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同人空戬绝世无双-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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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留孙回身,看了看一身淡然的太乙真人,迟疑片刻,方道:“太乙师弟,日前,师尊让广成师兄带我们出山,去天庭讨个公道,此番回来,师尊一句话不曾讲,究竟是何用意?”
太乙真人叹息一声,师兄,如果可以,师弟宁愿你永远不懂。
“师兄,上天庭讨公道是假,探虚实是真。”
“探虚实?”惧留孙一顿,“试探天庭?还是试探杨戬师侄?抑或两者都是?”
“师兄你?”太乙真人微惊。
“太乙师弟,你当我真什么也不知什么也不懂吗?”惧留孙动了下嘴角,却终究未笑出来。
“当年的封神之战为何,我阐教封山千年为何,我非不懂,只是不愿去想。这千年来,我炼丹炼药,就是不练法器,我言语肆笑,众位师兄弟多笑。我是疯了,疯活着。只因清醒着的,比我更疯。”惧留孙拂尘一甩,指着前方,“太乙师弟,你看,那就是玉泉山。玉鼎师弟所居之处,也是曾经杨戬师侄所居之处。”
“三尖两刃刀缘何会再现昆仑?你当我真不知吗。拦下三尖两刃刀,明知不可为,玉鼎师弟却还是做了,只因他太过担心杨戬,三尖两刃刀回到杨戬手上,以杨戬师侄的聪慧,定然料到这其中原委,天庭一行就在所难免。师尊,把这一切都算的清清楚楚。是舍是留,也就有了决定。”
惧留孙说至此,顿了顿,再开口时,声音里带了些飘渺之感。
“太乙师弟,你可知,为何我会同你说这些?”
见太乙真人默然,惧留孙叹息,“我一直都以为师弟同玉鼎师弟亲后,因哪吒师侄之故,也定当理解玉鼎师弟之心,天庭之行,师尊面前,可说一句两句。”
太乙真人愕然,看着惧留孙飘然的而去的孤单身影,徒剩下一句,“哪知,是我错了。”
师兄啊。转身看着玉泉山烟霞不再,太乙真人心下涌上一股陌生的酸楚,玉鼎师兄,师弟对不住你。
后山的麒麟崖,元始天尊闭目凝神。手上的拂尘蓦地轻划出一个太极八卦。
阁下未必太没有诚意了。
呵,堂堂释门之主,如何这般沉不住气了。
非是如来沉不住气,而是阁下失信。
本就未约定的如此详尽。况且,我十一金仙都已上天庭,怎可说失信。
天尊好一番试探手段,如此小心谨慎,如来佩服。不过,你那好徒孙已破积雷斩孔雀,如果天尊依然固守不动,到时西天失,你阐教也未必能得势。
呵,好说了。
拂尘再挥,太极八卦消失无踪。
大雷音寺。
如来双目陡然一张,精光四射,随即敛起。元始天尊,我倒要看你还能等多久。
千里之外的华山。
“主人!”是主人在叫我,趴在圣母庙前的桃林里的哮天犬一跃而起,“小主人,是主人在叫我。”言毕,不待秦欢回声,纵身而去。
秦欢收了手中医书,诧异的看着哮天犬眨眼不见了踪影,微微缩了缩衣袖,却觉空空,好像这几日来,越发的消瘦了。
“祖师?”不经意间回头,却见菩提祖师羽衣拂尘静立身后。
菩提祖师伸手搭上秦欢的素脉,半晌,方道:“今日感觉如何?”
静静的抽回手,掩了衣袖轻咳,眉间的朱砂愈见冷清,“祖师,秦欢无碍,大抵就是这般了。祖师修道参透生死,缘何执着于秦欢好或不好呢。好便如何,不好便如何,生死也不过隔了一杯土。”
陀罗醉太毒太霸道,纵然有老君的昆仑血草做引,也不过是减缓一二,纵抵得过三涂河之阴,而曼陀罗华曼珠沙华之火,青莲之凉,已侵入他各处经脉,想根除徒劳而已。
“祖师,是不是我师傅出事了?”现今,他挂心的,也只有自己的师傅了。
菩提祖师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看了看西方如同彩衣纷叠的云霞,嘘叹,“弥勒,想不到连你也出手了。”
“祖师,怎么回事,我似乎听见哮天犬叫戬儿了。”桃林深处,瑶姬缓缓而至,身后随着的是一身黄衣的杨婵。
“长公主放心,戬儿不会有事的,只是贫道有事要办,需暂离片刻。”菩提祖师面无表情,可眼神中却带了一丝疼惜,悟空啊,为师当日是如何嘱你的,怎还会这般。
“祖师有事但去无妨,华山这里有瑶姬在,不必挂心。”瑶姬说着看了眼身边的秦欢,暗暗叹息,这孩子,当初就觉不是福相,却不想竟要受这般苦,心疼,伸了手去,轻轻抚上秦欢的头发,笑的千般温暖,“走吧,外面风大。”
秦欢略略侧身,躲过了瑶姬的手,静静的跟在一边。杨婵看在眼里,叹在心上,娘大概是把这孩子当二哥来疼了,不过,确实是他们欠了他的,虽然二哥是他的师傅,可也是他救了二哥,这身上离魂之苦,也是因自家而起,性子虽冷清了点,但却比沉香懂事的多,想起沉香,也不知这孩子可还好。
“娘,东海那边怎样了?”
“只要不动你二哥封印,四公主便不会有大碍。只是,四海一家,娘恐他们铁了心要争个一二,就不好办了。”
杨婵伸手拂了面前的桃枝,搀了自己娘亲一把,方道:“西海龙王胆小怕事,他未必敢找上佛门,而西海三太子精明开透,就算西海龙王找上,他也未必肯应允。”
“话虽如此。可四海已经成了没有实权的虚设了,利益当前,都不可以常理来测,就算那西海三太子不应,难保没有肯应之人。小心防着总是好的。”
“娘说的是。不过,我们只是几人,就算千手百臂也不可能盯的过来,何不请玉帝调兵。”杨婵道。
“三圣母,我们手中没有证据,长公主也不过是猜疑而已,如果贸贸然请了玉帝调兵,这就是逼的四海不反也得反了。如此一来,岂不是得不偿失。”秦欢眉心微拧,掩袖轻咳了一下,又道,“四海乱,未必不是好事。只是现在此刻,于我们利大于害,如能拉拢在手最好不过,即便笼不住,也可暂时虚与委蛇,只要得出时间,让师傅处理完那边的事,就好说了。”
其实,他心里还有一层意思没有说出来。这四海心生反意,固然不可,但也是天庭之故,若非想着玩兔死狗烹的把戏,四海也不至落的如此境地,自古天家皆如是。他心有戚焉,不愿见四海因此被毁,水族灭尽。只是,当着瑶姬,这话不好说出来,再怎样,那高高在上的也是她的亲哥哥。他信师傅,却不能信太多人。
“这件事,我会处理的,欢儿你身体不好,好生回去歇着吧,医馆的事便是停两日也无碍。还有,婵儿,沉香也不是小孩子了,不用整日担着心,该历练历练了。”
“是,娘,婵儿明白。”话虽如此,可毕竟儿是娘的心头肉,哪有不担心之理,只是,现在的情势不好,二哥那边恐怕更加凶险。
秦欢默默的将医书背于身后,不说应,也不说不应。
在这神仙妖魔的世界里,他不能做什么,若非挂心师傅,他根本无意掺进去,他不过是个凡人,只想过凡人的生活。
在这个华山圣母庙里,看医书,开医馆,只是想过的像个凡人。哪怕这身体还能支撑一天呢。修仙,非他所愿,红尘,才是属于他秦欢的地方。
只是,师傅,小欢担心你。
☆、敖毓
太上老君高居三十三重天,西方却有一处,在三十三重天之外,名唤灵山圣地。
灵山圣地大雷音寺,乃是佛祖如来居所。顶摩霄汉中,根接须弥脉,红尘不到诸缘尽,万劫无亏大法堂。
如来居雷音,雷音也是佛祖讲法之处,取之“佛祖说法声如雷震”之意。
灵山另有一处,清溪碧潭,花迷果香,晚烟垂照,峰峦叠翠,入眼便是一个清幽佳处。
潭深而碧,水深而寒。
余辉迷离之下,但见一白色银龙自潭中一跃而出,盘旋片刻,倚在树上时,荡漾着的已是一袭白色衣衫。
“尊者来寻敖毓,不知何事?”
“本王但觉这金蝉子带出来的徒弟果真是个个不凡啊,身为八部天龙,却跟那个猴子一样的傲性,一句贫僧也不肯称道。”
“尊者身为佛祖护法尊者,不也是整日以‘本王’自称,又何尝提过贫僧二字呢。五十步笑百步,尊者大可不必。”
“好好好。依你的性子,真不知当初缘何会做了那负驮之马十四年之久。”
“怎么,尊者来此是想跟敖毓探讨西行旧事的吗。其实,敖毓对于一个二十四部州的妖王摇身一变化作佛前尊者也甚是好奇。”
来者不以为意的一笑,道:“金蝉子收的四个弟子还真的两个极端,你跟那猴子一样聪明刁钻,那头猪跟挑担子那个一样愚笨不可及。不过,锋芒太露未必是好事,何况还有那被捏在人手中的把柄。”
“尊者似乎很讨厌大师兄啊,呵呵,也是,当初狮驼岭一战,虽然逼的大师兄手忙脚乱,可现在,你对上大师兄,怕是未必有胜算。再者,二师兄和三师兄也并非尊者所言,这灵山千年,谁是愚笨之人呢。”
“哦,听你之意,似乎知道了什么。”挑了挑眼角,笑的半真半假。
“化龙潭,寒潭碧锁,我一身功力不过一二,又能知道什么呢。尊者无需太过担心了。”敖毓似叹似惜,语调里不觉带了几分惆怅之意。
来人还欲再说什么,却闻脚步窸窣。
“阿弥陀佛。”一袭佛衣,看时,正是如来的二弟子,今世的唐三藏。
“师父。”敖毓纵身过来一礼,不复先前的冷清。不错,他就是唐僧的小徒弟,曾经化作白龙马驮负西行一十四年之久的西海三太子敖毓。世人都道,西行取经,功德圆满,又有谁知道,化龙潭不过是另一个鹰愁涧。
“尊者从何处来?”
不必说,二十四部州的妖王,行事作风又如此嚣张的,必是金翅大鹏无疑了。但见金翅大鹏褐色眼瞳一转,道:“金蝉子想本王从何处来呢?”
“阿弥陀佛,金蝉子已是前尘往事,于贫僧而言,不过是虚妄而已,贫僧是唐三藏。”旃檀功德佛唐僧持珠一捻,合掌叹道。
谁说这唐僧是个无用兼愚鲁之人,他可是聪明的紧呢。金翅大鹏眼中聚了笑意,道:“旃檀功德佛,本王前些日子下界散心,曾行至钱塘,刚刚又听闻,有人去了狮驼城。”
唐僧捻动手中持珠,叹道:“天下熙攘,不过为利益二字。修佛最忌动贪念。佛祖处,贫僧无力阻拦,还望尊者能够勤加善言。”
“佛祖?哼。本王没有佛心,亦无佛念,不过是想拿回本应属于本王的东西。旃檀功德佛慈悲悯世,当知本王脱身,要比如来独吞一切好的多。”
“阿弥陀佛。”唐僧当然知道,除了八戒,悟净和敖毓还有自己皆在灵山之上,半步不能离,就算不知事之详情,也能明白是为哪般。可明白又能如何,悟空,当初是为师之错,今日断不会再成你之累。
“尊者莫不是想毁了这灵山雷音不成?”
“毁了又如何!难道他们如此这般,本王还毁不得吗。”即便没了灵羽,可那妖王的气势却分毫不减。
“阿弥陀佛。若尊者毁了这灵山雷音,让世间万千信仰之人寄托何处?”
“本就是一个虚妄,毁了便毁了,能替他们省下香烛银钱,本王也算是功德一件呢。”
“尊者,你不曾在世为人,不知红尘疾苦。污垢龌龊世间处处皆是,心苦不如身苦,银钱几两若能换得一个灵魂支撑,是福非祸。这灵山虽然也有诸多不可,但贫僧相信,如地藏菩萨者,并非不存在。尊者想做助力,贫僧不会阻拦,但求不毁灵山雷音。”
唐僧言毕,深深的看了一眼敖毓,口颂佛号而去。
金翅大鹏心中一顿,拧眉不语。敖毓却心有戚戚,师父,你又何必为了他们做这些呢。徒儿本非向佛之人,只是不想身边之人受到伤害而已。师父,十四年西行加上千年之情,可抵得过这灵山雷音。
敖毓陡的睁开双目,直直的看着金翅大鹏,洌声道:“生死不过一线。尊者,敖毓为师父师兄求生,不知可合尊者之意?”
金翅大鹏凝视半晌,忽而一笑,道:“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你跟那猴子一样,是个逆天悖命的主儿。”
“敖毓不是大师兄,也做不来大师兄。”
“是与不是本王不在乎,不过,你,很对本王的心思。”
敖毓眉头微皱,心内却是泛上悲戚之意。
父王,当日,你绑子上殿,可曾想到有今日之举。满天神佛,有哪一个是好相与的呢。我敖毓本也是个桀骜不驯的,否则,当日也不会火烧喜堂,乃至获罪。反天算的什么,这天庭被反的还少吗。
可是父王,你们纵然要争,又怎能搭上西天呢。这根本就是一场没有任何好处的牺牲,西天是何等样,孩儿在此千年,岂有不知,本意一争,到头来,不过是被当做垫脚石狠狠踩在脚下,然后再被当做弃子突然抛舍罢了。西天不会不存,四海,也不会不存,难道这些,父王你不明白吗。父王,你们明白的,只是心有不甘罢了。
罢了,一切,做或不做,左不过如此,那就都让孩儿来担吧。
“主人。”哮天犬上得狮驼城,就见主人神情苍茫,却不见了那个整日跟在主人身前身后的猴子。
听得声音,杨戬手中一紧一松,恢复了往日情形,“哮天犬,你寻一下孙悟空,看看他身在何处。”
“哦。”哮天犬应了,展开万里追踪搜寻,虽然他还是不喜欢那猴子,但他却清楚明白,主人的心思不能猜,也便不用他猜,只要跟在主人身边,听主人的话就好。
“主人,他在悬崖下面。”
悬崖下面?杨戬心中一紧,“下去看看。”
“主人,你慢点。”哮天犬引着杨戬慢慢下的崖来,“这边。孙悟空,孙悟空……”
但见人凌乱的躺在地上,眉头紧皱,双目紧闭,似有什么放不开舍不下,却是一声也没应。
袖中的手紧了又紧,金箍棒在地上一探,触到一个物体,杨戬俯□,摸索着将人拖起来。
“痞子……是我啊……”
手搭上腕子,心猛的一沉,弥勒,你好狠。
扶了人盘坐好,“哮天犬为我护法”,言毕,双手一抖,催动法力,印在孙悟空背心。
蓝紫色的法力源源不断渗入孙悟空体内,修复回旋,原本就未能好好调息,刚才又强行冲开神目硬拼着跟弥勒对阵,兼之忧心之下,怨灵和火鹤内丹也随着闹腾起来,杨戬眉心蹙的死紧,一口血抑制不住绵绵而下。
“主人!”哮天犬大惊,扑过去,也不顾自己修为甚低,慌慌张张就将手印在了孙悟空身上。
杨戬双手继续催动法力,脸庞却染上了一抹艳色,“哮天犬,你……”,言未及出,心口顿疼,手上不由的一滞,差点带的自己走火入魔。
“咳咳……戬……”
声音虽然微弱,但杨戬还是听了个清楚,乍喜旋忧,“痞子,你怎样?”
听着他带了急切的关心,孙悟空心上一暖,却更为他心疼不已,勉强聚了一下力气,“收手。”
“收手!”感觉到输送过来的法力时快时慢,记起跌下崖之前的事,孙悟空更是担心不已。
杨戬哪里肯听,一手捻了个诀,再度印了过去。
“杨戬!”孙悟空提气,带了心疼的吼。
“闭嘴!”杨戬气势也不输他,连带着吼了回去,心头突突的跳,却远远比不上心上的疼,想这痞子一路跟着千年,几曾伤的这般重过,若非自己,他又岂会横遭此劫。
孙悟空叹气,金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