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吃掉拔叔作者:好吃叔很好吃-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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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止一次在黑夜中懊悔,如果眼泪可以挽回你,即使哭光我身体的每一滴血液又有什么关系?可是我只能看着你离我远去,即使是记忆中的你,也即将被吞噬。
我找不到你,我心爱的,我该怎么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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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5月19日
苏格兰场还是从前的味道,即使样子不一样,不过就是将对讲器代替了哨子,将警车代替了马车而已。我心爱的的,你可曾回忆起在这里的日子?
我记得你曾经站在苏格兰场的门口,穿着那件双排扣的斗篷,带着高圆礼帽,靠在一边默不作声地抽着烟斗,四周的警员忙碌着进进出出,你就在那里站了一天,看着他们,而我也就这么看了你一天,直到暮色暗沉,你黑色的身影就这样融化在夜色之中。
苏格兰场的格兰特探长。
人们总是提起你,我心爱的尊敬的师长。在我的周围,萦绕着都是对于你的赞赏和爱慕。她们爱你低沉的声音;爱你英俊的侧脸;爱你脱下帽子,叫她们“ladies”;爱你点燃烟斗站在街角的身影。你总是不温不火,笼罩在你自己制造的烟雾中。
你说抽烟会毁了你的肺,最后会杀了你,可是你又说这是你能想象到的最好的死法了。说这话的你手里仍旧拿着烟斗,笑着咳嗽得厉害。
这世界上有那么多人活着又死了,又有那么多种死法,一个个试过来也不会腻烦,一辈子说不定就这么过去了。你说伦敦每天都有无数的人死于非命:饿死的,累死的,病死的……苏格兰场只管最少的那部分,被杀死的。
或许只为了一个圆面包,人的性命就是这样便宜。你看着街上的流莺,我知道她们也许还不如一个圆面包的价格,连干净点的空气都更加值钱。
然后你笑着说,要从最简单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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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6月7日
我总能找到你的,我心爱的,我知道你一定在这里。我都在这里了,你怎么会不在呢?只要能找到你,我愿意付出一切的代价。
我们的俱乐部又重新开了起来,你一定会喜欢的。你之前总是不愿意和绅士们在一起玩乐,谈论着美酒,美人,赛马。你宁愿坐在街边的那家小餐馆,看着街上走过的每一个人。
说起来,如果不是福尔摩斯兄弟多事,我是否已经见到了你。无论在世界的哪个角落,只要你听到了JTR的模仿者,你都会来的,我知道。我不愿因为默默无闻而错过你,如果在伦敦发生了关于开膛手杰克的大事,你会不会想到我?
你是否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我们都知道就是彼此了,仿佛我们的灵魂在就早千万年前的过去就交融在一起,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你慢慢站起来,斗篷落下一片阴影,月亮在你背后却照亮了那具尸体,我竟然不记得那个人惨死的样子,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被杀的人,可我却只盯着你的眼睛。
你有一双褐色的眼睛,冷漠而锐利。你慢慢向我走来,我能听到你的脚步声叩击着巷子的石头路面,稳定而缓慢,直到你走到我的面前。我在你的眼中看见了我自己,没有惊恐,没有退缩,只有痴迷和兴奋,就像我小时候第一次收到父亲送给我红鞋子的那天。
你的手套上沾着血迹,还有一把剃刀。是的,剃刀,我总以为你会挑选更加符合身份的武器,而你选择了一把每个理发师都有的剃刀,但是它却足够锋利,薄薄的刀片被磨过许多次,仿佛就连多看一眼都会被割伤。
我心爱的,那句话就算到了世界的尽头,我都不会忘记——
你问我:“要一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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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8月11日
我心爱的,你还恨着我吗?
你是该恨着我,可是就算你亲手将我杀死都好过避让着我。还是说你不曾清楚我也来到了这里,等待着你,寻找着你,思念着你。
我无时无刻不在懊悔,我愿意哀求祈盼着你的原谅,可我不愿你转过身子,将我遗弃在背后。神父说,造物主是树干,而我们是枝叶,唯有依附于他,信仰于他才不致枯萎,如果飘零落下,只有自毁的未来。
我问他,掉落的树叶能否回头。
他告诉我,造物主会宽恕一切的罪人,用他的力量召回曾经背叛的枝叶,只要真心忏悔。
我问他,他的造物主是否能原谅他偷拿信徒的捐款,用来供养他的两位情人?
不过我想他是不会忏悔的,但是不意味着他不能回到树干上,我让人挖空了一棵树,将他打断折起来塞进洞里,他总算能和树成为一体,从此再不分离。
我是你掉落的树枝,我心爱的,可是我却并不愿只做你其中一根枝叶。即使我离开了你,背叛了你,你依旧长得出新的枝芽。
你授命协助苏格兰场调查新JTR的案件,可是却将功劳推给小福尔摩斯先生,将自己隐藏在庸碌之中,你是怨恨我?并不希望我再出现在你的视线?还是我对你毫无必要?你是否已经有了新的枝叶,是否有了另一个我?
我心爱的,我愿意和你融合在一起。
再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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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8月27日
大福尔摩斯先生是个聪明的人,莫里安蒂先生也是。
我心爱的,你也和他们有过接触,你也一定是这么认为的,对吗?
可是,莫里安蒂先生并不让人愉快。他的势力庞大,也许我可以偷袭,但是我未必能赢。然而我们无需成为敌人,他要的和我要的本就不冲突。
不过他可真是一个小心眼的人,至少我也不会刚在合作过之后,转头就追杀我的合作伙伴。他派杀手来我的别墅,还捣毁了我新建立的俱乐部。
我只能躲进另一个俱乐部基地,谢天谢地,你教过我,将来要用的东西,起码要准备三份才安全。不过,他并没有空一直都追杀我,即使莫兰上校因为被偷袭而断了几根骨头,对于他来说这只是小伤罢了。
不过我仍旧钦佩莫兰上校的忠诚,他当初始终不愿意告诉我莫里安蒂先生去了哪里,甚至当我取出了他的一小节肋骨,做出一节小巧的骨笛送给他之后,他依旧保持沉默。
忠诚是种很好的品德,所以我让他活着回去了,当然,带着他的骨笛。我这些年还学会了一些小把戏,虽然没有你教的好,但是在一些方面还是很有用的。俱乐部里经常会有一些有趣的人,骨笛就是其中一位先生教我做的,长短不一的骨头能吹出不同的音调。
据说在人类还住在石洞中,用石头打凿用具的时候,他们就用尖锐的石头在骨头上凿开洞眼,放在嘴边吹奏。从石器时代到今天,我们的文明代代延续,吹着和百万年前同样的曲调。很有意思是不是,我心爱的,我唯一的导师,除了你没有人能做我的老师。
所以我将那位骨笛先生真的做成了骨笛先生,我听说在遥远的东方,很久远的年代,曾有人将一排大大小小的石头放在一个架子敲打,这是高贵得只供给皇家的乐器。我用骨笛先生也做了一套,我心爱的,你一直都喜欢那个东方国度,也许你也会喜欢这个。
不过说实在的,没有吹奏得好听。
我还学会了做蜡像,不过即便用冷柜和福尔马林防腐,蜡像也只能保存几年,不是说会腐烂,只是再也不让生前那么鲜活灵动,它们变得灰败苍白,没有收藏的价值了。
其实我对做蜡像并没有爱好,但是你喜欢不是吗?
我看见你家里的人偶了,做得很精致,可是再精细的人偶总是不如蜡像的。我心爱的,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无论你要什么。
一个永远不会腐烂的,最为精致的莱克特医生的蜡像,你会不会喜欢我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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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9月2日
我心爱的,我心爱的……
我见到了莱克特医生,他是如此充满魅力,博学而敏锐,他又是如此适合被凝固起来。
我本想给你个惊喜,带着医生的蜡像敲响你家的门。可是,这并不容易,莫里安蒂先生是个小心眼的人,否则他为何不告诉我,莱克特医生并不轻易可以被制服?
你别对我失望,我的老师,我记得你每一个教导,可是即使是您都未必能单独制服他。一旦和他动手,胜负难料。更何况,我总是个女人,论体格,倒是他的胜率更大一些。
不过不要焦心,我心爱的,我并非独自一人。
总有朋友站在我身边,愿意扫清前路。而他却只有一个人,再强大的野兽也抵挡不住狼群的进攻,他迟早会躺在药水中,安详而温顺,作为你的收藏品陪着我们。
我将和你一同欣赏这美丽的藏品;我将告诉你,制作的每一个步骤;我将牵起你的手,将这份礼物当做永恒誓约的见证。
我心爱的,
你可想我?不用担忧,不要皱眉,我们很快就能重逢。
作者有话要说:
我把时间线理一理:2010年圣诞节后,2月在英国,3月回到国内,4月发生扼杀者事件,希尔停职了三四个月,所以七月底快八月的时候,莫娘把希尔给卖给妹子,九月发生凯瑟琳去见汉尼拔的事情。
然后,大家会发现神夏103游泳池事件发生在了夏天,而TV里却是冬天,那是因为要配合拔叔这边的时间线而改变了一下。不影响之后的剧情。
以及,这章咱们试试日记体,里面的信息量略大,有各种暗示明示。
希尔表示:年少轻狂的日子里,我也有黑化过……
老板表示:好大的一坨变态啊!
第35章 曾经的搭档
希尔当然知道有人进过他的房间,如果他连东西被人动过都发现不了,早就被汉尼拔杀到死的不能再死了。
但是他没有什么表现出什么,他并不确定对方的身份。虽然思考了一下,现在汉尼拔肯定没心思来杀他,而其他人……咦,奇怪,他有得罪过什么人吗?莫里安蒂?不是听说和夏洛克玩得高兴吗?
不管对方是谁,希尔从来都不是好捏的柿子,只要坐等,对方总会跳出来的。他并不着急,相反着急的是对方而已,因为无论他/她想要什么,现在都还没有得到。
希尔轻轻拍了拍穿着西装坐在桌子上的人偶娃娃,鉴于他有段时间没见过汉尼拔了,所以只能看着人偶叹气,寻思着什么时候可以不惹对方反感地靠过去。
他甚至还未人偶定制了一个缩小版本的沙发,方便放在桌上,免得一碰就倒。
当希尔回到家里,刚打开门的刹那,就发现了家里的来客。
这次倒是和他的敏锐没关系,卧室里传来舒缓的唱片声音,还有明黄色的灯光透过没有关上的门倾泻在地上。客厅沙发上还放着一个巴掌大的礼物盒。
这回只要不是死人都能发现有人进来了。
希尔慢慢走进去,看了看那个精致包装的盒子,没有去碰它,而是继续向自己的卧室走去,推开了半掩着的门,对着里面的女人挑了挑眉。
从他的眼光来看,这是个漂亮得可以迷倒很多人的女性,穿着单肩丝质礼服黑裙,露出白皙的肩头,几缕被拂到脑后去的金色发色重新掉落在肩膀上,耳垂上圆润明亮又光华内敛的两颗珍珠让精致的侧脸更加柔和优雅,翠绿的眼眸像一汪湖水,笑吟吟地全然欣喜地看着希尔走进房间,她放下手里的酒杯,急着走了两步,却在靠近希尔的时候犹豫着停下。
“如果是客人还是敲门比较好。”希尔发现自己说完这句话后,女人眼中闪过一抹黯然。
“你不在。”她柔声说道。
希尔颔首,嘲讽道:“我知道我不在。”
“我给你带了礼物,你没有看?”女人充满希冀地看向希尔。
希尔眯了眯眼睛,不由问道:“你是谁?”
“你已经不认识我了?”女人黯然说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埃兰。”
这个名字仿佛一把利剑,在瞬间刺入了希尔的大脑,他的瞳孔迅速收缩了一下,看向女人的眼神却变得更加深沉和捉摸不定。
“你还记得我吗?”女人将手放在左肩,然后解开了唯一的单肩扣带,本来就光滑如水的丝质礼裙就如同黑色的瀑布一样轻轻落在地上。
希尔来不及反应,就看见大片盛开的玫瑰,艳丽的纹身几乎占据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一丛植物从根部到锯齿形的叶子,花梗缠绕着荆棘,然后枝枝蔓蔓到左肩盛开了一朵巨大的艳冶的玫瑰花,厚实的花瓣仿佛只要轻轻一掐就能流出鲜血般的花浆。
熟悉的记忆冲击着希尔的大脑,他当然记得这个,也记得那个人。
“乔治安娜。”他唤出那个曾经无数次叫过的名字,眼前闪过的是那个一头栗发,蓝绿色的眼睛,将所有的狂热都藏在羞涩自卑之后的助产士。
她曾生活潦倒,穿着沾染着炉灰的裙子;她有一张清秀的脸却不敢抬头看人;她想要的从来都不说,想做的从来都不敢;她想要摆脱的是她自己。
她在巷子里看到他在杀人,希尔以为她会惊恐地离开,或是像那个时代所有“娇弱”的女性一样,尖叫声能掀翻教堂顶。但是她却一声不吭,她蓝绿色的眼眸清澈而带着期盼地看着他,仿佛就像虔诚的教徒看着耶稣像一样。
她是他的夏娃,用自己的肋骨造出的同类,陪伴着他熬过孤寂的维多利亚时代。
她曾经脱下重重叠叠的裙子,留出带着旧伤的背部,是被她的父亲在童年时打出来的,不过那个老工人早就死在肺部感染里了,他们全家都住在棉絮飞舞的纺织工厂旁边,一个棚户里,一天三餐吃着土豆,直到乔治安娜弟弟妹妹全部死去,父母也是。
乔治安娜原来的名字是玛丽,最常见的那个,而她厌恨这个名字就如同厌恨她自己一样。她跪在地上哀求着希尔能帮她,而那天希尔亲手为她画出那朵娇艳的玫瑰花图样,又帮助她刺在身上,一针一针,希尔第一次替人刺青,自然弄得整个背都鲜血淋漓。
乔治安娜没有哼过一声,直到完成后,她按住了要离开的希尔的手。
那双蓝绿色眼眸一洗萎靡卑微,变得坚定,坚定得几乎恶狠狠,他记得她说,她再也不要像从前一样活着,她也要换个名字,不再是那个嗜酒工人的受虐女儿。
“给我个名字,求你,格兰特探长,给我个名字……”
“乔治安娜。”希尔低声说道,在对方期望的眼神中解释道:“它的意思是女王,你不再想要被这些卑贱的人统治,你会做到的。”
“因为我会帮你,得到你的权杖,带上你的王冠,披上你的金丝斗篷,君临天下。”
“而我现在叫做凯瑟琳科林,我却更爱你叫我乔治安娜,那是你给我的……活着的意义。”凯瑟琳慢慢靠近希尔,不顾自己片缕未着,不过两个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这个上面。相比于灵魂,肉体只是最低贱的东西,就算舍弃也不过这样。
然后,在凯瑟琳靠过来最后的时候,希尔扶住对方肩膀,轻轻推开。
“乔治安娜,你已经不是乔治安娜了,你叫做凯瑟琳科森,正如我是希尔诺拉兹,埃兰格兰特探长也不会再出现。”希尔直截了当地拒绝道。
凯瑟琳轻声笑起来,她轻轻在希尔唇上吻了一下,希尔有侧头的趋势,却仍旧停住了,让对方能够顺利碰到。他有预感,凯瑟琳想做的事情远没有结束。
这个曾经的他一手打造的人,从来都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希尔一点都不会奇怪对方能带来多大的麻烦,所以他只能等着凯瑟琳的下一步。
而在此之前,不需要过于打她的脸。
“我送你的礼物还没有看呢。”凯瑟琳柔声说道,牵起希尔的手往客厅走去,她拿起那个盒子,没有打开,直接递给希尔,后者没有犹豫地接了过去。
这个盒子开起来很方便,也没有什么准备好的陷阱,它是个普通的盒子而已。
可是放在里面的,却是一双眼睛。
属于人类的,褐色的,看上去有几分熟悉感的眼睛。
希尔猛地扭头看向凯瑟琳,然后下一刻意识到自己被诈了。
且不说汉尼拔会不会输给凯瑟琳,光是如果凯瑟琳成功杀了汉尼拔的话,她怎么会只拿一双眼睛给他呢?她一定会完完整整地将整个汉尼拔作为礼物送过来,当然,是死的。
凯瑟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