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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红楼同人之贾赦by洗雨疏风-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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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母听了,心头也觉得赖嬷嬷的话在理,只笑道:“你这话倒评的有意思,他都多大岁数,还跟毛孩子似的疼媳妇不成?”
  赖嬷嬷打趣道:“老太太还别说,如今两个老爷都娶妻生子,眼看就要抱孙子了,可我倒还觉得,好似昨儿还瞅着老太爷,拿着个荆条儿撵着他们满院子跑呢。”
  贾母闻言也是一笑,只指着赖嬷嬷说道:“你倒还记着,他们两兄弟小时候淘气着,不知挨了他们老子多少打,一恍眼,都多少年过去了,我们也老了。”
  赖嬷嬷笑道:“老太太可不老,那彭祖能活八百岁,怎么着老太太也不能比他差了去,我呀,就不贪心了,只比彭祖差两岁就行。”
  在座的人都笑了起来,贾母笑得把手上的牌都丢了,只说道:“你呀……到老了还是这伶俐劲。”
  说着,贾母又对贾赦道:“我倒险给忘了,找你来还倒有个事儿要问你一句。”

  贾母论应选贾赦惊

  贾赦只忙回说道:“母亲有事只管吩咐。”
  贾母笑着起了身来,赖嬷嬷见着,忙上前扶着,贾母忙摆摆手,指了个丫鬟笑说道:“你来替我打两圈。”
  又笑着对赖嬷嬷说道:“你们且打着,我一会便回来。”
  说着,眼睛往贾赦那一瞟,贾赦意会,忙上前搀着贾母往里屋去了。
  进了屋,贾母只忙坐在炕上,接了丫鬟递上来的茶,只端在手上便开口道:“前儿你给迎丫鬟请的那两个先生,我瞧着倒是挺好,既和气又能干,倒称得是香奁中的学士,料想你也费了一番心思,可见是难得。”
  贾赦听不出贾母这话是何意,只是连称不敢当,贾母笑道:“你也别在我面前谦虚,你素来便万事不理的,如今肯为儿女花些心思了,倒是好事,我这个当娘的夸夸又何妨。”
  说着,贾母又向着贾赦道:“前儿你给你妹妹寻的大夫嬷嬷,我也瞧在眼里,你到底是为长的,处处也比别人想得要周到。你妹妹随着林姑爷这一去,山高水长的,也不知何年才有再见之日。可是偏偏敏儿在京中不察,到了扬州才诊出喜脉来,这一路上舟车劳顿,她又自幼体弱,这虽是喜事,可我心里总有些七上八下的,好在你寻了人去扬州,又有元丫头日常陪着我说笑,我才略宽解了些。”
  贾赦笑说道:“我原做的不过是分内的事,敏儿是我嫡亲的妹子,那林家又无甚高堂,这些事情我难免多想了几分,能让母亲宽心,却是我的福分,倒是元春,却是个有孝心的,不枉母亲素日疼她了。”
  贾母闻言,只笑道:“可不是这话,元丫头素来便招人疼,倒不是我偏疼她。”
  贾赦笑道:“元春长的福气,性子又好,自是招人喜欢,母亲便是偏疼两分,也在情理之中。”
  贾母听了,略带着几分不喜分说道:“我疼她倒不只为这个,论长相性子迎丫头也不比元丫头差,只是再过两年,元丫头便要进宫应选去,不管成与不成,这府里也留不住她了,我若不疼她几分,以后便是想疼也疼不着了。”
  贾赦听了先是一默,贾母说的也是正理,元春无论如何是要应选的,不管进不进宫,应选之后,自也是该出门子了,她又是在贾母身边长成的,贾母舍不得,偏疼了些,也很正常。
  而后,贾赦强笑道:“元春虽是要应选,可也不是非要进宫去,便是日后嫁了人,她总也是要回娘家的,母亲怎么会想疼也疼不着呢?”
  贾母一听,便是一叹,只叹息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也不想她进去,只是咱们府里是什么情况,你也眼瞧着,你顶着个空头爵位,没个官位,你弟弟不过恩荫一个小官,十几年也没个变动,小一辈里,珠儿还有点出息,琏哥儿也是个不读书的。说起来,这日子是一年不如一年,不过仗着姻亲爵位,在外头还有几分威势,可总不能老这么着,不指着小辈儿出息,难不成还能指望你去。前儿你兄弟媳妇还跟我哭,说元丫头若选进去了,府里连打点都不凑手,在里头不知怎么被人糟践呢。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我都清楚着,好在这进宫与否,我也做不得主,端看天意了。”
  听着贾母这么一说,贾赦心里头倒略松了一口气,贾母看来也不想元春进宫,如今贾珠还在呢,荣国府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只要元春不进宫,贾府没了贵妃作借口,许多祸事想来便也没了由头。
  哪知贾赦这心放得太早了些,贾母又开口道:“元丫头进宫应选,中与不中那是另话,可这规矩礼数,并着一些旁的,元丫头是打从现在便要学起的。昨儿你弟媳妇同我说,元丫头什么都好,就是这诗词吟咏上没什么能耐,更不用说什么七步成诗的捷才,可这应选入宫,万一遇着贵人出题,虽不想着元丫头中选,可这答不上来却也不好。”
  贾赦一想,却也是实话,答中了担心被选上,可答不出来却丢了荣国府的脸面,与元春迎春的择亲怕也有所妨碍,毕竟世人虽说无才便是德,但还是推崇才德兼备的女子,荣国府这等公侯府邸,诗书传家,更不比寻常人家。
  想到这儿,贾赦只劝道:“宫里应选多看的是德容二字,于文才这方面倒不甚讲究,母亲倒也不必过于忧心。”
  贾母听着,只说道:“我何尝不知你说的,只是凡事都有个万一,倒也不得不谨慎小心着。我本有心替元丫头寻一个善诗书的先生,这一时半会儿也寻不着可心的,我细眼瞧着,迎丫头身边的先生却是不差,横竖迎丫头还小着,倒不妨请她们能者多劳,一并儿教教元丫头。”
  贾赦一听便怔住了,贾母这话里的意思虽未说明白,但贾赦却是听出来了,这主意是打到了迎春的先生头上了,这是能一并儿教的么,元春都快到十二岁了,迎春却不过五岁,中间差着这么多岁,这教的东西能一样么。
  再着,元春是要进宫应选的,教她诗词吟咏,可不似林妹妹教香菱学诗那么简单,万一元春应选的时候出了什么岔子,这人心难算,如今瞧着是不妨,可不知到时又会怎么说了,贾赦可不想背这个黑锅,他为着贾府的亏空已是够操心的了。
  想到此处,贾赦只笑说道:“若说平时,母亲不说,我也应下了,只是元春是要进宫应选的,这诗词吟咏上也自是有所不同的,迎丫头身边的先生,若是说才学许是不差,可于这上头却着实称许不上。”
  贾赦说着,忽见贾母沉下了脸去,忙又笑道:“所以我想着,给元春请先生,最好是请那些既饱学又懂得宫廷规矩避讳的,诸如放出来的宫中女官或是博闻学士。”
  贾母听了,倒缓了缓脸色,勉强笑道:“你想得倒是周到,只是这女官学士可不大好请?”
  贾赦方正色道:“正为着这不大好请,若是好请的,也显不出要紧之处来,好在离应选还有两年,此时去请,料来倒也不甚为难。”
  贾母听得连连颔首,只是心头还有些不自在,故而又说道:“你这话极是,只是这京中放出的女官甚多,该请何人,你倒不妨拿个主意。”
  贾赦只笑说道:“这些内宅事务,想来母亲自是比我清楚的多,我又何必班门弄斧,徒惹笑谈呢。”
  这话儿说的贾母会心一笑,只指着贾赦道:“你如今倒是越发会说话,在我面前也学着卖乖来了,罢了罢了,你媳妇调唆你那事我便算了,你自个儿也家去罢。”贾赦方自出去不提。
  王善保家的回了邢夫人院子,刚打起帘子,便见着邢夫人命人抬了东西出去,嘴上还不断念道:“都仔细着些,若跌着撞着了,发卖了你们全家也填补不回来。”
  那些丫鬟婆子素日便知邢夫人最是贪财婪取的,怎敢不留心注意,再听得邢夫人这话,本就小心的动作里越发添了几分谨慎。
  好容易瞅着丫鬟婆子们把东西抬出去了,邢夫人才坐下问着王善保家的道:“叫你送个东西,你倒好,竟是一去不回了,也不知跑哪也野去了。”
  王善保家的眼珠子一转,只上前笑道:“太太不知道,那赵姨娘着实是可怜,我瞧着难免多劝了几句,故而回来晚了。”
  邢夫人闻言,倒略生了几分好奇,只说道:“这话是打哪说起的,我竟不知这府里的姨娘有什么可怜,她们若是可怜人,那这满府里巴巴的想飞上枝头的丫鬟可又是什么人了?”
  王善保家的一听,心下不免一叹,只笑道:“太太当二房是我们长房不成,咱们房里的姨娘有小丫鬟侍候着,穿金戴银不说,因着太太和气,日常下头人对她们也尊重着。可二房里却是大不一样,二太太是一板一眼的,从来就不待见赵姨娘她们两个狐媚子,这赵姨娘别说穿金戴银了,身边竟是连个小丫鬟都没有,还得挺着个大肚子给我端茶倒水,我瞧着都不忍心,也不知二房那些人怎么看的过去?”
  贾府里头若论姨娘的待遇,其实两房谁也别说谁,都差不离,只是大房里头是面上光,横竖是二房掌家,姨娘的份例不要白不要,而二房里呢,王夫人是连面上工夫都懒得做,反正有事没事,赵姨娘就是她的出气筒。
  不过也怪不得王夫人,谁让贾政有事无事老歇在赵姨娘屋里,王夫人不敲打一番,赵姨娘越发登了天了。

  羞见女琏二爷多情

  只是自从贾赦穿越以后,他倒无心怪责自己身边那些姬妾姨娘的小心思,有虚荣心爱享受也是个人的本性,细究起来,到底是自己前身持身不正的关系,因而,贾赦虽不喜欢这些姨娘姬妾,但也交代了邢夫人不可苛待她们。
  邢夫人从来就是对贾赦百依百顺的,贾赦发了话,邢夫人哪有不从的理,心里再是不喜欢这些姨娘姬妾,邢夫人也不过叫她们立些规矩,其他的一应吃穿用度上却是不曾克扣一分半厘的。
  对比二房里赵姨娘同着周姨娘这两个苦瓢子,这大房的姬妾过的,那真真是泡在蜜罐子的好日子。
  邢夫人脸色渐好了,只是冷笑道:“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她当初既想着攀上枝头,也就怪不得落到如今这田地了。真论起来,她还算个好的了,多少有个指望,那周姨娘才是天天在苦水里泡着的。”
  王善保家的听着,心里一寻思,邢夫人说的却是实在话,论起来二房的两个姨娘里,赵姨娘还算个好的了,至少贾政常歇在屋里。
  如今又有了身孕,王夫人便是再不甘愿,可有老太太镇着,过头的事情也做不大出来,不过寻些小事作伐子。
  可那周姨娘既不得贾政青眼,又无个一男半女的,日日还得在王夫人面前打晃,不知道要受多少磋磨去,可不正是苦汁子里拧出来的。
  想到这儿,王善保家的忙笑着说道:“太太说的很是,只是赵姨娘原也是个比人强的,如今这境况,虽是自寻的,可我倒硬不下心去。”
  见着邢夫人面上又添了几分不悦,王善保家的才觉着自己的话说过头了,忙又跌足叹道:“唉,太太你说说,二太太这般行事,还是大家出身呢,不就是仗着自个管着府里,能瞒住老太太,才敢这么着吗?论能耐才干,太太又差二太太多少,不就是出身不如她,才被她压得抬不起头来。瞧瞧二太太如今做的这事,我都为太太喊冤啊,日常老太太还夸她贤良有大家风范,有几个大家子养出的女儿是她这般不能容人的?”
  邢夫人听着,心中颇不自在,当下只朝着王善保家的骂道:“胡说!你是什么身份,二太太同老太太也是你能说话,这府里老太太既交给了二太太打理,便是有什么不对,也只有老太太能说,你在旁咋呼个什么劲。”
  王善保家的先是一惊,而后却越听越觉好笑,邢夫人这是不好明说老太太的是非,只拿着自己指桑骂槐呢。
  王善保家的本就是个没城府的,听着邢夫人大骂,心头发笑,脸上的表情控制不住,难免扭曲了几分,似笑非笑的,说不出的怪异。
  瞧在邢夫人眼里越发添了三分火气,指着王善保家的说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二房里的事情也是你能张嘴的,你也不打量着仔细瞧瞧,你是哪房的人,走的是哪边的路,别认错了主子,进错了门。哪门哪家有成了家立了业了,还有小嫂子身边的下人插手管叔叔房里人的事,这事是你能管的么,素日便志大心高的,有能耐你把这府里变了姓更了名,我倒叫服你一声。既没这能耐,那你就睁开两只眼珠儿,仔细瞧瞧自个身份,别给你个梯子,就上了天,跌下来可没人顾着。”
  噼里啪啦骂了好一阵子,邢夫人才算是出了口气,拿着帕子掩面清咳了一声。
  王善保家的见状,忙重新斟了茶水,满脸堆笑的递给邢夫人,邢夫人接了茶,低头品了一口,抬眼便见着王善保家的脸笑成一朵花,忍不住一笑,险些喷出茶来,王善保家的忙说道:“太太,仔细呛了水。”
  她不担心自己险些被喷得满脸是水,倒担忧起邢夫人笑得太急呛了水,见微知著,可见这世上便是小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且不说邢夫人那边王善保家的是如何卑躬屈膝,逢迎拍马,这般贾赦却是出了贾母的院子,他本想去看看迎春过得如何。
  但听了贾母一番话,他这心里头对迎春的愧疚更添了几分,有心把迎春接回长房去,不说贾母同不同意,单是邢夫人那性子,无事还要生非,她又素来不喜迎春,有时候无心之语最是带刺。
  想着想着,贾赦自己便熄了接迎春回去的念头,只是未免对自己的无能丧气,一时间竟有些不好意思去见自己这个女儿。
  也是遇巧,贾赦正在迟疑的时候,忽见着贾琏带着小厮兴儿,急冲冲的过来了。
  贾赦见了,下意识的喝道:“站住,你往哪去了?”
  贾琏见着贾赦站在前头,立马垂下手去,桃花眼偷偷瞄了贾赦一眼,只忐忑不安道:“没去哪儿,只是出去走走。”
  贾赦瞧着贾琏神色不对,脸色沉了沉,往贾琏身上扫了一圈,忽见着贾琏腰间鼓瓤瓤的,好似塞了什么东西在里头,贾赦阴恻恻地发问道:“你腰里塞了什么东西,拿出来我看看。”
  贾琏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只低下头道:“没什么,只是新做的荷包。”
  “新做的荷包?”贾赦伸手从贾琏的腰间把东西摸了出来,见着果是一个荷包,只是所用的料子很是普通,上头还绣着白头鸳鸯,针法倒还算得细腻。
  贾赦打开荷包,从里头抖出一个大红的肚兜来,隐隐约约,似乎还有香气萦绕,贾赦看了一眼,只朝着贾琏冷笑道:“果是一个荷包,只是这里头倒是别有乾坤啊!”
  笑着笑着,贾赦忽的喝道:“说,是打哪来的”
  贾琏的腿肚子唬的直抖,却咬着唇不吭声。
  贾赦眯起眼,看着兴儿道:“你说说,这东西是打哪来的?”
  兴儿眼珠儿乱转,看着贾琏,满脸心虚,口上支支吾吾道:“是在路上捡的,不,是别人给的。”
  贾赦脸色越发阴沉,只朝着兴儿狞笑道:“编,你继续编,若编得不好,我把你一家老小都卖给戏班子去。”
  贾赦话一出,兴儿吓得不行,连忙跪下了,哭着求饶道:“小的不敢瞒老爷,是如意姐姐给哥儿的。”
  如意,这名字贾赦倒不陌生,先前同贾琏厮混,后来被赶出去的两个丫鬟里,有一个就叫如意。
  贾赦听着名儿便想起来,前儿贾琏同丫鬟厮混,他便有心教训,只不过被老太太拦下了,邢夫人又撵了那两个丫鬟出去,贾赦本以为这事便了结了。
  怎不料,今儿又撞见贾琏这事,瞧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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