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倒斗记-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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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想了想,觉得也在理,就要往湖边走说查看一下。
闷油瓶伸手拦住他,淡淡的说:“不对,墓肯定不在湖里,从汪藏海的名字就知道这个人五行缺水,他才会把墓修在海底,朱允炆的名字五行缺火,把他的墓修在水里犯了风水的大忌,汪藏海再离经叛道也不敢拿皇帝的陵墓开这种玩笑。”说着他一指那猴王,“而且,这里比那林子还不对劲,不能掉以轻心。”
我看过去,就觉得不好,只见那猴王全身抖得糠蟀一样,小眼睛里满是恐惧,往四周一看,那些跟了一路的猴子现在连个影子都没了,我压下心底的不安,说道:“怎么回事?这猴子中风了?”
闷油瓶摇头,小声说:“不知道,或许这里有它的天敌。”
我心里就□了一声,娘的,光这猴子就搞的那么大片林子连个活物都没有,能当它们天敌的得是多么牛bi的东西啊?我忽然想起了在西王母那里见过的蛇母来,看着那湖一阵寒意就涌了上来,再也不敢靠近一步。
胖子喘着气坐了下来,说:“反正那破林子是待不成了,前怕狼后怕虎可不是胖爷的作风,要我说,咱们就在这中间扎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悟空都被小哥逮住了,还怕别的妖魔鬼怪不成?再说了,这里猴子不敢来就不用担心天真会被掳走了。”
我上去就敲了他两下,骂道:“天蓬元帅,您老忘了曾被猴子猴孙们请去喝过茶吗?”
胖子一脚踹过来,指着闷油瓶说,小吴啊,少数服从多数,你看小哥都没意见了。我扭头看过去,闷油瓶正在支帐篷,见我看他,对我招手说:“过来帮忙。”我就想闷油瓶的话不能不听,于是忍受着胖子的嘲笑别扭的走了过去。
水怪
我们在湖滩的中间搭了两顶帐篷,这样,不管是树林还是湖里有什么变故都有反应的余地。然后升起了篝火,胖子煮了点挂面混着几盒罐头,味道不错,我吃了两大盆,看的胖子得意的直说自己手艺又长进了不少。
肚子不空了,身子却更觉得疲累,我连动都不想动了,直接四肢摊平躺在了草地上,脑子里乱糟糟的,理了半天也理不出个头绪来,索性什么都不去想,省的心烦。闷油瓶坐在一边,望着天上的月亮发呆,他的侧脸罩上一层朦胧的光,白日里冷硬的线条柔和下来,连带着那股距离感仿佛也消失了,我看着他,脑子渐渐安静下来,迷糊了过去。
恍惚间有人贴着我耳朵说了一句话,好像是闷油瓶,那句话左耳进右耳出,半点没过脑子,片刻后周围安静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醒了,怔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在哪,我发现自己被人弄进了帐篷里,旁边摊着一条睡袋,应该是闷油瓶的,人不知道去哪了,四周一片安静,没有一点声音,我看看表,刚过了两个小时,闷油瓶说不定在守夜,反正我也睡不着了,干脆把他换下来得了。
我拉开帐篷口,愣了一下,我记得之前是在篝火旁搭的帐篷,现在帐篷居然是在一棵树底下,树林的最外面,旁边一棵树下还有一顶帐篷,我心底奇怪,他们怎么不声不响的就把帐篷挪到这里了,也不告诉我,往湖边望去,篝火还在原来的位置,胖子坐在一旁,戴着兜帽背对着我,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看的我只直来气,守夜都能睡觉,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又想了想,反正我也睡不着了,干脆把他换下来算了,想着就走了过去,顺手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脑子清醒了不少。
我都走到胖子身后了,这厮居然还没有发觉,我抬脚轻踹了一下,说道:“死胖子,又偷懒,你回去吧,我守着。看见小哥去哪了吗?”没有反应,我一下就火大了,这混蛋怎么睡这么死,想把我们害死是怎的?脚上用力又踹了一脚,胖子软软的脸朝下趴在了地上,我猛然间意识到不对,胖子睡觉时呼噜打的山响,这次怎么这么安静,心里一凉,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来,难道胖子死了?一瞬间,我只觉得手脚冰凉,身子颤抖了起来,我猛吸一口烟,强制自己镇定下来,蹲下身子,慢慢把胖子翻了过来,我正疑惑着手上感觉有点不对,胖子满身肥肉不可能这么硬,抬头就对上了一张狰狞的大脸,我头皮一炸,大骂一声,连滚带爬的往后退,一直退到帐篷边上,那东西也没有追过来,还在那趴着,我的心放下一些,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缓了一会,仔细想了想,胖子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了,难道他也尸变了,不对啊,尸变也是变禁婆,没听过变成这样的啊?等等,等等。。。我草他娘的,那东西不是被闷油瓶废了的猴王吗?怎么会穿着胖子的衣服坐在那里?胖子再不靠谱也不能让这猴子来守夜吧,还有闷油瓶又去哪了?
我脑子转的飞快,迅速的理了一下思路,我睡着的时候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这种情况应该不是太糟,否则闷油瓶一定会叫醒我,而不是直接挪帐篷了,胖子和潘子不是中招了就是也不在帐篷里,否则刚才我弄出那么大动静,睡的再死也的醒了。我翻出匕首,悄悄靠近另外一顶帐篷,挑开拉链看了一眼,果然是空的,心里暗松一口气的同时涌上了一股怒火,混和着恐惧,□的,学什么不好,偏要学闷油瓶闹失踪,一个两个全都不知道滚哪去了,把老子一个人丢在这野猴子都不待见的地方,放上一个半死不活的猴子来看火,你们以为是田里的稻草人啊!
我在原地转了两圈,又回到我的帐篷,翻了翻,闷油瓶那把陌刀在睡袋底下躺着,我蹲在树底下,考虑着现下的处境,装备都在,他们不是走的太急就是没走远,但是走的再急也不能把我落下,虽然我很弱,自认为还是比装备重要多了,所以很大的可能是他们没有走远,胖子和潘子我不太担心,他俩多半在一起,倒是闷油瓶,越想越来气,忍不住就骂了出来,混蛋,说话跟放屁一样,白天刚答应的事情,晚上就逃个干净,娘的闷油瓶,老子再相信你的鬼话,活该被猴子挠死。
刚说完,旁边树上就一阵抖动,在寂静的夜里得到放大,我身子猛地绷紧,死死盯着那颗树的树冠,在原地踌躇了半天决定过去看看,打定主意,我就握了匕首,刚迈出一步,头上树叶轻微的响了一下,我心道不好,来不及回身,就被一股大力裹了往后倒,刚张开嘴就被捂住了,我反手匕首往后刺去,刚刺到一半被捏住了手腕,我只感觉手要断掉了,力气一松匕首掉了出去,然后两手被拧到了一起,身子被人牢牢夹了起来,动弹不得,耳边一声轻喝:“别动。”
我脑子一紧,身子放松了下来,这个场景极其的熟悉,我永远都忘不了,要不是嘴被捂住,我肯定就叫出来了,他娘的闷油瓶原来在树上,怪不得敢放我一个人睡大觉,旁边树上不用猜也是胖子和潘子了,那我刚才一番白痴般的举动岂不都被他们看去了,连带我骂闷油瓶的那句话,照着刚才拧我的力气来看,估计被他听到了,心里感到一阵不自在,换成我不光被人起了外号,还无故被骂了一顿都不会放过对方,这家伙平常闷声不吭的,他的心思谁也琢磨不透,不知道会不会报复我。
感觉到我的放松,闷油瓶的身子不再那么紧绷,手上的力道也小了些,他的身子微凉,呼出的气息带着湿气直往我耳朵里钻,我心里本来就有鬼,这下可好,老子身子直接软了一半,要不是被闷油瓶压着,估计就倒地上了,他感觉到我的异样,手上紧了紧,我俩贴的更紧了,我一边纳闷一边骂他,为什么他失忆前后都喜欢这么干,难道这样制住小爷很有成就感,更能显出他的厉害,那岂不是显得我很没出息,尤其是在胖子和潘子的面前,我感觉就像被歹徒制住马上就要被那个的娘们一样,别扭的不行,偏偏连动都动不了,我*日!
我脑子里转着无数的想法,闷油瓶忽然又说了一句话,成功的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外带酥了另外一半的身子,我直接将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了他身上,心里恶意的奸笑:“娘的,叫你勾引爷;压不死你。”根本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东西。
闷油瓶“啧”了一声,感觉到我的心不在焉,在我腰上狠狠拧了一把,我的哀嚎被堵进了嗓子里变成了呜咽,眼泪差点流出来,这小子下手真黑,那里肯定紫了,闷油瓶的便宜不是白占的!随即我的脑袋被强制着扭到一边,听到他说:“看那边。”
我强压下心里的悸动,往湖边看去,明亮的月光下,视线可以看出去很远,空气里一丝风都没有,湖面倒映着大大的明月,平滑如镜。
隔了许久,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在我以为闷油瓶耍我时,有了变化,平静的湖面忽然起了涟漪,一圈一圈的荡漾开来,越来越大,一条水痕快速的往岸边而来,悄无声息,我下意识的摒住了呼吸,死死盯着那道水痕。
几秒钟的时间,水痕已经到了岸边,停顿了一下,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探出了水面,接着是整个身子,我身子一颤,闷油瓶环住我的手又紧了两分。我不知道怎么形容看到的那个东西,就像一团软塌塌的水草,强行凝固到一起,像蛇一样蜿蜒着往前爬,沿路留下一道水渍,那东西好像不太适应地面,爬得很慢,慢慢接近了那只猴王,猴王预感到危险的降临,凄厉的大叫起来却动都不敢动,只见那东西从身上分出一条长长的藤蔓样的触手,缠住那猴子,缓缓地退了回去,消失在湖面,一会的功夫,湖面恢复了平静。
我沉浸在震惊中,闷油瓶什么时候放开我的都不知道,傻愣着看闷油瓶小心而迅速的晃到湖边,用指尖沾起那怪物留下的水渍凑到鼻尖闻了闻,四处查看了一下,然后回身打了个手势,旁边的树上一阵晃动,紧接着两个身影快速的爬了下来,正是胖子和潘子。
胖子几乎是一落地就窜了过来,满脸的不满,蒲扇大的巴掌直接惯了过来,差点将我拍飞出去,“小吴,你怎么能把英明神武的胖爷跟那倒霉的猴子看混呢?”
“谁让你那么胖,这里就你体形跟那猴子最像了!”潘子也过来,大概是看我脸色不好看,出口帮我解围。
我没心情跟胖子拌嘴,就问他们刚才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都躲在树上。
胖子就说刚才他守夜时发现了那个东西,当时那东西差一点就缠上他了,还是那猴子吓得吱吱叫才发现的,他骂着跳上去砍了几刀,那东西猛地就缩回水里了,惊醒了闷油瓶和潘子,三人合计了一下,决定暂时转移营地,将那猴子留在原地当饵把怪物引出来,他们上树观察。我悲哀的发现,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又被维护了一次。
“人家小哥看你睡的熟没有叫你,直接连人带帐篷一起搬到了树底下,然后又上树守着,你倒好,错认了胖爷不成,还把小哥给骂了,你这小子,犯起浑来连大潘都赶不上。”
胖子咋着嘴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要不是你装神弄鬼,非要给那猴子套上一件衣服,小三爷能认错吗?最他妈不靠谱的就是你。”潘子骂道,扭头又问我:“小三爷,你说的闷油瓶是小哥吗?倒是挺形象的,不过话说回来,你也真敢骂他。”
我看着走过来的闷油瓶,手腕又疼了起来,抬脚猛踹潘子。
“小三爷,你踹我干什么?”潘子不明就里的问我。
“我尿急,怕那猴子再出来,你陪我去吧。”说着搂住潘子脖子就要走。
“吴邪。”闷油瓶声音平平的叫我,“我陪你去。”
我手抖了两下,刚要说不用了,闷油瓶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我直接吞了回去,求助的看向胖子和潘子,那两人勾肩搭背的扭身走了,他娘的,两个混蛋。
我看着闷油瓶干笑了两声,说不出话来,闷油瓶也不催我,直直看着我,我被他看的满头大汗,心想着,得快点编点什么,否则待会这小子要是动手,十个我也打不过,想了半天,什么也想不出来,倒是闷油瓶先开口了。
“吴邪,我以前是不是经常不见?”他问我。
我一愣,点了点头,不知道他忽然问这个干吗。
闷油瓶低头想了一会,抬头说:“我既然已经答应你了,就不会反悔,你不用担心。”
我脑子没转过来,他什么意思,是说白天的事情吗,说实话,他答应我的时候连我自己都不信,根本没放在心上,刚才是一时气愤才骂出来的,没想到,他反而纠结了,顺带得了这么一个保证,就算被他揍一顿我都认了,我心里乐开了花,看着闷油瓶傻笑,嘴角几乎咧到耳朵边去了。
闷油瓶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伸手捡下我脑袋上的一片枯叶,又说了一句:“以后不要叫闷油瓶,难听。”转身走了,剩下我一个人看着那片叶子凌乱当中。
变异的水怪(已修改)
胖子把熄灭的篝火升了起来,又在帐篷旁边升了一堆,他们一晚上没怎么睡,就我睡了一会,我劝他们去睡会,胖子和潘子没有推辞进了帐篷,没一会胖子的呼噜就传了出来,我咧嘴笑了笑,看来是真累了。
半个小时后,天边微微泛出了鱼肚白,我看看闷油瓶,眼睛下已经挂了一圈淡淡的青色,就撵着他去睡觉,说我就在帐篷门口,能出什么事,闷油瓶吩咐了一句有事马上叫他就进去了。
我轻吐一口气,这闷王终于走了,他忽然间改变了态度,我一时真有点适应不过来,望着远处的篝火发起呆来。
一个上午风平浪静,我躺在太阳底下,晒得心底都是暖洋洋的,湖面整个染成了金色,依然美的让人炫目,完全想像不到,这么美丽的湖会生出那样的怪物来,不愧是汪藏海看中的地方,不知道以汪藏海的审美,他的老婆们会是什么样子,想到禁婆还有十二手女尸,我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人们说一个伟大的男人身后总有一群伟大的女人,现在想来真是太富有哲理了!
正当我昏昏欲睡的时候,一个东西“啪”的落在了我脸上,力道大的差点把我鼻子砸歪了,我一下子懵了,直到鼻子里钻进一股异样的味道,我抬手抹了一下,拿到眼前,差点恶心的吐了,一滩黏糊糊绿油油的东西,散发着冲鼻的恶臭,我回头去看,几只树猴子躲在树叶的缝隙里,正在窥视我,那眼神怎么看怎么狡诈,我再看看手上的东西,一阵恶寒顺着脊背窜了上来,妈的,这该死的猴子居然拿屎来丢我,若不是老子闭着嘴,非得给它们扔嘴里不可,我站在原地咬牙切齿的瞪着那几只猴子,直气的浑身发抖,草,等老子抓住你们非抽筋扒皮不可,我不敢出声,在心里面破口大骂,极其强烈的想要拿枪轰了它们,看着帐篷踌躇了半天却迈不开步子,现在这幅尊容被闷油瓶看见肯定是一副看不起的眼神,当下决定还是先洗干净再说,心里憋屈的要命,想我堂堂小三爷居然被几只猴子戏耍,我怎么这么倒霉,连猴子都知道欺负我,心里又郁闷无比,你爷爷的!
我蹲在湖边,仔细的洗了又洗,脸皮都搓红了才作罢,刚站起身,后脑勺“啪”的又是一声,我只感觉脑子嗡的一下,身子一晃,半只脚踏进了水里,转身狂吼:“我草,有完没完?想死我成全你们,信不信小爷一刀刀剐了你们!”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声音能这么有气势,吼声经过远处悬崖的反射,一波波荡回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