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莲亭追东方-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莲亭低头,见东方不败尚未自讶然中平复,正是双唇微张,觉得很是可爱,便凑去吮了他一口,笑道:“你莫担心。童百熊对我态度不坏,对你又有义气,我只拿出些本事哄他,也能让他当我做一个兄弟。日后有他这一个帮手在,也算是你我臂助。”
东方不败闻言一喜:“莲弟此言当真?”
童百熊此人有些拎不清,可真不是个野心大的,待东方不败也是极好,杨莲亭此时见他老婆如此高兴,便一点头道:“当真。”
东方不败微笑着:“既然如此,就请童大哥上山为我暂守黑木崖。他也是个不识字的,账目是管不了,一些琐事还能看看。有他在此坐镇,教中定是无人敢起风浪。”一刀斩了朱雀堂罗长老,童百熊凶名在外,眼下的神教,绝没有人胆敢找他晦气。
杨莲亭听他这般说,也答应道:“那就让他先帮咱们保管着神教罢。”
两人商定了,杨莲亭就要带东方不败去瞧一瞧他找回来的乐师,与那任盈盈做教他的师傅。东方不败见他这般殷勤,也有些好奇,便被他拉了出去。
一出门,两人又一前一后,将那主仆的架势摆得十足。
杨莲亭将那位师傅安排在东院里一处偏院中,门口有黑衣武士把守,看来竟有些软禁的意味。
东方不败才走到门前,便听见里头有人说话,像是莺声燕语,便一挑眉,说道:“莲弟是强抢民女回来了?”
杨莲亭老脸一红,说道:“算是民女,也不算民女,教主一见便知。”
东方不败也不多问,便随他进了门。
院子里摆放了许多钟鼓琴箫等奏乐之器物,有几名淡粉衫子的垂髫女童或捧或扶、或灌油或擦拭,在那里调音。
顺眼望去,里面那间大屋敞了门,那些个人语说话之声便是从内中传来。
几个女童见到有人来了,她们像是认得杨莲亭,面上都露出些许彷徨惧怕之色,东方不败便晓得,他莲弟弄了人来,想必当真用的不是甚么好手段。
有女童怯生生说道:“秦乐师与萧姑娘在屋里叙话……”
杨莲亭看她一眼,又向着东方不败垂首道:“教主,请随属下往屋里走。”
东方不败看他莲弟这般做派,心里好笑,面上却只是微微颔首:“带路罢。”就跟了上去。
杨莲亭一推那半掩之门,屋里头的人影便暴露于二人眼前。
24
24、琴师 。。。
只见堂里两人相对而坐,怀里都抱着琵琶,正在拨弦而曲不成调,一人拨来另一人随之,该是在调弦。
左手那人是个青年男子,头发松松挽了个发髻,留了一些落下来,足遮了有半张脸去。而右手处是个女子,身材丰腴,十指纤纤,此时半垂头,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便只能瞧见侧脸,也能看出她容色惊人。
这一男一女觉察出有人来了,纷纷转头而向,看到杨莲亭,面上便都现出些不忿神色来。
东方不败停住脚步,轻轻一笑:“杨护卫,这就是你请来的师傅么。”
杨莲亭行礼道:“正是。其中男子名为秦玉,乃是个弹琴的高手,女子名为萧琵琶,是金陵乐坊第一人,人称‘萧妙音’,吹得一手好萧,弹得一曲好琵琶。”
东方不败略颔首:“杨护卫有心了,做得不错。”
杨莲亭立时垂首:“不敢当教主谬赞。”
他两个一番作态颇能唬人,这秦玉与萧琵琶常年在乐馆里见人,所遇王孙公子倒是不少,可那凶神恶煞的武林人却不多。这回被杨莲亭强掳了来,又不晓得这些人要他们做些甚么,心里惧怕实是难以言说,只得坐下调琴,以安心静气。如今见到了被称作“教主”的,哪里还不知道是见到了幕后之人?霎时又有些惊慌起来。
东方不败却不管他们,只走到堂中正座,撩起衣摆坐下来,望着两人微微一笑:“本座日月神教东方不败,请两位师傅上黑木崖来,实是有事相求,还望两位不要推辞。”
秦玉两人听得心里大骇,日月神教乃是武林中人称“魔教”者,他们不过小小乐师,哪里敢来作对?连忙拱手道:“教……教主有令,但请明言。”
萧琵琶适才也抬眼看了座上之人,只觉得这东方不败看来年轻俊秀,唇边也是带笑,却不知怎地让人心里透着寒意,便立时低了头,不敢再看。
东方不败也是见了两人正面,那秦玉左脸秀美,而右面则有疮疤,竟是个毁了容的,萧琵琶倒果真不出所料,是个绝色的美人。
杨莲亭立于东方不败身侧,才刚觉着他老婆看人看得久、心里泛酸,就被人在腰里狠狠拧了一把,听一道细细声线不知从何处传来:“莲弟,这女子可当真美貌得紧啊。”他心里立时一喜,暖酥酥飘飘然。只苦于他不会这“传音入密”,又有外人在场,不然非得好好去“罚”他一回。
却见秦玉缓了口气,搂了琵琶抱拳问道:“不知东方教主要我师徒两个上来,是……”他身形瘦弱,此时姓这江湖礼节,可说是不伦不类。
秦玉与萧琵琶所在乐馆名为“邀月馆”,秦玉是当家的琴师,不过因着相貌不好只能隐于屏风之后。而这萧琵琶是馆主买来的孤女,经秦玉一手调|教,学成了撑起这乐馆,在金陵一带无人不知。两人有师徒之名。
东方不败倒觉他有几分胆气,一笑道:“秦师傅不必惊慌。不过是教中圣姑想要学习琴箫之技,故而差人去请来了两位。想必是我者属下不懂礼数,让两位受惊了。”继而声线一沉,“杨护卫,你还不去给两位师傅陪个不是?”
杨莲亭看他老婆暗地里飞来那白眼,晓得这是在作弄于他,便大步走到这两人面前,拱手为礼,歉然道:“实在对不住两位,之前是我莽撞了。”
秦玉与萧琵琶两个见这鲁男子躬身行礼,再一想适才这人那副凶神恶煞的形貌,都觉讶异。随即连连推辞:“不敢当,不敢当。”
之后杨莲亭举步走回,与东方不败擦肩而过时,可没忘了在他手心捏上一把。心里却在发狠。此事一了,定要将那传音入密学来。又想道,左右老子现下容让了多少,来日都一一在床上讨回来就是!
秦玉活了近三十岁,见过的人着实不少,因而虽见东方不败言语客气,却绝不会当真把自己当做个人物来。他心知与魔教中人无道理可讲,便只得答应道:“蒙圣姑垂爱,小人自当尽力。”
东方不败有些赞赏,就说道:“只要尔等尽心教导圣姑,我日月神教定将两位奉为上宾。”又略略沉吟,“过几日本座在圣姑居所在外起一座乐馆与两位使用,这两日便先将就将就罢。”
秦玉与萧琵琶自然是赶紧谢过,只听东方不败续道:“择日不如撞日,秦师傅与萧师傅,这就随我去见一见圣姑罢。”
说完起身而行,杨莲亭快步跟上,走在他身后一步处。而秦玉萧琵琶更是忙将琵琶放在几个女童手里,急急跟了过去。
一路穿过数座院落,东方不败才在一个小院外停下。
此处为西院侧角,景色甚美,环境也算清幽,独立于西院之外。因任盈盈身份特殊,又是个脾性超脱的,故而有此安排。
到院门口,东方不败屈指叩了叩门,就见里头有个婢子把门开了,探头来看。她见到是东方不败,慌忙行礼,又立时闪了身子,让几人进去。
院子里是一幢竹屋,有珠帘掩着,里面断续传来几声琴音,虽还不算上佳,意趣却已然不凡。
秦玉听见这琴音,面上便有了几分爱才之色。东方不败见状一笑,扬声道:“盈盈,且莫弹琴了,我与你请了师父回来!”
跟着楼上琴音“噌噌”响了两声,有人快步从楼上走下,掀起珠帘向外行来,是个极为俏丽的小姑娘。
只见她满脸喜色,目光在东方不败身后几人身上一扫过,笑意霎时顿了顿,随即又笑问:“东方叔叔,盈盈的师父是……”
杨莲亭在后头见到任盈盈这副神情,心里极是痛快。东方不败也是笑道:“盈盈,这两位是我差人从金陵请来的名师,秦师傅擅琴,萧师傅擅箫,皆为技艺高绝之人。”他看这小丫头强作开怀,又叹口气,“原是要请曲长老回来的。只可惜他近来正在四处搜寻曲谱,脱不开身,只得罢了。”
任盈盈摇摇头:“无妨无妨,待日后曲长老回来啦,盈盈再去找他请教罢。”说完走到那秦玉与萧琵琶身前,看了看秦玉,再拉起萧琵琶手,“秦师傅一看便是大才之人,萧师傅也好看得紧。盈盈很喜欢他们,多谢东方叔叔!”
东方不败颔首:“我给你两位师傅起了乐馆,不日就能入住,你也要好生尊敬他们,切不可耍那江湖人的脾气。”
任盈盈乖巧点头:“盈盈知道了。”
之后东方不败就不与她多言,带了杨莲亭一起走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路上,见了方才情形,杨莲亭心里已然起了十成的忌惮。这任盈盈年仅七岁,就已然如此聪慧。适才她心里虽然极是失望,却仅有一瞬失态,旋即恢复如常。看起来竟是一丝怨愤也无!这哪里像个孩童……难怪东方不败这教主自上辈子便对她多有赞赏,原来如此。
杨莲亭原先以为任盈盈不过区区一个女子,便是有几分小聪明,若没了向问天在,也不会是两人对手。更何况两人重活一世,已是占尽了先机。可如今看来,她竟才是那个祸根,又极坚忍。稍有不慎,说不得就要被她算计了去。
这般想时,两人已回到了书房里。东方不败关好门窗,却见杨莲亭神色凝重,与往日大为不同。她不由有些担心,便走过去,抚了杨莲亭胸口问道:“莲弟,你在想甚么,怎地如此神态?”
杨莲亭就口答曰:“我在想任盈盈那小贱人。”他说时搓掌成刀,向下一斩,戾声道,“是否该先下手为强……杀了她!”
任盈盈实在让人不能小觑,不杀,唯恐受她反扑,可若杀了……且不说正是便宜了她,单是任我行这老贼,除了她这做女儿的与其旧部向问天,怕也不会有旁人再这般处心积虑、要将他救出来了。难不成,要先放过向问天?
若是一并连任我行也杀了……容易是容易得很,只消不给他食水,便能要他死得无声无觉。
只是杨莲亭却不甘心。
断臂、刺胸、断骨,种种仇恨,还有诸般折辱。如若让任我行死得如此轻巧,又岂能消他心头之恨!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只写完了两章,还差一章,今天十二点前送上。我会尽量早的……
25
25、所谓恶霸 。。。
东方不败轻轻叹了一声,抬手在杨莲亭胸口拍了几拍,给他顺气。之后说道:“莲弟,你若不想玩了,杀了她也无妨。”
杨莲亭搂着他,眼里凶光闪烁,一时不能决定。
东方不败拉着杨莲亭的手臂,将他慢慢带到书桌后面,与他一同坐入一张大椅中,再偎到他怀里,柔声说道:“莲弟,你可知任盈盈武艺从何处学来?”
杨莲亭自然不知,他只道任盈盈是年少时为其父所教导,年岁长了,又是在神教藏书阁中遍览武学秘笈、且受向问天指点,学成的武艺。难道竟然不是?
东方不败笑道:“我原也以为是如此的。头几天整理教务,在其中见了一个人名,才想起来,那任我行曾还有一位师兄,号‘垂钓老人’,是神教里头的一位长老。只因年迈,并不管事。后来天年已尽,留下一个儿子,可这儿子不长命,只将武艺传给一个徒弟,号‘绿竹翁’,向问天不知从哪里找了他来,也入了神教,在任盈盈身边随侍。当年任盈盈避下山去,就住在洛阳城东城的绿竹巷中。而那绿竹巷,就是绿竹翁所居之地。”
杨莲亭想了想:“你是说,任盈盈武艺乃是由绿竹翁所授?”
东方不败点一下头:“她打上黑木崖时,我见她施展招数,并非与向问天一路,其中又有神教秘笈中未曾收录者,想必是如此。”
杨莲亭吐口气:“那绿竹翁,先杀了罢。”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好,就听莲弟的。”
那绿竹翁此时还未入神教,杀了也不要甚么由头,只是要盯着向问天的行迹,可不能让他使奸耍滑。
说了一会子,两人已然决心先钳制任盈盈,剪除她羽翼。而那绿竹翁武艺高强,交予旁人之手必不能放心,恰这洛阳正在前往武当山途中,两人路经此地,正好将其杀之,再赶赴武当,诛杀向问天。之后再将藏书阁里上等秘笈尽皆收了,凭那任盈盈再如何聪明,也不能再与前世一般武艺高强。
话已说定,东方不败自书桌上拿起一本账簿,交予杨莲亭手里,说道:“莲弟,总账已然都盘算清了,你可要一观?”
杨莲亭接过来随手翻了两下,他如今认得字了,看起来与往日就有不同,只觉得这钱物比起从前下属所报更有增长,白银黄金皆不胜数。他老婆这神教果然财势无双,比起那些个穷吃地皮的所谓正道之士,可真不知是强上多少!
东方不败见他在看,又缓言说:“我不爱看这个,莲弟学会了,要为我分忧才好。”
这杨莲亭上一世便是用这借口从东方不败手里拿来这权势,这时再听,竟觉得有些脸红,不过想想既然心意不同,他这回好生上进、用心做事,决不再辜负了他老婆一番心意就是。于是就点头笑道:“教主,你且放宽心。我自然好生用心处理教务,你只去做你喜爱之事,其他诸事皆有我在。”又晓得过往做错了事,怕他老婆生出旁的心思,便续道,“教中但有大事,我必然与你商讨,你……”
东方不败掩唇:“莲弟,我省得。”又看他一个大丈夫如此小心,只觉得十分可爱,就凑过去于他脸上轻轻吻一口,“你莫要担心。”
杨莲亭哪里肯就这般将他放开,忙趁机转了脸,正把他嘴吻住,卷了他舌用力吸吮,手臂也用力把人拉进了怀里去,口里含糊道:“我不是怕你恼我么。若与上回一般多日不睬我,我可受不住。”
东方不败吃吃笑道:“哪里就这样夸张了?莲弟没得说笑。”
杨莲亭抱着人坐在腿上,嘴却还黏着不放,说道:“你是不知,可苦死我啦!我又愚钝,不晓得你生甚么气。后来总算知晓,巴着那管事的账房学字,绞尽脑汁给你写信,日日守着你。你这狠心的,却还不与我相见!”亲得一回,两人都有些喘了,他便抵着他的额,哑声道,“好老婆,你那时那般气我,莫不是把我那些心血都给扔了?”
东方不败眼波转动,笑语嫣然:“我哪里舍得扔掉?都好好锁在柜子里,莲弟若是不信,我回去拿与你看就是。”
想到那时他一心以为莲弟是为了权势讨好于他,心里气苦,以为那信上谎话连篇,真是难过得很。头封信他更只看了一眼,就搓成了灰。而后他却又收到第二封、第三封,日日不同,皆是浓情蜜语、杂玩趣事。他看得愈久、心里愈软,后来竟都反复读过,全藏在一个匣子里,收入柜中。
而后忽有一日信笺没了,他以为莲弟终是没了耐性,正有些失望,又有些释然,不曾想跟着却是送来了许多礼物。全是他扮成女子后心爱之物,件件簇新,使他喜爱非常。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