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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红楼同人之贾赦by洗雨疏风-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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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赦很有些玩味的笑了,贾琏的小心思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贾赦也不戳穿,只满是关怀道:“你也别劳累太过了,这些事虽是要紧,但若是为这些伤了身子,却是不值得,还是松弛有道为好。”

    听着贾赦这关心的话,贾琏的脸红的越发厉害,一时低头诺诺道:“儿子知道了。”

    贾赦笑了笑,拍了拍贾琏的肩膀,方又嘱咐道:“你如今也成人了,可不能似以往一般稀里糊涂的,什么事儿都该多想想,别只顾着自己痛快,忘了旁的。前儿我听你母亲说,你和你媳妇闹了一场,倒带累了几个丫头,你是成家立业的人了,这脾气该收着还是收着些,夫妻之间,也要有个相处之道,哪有你这么胡搅蛮缠的?”

    贾琏听说,哪不知贾赦这话里的意思,半晌也不说话儿,只一味低头。

    贾赦瞧在眼里,心里倒疑惑了起来,只对着林之孝使了个眼色。

    林之孝当下会意,只忙躬身退了出去,又遣散了外头的丫头婆子。见林之孝出去了,外头也无人了,贾赦方才问着贾琏道:“你这又是怎么了?”

    贾琏方才说道:“儿子倒不是有意胡闹,只是想着二婶子做的事儿,难免有些不自在,再着……”

    贾琏说着说着,倒有些说不下去了,他和凤姐矛盾本就简单,不过是几句口角上的小事,凤姐说的那些话儿,也只是拈酸吃醋的气话。

    贾琏总不能和贾赦说,他因为凤姐吃醋,加上怀疑凤姐和王夫人本性一样,所以才和凤姐置气,依贾赦先前的脾气,不冒火狠骂他一场才怪。

    毕竟贾琏以前没少和丫头鬼混,为这些事还把贾赦给气吐血了,因这缘故,换了谁都不会想是凤姐多心,只会怪贾琏不检点。

    见这贾琏不吭声了,贾赦也想明白了过来,只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着贾琏道:“你二婶子是你二婶子,你媳妇是你媳妇,一样米养百样人,你二婶子纵有千般不对,又碍着你媳妇什么事了。再说着,你媳妇和你也算青梅竹马了,打小便和你们一起玩闹着,她是什么样的性情,你纵是瞎子也能看出几分……你心里先有了成见,再去看她,自然是处处不顺眼……若论成见,你先前做的事儿,又有多少能说出口的,若旁人也似这般带着成见看你,你还活不活了?”

    贾琏听得直冒冷汗,他眼下想着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都觉得自己蠢的没边,没脸见人,只是贾赦从来不拿以前的事说他,在外面人家又一贯奉承着他,他倒从来没想过自己以前那般不堪,旁人又是怎么看他……

    这么一想,贾琏心里对凤姐的成见,倒去了一些,再一想,先前出门时的凤姐娇俏言语,贾琏这心越发和软了几分,心下暗道:说到底凤姐不过是使小性子爱吃醋罢了,也只是常事,大不了分说几句也就是了,何必闹得彼此不和,反累的亲长担忧。

    却说凤姐听得王夫人说起元春,心里不由得便冷笑起来,元春的婚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倒是听自家婶娘说了几回,纵是贾政糊涂,可没了王夫人先前做的蠢事,贾政再糊涂,也不会把元春胡乱许了人去。

    这么一想,凤姐心里的小算盘便拨弄开了,贾母对二房的偏心,是个人都能看得明白,眼下大老爷袭了爵,又有官职在身,贾母尚不能一碗水端平,若是元春真成了娘娘,只怕这大房是要连下脚的地都没了。

    想着想着,凤姐这心里越发不舒服起来,看着王夫人的眼神也带了几分深意,只是面上不显,微微一笑,劝着王夫人道:“大妹妹如今嫁进缮国公府,倒也算不得差了,太太想想,虽说进宫不算难,但要做娘娘,哪有这么容易的。不说那一层又一层的主子压着,单是想见圣上一面,便已是十分不容易了。更莫说,这娘娘和娘娘之间,还要分得宠不得宠,分位重不重,倘或不得圣上喜爱,纵是做了娘娘,也没趣儿。”

    王夫人听着凤姐这么一说,这心里倒好受了些,只拿帕子拭了拭泪,又笑道:“你说的是,这进宫里便是不容易了,更莫说做娘娘了。只是这事儿,薛家既托了咱们家,不说旁的,只看这么多年亲戚往来的情分上,咱们也该替他们家好生寻一遭才是。”

    凤姐听说,一时正欲笑着应下来,只是忽而想起一事,当下微微一笑,只略带着迟疑道:“只是这事儿,少不得要人抛头露面,奔波忙碌。我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对这些又不大明了,若是让我们二爷出面……太太也是知道的,先前为那宫花的事儿,我们二爷虽口上不说,但心里难免有些不自在。”

    凤姐心里可明白着,这事儿她是万万不能出头的,虽说只是帮着请嬷嬷的小事儿,可一来,贾琏正和她置着气,刚才出门前,好不容易才和软了几分口气,心里的火还存着呢;

    二来,早前赵嬷嬷便跟她说了,贾琏先前因宫花的事情,很看不上眼薛家,认为薛家顶着皇商的名儿,做不好自己分内的事不说,还拦着不让旁人去做,比吃白饭的还不如。

    贾琏既和薛家不对付,凤姐再是喜好弄权,可这三从四德也是听说过的,怎么可能为着亲戚家的小事儿,再惹的贾琏气一场。

    况且,凤姐对薛家也不大瞧得上眼,以前未出阁时,凤姐因薛姨妈的缘故,对薛家还有几分好感,可一嫁过来,听赵嬷嬷将贾琏和薛家结怨的经过一说,凤姐对薛家也不大瞧得上眼了。

    凤姐这人也算个爱卖弄才干的了,可她再喜好揽事,再爱卖弄,有一点还是清楚的,她能应付妥当的事儿,她才会出头,若是不能,或是有人比她妥当,凤姐是决计不会参合,他又没疯又没傻,哪会强出头让人戳着脊梁骨笑话。

    在凤姐看来,薛家办事不用心,丢了差事,原就是活该的事情,换了她,绝对是先想自家出了什么问题,理出个头绪来,再去想外头的缘由。

    可这薛家,不从自家找理由也就罢了,还把事情都外推,见着抢了他们家差事的人家得罪不起,竟怪到自家亲戚头上去了,这样的人家,凤姐能有好感就怪了。

    别说这事做不得,就是能做,只为他们家闹的这事,凤姐也不愿理睬,万一他们家姑娘没能进宫,依他们的作为,这罪过岂不是要凤姐担着,谁让她帮着请了教养嬷嬷来着。

    横竖都是嬷嬷不好,没把规矩礼数教妥当,他们家姑娘却是什么都不差人的,做个娘娘是绰绰有余,若不是嬷嬷没挑好,哪会选不进宫里去。

    凤姐想来,这话薛家也是能说的出的。

    王夫人听说,这脸色倒僵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舒展了眉头,笑得极和气道:“倒是我没想到这一层儿,这事儿……我看还是写信让你二婶子帮着寻一寻罢。”

    作者有话要说:ps:那个,那个,明天可能没更啊。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了,先是我弟住进我家,我说话都怕吵着他复习。接着前天晚上,偶妈告诉我,和我们家很亲近的一位爷爷去世了,几十年的交情啊,看着我长大的人啊,于是这两天我忙的晕天暗地,前天晚上和父母去医院见最后一面,昨天跑来跑去帮忙,今天中午要去吃饭,晚上说不定就在他们家歇了。唉,最近烦心事真的太多了,郁闷啊。
 

    赖嬷嬷说王夫人奇
 

    一时凤姐出了王夫人院子,刚回了自己房里,正卸了钗环,命丫鬟打水进来洗脸,忽听得外头丫头道:“二爷回来了。”

    凤姐忙笑着起了身来,只服侍着贾琏更衣,又捧了茶给贾琏,笑说道:“二爷可是回来了,我正说要打发丫头去问呢。”

    贾琏接了茶,只看了凤姐一眼,见凤姐笑眼弯弯,穿着一件白纱衫子,越发显的脸儿红如红玉一般,十分可爱,于是笑问着凤姐道:“怎么还没睡下?”

    凤姐笑了笑,只说道:“原是要睡了,只是想着一事,方才等着二爷回来。”

    贾琏听说,心里不觉好奇,问道:“是什么事儿?”

    凤姐笑道:“方才二太太唤了我过去,说是金陵薛家那边送了信来,想让咱们家帮着从京里请几个教养嬷嬷给他们家大姑娘,还指明了要熟悉宫中事务的,我听二太太话里的意思,好是想让咱们帮着跑跑腿。”

    贾琏听着便是一皱眉,只问着凤姐道:“那你可是答应了?”

    凤姐看了贾琏一眼,只笑道:“自然是没应下,只是我想着,薛家本就是皇商,和宫里的关系再熟不过了,怎么也轮不到让咱们家帮着请人。再说着,他们家要给家里的大姑娘请熟悉宫务的嬷嬷,想来是打了进宫的主意,可如今他们家这身份,不上不下的,想进宫哪有那么容易,早年间他们家还有几分势力的时候,都没起过这心思,眼下却突然来了这么个信儿,我倒有些拿不准了,方才和二爷说说,想问二爷讨个口气儿?”

    贾琏听得凤姐这话,桃花眼瞬间便眯了起来,只说道:“薛家大姑娘要进宫?”

    凤姐笑着靠在榻上,只说道:“二太太虽没明说,可我听她话里的意思,是不离十了。这薛家也稀奇着,他们家姑娘这才多大一点儿,纵是要请教养嬷嬷,要打进宫的主意,也没这么上赶着要寻熟悉宫务的嬷嬷教导的,谁知道他们家姑娘进宫是哪一年,这宫里又是怎么个情形?圣上身子一贯不好,万一要是有个什么,这一朝是一朝的气象,他们家姑娘倘若养成型了,哪有这么容易能改过来的?”

    贾琏听得一笑,只摇头道:“你知道什么?听说薛家今年里很是闹腾了一场,薛家大老爷病重难愈,宗族里的人也难免起了些心思,偏薛家的哥儿又不成器,我在金陵那边也结识过几个人,每每我一提起薛家哥儿,那些人皆是摇头不止,或言傲慢,或言弄气,竟无一句好话,薛家打起进宫的主意,我倒不觉奇怪。至于要急着请教养嬷嬷,你当薛家如今还有时间去应选不成,多半是打了旁的主意,如今买官都不难,何况进宫给人使唤,他们家既任了这么多年皇商,再怎么也通了几条路子,送个姑娘进宫,有什么为难的?”

    贾琏如今可不是那个只好女色,论起能耐连自己老婆都不如的花心种子,他在外头忙碌这么些时日,旁的不说,眼力见识却是锻炼出来了。

    薛家打的什么主意儿,他听着凤姐这么一说,便能猜出个大概来,一时只笑着薛家到底是要没落了,纵是急病乱求医,也不该这样胡乱撞运气,等到薛家大姑娘上位了,只怕黄花菜都凉透了。

    凤姐听了,也由不住笑了,只说道:“他们家哥儿竟是这样不堪,往日薛姨妈也有信到王家,信里却是提她那姑娘居多,我还道着,那薛家姑娘是这样难得的,她那哥哥定然也差不了,哪知却是这样。”

    贾琏笑道:“好也罢,歹也罢,与咱们家有什么相干,如今既知他们家不好,少与他们家往来也就是了。倒是你,怎么想起与我说这事来了,可是不生气了?”

    凤姐一听,便侧头笑了,只指着贾琏嗔道:“好你个没良心的,我想着你才与你说呢,你倒说起这话来了。明儿有事别问我,反正我就是个弄性子使小气的,好心没好报不说,还被人当贼一样防着。”

    贾琏见着凤姐这娇俏摸样,禁不住便去握凤姐的手,只笑道:“我怎么没良心了,不过问问罢了。你既生气,我不问还不成么?”

    凤姐撒开手,只看着贾琏气说道:“你既不待见我,又过来拉拉扯扯作什么,外头有的是人等你待见,我不稀罕!”

    贾琏一听凤姐这吃醋弄性的话,便忍不住笑了,只凑上前道:“怎么个不稀罕法,说来我听听!”

    两人正拉拉扯扯的亲热着,骤听得一声响动,似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当下凤姐白了贾琏一眼,起身往外头看去了。

    转眼到了次日,贾赦无比心疼的将温泉庄子的地契进了上。

    虽说他不差这一两个庄子钱,但是眼见着这钱丢进水里,还是会心疼,都是他辛辛苦苦挣的血汗钱,为了挣这些钱,他死了多少个脑细胞啊,可恶的封建社会,可恶的寄生虫,我要咒你被温泉烫成白灼虾,让你不劳而获来着。

    一边满腹怨念的诅咒着,贾赦一边胡乱翻着案上的折子,眼睛还时不时偷瞄一下门口,没办法,谁让他被随时出没的皇帝吓破了胆。

    注意力分散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贾赦抄了一半的折子,顺理成章的抄错内容了,贾赦看着折子上的墨迹,心里的火气越发旺盛,只差那么一点儿,便要火山爆发了。

    贾赦终究只是个普通人,对着折子看了半天,最后依旧咬着牙,拿过一张白纸,重新誊抄起来,这回虽然没再偷瞄门口,但从咬的咯咯作响的牙关,便知道贾赦这心里对皇帝的不忿添了多少。

    忙忙碌碌的抄了半天,贾赦难免倦怠起来,看着外头阳光洒了一地,贾赦用手盖了盖眼睛,合上眼睛,张口便来了个哈欠。

    眯着眼瞧了瞧四周,贾赦手一撑,拿过一张折子盖在面上,侧着脑袋便打起了瞌睡,反正外头太阳毒辣着,应该没什么人会来,稍微休息一下,大概也没什么吧。

    贾赦正自我安慰的想着,忽然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贾赦立刻将折子从面上取下来,拿起笔端坐案前,恭谨的抄写起来。

    刚抄了两行字,就见着衙门里的小吏提着食盒打外头进来了,贾赦这才恍觉已是到了用午膳的时候,只搁了笔笑道:“何用劳烦你送来,我自出去取也是一样。”

    却说王夫人自从昨日凤姐回绝她的话儿之后,这心里一直不大舒畅,倒不为别的,只为自己这亲侄女儿和自己不贴心。

    她本以为凤姐嫁进贾府之后,她不说多个臂膀,怎么也能有个用得上的人,怎料凤姐年纪虽小,可心思却不小,几句话一说,反招得她说不出话来。

    王夫人这心里不自在,面色自然也比不得寻常和气,只靠在榻上,半合着眼,似睡非睡的数着佛珠儿,忽听得金钏儿打起帘子,细声细气道:“赖嬷嬷和宝玉过来了。”

    王夫人睁眼便坐起身来,只一叠声的道:“快请了赖嬷嬷进来。”

    话音未落,赖嬷嬷便领着一群丫鬟婆子,抱着宝玉进了屋来。

    赖嬷嬷一见王夫人,满是皱纹的老脸便笑成一朵花儿,只上前请了安,又说道:“老婆子今日进来给老太太请安,恰好老太太让人抱了宝玉过来,老婆子便接了这个差事,过来问二太太讨杯茶喝。”王夫人一听,便笑了,只说道:“有劳赖妈妈了。”

    说着,忙命了金钏倒茶来,又在榻上让了让,笑言道:“赖妈妈坐。”

    赖嬷嬷推辞了几句,方半坐在榻边上,一时与王夫人说了些家常事情,又逗弄了一回宝玉,赖嬷嬷方似无意的说道:“太太可听说了没有,昨儿老太太很说了大太太一通,竟是点滴脸面都没给大太太留下。不过说起来,倒不怪老太太发火,大太太做的那些事,说好听是顾着娘家情分,说难听就是丢咱们府上的脸。若说向着娘家的太太奶奶们,我也算见识了些,可象大太太这么做事不动脑筋,闹的满城风雨的,也就这么一个了。”

    王夫人听着,便笑了,只端起茶盏略用了一口,笑说道:“这事我也有所耳闻,好似是大太太的亲妹妹出了事,这可怨不得大太太心急火燎的,毕竟是一个娘胎出来的,情分也比寻常人不同。”

    赖嬷嬷一听,这面上的笑容便笑的越发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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