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冒失失-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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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 章
十一前袁朗开始奔赴全国各地开设有气象、通信、以及情报学专业的军校进行考察,A大队预计新招收一批具备高水平专业素质的新兵,人数不多,也就招10个人左右,但是能适应A大队的苛刻条件的人并不多见,精挑细选是必须的,所以袁朗就亲自出马了。跟袁朗一起去的还有大队的李参谋,李参谋本人也是从军校直接被选进A大队的,平时并不参与下面中队那样的体能技能训练,也就是平时出出操跑跑步,保持良好的身体状态而已。但是参谋是作战部队的大脑,他们是部队指挥中枢里极为重要的一群人,发挥的作用不亚于一个训练有素的种战队员,甚至比他们更多。李参谋平时负责训练方面的工作,袁朗跟他一块儿出来也是想听一听他的看法,毕竟多一个人看问题的方向就会更多一些,也避免主观意识的产生。袁朗自认不是完人,他也会有情绪,也有自己的好恶,百分百的客观公正他也做不到。
袁朗在南京还很意外地遇见了一个熟人,算是他这奔波的差旅途中的一个小小插曲,那人是某师师属侦察营营长高城同志。
那天他和李参谋正在解放军理工大学里物色合适的人选,他们跟气象学院的领导们谈过话,约定等学院这边讨论过之后再来详谈其他事宜。然后他们就在校园里闲溜达,李参谋走着走着就说想去趟厕所,袁朗在原处等他。袁朗在一个花圃上坐下,过往的学生们都好奇地看看他,袁朗平静而坦然地看着他们。
闲来无事,袁朗掏出烟来抽,正当他闷头抽烟的时候,有人走到了他面前。袁朗起初只看见一双脚,军绿色的裤子底下是一双制式皮鞋,看来大家是战友啊。没等袁朗抬起头,来人就说话了,声音爽朗洪亮,“真是你啊中校?这么巧?”
袁朗一听他的声音也笑了,是高城。“真巧啊。”他站起来跟高城握了握手。
“怎么来这儿了?”高城笑着问袁朗,他好像心情不错。
“来这儿办点儿事儿。你呢?”袁朗递给他一支烟。
高城接过袁朗递过来的烟,用袁朗的打火机点着了,“来看我一个朋友,不过他临时有事儿,我这正打算走呢。”
袁朗把打火机放回口袋,“怎么有空到南京?”
“我正休探亲假呢。”
被高城这么一提醒袁朗倒是想起来了,高城的父亲去年已经调任南京军区的参谋长了。两人正寒暄着,李参谋回来了,袁朗少不得把他和高城互相介绍了一番。然后三个人决定一起去吃个饭。其实袁朗和高城已经快两年没有见过面了,上次相见还是在silence之后的会餐上,两个人那场酒喝得非常尽兴。袁朗对高城印象挺不错的,很有心胸的一个人,做朋友的话是一个很不错的人选。三个人在饭桌上相谈甚欢,袁朗可以感觉到高城有很强的倾诉欲,那种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人来听他说这些的感觉。在这个世界上知己难寻,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去触摸你的灵魂,而你也未必会随便接受一个随便的什么人当你的耳朵。但是似乎袁朗和李参谋让高城感到安全,所以袁朗知道了高城在南京这些天过得并不舒坦,母亲天天催他去相亲,把他烦得要死,所以他总要找点借口从家里跑出来。
袁朗问他为什么不肯去相亲?那些姑娘的条件从各方面来讲应该都不会差的。
高城嘴角一撇,“我这辈子就没打算结婚。”
“?”袁朗打量着高城。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是独身主义者。”
袁朗和李参谋都沉默了半晌,然后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笑什么呀你们?”
李参谋说,“笑你饱汉不知饿汉饥啊。”
高城很苦恼,“别拿话刺我啦。”
“是你先刺激我们的啊。”
高城端起酒杯,“算了,不说这个,来来,喝酒。”
袁朗和李参谋笑呵呵地干掉了手里的酒。高城的假期还有一周多,他听说袁朗他们也要在南京再呆上一周之后就问他们能不能让自己跟着?他在家里呆着实在是太无聊了。但是他宣称他这么做的目的也是公私掺半的,不止是因为要打发时间,他要给自己的师侦营招揽人才。袁朗随他高兴,想跟就跟着呗。
在军校里招兵与从部队里招兵最大的不同就是没有给他们直观展示A大队的属性和特质,人家学生哥也不可能光听一个部队的番号就乐癫癫地跟你走。袁朗也需要他们是在经过深思深虑之后才决定要不要参加A大队的选拔集训,他就像是一个面试官一样给所有符合条件的学生简略地介绍A大队的用人要求——“我们部队需要的是具有奉献精神以及有过人的体能与技能的现代军人,你们会被要求学习更多的知识,更多的技能。一旦加入我们便不允许有失败存在。”以及在A大队所能得到的优惠政策和待遇——“工资会比一般的部队高,至于高多少请允许我先卖个关子。我们会是全军第一个实现军人职业化的部队,每一个加入我们的人都能够在这里找到他最佳的位置,并且将自己的才能发挥到最极致。”还有一点提醒——“当然,我们那里不是游手好闲的天堂,我们那里条件很艰苦。我们那儿的座右铭就是做得鬼中鬼方为人上人,流血牺牲离我们并不遥远。”
座下的10来个学生在不是很明显地交头接耳,袁朗也跟坐在自己身旁的李参谋和高城交换了一个眼神。高城很兴奋,他还是第一次来参加这种活动呢,新奇之余他难掩激动的心情。他抿了一下嘴,对学生们说,“大家有什么想问的就提问吧,能透露的我一定如实相告。”
有一个高个子的学生第一个站了起来,带着顽皮的神情问袁朗,“首长,您不会是想让我们去当007吧?”
“当然不是,能当007的话我都想去啊,名车名枪随身带还公费周游世界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一个人就能拯救全人类,又打不死,长得还很受女人欢迎。”袁朗痞里痞气地笑着说。
大家笑了一阵,高个子又补问了一句,“那我们具体是去做什么的呢?”
“当兵。”
高个子作若有所思状地笑笑,坐了下来。
又有一个学生站了起来,“首长,您说您那里条件很艰苦,那到底是艰苦到什么程度?我是说,您指是的环境还是别的什么?”
袁朗略略思考了一下,回答他,“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吧,你看我们今天来的3个人,30岁,32岁,29岁,加起来91岁了都还是光棍一条。但是我们都没有因为这个而感到特别的遗憾。”
小会议室里又是一片笑声。
跟学生们谈过话之后高城跟袁朗说,“我说中校啊,你没说到重点啊,轻描淡写的他们也不知道一旦去了你那儿就意味着什么?”
“中间还有3个月的集训,到时候他们会明白的,集训之前我还得再过一遍。”
“工夫不老少啊。”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高城摇了摇头,“我做不了你们的事。”
袁朗笑着说,“也不是啊,我看高营长你挺合适的,怎么样?要不要来试试?大家这么熟,我会少往你的背包里塞砖头的。”
他们路过校园里的板报墙和报刊栏,高城草草地浏览着墙上的报刊,突然他盯着墙上的一幅图片若有所思,“哎,这个人看着面熟……我见过啊。哎,他是不是那个谁……的……那谁?”高城看着袁朗,就好像袁朗脸上写着答案似的。
袁朗应该是跟高城差不多同一时间看见那张图片,此时他也正在看着那个图,听见高城问他,他回过头来说,“谁啊?”
高城再看看图,确认地说,“他爷爷,是退休的上将。”
“哦。”
袁朗假装漫不经心,李参谋发挥了他做为一个优秀参谋的特长,他只看了一眼图片就说,“这不是巴彦淖尔骑兵营那片吗?空降兵有飞机帮跑腿跑得够远的啊。”
袁朗不发表意见,优哉游哉地走在前头。李参谋和高城也跟了上去,袁朗暗暗咬了一下舌头尖,他在想在哪里能搞到这一期的《解放军画报》!
在三个人身后的报刊栏上正贴着新一期的《新放军画报》,副刊上登着“军营掠影”摄影比赛的部分作品,头一张就是拓永刚骑在马上的照片。棕色的战马仰头嘶鸣,拓永刚在努力控制它,晶莹的汗滴从他的额际滚落,他的眼神坚定而自信,甚至紧抿的嘴角都隐约带着笑,握着缰绳的手臂肌肉饱满地鼓起,姿态硬朗刚强。图片拍得恰到好处,整个画面充满了力量感,令人热血沸腾。图片的标题起的也很热血:鲜衣怒马,沙场峥嵘。
弄画报的事儿虽然重要,但这毕竟是私事,袁朗还是把心思放在征兵这块儿上。在确定学生们有参加选拔的意向之后,他们会被安排先做体检,只有体检结果达到A大队的要求之后,他们才有再继续参加接下来的体能测试的资格。体能测试合格,如果学生们还愿意参加选拔,那他会在不久之后收到一张由A大队开具的证明,然后凭着这张证明就能在明年一月份到A大队报到受训了。如果一切顺利,选拔结束时他们中会有人成为A大队中的一员,其余未被选中者可以回到学校等待毕业分配。
高城把所有拿到选拔名额的学生名字和院系都记了起来,他跟袁朗说:“这里边也有我觉得不错的苗子,要是他们去不成你那儿我就把他们弄到我那儿去。”
袁朗打趣地说:“怎么那么像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你就跟着捡现成的?”
“这叫科学用人,节约资源。”
李参谋对袁朗说,“高营长盯上的是那几个学通信专业的。”
袁朗看向高城,“是吗?”
高城不会掩饰,他讪讪地笑,想来是不愿落了下风,他睁大本来就不小的眼睛看着袁朗,说,“条件确。。。确实不错。怎么?就许你喜欢不许我惦记啊?”
“怎么会呢?你喜欢我送你啊。”
“真的?”
袁朗耷拉下眉毛,万分遗憾地说,“假的。”说完他就恶作剧地笑了起来。
高城一副我就知道你个老A没那么好心的表情,李参谋乐在一旁乐不可支。高城就控诉,“你们两个老A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是吧?”
“这话说得,我们哪敢欺负你啊,你老爸咳嗽一声这南京城都要抖三抖。欺负他儿子?我可没这么想不开,李严你呢?”
李参谋面向高城说,“你看我像坏人吗?跟他比。”李参谋拿袁朗当参照物。
高城甘拜下风,他说:“你们老A个顶个地能说,还真是武装到牙齿了啊。”
“武装到牙齿那个是小怪兽吧?”
高城竖起手掌,做了个奥特曼的招牌动作,朝着袁朗和李参谋比划,“集束光线发射!BI~BI~BI~BI~”
袁朗和李参谋同时“中弹”,然后往后倒。高城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然后他被袁朗随手抓起的一本杂志给砸到了。
相处时的这些小事让三个男人之间的友谊像树一样茁壮起来,枝繁叶茂。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1 章
一周后袁朗和李参谋转战武汉,高城没办法随行了,他要回部队销假。在这期间袁朗一直找不到时间去弄一份画报回来,按理说在军校的报刊亭内会有这本刊物出售,但是他真的找不到时间去买。李参谋和高城如影随形地跟着他,他也抽不出身啊,他们如果看到袁朗在买画报一定会觉得莫名其妙。袁朗懒得编理由和借口,虽然他每次经过学校的报刊栏都很想伸手把墙上那幅照片撕下来带走。他已经做了好等回了A大队再去图书室翻旧报刊的准备了,有了这一个保障之后,袁朗这心里心平气和了不少。
到了武汉,他们照例住进部队的招待所,开的是一个标间。放下行李,袁朗脱下外套后的第一个举动就是把床罩撩起来看一眼床底,这是出于职业习惯的谨小慎微。跟平时一样,床底没什么异常,他抬起了头,视线却被对面架子上的东西吸引住了!猜猜他发现了什么?那上面搁着一沓书报,面上的第一份就是《解放军画报》11月上半月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在李参谋去洗澡的时候袁朗把拓永刚的照片剪了下来,那张脸庞真是久违了。袁朗的食指划过拓永刚的脸,眼前晃了一下,仿佛照片上的人转过脸来了似的,那眼神真亮啊。但是脸颊上是怎么回事?袁朗认真看照片才发现拓永刚的脸是被蹭破了皮的,几道红痕在他黝黑的脸颊上不太显眼,可终究也是破了皮的呀。怎么搞的?袁朗的手指按在他破皮的地方,手指微微发烫,就如同他温热的肌肤就在袁朗的手指下面一样,渐渐地袁朗眼底也变得热了起来。袁朗就算很不想承认但是也必须承认,真的是想他了呢。
卫生间的水流声消失了,袁朗有些仓惶地收回了心绪,他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大信封,把那张剪报放了进去,并封了口。他想了想,又掏了笔出来,在信封上写了两个字:绝密。写完了袁朗自己才发觉这么做似乎挺幼稚的啊,他笑了笑,把信封放在公文包的最底层。
袁朗出发前给拓永刚留了信息,说他在出差,要找他的话就给他发信息或是打电话。拓永刚的电话不多,就打过几次,他那边忙着秋演和年底的各项检查还有工作总结,整天忙得脚打后脑勺。他自己形容现在的状态就是“忙得都变笨了!”他有一天正开着会呢,一心二用地想着别的事,结果领导在台上点名喊了他半天他都没搭理。后来旁边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在桌下踹了他一脚,他一下子就蹦了起来,还二不啦讥地问道:“咋了?”
台上领导脸都黑了。
他知道袁朗出来征兵,还跟袁朗说了他们在草原上遇见的一件趣事。牧民们看见他们在训练,大概是感觉解放军真是各种厉害,又是跳伞又是武装越野的,跟看美国大片儿一样。等到他们要开拔离开的时候,有个牧民大爷还把自己家的孙子给拽来了跟部队的人说让他们把自己的孙子带去部队,让他也去当兵。孙子读过书,知道服兵役的流程是怎么样,但是爷爷不知道啊,还以为孙子是怕吃苦不愿意去,就硬给拽过来了。大爷还跟部队的人客气,“孩子去了你们那儿,该怎么管就怎么管,我们没意见。”
部队领导就跟大爷解释说要当兵就要等征兵的时候去报名,体检合格了就可以当兵了,现在这样他们是不能让他孙子来当兵的。结果那大爷说道,“咦,电视上不是演着,想当兵的孩子看见路过门口的解放军就直接跟他们走了么?”
大家伙儿面面相觑,谁拍的这没常识的白痴电视?
这时大爷的孙子很无奈地解释说,“我爷爷看的是过去抗战时期的电视剧,路过门口的那都是红军,新四军。”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
袁朗就调侃说,“电视上还演抓壮丁呢,大爷就不担心?”
拓永刚哈哈大笑说,“就是啊,抓走了修炮楼。”
而上了画报那件事情,拓永刚说那纯属巧合。当时他们去的时候正赶上有一个关于骑兵的节目在那里拍摄制作,照片是剧组里的摄影师拍的,所以才拍得那么专业。后来他特意问了拓永刚可不可以用他的这张照片去参赛,拓永刚觉得这应该不是什么违规的事情,就同意了。
他问袁朗,“是不是很帅?”
袁朗点点头,“嗯,特别帅,那匹马。”
没问到想知道的东西的拓永刚却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