个奇特的笑。
丹尼迅速转移话题：“我刚才说过了，我们的目的地是怀特山脉。
“想必大家现在心里都有些疑问，此次袭击之前，我们所有关于紧急逃难的目的地都是奥古斯都城邦、康斯坦丁城邦或是其他的城邦，因为那里有我们的亲族，但这次的情况有所变化。”
“雷斯部落的袭击到处都透着古怪，”威尔接过话头，继续说：“赤日焚城属于真正的八级大型复合法术，它不是雷斯这种小部落能够负担得起的，除去八大城邦之外，恐怕只有部落里实力公认最强的好莱坞部落能够做到，雷斯部落……”
威尔摇摇头：
“他们没有这样的实力。而且也不可能是雷斯部落请来的外援，就是把整个雷斯部落拆拆卖掉，他们都负担不起一个赤日焚城的各种法媒消耗，更别提要请动九级顶阶施法者的代价了。
“那么，雷斯部落的突然变强就只有一个解释。”
“有某只食肉的秃鹫盯上我们了，对吧？”劳瑞突然开口。
“是的。”威尔意味深长地盯了劳瑞一眼，“是的，有某个强大的势力盯上了我们部落。为了能够和拥有至少一名九级顶阶施法者、三名八级顶阶施法者的势力相抗衡，我们必须请出一位拥有强大实力和影响力的前辈。否则在我们部落的三级以上施法者全部牺牲的现在，恐怕无论投奔哪个亲族都会被当做祭品推出来，供这个强大的势力享用。”
“我们需要在多长的时间里找到科斯莫大祭司？”吉米，拥有三属性施法天赋的金发棕眸男孩问。
“越快越好。”一直站在魔晶翔翼最前方的丹尼头也不回地说。
“是的，越快越好。其他的魔晶翔翼都在按原计划飞向奥古斯都城邦，他们在全力为我们做掩护，但我们不能对自己不被发现抱太大的希望。毕竟九级顶阶的施法者是常人无法揣测的存在。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科斯莫大祭司，至少也要尽快进入怀特山脉上空，据说那里常年笼罩着某种奇特的力场，能使所有的搜索法术失去效果。”威尔进一步解释。
“可是……科斯莫大祭司……我书上看到过他的介绍，不是说所有人都只知道他隐居在怀特山脉里，但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的具体住处，甚至——连大祭司的性别、容貌都是个谜吗？”吉米的表情里满是担忧：
“很多施法者、武者、神侍专程去怀特山脉里旅行，为的就是寻找大祭司。但他们都一无所获，我们……要怎样才能找到大祭司？”
“我们不需要找到大祭司。”威尔说：“大祭司会找到我们的。”
这句话一出，连依旧在埋头缝补自己衣服的劳瑞都惊讶地抬起了头。
“‘等着科斯莫大祭司去找你们。’萨满祭司是这么说的。”
“那么我们需要做什么？”
威尔弯弯眉眼，笑道：“好好休息，安心地等待——”
“在不久即将来临的袭击中活下去，或者至少要让我们中的一个活下去，这就是我们需要做的吧。”劳瑞收回指尖的冰针，冷声打断了威尔的话。
整个魔晶翔翼中顿时安静下来。
41、最有可能活下来的人
41、最有可能活下来的人
劳瑞的话并不是假话，虽然这是最坏的情况下才可能发生的事情，可是整艘魔晶飞翼上的孩子们都不是笨人，此话一出口，连脑子最不好用的约翰尼都意识到了自己面临的是怎样的未来。
只要有一个人活下去向科斯莫大祭司报信——或者说活着，直到成功向科斯莫大祭司报信为止。
换而言之，就是其余五人都可能会死。
事实上，在目睹过自己生于斯长于斯的贝卡山谷一夜之间被毁灭，亲友和武者们在雷斯部落的攻击中死去，目睹过如师如长的施法者们牺牲他们的生命将剩下的族人送出毁天灭地的法术影响范围后，这些尚未成年的孩子们其实已经对自己的命运有了一丝模模糊糊的预测。
只是没有人明确地说出来而已，直到劳瑞将这个事实点明。
所以说，劳瑞这孩子在盖伊部落人缘不好真是有原因的，个性冷淡尖锐且不说，单是这张实话实说的嘴就让他得罪了不少人。
比如一向看劳瑞不顺眼的约翰尼就撸起袖子，双眼冒火地喊着：“阴险的小子你说什么”冲过来。
“约翰。”丹尼从魔晶翔翼的船头跃回船舱，站在约翰尼与劳瑞之间，丹尼面对约翰尼，轻声叫着他的昵称。
“约翰。”
约翰听话地停了下来，但他依旧气得胸口明显地起起伏伏，浓眉拧成一团，狠狠地瞪着劳瑞。
“约翰。”丹尼柔声喊，按着约翰的肩，让他坐下来。
劳瑞这孩子被孤立得还真是明显啊……
Voldemort抚摸着怀里的小森蚺，饶有兴致地观察着面前这个小团体里的奇异关系。
丹尼是领导者，威尔大约是充当着智者的角色，约翰是丹尼的忠诚手下。劳瑞独立于这个小组织之外，看上去还有一点对立的意思，被威尔赞赏的天才三系施法者吉米的态度略微倾向于威尔那一方。
威尔……他似乎与丹尼也不是那么熟悉？如果他在丹尼的小团体里拥有举重若轻的地位的话，也就不会被约翰一把差点推下魔晶翔翼了。
这么看的话，丹尼与约翰是关系紧密、外人比较难以插足的一组，威尔与吉米是自己可以拉拢的一组。劳瑞……此人属于有利用价值的类别。
不管事情是否真的坏到了只有一个人能够活下来的地步，尽量快地笼络起自己的势力都是必要的。约翰与丹尼的关系过于密切，而丹尼看起来像是那种天生的领导者一样，一般来说此类人不是部下的最好选择。
而且相较于武者而言，施法者的力量更强大，也更有利用价值。
但丹尼这一组依旧是有着其价值的。
Voldemort暗自思索着，没有注意身上的小森蚺挪挪尾巴，将头靠在他的腿上幸福地蹭来蹭去。
过了这么一会儿，肚子本来被黑色木箭撑得硬邦邦的小森蚺好像将那支木箭完全消化掉了，身体重新恢复了柔软。它安静地伏在Voldemort身上，将身体在Voldemort腿上缠了几圈，尾巴有意无意地总想往Voldemort的袍子地下钻，但每次都在刚刚伸进去一个小尖尖就自动又甩了出来，不敢继续深入。
唔，或许与Voldemort一直在小森蚺头顶抚摩的手掌有着很大的关系。
在被抚摩了好一会之后，小森蚺偷眼看看沉思中的Voldemort，似乎是感觉到这个他喜欢的大家伙没有生气的苗头，于是小心地一点一点把身体往Voldemort的袍子下面蹭过去，蹭过去。
原本是冰凉的鳞片早已在Voldemort的怀里被焐得暖热，因此Voldemort并没有被小森蚺的动作引起注意，他依旧在兴致颇高地注视着面前的小家伙们，并以此为据，发现这个拥有三个月亮、猛兽能够变成人，施法者挥挥手可以毁灭一座山谷的世界里，人与人——或者叫兽人与兽人——之间的关系依旧没有什么本质性的变化。
或许平民的确要热情淳朴一点？但拥有强大力量的群体里依旧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小心思。
雷斯部落异于寻常的攻击证明了这一点。
那么……
“我很抱歉。”Voldemort清清嗓子，开口道：“我初来乍到，有很多事情都不清楚，如果有哪里说得不对请大家原谅。我想问的是，既然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任务，那为什么要由我们这些小孩子来完成，而不是那些力量更强一些的成年人来呢？”
“正是因为成年兽人力量强大，所以他们更容易被感知到。我们初生者的力量比较小，而且未经历过成年蜕变之前，我们的法力没有经过精炼提纯，它的性质要更近于大自然的力量一点，基本上只有使用特制的法器才能在短距离小范围内寻找到。因此这个任务只能由未成年的兽人来完成。
“——至于为什么是我们六个人，那是因为我们已经是最强的六个了吧……”
丹尼回答。
“沃德莫特你或许有些奇怪为什么初到部落，族里的长者们就让你来执行这个近乎于送死的任务吧？”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