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之贾赦by洗雨疏风-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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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城侯听了,点了点头,只笑叹道:“恩侯兄,你果然是个老实人,这朝堂上的事儿,哪有那么简单,这风云虽与咱们不相干,可若是变幻的太快,难免叫人手足无措。旁的不说,前儿太子一案,不知牵连了多少人去,同是太子一派,可有的满门族诛,有的却加官进爵,谁是谁非,竟是教人无从说起。日后,若是风云变幻,恩侯兄再是老实,也难保不被牵连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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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ps:天气渐渐热鸟,不过悲催的偶居然把脚冻鸟,这样的天气里冻了脚啊,偶无语望天,老天你在耍偶罢。
62、忽遇事赵姨娘论花 。。。
贾赦在席间吃了几杯酒,本有几分熏熏然,如今听得定城侯这话,竟似从头被泼了一盆冷水下来,瞬间清醒过来。
他怎不知这定城侯说这话的缘由,无非见着他如今得了官职,想笼络一二罢了。
可贾赦再怎么也是个穿越者,虽说前世只是个平头百姓,但也看过不少史书,不论读没读透,反正贾赦只看出了一点,不管哪朝哪代,凡是结党分派的,都没啥好下场。
再说,贾赦可不会以为,皇帝提拔他做官,是真看重了他老实本分,那地里干活的农民,一个赛一个老实,也没见皇帝提拔了去。
不说贾赦一无才干二无本事,单那名声,在京里就够响亮了,皇帝说他老实,估计也是实在找不出什么优点了,才随口这么一说。
不管皇帝是真念了荣国府祖上的恩德,还是另有什么深意,反正贾赦只知道一点,老实当差最重要。
荣国府已经只剩个空架子了,若再掺进什么杂七杂八的事儿里,只怕还不等风来,这空架子就要先被人坼了去。
因这个缘故,贾赦只随口敷衍了定城侯几句,又转而说起正在唱曲的歌妓,评评这个嗓子清,说说那个气不足,显出他多年在风月丛中浸出的真本事来。
倒教旁人应不是,不应也不是,只得捡着贾赦的话头,说些曲乐歌舞之事,倒把先前所议的朝堂纷争,竟皆抛诸脑后了。
却说,贾赦出了定城侯府,被冷风一吹,一时酒醒了不说,也想起了一事来,只领着人往城北大街去了。
一径到了城北大街,只见着举目金翠,行走罗绮,宝马雕车,争驰竞驻,叫卖声,戏口声,婉转不绝,热闹繁华,风流和美,十足太平气象。
贾赦起初也觉新鲜,但瞧了一番,难免觉得气闷,也散了那闲逛的心思,只想着买了东西便回去。
原来,贾赦前世自打结婚后,便有了个习惯,时不时爱给老婆孩子买些东西,如今虽说是穿越了,但这养成的习惯,却是改不了的。
先前他手上不宽裕,想买什么也不大方便,只得送些自己铺子里的东西,虽说也算稀罕别致,但总送这些也不像话儿。
故而贾赦手头宽裕了之后,便时常从外头带些东西回去,给迎春买些有意思的玩意儿,给邢夫人带些头面首饰,偶尔还买些新鲜的果儿糕点回去。
不说迎春爱的不行,便是邢夫人也极是喜欢,虽免不得口上劝说两句,但偶尔也当着贾赦评论些胭脂水粉,点心果脯,这言下之意,却是不消多说的。
贾赦今儿不急着回府,便是想起昨儿邢夫人说,贾赦前日里买回去的七宝棋子和牡丹饼,迎春很是喜欢,只是因贾母吃着好,迎春便呈了大半上去,又分送了一些给各房,到最后,迎春自个却没吃着。
邢夫人既说了这话,贾赦有什么不懂的,许是先前散得太快,不只迎春一人没吃着,邢夫人也在其中,所以才特意拐弯抹角的暗示贾赦一番。
这卖七宝棋子的店铺是一家,卖牡丹饼的店铺又是一家,只是一家是百年老铺,一家却是新开张不久的,还无多少人知晓。
若说起来,这两样点心,别家糕点铺里也有,单论味道,却是比不得这两家。贾赦先在临街的老店里买了牡丹饼,给迎春买了一套新奇的绢扎的十二生肖,又给邢夫人买了几盒胭脂。
这些物事买齐了,贾赦才带着人往边上的七尺巷弄里,买那七宝棋子去。
这卖七宝棋子的店铺,虽说卖的点心极好,但这开店的位置却选得太偏了些,就这么窄窄长长的小巷,若开在巷子两头,还有些人过往,可这店却开在了巷子中间。
幸而这巷子里还有一家出名的医馆,这请医问药的人自然是日日不断,这点心铺的生意,靠着这些病人口口相传,倒也还算不错。
只是到底位置偏了些,难免受些影响,眼下这时辰,外头街上的糕点铺里还很有些人排队等着,可里头这卖七宝棋子的店铺却冷清的无人问津。
贾赦倒无心管糕点铺的生意好不好,对他而言,如今没人正好,省的他多花了时间去。
虽说是给邢夫人和迎春买的东西,但想起迎春分送给各院的点心,贾赦不免多买了些。
偏巧着这店里又出了几样新奇的点心,贾赦瞧着那摸样有趣,想着迎春许会喜欢,便几样凑一匣,买了六个攒匣的点心。
这一通买下来,贾赦倒是无碍,但却苦了跟在他身边的几个小厮,这个提几匣,那个抱两盒,竟是一手也不得空。
偏这巷子又窄,来往人虽不多,但也有那么几个,这几个小厮,提着东西,被人一撞,一时竟没立住。
只听得一声惊呼,贾赦回头一看,几个小厮倒成一堆不说,这点心匣子也落了地,那匣子上的锁扣儿也弹了开,滚了一地的点心来。
贾赦正看着地上的点心,那几个小厮却已是跳了起来,只指着一旁撞着他们的人道:“你这人没长没长眼睛,瞧着我们过来了,你不让也罢了,还故意撞上来,你安得什么心。”
那人听了这些小厮的话,也激了气出来,只说道:“你们才瞎了眼,这大路朝天,谁人走不得,说我撞了你们,我还说你们撞了我呢。”
说着,那人只一把抓住一个小厮,口里叫道:“哎哟,我的腰疼的厉害,定是你方才撞折了去,这该怎么算?”
那些小厮虽跟在贾赦身边,也见过些世面,但素来便在富贵之乡,哪见过这等市井泼皮,一时竟都被唬住了,手足无措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倒是贾赦,一听那泼皮的言论,难免觉着好笑,这碰瓷的把戏儿,竟是到哪都能遇着的。
只是好笑归好笑,贾赦却不是那能被人欺到头上也没个言语的,脸色一沉,只眼神锐利的盯着那人道:“怎么算?这旁边就是医馆,撞没撞折,大夫一看便知道,若真是我这几个下仆撞折的,这药汤费儿,我也不吝啬给。可若有人借机讹诈,我少不得请了官差过来,一并儿理论理论了。”
听着贾赦这么说,再一瞅贾赦的穿着打扮,那泼皮哪不知是撞上铁板了,身子抖了抖,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只说道:“算我倒霉,今儿也遇着了。”
说着,便松开手,欲脱开身去。
那几个小厮慌乱过后,却也醒觉了过来,无端被人赖了一回,如今哪肯饶过这泼皮去,当下几个人互使了眼色,当下拦住了那泼皮,这个说腿疼,必是摔着了,那个说手没知觉了,怕是要断了,横竖只拉着那泼皮往医馆走,非要弄个清楚明白不可。
那泼皮急的不行,他哪不知这几个小厮是装出来的,可倘若这几人真有个什么病痛,他跳河里也洗不清。
于是这边拉,那边退,好不容易,才拥拥嚷嚷着到了医馆门口。
见那几个小厮,一边拉着那泼皮不放,一边鼓着气儿要去敲门,贾赦难免怕闹的太过了,正要开口喝止。
只听得“吱呀”一声,医馆的大门却从里头打开了来,走出三四个人来,那为首的面色苍白,隐隐咳嗽不止。
贾赦瞄了一眼,只隐隐觉出几分眼熟,偶然记起这人是谁,忍不住脱口叫道:“圣……”
话儿才出口,那人便冷冷看了一眼过来,贾赦打了寒颤,慌忙改口道:“盛老爷。”
那人挑了挑眉,淡淡笑了笑,只朝着贾赦略点了下头。
却说这日里,赵姨娘正在屋里作针线,探春睡在床上,两个小丫鬟,一个给探春打扇,一个却在一旁熨着被子。
周姨娘走了进来,只笑说道:“你也不嫌闷得慌。难得今儿这样的好天气,外头风习习的,一点儿热气也没有,你不去院子里走走,躲在屋里做什么?”
赵姨娘听了,只笑了笑,一边理着针线,一边说道:“怎么不去,待我把这朵花绣完了,再去也不迟。”
周姨娘笑了笑,只逗弄了探春一番,笑说道:“我也懒理你,前儿大太太送的宫花,你那这还没有,匀两朵给我,以后得了再还你。”
赵姨娘闻言,只微微一笑,侧首看着周姨娘,撇撇嘴道:“什么还不还的,又不是什么金贵东西。往年还算难得,今年琏哥儿和人伙着作了几起买卖,这些宫花宫扇之类的,倒也成了平常东西了,谁都往头上插着,前儿我见守园门的叶婆子头上也插了一朵去,还跟人炫耀着,这是上进的。”
周姨娘一听,忍不住扑哧一笑,只摇这扇子道:“我的好妹妹,你这说的什么话,再平常这也是宫里的东西,哪像你说的那样儿。再说,叶婆子头上插的那朵,可是大太太特意赏给她的,这满府的婆子里,这叶婆子是头一份,不插头上显摆一番,也说不过去儿。”
赵姨娘听得一笑,只说道:“这叶婆子就是插了满头花,也不碍我的眼儿,不过瞧见了,难免觉着好笑。”
说着,赵姨娘忽而想起了什么,只随口道:“对了,大太太不是也给你送了一匣子宫花去,怎么你倒跟我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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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ps:这章码了好久好久啊,偶从晚上八点码到中午12点,终于码出来鸟,偶爬去睡觉。
63、周姨娘诉怨贾赦奇 。。。
周姨娘叹了口气,只说道:“还能怎么着,都被那些奶奶们给讨去了,连片叶子也没给我留下。偏我又想起一事来,不得已,只得问你匀匀罢了。”
赵姨娘一听,顿时便竖了眉毛起来,只冷笑道:“什么讨不讨的,必是那起子下贱娼妇,见你性子和软,偷拿了去。依我的性子,也不管是哪家奶奶,抓了这理,闹的天翻地覆是正经,省的日后再被人欺了去。”
周姨娘听着,苦笑着摇了摇头,只叹道:“说这些作什么,这些奶奶哪个不是几代的家生子,论起体面能耐来,哪是我可比的,真要是闹起来了,指不定又要生出什么旁的事儿来,横竖我也用不着这些,忍忍也就罢了。”
赵姨娘听着周姨娘这么一说,只丢开手里的活儿,笑说道:“偏你好性儿,不愿与人计较也罢了,何苦埋汰了自己去,若是连你也用不着,那这满府里的又有几人能用着了去,岂不是委屈了这好好的花儿。”
说着,见周姨娘低头不语,赵姨娘越发趁了兴,只调笑道:“瞧瞧姐姐这摸样这人品,哪样不是万里挑一,任谁都要说个好字,偏就是把自己看得太低了。要我说,姐姐也合该打扮一番,好歹得个哥儿姐儿傍身,日后也有个依靠。”
周姨娘一听赵姨娘这话,止不住便是一阵心酸,神色也黯然起来,正欲开口,只是一看屋里的丫鬟,方又止住了。
赵姨娘见了,心里哪有不明白的,只翻了翻针线篮子,笑着打发两个丫鬟道:“你们到大太太那儿走一趟,问问王嫂子,前儿拿来的绣线还余着没有,找几股天青色的给我。”
两个丫鬟答应了,正要打帘子出来,赵姨娘又想起一事来,只忙忙从箱子里翻了个竹丝匣子出来,一边递给丫头,一边嘱咐道:“这匣子里有二十根络子,十个荷包,你们替我转交给王嫂子,只说是我胡乱配的花样颜色,手艺也不大好,让她替我瞧瞧,若还能入眼,便替我呈给大太太。顺道儿再告诉王嫂子,日后还有什么活计,针线上忙不过来,只管使人过来说一声。”
两个丫鬟接了匣子,忙不迭的应下了,方打了帘子出去。
周姨娘见赵姨娘这般行事,难免有些诧异,看着两个丫鬟出去了,方不解的问道:“怎么你竟作起大太太那儿的针线了?”
赵姨娘笑了笑,也不以为意,只说道:“前儿大太太身边的王嫂子说,大老爷不知打哪儿寻了几块玉来,又是镶金又是嵌珠的,作成了香坠儿扇坠儿,给了大太太。大太太极是爱惜,便让针线上的人打几根络子,好络上这些坠儿,省的不慎弄丢了。可针线上那些人送的络子,不是花样儿陈旧,就是配色老土,大太太竟没寻出根合适的,我听见了,想着这些时日很得了些大太太送的东西,论理,我也该还个情儿,可咱们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好东西,这络子虽不值什么,好歹能表些心意,所以我才特意打了几根,如今正好教人送去。”
周姨娘听了,眉头虽松了几分,倒却迟疑道:“虽说是还情,可若是教那起子小人瞧见了,少不得在太太面前编些话来。前儿为那舍粥的事儿,太太手下的人不是丢了差事,便是折了体面,如今一个个跟乌眼鸡似的,盯着大太太的院子不放,平素没事还要扇个风出来,若知道这个茬儿,她们哪有不浇油的,只怕又是一场是非。”
赵姨娘一声冷笑,只说道:“她们会煽风点火,我也不是傻子,倘若真闹出什么事儿来,我只管抱着姐儿寻老太太哭去,横竖我可没在舍粥的事儿上动手脚,老太太信谁不信谁,傻子都知道。”周姨娘被赵姨娘这话一堵,竟是寻不出话儿,只得一叹,且说道:“你这性子合该改一改,那些人哪是这么好相与,明面上或许不说话,可暗地里做些为难的手脚,你总不能天天找老太太评理去。”
赵姨娘冷哼一声,只笑道:“能找一天是一天,反正谁不让我好过,我就让谁不心净,也算是报仇了。”
说了这话,见周姨娘似还要再说这事儿,赵姨娘不耐听,忙又说道:“也别议这些事儿,你且说说,替谁来匀花儿,若又是帮那些没脸没皮的货色来讨,我便是丢进水坑里,也是不肯给的。”
周姨娘听了这话,也忍不住笑了,只说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儿,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便是再不计较,也作不这样的事儿来。”
说着,周姨娘叹了一口气,方又说道:“我原比不得你,是这府里的家生子,兄弟又在府里任着差事,再怎么也算有人扶持着。我不过是打外头花银子买进来的,家里又不成样,帮扶不了我不说,还指望着我每月那点银钱贴补着。昨儿我那嫂子进府来,只说着我那侄女,如今也算大姑娘了,可身上连个钗环都没有,竟是比着外头的乡下丫头还不如。我听了怎不知她话里的意思,偏我也不过头上身上这几样东西,皆是给不得的,便想起大太太送的宫花来,这东西往日连咱们太太都稀罕着,如今在外头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