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愛(脩扣)-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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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們就小心點，記得，和之前一樣。找到人就快回來。」灸舞掏出了藥囊分給他們。
　　一個瞬間，脩似乎看見了a　chord一個莫名的笑容。冷冷的、淡淡的，不帶苦澀卻讓人感到心酸的。
　　走吧！
　　脩聽著夏宇對a　chord這麼說著。手也順理成章的牽著。
　　一切，就從這裡結束吧！
　　脩對著心底那個依然深愛的人說道。
　　在尚未進入黑暗物伲�之前，他們得先通過一條道路。據說那是異能行者每每來到這裡後，很難平安回歸的原因之一。它會帶著即將進入的人所害怕的事物，亦或是使人流連到忘記向前的欲望。
　　或許是已經歷過最痛，a　chord不出幾分鐘就到了另一頭。一旁的夏宇則室摀著耳朵隔絕尖銳指甲劃著黑板的聲音，洠Ф嗑冕嵋驳搅薬　chord的身旁。兩人像個局外人，看向依然在道路上掙扎的呼延覺羅˙脩。
　　不知道他是害怕著什麼，一會兒椋е�眼、一會兒摀住耳，有幾次他還不住的吼著他們看不到的幻影。
　　「不……」脩顫抖著雙唇，用手推開一片又一片的空氣。a　chord的身體在他的摚�動下散成血染的氣味。他很想繼續往前跑，但四周環繞著a　chord淒厲的慘叫，不堪入目的血痕在a　chord的臉上一條又一條的出現。
　　他在哭，a　chord的幻象在哭。
　　最後，脩蹲在了地上，兩手憤恨的捶著地板，一次又一次。站在遠處的a　chord看了這情形，只覺得不妙。
　　過去有聽灸舞說過，這條路上有著吸取異行異能的力量，如果脩在待下去，可能救人也省了！
　　「脩！」a　chord緊皺著眉頭，想要跑回去拉他過來。然而一旁的夏宇扯住了他的手臂不讓他走。不過a　chord也洠в猩鷼猓�他知道夏宇的用意。
　　那頭的人微微的抬起頭，雙眼無神的看著a　chord。不過在他眼裡的a　chord並不是張憂心忡忡的臉，反倒是笑得一臉幸福，勾著一旁夏宇的手，打算離開……
　　「a　chord……等我。」
　　他跑著，伴隨著在不知不覺中著急的流洩出來的鹹淚。
　　「你還好吧！」a　chord有些無措的看著脩。他剛才突然的衝過來，自己連閃得時間也洠в小�
　　「抱……抱歉，我們快去。」脩爬起了身子，有些踉蹌的往終極小學裡頭的班級去。
　　A　chord閃過的眼神有點類似洠�落，只是夏宇洠в懈嬖V他。
　　「弦！」
　　在a　chord和夏宇進入教室以前，他們就聽見了脩叫喊的聲音。接著入簾便是放空著眼神的那個人，他的身體就像蠟像一樣，一動也不動的坐在原地。脩是費了些力氣才將他以公主抱的方式抱起。
　　「宇，你先跟上脩，幫他顧一下附近的狀況。」a　chord臉色有些慘白的說著。
　　夏宇也是小愣了一會兒，因為a　chord親暱的叫著自己。一時之間，他也洠�去思考a　chord的用意，就這樣出了教室，留的是a　chord一個人出神的待著。

　　第十二章…上

　　看了看四周，一個男子低著頭站了起身。不如其他即將成為魔化人的異行呆坐在位置上。佈滿陰森氣息的教室現在看來更冷僻。那男人就像在墳場復活的殭屍，緩緩的往a　chord的方向走。
　　A　chord似乎早就料到，鎮定的站在原地，待那人開口，接著他掛起一個詭譎的笑容，並且悄悄的拿起鬼戰，開始沖著對方笑。
　　那個男人也嗤的一聲笑了出來，接著道：「你阿……自己也不懂自己呢！」
　　A　chord半帶點苦笑，看著眼前和脩長的一樣的人，那個和過去一樣的幻影。
　　他小步的靠近，艷麗的笑容下耄Р刂�點扭曲的臉孔：「謝謝你的關心。」一個刺，便刺入了對方了腹部。
　　「a　chord呢？」一個回頭，脩才發現a　chord並洠в懈�上，趕緊問了夏宇。如此暗的看不清路的地方，走散也不是洠Э赡堋�
　　「……」
　　就在沉默之時，a　chord跨步的跟了上去，臉上埋著片陰霾，過於小聲的說著：「抱歉……我們走吧！」
　　夏宇看他的臉色不好，並洠в卸鄦柺颤N。一手牽起了a　chord的手，只是想給他點安心。後者並洠в袙昝摚�或許是明白夏宇的一番心意。脩卻無法忍受這個情景，但他洠в腥魏蔚睦碛缮锨鞍忾_兩人，只有快步的往返回的路途走去。
　　「a　chord……你的手怎麼了？」黑暗中，夏宇看不清楚a　chord的手上是沾了什麼，只感覺到有些濕潤的液體沾著。
　　A　chord瞬時抽回了手，將那腥血用衣服給擦掉。
　　……
　　他並不知道那個竟真是脩另一個時空的□，而非純粹的幻影。
　　在自己殺了他以後，洠в幸唤z一毫的難過，只是單純害怕給其他人知道自己無由的殺了人而已。
　　或許，他真的放了……
　　「他還好吧？」a　chord看著坐在床一旁的脩，而那人只是繼續替弦擦拭著臉頰上的汗痕。
　　他們就繼續漸行漸遠吧……忘不了裕Фㄍ�不了，放不下裕Фǚ挪幌隆＜热蝗绱耍�就做回朋友，然後偶爾的視而不見。這於他於自己都好。
　　「他會好起來的……」脩俯視著一動也不動的弦，突來的眩�雜讓他不知所措。不論是面對弦還是a　chord，這竟成了現在他最不想去面對的事情。
　　這些事都是自己惹出來的，他只能認命的煩躁，然後加點自責。
　　「我們還是朋友，別拒我於千里之外耶！」a　chord笑的像是一切都無所謂。他的不怪罪卻讓人聽得苦澀，脩尤其的難受。他嘆了口氣，輕聲道：「你早點睡吧……明天有表演……」
　　「恩！那你也是。還有，我們還是朋友，記得。」就算成不了情人，還是能當朋友，他堅信。他並不想因為不愛他而失去一個朋友。
　　「阿！還有，明天歌單是什麼？」a　chord搭著他的肩。
　　「在你離開那一天、天使的距離、牽心萬苦……還有夠愛。」這些我的心情。
　　聽到夠愛時，a　chord還是不免的愣了一下。他想起了回來的那晚，弦哽咽的唱著那首歌。
　　「這樣阿！那晚安囉～」a　chord兄弟式的推了他一下，
　　綿延的燈光直達橋的盡頭，劣風凜凜的吹打在人的身上。廣場站滿了等待枺�城衛表演的人群。
　　洠�幾分鐘後，尖叫聲開始此起彼落。a　chord拿著麥克風的招呼聲相較之下反而小了。
　　其餘人還是冷著臉，眨�音的眨�音，裝鼓的裝鼓。
　　洠Ф嗑靡葬岜硌荼汩_始了。A　a　chord不知到底怎麼唱過一首又一首。但是他自己知道連帶著已經洠в心菢由羁逃滞葱募彩椎母星椤＿B夠愛也是。
　　曾經他以為自己放下時，總會在唱完夠愛後發現自己的愚昧，但這次卻不一樣了！他唱的固然令人感到心酸，然而在他的心裡頭，卻如止水般的平靜。
　　另一頭的弦，沉睡的一如已死。一旁的儀器顯示著他微弱的心茫�，而替他打著點滴的異醫並無多想，只覺得那是剛從黑色物伲�中救回的緣故。
　　過了約莫一個鐘頭，異醫便在認為洠�事的狀況下離去了枺�城衛住所。卻又在洠Ф嗑弥�後，儀器上的心律開始不整。
　　原來當初弦會給人送到黑色物伲�便是魔尊的主意。因為弦的魂魄在自己替他整合好後，又開始有扭曲碎裂的現象。或許是身體弱了的原因，也有可能長期在白道異行的身邊環繞，又要收起魔氣不給人發現。久了以後就像悶久悶出病一樣。只是弦出奇的嚴重。
　　躺在床上的弦無意識的抓住了被單，但是整個房間空蕩蕩，這個動作理所當然的不可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耄Ъs當中，他似乎感覺的到自己生命正在漸漸的消逝，就像另一邊a　chord再唱的夠愛一樣，越來越小、越來越淡。
　　像是椎骨碎裂的聲音從體內傳來，在最後一刻，弦睜開了眼……脩不在阿……
　　隨後，魂魄飛散出自己的肉身，在空氣中漫了開來。最終就如冰雪一般，在尚未落地之時，融入了自然循環。
　　他們回來時會覺得自己去哪了呢？
　　在空氣裡迴盪的思緒飄著，然後看著肉身慢慢的消逝在眼前，只留下一床棉被和刺耳的儀器聲。
　　會以為自己逃走了吧！？
　　也是，在那樣尷尬不堪的情況下，若是自己能行走，肯定是會逃開的。只是此刻，他只剩下脆弱虛無的思緒活著。
　　三個人的電影，此刻，卻只剩兩個角色。
　　「a　chord，喝點水吧！」戒拿了杯水給他。a　chord戳下了吸管後，不出幾秒鐘就喝得精光。這讓剛才偷偷跑到後台看他們的粉絲笑了出聲。
　　「诶！脩，你幹嘛悶成這樣啊？」他用著在平常不過的口氣問著他，只是脩還是一言不發。
　　「洠�什麼……」這是很久以後脩才開口說的話。
　　脩自己知道已經徹底的失去了a　chord。儘管現在的他看似平常，但真正且純粹的戀人已經不復存在。無論是因為他不愛自己了，還是他真的變了！自己現在並洠в匈Y格去要求。
　　他不敢求復合，甚至一點關於過去的事情也不敢說。除了不讓自己難堪，更不想因為如此而給a　chord二度傷害。
　　之後他和a　chord會成為如何，他怎麼也假想不出來。
　　或許就是像現在這樣，平凡的團長與主唱的位置。
　　可能是因為表演的太晚緣故，灸舞已經call了專車過去接送他們。
　　A　chord一上了車後便呼呼打睡，也不管自己現在是深靠在脩的肩膀上。倒是一旁的脩，他坐直著身子，輕動也不敢。這導致他下車以後腰痠背痛了整晚。
　　在那之前，他還是鎮定的扶著半夢半醒的a　chord回了房，蓋了被。
　　回到房間以後他也累了！恍惚當中，竟忘了應有個人躺在自己的床上昏迷。

　　第十二章…中

　　翌日醒來，脩習慣性的將手往左邊環過，但卻只有撲了空。在他手裡的是空氣，而不是裹著棉被的a　chord。空虛失落緊接而來，他頹然的躺了正，兩眼直盯著天花板。漾著燦爛如陽的笑容吊掛在眼前，一次又一次的天真爛漫，讓脩近乎崩潰。
　　敲門聲斷了他的思緒，說了一聲進來以後便正座起身。
　　「弦呢？」進門的是a　chord。他本應該開心的，但卻在聽到他問著弦時，心臟揪了起來。不只因為發現弦不見，也因為a　chord已經變得太奇怪。
　　對……　「弦人呢？」脩慌亂的站了起來，在環顧四周之前，這句話讓他想起了在幾個月前，他曾經說過同樣的話。
　　─等我找到他……有一點一滴的損傷，我算在你頭上。
　　「可能……走了吧！」收回了激動的情緒，脩淡然的看了看洠Я四莻�人身影的床。他真不知自己究竟怎麼了，昨晚回來竟忘了有這個人的存在。
　　A　chord也好，弦也罷！
　　脩已經感覺到無形的壓力在延伸至他的體內深處，不停的提醒著他傷害過這兩個人，愛他、包容他的人，而最後，卻都是自己把他們親手推開。
　　「喔……」他洠в邪参渴颤N，但語氣裡不免帶了點惋惜。或許他知道自己和弦，在情路是那麼的相似。
　　他心裡在想什麼呢？脩臆測著，但卻什麼也猜不著。
　　「那我先去外面囉！你快點準備準備，等等去灸舞那裏搜刮早餐。」a　chord嘿嘿的笑了幾聲。除了狡猾眨�皮的感覺洠ё円酝猓�其餘的，全已不復存在。
　　他的笑容不再那樣稚氣，是滄桑、笑容不再有愛意，是朋友、笑容不再是熟悉，是陌生。只
　　是……這個笑容在夢裡似乎也見過，那時候的a　chord，在夢裡一而再再而三的露著那樣的苦笑。
　　「我們兩個去附近那家早餐店吃，要嗎？」
　　本要離開的a　chord住了腳，但因為背對著脩，臉上有些僵去的笑容洠П豢匆姟�
　　「恩……」聽起來有那麼些脆弱，「那我去換個衣服就走囉！」心臟有股酸湧現，但a　chord決定不去想究竟為什麼，因為他一點也不想知道。
　　兩人到了早餐店以後，反而洠Я嗽捳f。倒是替他們端上蛋餅及奶茶的老闆娘和a　chord閒聊了幾句，還有問道為什麼有段時間洠г谌ス忸櫋�
　　「哎呀！事業越做越大，比較洠Э樟寺铮　筧　chord和婦人開始閒聊開玩笑，在脩眼裡看來，自己怎麼都像個礙眼的物品。
　　在a　chord回來以後，自己便開始越來越討厭自己。不管在行為個性，或者應該說自己本身，就是個令人厭惡，難以被接受的人。
　　在老闆娘繼續忙了以後，又回到了脩和a　chord的兩人世界。彼此間的尷尬不是洠�人查覺，只是洠�人知道怎麼打破。幾次脩想要開口說些話，卻又因為a　chord的陌生眼神給退縮了回去。
　　「诶……」後來開口的是a　chord。
　　脩輕輕的應了一聲表示聽到，等待著a　chord繼續說下去。他原以為a　chord會說些最近任務上的事情，亦或是其他人又發生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來緩和氣氛。但，「脩，就到這了吧！」
　　一時反應不過來的脩愣在了原位，連拿著筷子的手都定格了！
　　「很多事情都是勉強不來的喔！」像當時我愛你，和現在的你愛我。這些事情都膚溋耍�在我看透以後。
　　聽著a　chord這麼說，脩只有愣愣的呆在原地，胸悶的讓他覺得喘不過氣。排山倒海而來的衝擊直往他的腦門，就如補天的石塊狠狠得砸在他身上。
　　「到現在我才知道，洠�什麼事情是戒不掉的。當然，除了對戒掉音樂以外啦！哈哈哈。」a　chord在脩的面前不顧形象的笑著，但在那笑容中，卻又像是快要哭出來。
　　A　chord自己知道，他必須這麼說。就像當初葬送他和脩的愛情一樣，讓它徹底的成灰，這樣心臟才不會再次心軟、再次墮入萬丈深淵。不論如何，他需要的是足以讓自己和脩都不再尷尬的時間。
　　就算這時間可能要很長，但他寧願如此。
　　「戒不掉的話，就像我那個地方……把我的幻象砍了吧！跟當初我對你一樣……」a　chord笑得讓人不明不白。在脩的眼裡看來有一些殘忍，嘲笑一般的臉在他的面前放大，占滿了他的瞳孔。尖銳的笑聲充斥在耳裡。
　　最後脩無意識的站了起來，有些搖晃的走出了店，消失在a　chord的眼前。
　　A　chord靜靜的看著他離開，臉上的笑容也隨著他的腳步離開而消失。他用手抵住額頭，有些頹然的看著盤裡的蛋餅。
　　他越來越想哭……
　　「我的愛只能夠……」手機鈴聲響了起來，a　chord有些嚇著的接了起來。另一頭是夏宇，他問自己要不要去老屁股，今天夏家在慶祝夏天考上了一間好學校。
　　A　chord嗯了一聲說等會兒去，接著便捱掉了電話。可能是因為心思還打繞在剛才的事情上，他洠мk法用頭腦去思考其餘。
　　發呆了半個小時之久，他才想以剛才的鈴聲……或許從那個地方回來後，便洠�什麼人打電話給自己，導致他現在才想起來手機鈴聲竟然還用著夠愛。
　　翻著檔案夾裡頭有洠в衅渌�自己喜歡的歌曲，最後找到了一首聽起來懶洋洋卻又令人感到難過的歌，歌是這麼唱：這首情歌就是為你平平淡淡的唱著，可以代表我的思念，心已被你掠奪。
　　他不承認這首歌是自己對脩的心意，但在很久以前，他聽起這首歌想起的人就是呼延覺羅˙脩。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一只腐頹的身影在其中漫撸е�。
　　脩的腳步踏的緩、重，魂魄像是給a　chord的話吸走。雙眼從過去的炯炯有神到現在的空洞。每一次的大變化似乎都是因a　chord而起，也因他而終。這在無形中似乎就點出了自己於他的濃厚情意，只不過他從洠в泻煤玫陌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