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冒冒失失 >

第21章

冒冒失失-第21章

小说: 冒冒失失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朗深呼吸一口气,也对,那是从前了。他对秘书说了声谢谢。
  袁朗进了铁路的办公室,关上门,转身敬礼时他脑中念头闪转,该称呼铁路什么呢?大队长还是铁局长?最后他还是选了最让自己觉得舒服的一个,“铁头。”
  铁路桌上的文件用“堆积如山”来形容都不为过,袁朗进来前他就在阅读其中的一份,现在他用笔在文件上做了个记号,把它往边上推开了。“来了?”
  袁朗点点头,“啊。”
  “喝水?”
  “能不能往水里加点东西?”袁朗又开始没大没小。
  铁路看了他一眼,按下内线电话,“小杨,两杯咖啡,不加糖。”
  袁朗环顾了一下四周,笑嘻嘻地说,“铁头,你这儿环境不错啊。”
  “好看啊?那就站着看个够。”
  铁路站起身,舒了舒筋骨,双手交握着把关节捏得啪啪响。他从桌上捡了烟和打火机就往办公室一角的会客区走,他不打算像见下属一样坐在办公桌后面与袁朗谈话。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说,“自己自觉点。”
  袁朗就自觉地走过去。铁路从烟盒里拿了支烟,袁朗按燃了打火机,递到铁路面前让他把烟点着了。咖啡送进来了,袁朗也落了座。他用咖啡勺搅拌了一下咖啡,抿了一口,苦死了。
  但是托它的福,因吃了太多薄荷糖而感到黏腻的牙齿和咽喉被这苦味中和了一下倒也舒服了一些。袁朗不由得又喝了一口。
  袁朗喝咖啡,铁路抽烟,就这么沉默了好一会儿。袁朗多少有些心理准备铁路要跟他谈什么,无非就是跟拓永刚那件事有关吧,但是铁路知道的东西应该更秘密些,不然他不会在工作时间于百忙之中请自己来办公室喝咖啡。
  “不想问我什么问题吗?”铁路看着比他还若无其事的兵,感觉自己太不受重视了。
  “问题太多,不知道该先问哪一件。”袁朗说的是实话,“说句您不爱听的,我没指望能从您这里听到什么好消息。”
  “后悔了?”
  “没有。”
  “对我来说这也不是什么好消息。”
  袁朗笑了笑,“也有好消息,我们结束了。”
  “去年就有人查过你的底细了,应该没有遗漏什么。”
  铁路的话多少还是震撼到了袁朗,去年一整年他和拓永刚就没有见过一次面,那是什么引起了他们的怀疑?拓永刚的父亲既然已经知道了他和拓永刚的关系,为什么当时没有采取行动,而是要等到这一次才出手?拿贼要拿赃吗?一定是了。
  “我很奇怪他在等什么?”
  “拿贼拿赃,这样他跟。。。他谈判的筹码就更重了。很聪明的做法。”袁朗隐去了拓永刚的名字,他是下意识的,在铁路面前还是隐晦些的好。
  “你也不傻。”
  “他在哪里?”
  “太沉不住气!”铁路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袁朗管不了这么多,“我是怕您跟我在这儿耗着耽误了工作。”
  “能把你叫来,我还舍不得这一两个小时?”
  袁朗笑,“我知道您是日理万机。”
  “你有空担心他还不如多担心一下你自己。”
  “我会怎么样重点不在我,在他。”
  “一定要这么任性妄为吗?”
  “哪怕是再也不能相见,也改变不了我内心的感受。”
  “别人不行吗?”
  “谁都不行。”
  铁路被袁朗抢白得连放杯子的动作里都带着一丝挫败,“犟东西!”
  袁朗不插嘴,这么多年了,他可能就只有这一点还没有变。
  “他哪儿都没去,在老地方呆着。”
  袁朗猜也应该是这样,这么大个活人把他弄到哪里都是一个结果,还不如保持原状,只需要拿捏住他的软肋——也就是袁朗,用袁朗来做要挟,拓永刚就玩不出什么花样来。拓永刚是真的顾忌家人会对袁朗不利,所以他选择跟袁朗断绝一切来往。而他也说过为了家族名誉,他会不惜放弃一切,包括袁朗。袁朗一直是明白的,拓永刚也没有向袁朗隐瞒过这些,这段感情无论外表有多曼妙迷人,但内里装的是什么其实早就被戳穿了。
  “你以后遇见那家人要自己掂量着点,该怎么办你心里要有个准备。”这是铁路最想给袁朗的忠告,毕竟袁朗在副大队长这个位置上要处理方方面面的事情,要跟各路人物打交道,谁能保证他下一个征兵地点,下一个演习对手或是搭档,甚至开会时坐在一起的那个人不是跟拓永刚沾亲带故的人呢?
  袁朗有点纠结,敌暗我明,不太好弄吧?
  “铁头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份他的家谱,我也好把人都对号入座。”
  “咖啡喝完了就赶紧滚回去。”
  “是。”
  从铁路那里回去之后袁朗很神奇地就能睡着了,他在夜晚不再辗转难眠,而且是睡得很好。一直以来他只是缺乏一个确定,他不知道拓永刚现在怎么样了?然后铁路告诉他,他还不错。消息来源应该算是权威了吧?说起来铁路真的对他很好,从10多年前开始袁朗进入A大队开始就是这样,不是袁朗自我感觉良好,而是铁路确实对他不错。铁路手把手地把他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兵j□j成一个合格的特种兵,再扶他上马送他一程,让他去读军校。甚至袁朗第一次出任务;第一次做湿活,第一次目睹战友在身边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第一次承受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煎熬时最能给他帮助的人就是铁路。在队里还没有心理医生的年代,一个强大而包容的依靠是多么地弥足珍贵。哪怕是现在,心理医生也不是万能的,有些东西是要从内心感同身受才可以进一步地去谈沟通。从前老队长还在队里的时候就当着很多人的面说过,说铁路是要把他这一身本事一样不落地都教给袁朗。袁朗有时候也在想,自己何德何能能让铁路这么器重?
  铁路有一回是这样解释袁朗的疑问的,“我对你们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我就像是一碗水,你们就像海绵,能从我这儿吸走多少水那是你们自己的本事。如果自己的能力不够,那也不要奇怪为什么别人懂的东西会比你多。而你呢,你吸收得太快,我只好不断地再给你加点儿别的东西,再打个比方,就像喂猪一样,总不能让好不容易长起来的膘又掉下去了吧?除了继续喂喂喂之外,我还有别的办法吗?”
  袁朗好一顿笑。铁路太谦虚了,他哪里是一碗水,他简直就是一口深潭,深不见底,底下暗流激荡,令人望而却步。
  袁朗也知道跟拓永刚的事情让铁路费了不少心,不然他不会特意找他过去聊天。他把拓永刚的现状告诉袁朗,也是希望袁朗能够安心。他可能并不知道袁朗这段时间在失眠,他所做的只是像还在A大队时候一样地照拂自己的部下,他也护犊子,他不希望袁朗在这件事上受到影响。虽然他没有说透,但是袁朗岂会不明白?
  “袁朗啊,顺其自然。”这是铁路在袁朗离开前最后叮嘱袁朗的一句话。
  袁朗点头,“知道了,谢谢铁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6 章

  在回A大队的路上袁朗走进了他接收拓永刚信件的那间邮局。邮局的大姐见他来了,忙轻声细语地说道,“同志你来啦,不过。。。今天也没有你的信。”大姐讷讷地笑,有些许慊疚,就好像袁朗收不到信是由于她的过错似的。
  袁朗说,“没事,我知道没有我的信。”
  “哦,那是。。。怎么回事呀?是不是吵架啦?”
  袁朗笑了笑,“不是。”他看着柜台里的明信片,选中了其中的一款,“大姐,麻烦您拿一张明信片。”
  邮局的大姐给他拿了他选中的那张明信片,封面极不起眼,是一处建筑的风景图片。袁朗道了声谢,就拿着明信片坐到邮局一角去填写内容了。他用来写信的工具除了笔之外还有另一样小东西——钥匙。他用钥匙尖利的齿沿着明信片封面底部那道整齐的黑色阴影划出一道道不甚明显的白色痕迹,那些划痕有的长一点儿,有的短一点儿,杂乱得很,有点让人看不懂他的用意是什么。但是其实这些看似搞破坏似的划痕才是袁朗这张明信片上最主要的内容,他在用摩斯密码给拓永刚写信。作为一种国际通用的标准信号代码,摩斯密码曾经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大放异彩,在电话还没有普及的过去,它还以电报的身份为人类服务了许多年。因为是明码信息,所以如今在军事上已经很少有国家会用到摩斯密码来传递消息,但是作为一种训练逻辑思维能力的工具它还是非常不错的。当初袁朗学这个也是因为在学校里空闲时间太多了,他学来打发时间用的。一开始他并不知道拓永刚也会摩斯密码,直到有一天他看上去像是无意地用手指头在袁朗身上敲敲打打,实际上是在说一些很肉麻的话的时候才被袁朗给发现了。后来袁朗也用摩斯密码来回应拓永刚的话的时候,拓永刚那一瞬间的表情真是太好笑了,当时他肯定恨不得能有个地洞让他钻进去。
  袁朗在明信片上写下的密码信息很简短:我很好,勿念。也希望你一切都好。不回信也无妨,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随着明信片一起寄走的就是一直伴随着袁朗这么久的失眠君了,他其实也不是很确定那张明信片真能寄到拓永刚手里。也或许,就算收到了明信片拓永刚也不一定会留意看封面上的内容,但是没关系,袁朗做了想做和能够做的事情,这就够了。
  袁朗的生活就像一颗行星,在既定的轨道上高速运转着,及目的风景一闪而过,他没有时间也没有闲情逸致去留连欣赏。他并不是一个感性的人,在A大队,甚至在野战部队里感性都是最先被要求抛弃掉的“美德”。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一个难以忘怀的爱人并不能长时间地挤占他的全部身心和精力,工作始终都会主宰着他的世界。爱情不是人生的唯一,人生中有比爱情更重要,更有意义也更长久的事情要做。拓永刚的老师曾经这样教导着当时还年少的他。袁朗从来没有遇上过他的爱情导师,但是他有自己的人生目标,他也不需要爱情或是别的什么来充当他的精神支柱,他知道哪些东西才是人生中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但这不代表他会遗忘能为生命之旅带来光和暖的爱情,他没有人可以倾诉,也鲜少与人交流此类话题,他很会说谎话,但他更擅长闭口不提自己不愿意谈及的东西。每当在不经意间想起拓永刚的时候,他还是会会心一笑,他在心里对他说,你看,我对你多好,一直都还想着你。
  袁朗很清楚,他知道如果他想要保住这份爱情,那么他就必须要学会舍弃它。拓永刚应该也是这么想的,他比袁朗更清楚他要怎么做才能够得到一个令他自己满意并且接受的结果。
  10月底,袁朗带着硕果仅存的6个军校毕业生完成野外课目的训练返回A大队。这队人回来的时候个个面如土色,眼神张惶,深知袁朗手段的人都心知肚明,这帮小南瓜肯定是被袁朗安排的训练给惊着了,搞不好是临时加餐。瞧他们那一脸活见鬼的样子哟!
  回来后袁朗很贴心地给他们放了两天假,让他们好好休息。
  齐桓向袁朗打听他怎么把那帮活蹦乱跳的小子收拾得都跟“完毕”似的?要知道这6个人也都是经过了残酷的选拔,从70个人里挑出来的,又在A大队继续训练了好几个月,各方面能力都已经是十分突出的了。那袁朗是怎么做到的?
  袁朗喝了一口水,很平常地说道,“没怎么样啊,就是回来时顺道去了一趟监狱看死刑犯行刑。”
  “枪决?”
  袁朗看着齐桓露出了一个“你说呢”的笑。齐桓佩服地摇摇头,“算你狠。”
  袁朗像是解释又像是在给自己找理由似的说道,“正好有这机会,不能浪费了。”
  齐桓点点头,“效果好得出乎意料吧?”练就钢铁般神经的重要一课啊!齐桓甚至能想到以袁朗的一贯作派,他一定还让这几个人去收拾了一下残局,齐桓只希望他们晚上别做恶梦。
  “还行。”
  “我都能想得出来你当时脸上的表情。”
  袁朗笑笑,他得承认那时候他是挺有成就感的,虽然那个场合是应该要严肃对待才对。他喝完了水,马上就换了个话题,“我干儿子怎么样最近?”
  “蛮好啊,会说好多话了,就是说不清楚。呵呵。”
  齐桓每次一说到儿子,喜气洋洋的脸上都像是在发着光。袁朗就说,“那齐文鹤小朋友有没有想他干爹?”
  “他不是一直管你叫‘干的’么?”齐桓忍不住大笑起来。
  “嗬,看来我这‘干的’还真不能跟你这‘湿的’比啊。”
  “当然了。”
  “嘁。”
  这天袁朗在办公室里赶报告,正赶得晨昏不分浑然忘我的时候有人敲了敲他办公室的门。袁朗头也不抬,“进来。”
  门被推开了,袁朗等着来人自报家门,并且自觉主动地说明来意,所以他依然没有抬头。但是等了好几秒钟来人都没有说话,袁朗有预感进来的是哪个?他抬头一看,果然是他。吴哲。
  吴哲站在门口,见到袁朗终于抬头看他了,他还挺得意地笑了笑,没大没小。
  “177所就教了你进门不吭声这一个新技能?”
  “不是,小生只是身负重托故而行事要万分小心谨慎。”吴哲半文半白地在扯淡。
  作为A大队重点培养的参谋,吴哲一个月前被派往解放军177所进行学习,那是一期关于卫星通信方面的一个培训。
  袁朗低头去看屏幕,“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吴哲有些小失望似的,“一点儿都不好玩儿。”袁朗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要想让饶舌的吴哲闭嘴,就不能给他什么能往下接的话头。吴哲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样的东西,还特意放到袁朗面前的键盘上,“本邮差任务完成,队长你慢慢看。”他向盯着他看的袁朗潇洒地敬了个美式军礼,带着一点戏谑的笑离开了袁朗的办公室,留下袁朗一个人不可思异地,遐想万分地望着键盘上那个对折好的白色信封。
  经过了最初那一分钟的呆滞,袁朗很快就清醒了过来,他伸手抓过那个信封,展开来,信封上一个字都没有写,信封没有封口。想到吴哲临走时那个戏谑的笑,袁朗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看过里面的信了,不过他也相信吴哲能管住自己的手,但他肯定好奇得快疯掉了。袁朗可是一点都不同情他。
  袁朗手指撬进信封口,两根指头夹出里面的信纸,只有一张纸。
  “袁朗:
  相信我,写你的名字我的手都在抖,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太久没有这么叫过你了吧,以前我总是叫你中校。我不太敢叫你的名字,总觉得我好像不够资格对你直呼其名。你肯定又要说了,小样儿,你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干过啊?床都上过无数次了现在来装什么无辜?我也不明白,真的,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为我付出太多,不要不承认中校。吴哲都告诉我了。原来我以为我能很好地把问题解决掉,那就是彻底地把你忘了,不再跟你有任何瓜葛,不要再连累你。但是那样做真的太痛苦了,这段时间里我反而有一种越来越强烈的感觉,那就是不想让你离开我,不愿意我的生命里从此不再有你,这话真矫情,写出来感觉像我从哪儿抄来的一样。不过我还是挺好的,你不用担心我。收到你的明信片时我真的很高兴,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聪明呢?
  我很惭愧,我什么都做不了。如果不是这么巧地在这里遇见吴哲,我都不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