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世界-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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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确实是的，他还说了，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真的是敌人了。”卡卡西叹息着回答，也想起了曾经的那段快乐的时光。
　　……
　　地底深处的基地里，佐助坐在大屏幕前看着各处忍者大战的情况，冷若刀锋的双唇扯出一抹森寒的笑意，“楚轩啊楚轩，无论你有什么企图，都与我无关，只要你不伤害鸣人，以及阻止我的计划。否则……挡路者，如有必要，杀无赦！”
　　“那么，你已经决定了？”尼奥斯的眼里依然还是一片的沉稳与平静，无悲无喜，“即使是那个漩涡鸣人要阻止你呢？”
　　“那就绕过障碍，绕不过的话，那就……杀！”决绝的，毫无感情的话从那双薄薄的唇中吐出，却是这世间最彻底的冷意。或许以前的他还会有所动摇，但是现在的他，为了完成自己的愿望，哪怕是要舍弃那曾深入骨髓的感情也在所不惜，因为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只是，如果能够两全的话，他也会尽力办到。
　　尼奥斯无悲无喜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丝的裂痕，但只是瞬间就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看来你已经下定决心了。而且，大道无情诀也修炼到了圆满了吧？”
　　“是的，已经圆满了。”沉默着，最后他只是这样回答道，然后看着屏幕上的激战，没有丝毫的动容，“尼奥斯，派出机械部队吧，然后，将那件东西递给我。”只是，他已经真的不再受到感情的困扰了吗？
　　“你……真的决定修炼它？”尼奥斯古井无波的平静中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你真的决定修炼法则之书？你应该知道，在体悟法则的境界里修炼它只会让你对它的依赖越来越大，直到最后离不开它，最后的后果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可我已经决定了。目前看来，只有修炼了它以后我才有把握能够赢过楚轩，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沉稳的、依然没有丝毫担忧的语调，就仿佛尼奥斯所担心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一般。
　　“可是，你也不必修炼它啊！不过，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么好吧。”很快的，在看到佐助平淡面容下的决绝以后，尼奥斯再也说不出劝告的话来，他一开始就知道，对于自己的那个心愿，面前的这个人有多么的执着，为此就连性命和灵魂都可以放弃，又何况仅仅只是修炼法则之书呢。他啊，再也没有劝说的必要了，没有人能够改变宇智波佐助所做出的决定，就算有那个人也不会是他。这一路走来，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还能说什么呢？
　　拂晓组织所在的雨之村里，一个戴着眼镜的神情淡漠的男子看着手中由下面的人刚刚送来的情报，嘴角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呵呵！尼奥斯、宇智波佐助，我又可以和你们斗一斗了。这一次，你们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才好啊。
　　重建后的木叶村火影办公室里，一个人影悄悄的潜入，无声无息。
　　“谁？出来！”钢手似有所觉的猛然大喝一声，全身都绷紧了。
　　“是我。”很平淡的声音，一身白衣的尼奥斯从阴影里缓步走出，“我找你们，正确的说是想找曾经的卡卡西班谈一些事情，很重要的事情，是关于你们都关心的那个人的。所以，你可以把他们都叫到这里来吗，我不方便随便在木叶村里走动。”
　　“不方便在木叶走动？”钢手冷笑一声，“怎么，你还以为今天你还可以离开这里吗？火影办公室周围全是忍者，我随时都可以叫他们进来抓住你！尼奥斯是吧，我记得宇智波佐助是这么叫你的。尼奥斯先生，我建议你立刻说出你的来意，然后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是吗？原来这就是木叶火影对待来访客人的态度。”极平淡的扫了钢手一眼以后，尼奥斯轻轻伸出左手撕开了一道空间裂缝，不顾神色大变的钢手的脸色，挥挥手让那道空间裂缝消失以后才再次开口说道，“看到了吗，我若是想要离开随时都可以，但如果你不立刻将卡卡西和漩涡鸣人叫来的话，到时候他们因为不知道我今天要告诉他们的那件事情而恨您可别怪我。而且，你也不必想着怎么对付我，一般情况下我们都不会轻易出手的，更不屑于干出悄悄潜入村子里偷袭这种事情。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一定要通知你们好让你们做出准备的话，我也不会特意来到这里。”
　　“什么事情告诉我不行吗？”此时钢手已经镇定了下来，犹豫了一下以后，冷静地问道。
　　“不行，这件事情我必须当面告诉他们，我不想待会儿还要再说一边。”尼奥斯毫不犹豫的回绝了钢手的提议。
　　“那……好吧。”最后钢手也只能叹息了一声，叫来了静音，“静音，你去把卡卡西、鸣人、佐井和大和叫到这里来。”
　　卡卡西本来正在看《亲热天堂》，却没有想到静音突然来叫自己，来到火影办公室外面才知道鸣人、佐井和大和都接到了到火影办公室的通知，本来以为是又要出什么任务了，却没有想到进门以后就看到了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尼奥斯。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皱了皱眉头，卡卡西冷静的拉住了准备出手的鸣人。
　　“我是来拜托你们一件事情，因为现在也只有你们能够改变他的决定了，也只有你们能够说服佐助让他不要修炼法则之书。”尼奥斯神情凝重，但此时他的眼里全是痛苦，是不能挽救朋友的痛苦，“我试过劝他放弃，可是没有用，但如果是你们的话，一定可以的。在这个世界上，人为制定的戒律只要有足够的力量就能够改变，但只有修炼法则之书的人，是没有未来的。作为法则的具现和总结，法则之书可以让任何一个有资格接触到法则的人在十年内对法则的掌握达到巅峰并拥有骤至完美的领域成为人间圣者的层次，无论他是否度过了心魔，但作为依赖它的代价，任何将法则之书修炼至大成的人都再也不能在此之上更进一步，并且随着对法则之书的掌握越深，和世界法则的契合度就越深，最后只能够被世界法则同化啊！但是我阻止不了他，他的决心已定，不是我可以动摇的，可如果是你们的话，也许可以的。”
　　“尼奥斯先生，你……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没有听懂？”鸣人似乎不敢相信，他轻声问道，“可以请你再重复一边吗？”


第十九章：挣扎

　　尼奥斯已经离开很久了，但是鸣人和卡卡西几人都还是浑身发凉。整整两个小时的时间，尼奥斯很详细的向他们解释了什么叫做法则之书、什么叫做被世界法则同化，以及……当佐助决定修炼它的时候是多么的坚定，就连他都不能够动摇，以至于现在要来这里拜托他。
　　漩涡鸣人从未像这一刻这样感觉到，可能不知道哪一天当他遇见佐助以后才会发现，佐助已经不再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人了，而是世界法则具现化的一部分。
　　“怎么办？我究竟要怎么做才可以拉他回来、才可以……救他？”一向乐观的漩涡鸣人第一次在人前展现了他的脆弱和痛苦，那自宇智波佐助离开以后就一直被他隐藏了起来的痛苦。
　　“不要急，到时候应该会有办法的。”钢手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情，就更别说是安慰人了，但是看着鸣人低沉的样子，她还是尽可能的安抚着，尽管显得十分的拙劣。
　　今天所知道的一切对于佐井和大和的震撼比鸣人和卡卡西这些原本卡卡西班的人更大，佐井更是不明白为什么明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佐助还是选择修炼那个所谓的法则之书，大和更是无法理解。倒是熟知佐助性格的卡卡西猜到了点什么。
　　“还记得曾经提到心魔的时候他说过什么吗？”卡卡西叹息着，“他说，心魔之所以是心魔，就是因为他攻击的是人心的最柔软处。”
　　“什么……意思？”鸣人有些不解，他当时也听到了佐助说的这句话，但是并不能理解，所以随后就忘记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提起这句话。
　　“意思就是，从我们自三年前失去消息到再次见到他以后，他只在一件事情上撒谎了，那就是关于他的计划完成以后他就有一半的可能完全放下所有的执念从而度过心魔的事情，因为无论他的计划是否会成功，他放下执念度过心魔的可能都无限接近于零，而他的心魔最多只能够再压制一年的时间了，这才是他决定要修炼法则之书选择被世界法则同化的原因。”卡卡西的目光悠然而深远，却又带着止不尽的悲悯，“因为啊，他的那个计划只是为了达成他的心愿的啊，可是我们一直弄错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心愿并不意味着一定是他真正想要的东西，而是那流淌在他血脉里的意志所想要的东西啊！你忘记了吗，他说过‘他是为它服务的，在它的意志面前，他个人的感情和愿望都是无足轻重的’。所以，他真正想要的东西，绝不可能靠完成那个如今我们还并不知道的那个计划来达到。而为了阻止他修炼法则之书，我们就必须弄清楚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而这，恰恰是最难的地方啊。”
　　“这么说，我们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大和茫然的问，有些不忍看鸣人略显空洞的目光。
　　“不一定，”钢手突然说道，“那个叫做尼奥斯的人会来拜托我们，就说明他认为我们可能会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从而有可能阻止。所以，也不是一点希望也没有的。”
　　昏黄的光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站在屏幕下的身影显得有些隐隐绰绰。许是感觉到尼奥斯回来了，他转过身看向突然出现在这个寂寥的空间中的那个纯白的身影。
　　“你去木叶了，而且还告诉了他们我修炼法则之书的事情。”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是的。”平淡的声音，却掩盖不了那古井无波面容里的淡淡悲哀，他是在隐忍着什么。
　　沉默，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注视着彼此。许久，还是尼奥斯终于无法忍耐了：“为什么，为什么要选择修炼它？又不是没有超脱的机会，只要那个计划能够完成你不是就可以度过心魔了吗？为什么还要将自己最后的机会都放弃？”原来，这一路走来，他已经把面前的这个朋友看得比他自己以为的更加重要。
　　“没有机会的。”佐助突然笑了起来，那么苍凉的笑声，隐忍着这世间最极致的痛苦，“对不起，尼奥斯，我骗了你，其实没有机会的。怎么可能放下？执念之所以是执念，就是因为它是人心底最深的渴望啊！怎么可能放得下？更何况，我真正想要的东西，已经永远也得不到了。”
　　“那么，那个计划呢？”尼奥斯悚然一惊，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那个好友即使身体透支也要尽快完成的计划还有什么意义？那不就是为了完成他的心愿才做出的计划吗？
　　“那是我的心愿，却并不是我真正想要的东西，我真正想要的，再也不可能得到了，但那个心愿如果能够完成，却能够让宇智波的姓氏能够借助法则的力量得到真正的永恒。”佐助淡淡解释着，却不敢去看尼奥斯的眼睛。
　　“我明白了，我会帮你完成它，并且……”犹豫了一下，他才缓缓说道，“我会永远记住你的，在以后那漫长的岁月里，我尼奥斯·奥古斯特会永远记得在自己刚刚走上这条追求力量的道路的时候，有一个人始终和我在一起，是我的挚友和盟约者，他姓宇智波，是宇智波一族最伟大的存在，为了一族的永恒，他最终选择了被世界法则同化，但他的过去将永远在我的生命里占有最重要的位置，并且他的后裔将永远受到我的庇护，直到我的生命的终结。此誓，天地为证，本源为凭！”
　　“何必！”佐助震惊的转过头来，他没有想到尼奥斯会许下这么重的誓言，“当我完全被世界法则同化的那一刻，你因为契约和我没有度过心魔而受到的制约也就不存在了，将可以立刻进入半神领域，而现在你又何必发下这样的誓言？我宇智波佐助何德何能让一位未来的半神许下这样的承诺？何况，我已经决定带领绝翼战团亲自参加这次的大战了。”
　　“不必说了。”挥手阻止了他的话，尼奥斯淡淡的解释道，“既然你的心意已决，那么我只能选择放手了，但是这是我最后的心意，绝不容许你拒绝！”
　　“唉！”最终，黑暗里只是传来了佐助的一声无言的叹息。他想，我这样做真的对吗？
　　他静静地坐在黑暗里，深邃的双眼漠然的看着虚空，仿佛能够容纳这世间的一切，似乎是在透过这深远的黑暗看着那茫茫中无实质的法则一样。
　　呵呵！既然这个世界最本质的法则就是等价交换，宇智波一族拥有写轮眼力量的代价就是承受这样的诅咒的话，那么就让他宇智波佐助来承受这一切吧，然后最后在平衡的天平上用他自己替宇智波一族加上最重的砝码，来看看能不能摆脱这样的诅咒吧！如果，这一切都是命运的作弄的话，就让他来尝试改变这一切，改变这一切的命运轨迹，哪怕付出他自己也再所不惜！
　　他笑得苍凉而无奈，但他的语气中更多的却是一些一般人所无法理解的不舍，就像是在向什么万分留念的事物告别一样。
　　只是最后啊，他还是转过了身，冰冷无情的吩咐道：“绝翼战团听令！即刻起随本座前往战场。现在，真正的杀戮盛宴开始了！”无尽的黑暗中，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无数的机械战士乘在全身着铁铠的翼龙身上飞向天空，跟随着腾空而起的那道黑色身影向第二战场飞去。
　　漩涡鸣人加入战斗的时间并不长。因为随着秽土转生之术的解除，由绝分裂出来的白绝□大军再不能对忍者方面产生太大的威胁，所以很快他们就将面前所有的敌人消灭的了。
　　可就在他们想要庆祝胜利的时候，却发现有大面积的飞行部队正在赶往他们这个方向，不久就看见一大片骑着一种很奇怪的飞行生物的钢铁战士十分整齐的出现在了半空中，在这支部队最前面最大的一只也是唯一一只没有被钢铁包裹的飞行生物的头上站着一个木叶的忍者都很熟悉的人——木叶的S级叛忍宇智波佐助，这让人群里认识佐助的人都皱紧了眉头。
　　为什么，佐助，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此时的你还是你吗？鸣人痛苦的看着半空中冷冷的俯视着所有人的那道黑色的身影，无声的流下了泪水。
　　“佐助，真的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风影我爱罗背着沙葫芦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沉默着看着站在半空的那个人。
　　“我并不感到意外。”冷淡而没有感情的声音，他只是静默的看着这些曾经的朋友和同伴，就这么看着我爱罗沙尘面具下的悲哀，还有鸣人的泪水，以及卡卡西听到自己不含丝毫感情的声音时突然的颤抖，心里突然默默的做出了一个决定。


第二十章：相逢

　　“风影我爱罗是吗？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真的很不错啊，作为这次忍者大军的总队长你确实做的很不错，但是似乎还不够呢。给你一个忠告，如果不想死的话，最好立刻离开。”他的声音很轻柔，嘴角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只是他的笑容从未到达过眼底，这少许的温柔恰恰就是最大的无情。
　　“同化已经开始了吗？”拥有极为罕见的木遁天赋的天藏大和喃喃道，有些不敢去看站在半空中的宇智波佐助的眼睛，因为他知道那双纯黑色的眼眸一定比他第一次在大蛇丸秘密基地里见到时更加的无情，他害怕看了以后会失去抵抗的勇气。却也正是因此，他错过了佐助的眼里那一抹一闪而逝就连本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