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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东方不败之君已成受我且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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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不败闻言,回过头瞥了池清一眼,那人眉眼含笑,目光灼灼地凝望着他,本能地想要推拒,脑中霍然冒出这人昨日那句,若他人对你并无恶意,接受又何妨?瞥了眼那株桃花,终是应了一声。
  池清闻言,轻声一笑。
  两人在湖边小立了会,池清见时辰差不多,正想同东方不败一同回私塾,那头却传来一个雀跃的唤声:“先生,先生~”
  池清伫足朝声处望去,只见叶辉挥着小手正一蹦一跳地朝他跑来,跟在他身后那位妇人赶忙出声喊道:“叶辉,你慢些跑!”
  “诶!”叶辉回过头应了一声,照跑不误。蹦蹦蹦跑到池清面前这才顿住了身子,指着身后的妇人与女子,献宝似地道:“先生,我娘和我姐带了些蛋过来。”见他娘走得慢,又跑回去连拖带拽地将她们拉了过来。
  池清微一颔首,噙笑道:“叶夫人,叶姑娘。”
  “池先生好。”妇人笑着应道,边上那名女子闻言,亦是垂首站在边上应了一声,道:“池先生好。”
  妇人取下方才一直挽在手中的篮子,递到池清面前,道:“我家叶辉总在私塾用午饭,给先生添了不少麻烦,恰好家中几只母鸡下了几颗蛋,便给先生送来了。”
  池清瞧了叶辉一眼,还是决定替他留点面子,笑着接过妇人手中的篮子,道:“叶辉在私塾中也算乖巧听话,用顿午膳算不得麻烦。”这话重点便是那‘也算’二字上,叶辉也算乖巧,可惜在私塾中已是最闹腾的了。
  妇人闻言,笑道:“自家儿子甚么德行我这做娘的最清楚不过,池先生你就别替他说好话了。”
  东方不败伫在边上兴致缺缺地瞥了眼那妇人同女子,朝着池清道:“我先回私塾了。”说罢,回过身朝私塾走去。
  妇人闻言,目光终于毫不遮掩地朝东方不败呐望去,不由出声询问道:“池先生,不知这位姑娘是?”
  妇人这问话,池清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只是真要说出口,不免面有讪色,也不知他听后会否当场戳穿亦或恼火。
  “她芳名冬芳,是小生指腹为婚、未过门的妻子。”

  卷㈩㈠ 痴情缠

  ……》
  那妇人与女子闻言,霎时愣了住。
  东方不败止住脚步,回身盯着池清,眉梢微挑,淡声道:“未过门的妻子?”
  池清见其眸中神色不明,心下有点忐忑。
  东方不败瞧着他,徐徐问道:“那你,何时娶我过门?”
  此话一出,当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非但是那位妇人讶于池清这未过门的妻子竟如此大胆寻问男子何时娶她,连池清也禁不住骇然呛出了声。
  “咳,咳咳咳……”池清掩嘴低咳了两声掩住心中愕然,小心翼翼地斟酌着用词,道:“这婚姻大事非同儿戏,三书六礼缺一不可,不如待闲暇之时我们再一道择择这黄道吉日。”瞧他这脸色,别说办喜事了,只盼着不成丧事便好。虽是这般,目光却是毫不闪躲地瞧着他,眸中毫无戏谑之意。
  东方不败瞧见池清正儿八经的目光,却只觉滑稽可笑,一个连他究竟是男是女都未混肴不清的人,竟还口出狂言地要娶他,当真荒谬至极。收回目光瞥了眼私塾中喧闹不休的孩童,朝别处走去。
  “冬芳,你要上哪去?”池清见状,赶忙出声询问道。暗忖着自己这是否算言辞不当,得不偿失了?
  东方不败恍若未闻,径自朝私塾相反之处走去。池清只得快步上前,本欲拉住他,怎料他微微侧身便避了开,干脆连根袖子也未触着。不以为意地收回手,叮嘱道:“快要落雨了,别到处乱跑,免得淋雨。”
  东方不败瞧着池清,又是这副体贴关切的模样,教人心中有气也无处撒。他不过是暂居此处罢了,欲上哪去又与他何干?整日在你耳边喋喋不休,这不能,那不好的,若真这般爱念叨,何不早日寻个女子成家,这不正有个现成的姑娘等他娶,又何必来招惹他?
  池清见他不答,也怕真惹恼了他,只得退开一步,道:“你若真要出去走走,我回去取把伞,可好?”
  “不必了。”东方不败拒绝道。
  池清深知他这是闹别扭了,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这祸是他自个闯的,只盼着这叶家母女早些离去,他才好劝慰两声。
  而那位早已让池清忽视了叶姑娘,一直在边上默默地注视着池清,见其专注地盯着东方不败,心中哀切,紧紧拽着手中衣袖在边上默不作声。原本叶辉说私塾中来了个女子她还不信,今日亲眼所见,却是不得不信。既然池先生已有婚约,她又该如何自处?可这事说白了,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说起这位叶姑娘,那还得追溯到三年前。彼时池清方在这村镇落脚,腹中饱有墨水,待人又谦逊有礼,在这偏僻小村中自是比普通农家男子扎眼了些,不少姑娘便打了他的主意。暗忖着自己若嫁了过去,定是吃不了苦,往后的孩子也能出息些。
  怎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池清一句话便打落了所有姑娘的芳心,他在家乡已有婚约。
  此话一出,本是倾心于池清的女子大半死了心,老老实实地寻了户人家过日子。可这位叶姑娘偏生倔着性子不信这话,既然他已有婚约,又为何孤身一人来这小镇?且他来到这村子三年,她连半个能与他未过门妻子扯上关系的女子也未见着。暗忖着这所谓的婚约,不过是池清寻着由头推辞婚事罢了。于是,一直拖延迄今也未出嫁。
  本想守得云开见月明,谁料就在前几天,叶辉霍然跑回来说私塾今日来了个陌生女子,先生不但待她关怀万分,还特地下厨给她做饭。她心知这事蹊跷,为了不显刻意,硬是按捺了两日这才扯着娘亲前来私塾探探风,却是亲眼见着池清对另一女子关怀有佳的模样。想起他早些年说的已有婚约之事,怕不是空穴来风,毕竟有哪家清白闺女会不知廉耻地跑到私塾中同一男子相处?
  东方不败心中生闷,池清立在边上琢磨着如何劝慰,两人各怀心思,一时竟杵在湖边谁也未出声。末了,还是孙弘出声打破了这诡异气氛,嚷嚷道:“啊,下雨了!!”
  池清让叶辉这么一扰,终是收回了目光,回头见叶家母女神色各异地盯着他,讪笑一声,解释道:“我方才不小心惹恼了她,倒让你们见笑了。”若她们今儿个不来,他也不至于搬出这等借口,只是这事终究躲不过,早些或晚些也无异。
  妇人上下打量着东方不败,见其性子虽是刁蛮了些,却是生得花容月貌,比自家女儿还好看,再瞧池先生对她关怀的模样,连她无理取闹都如此包容,当真情意深浓。既然他俩已有婚约,那自家女儿,想至此,不由担忧地朝边上的女儿瞧去。
  那名女子脸色早已苍白,羞愧至极,扯了扯妇人的袖子,低声道:“娘,既然蛋我们已经送来了,还是快些回去吧。”
  “诶,好。”妇人应了一声,抬首瞧了瞧已经落起小雨的天色,迟疑道:“只是这天气……”
  池清不知所云地瞧着妇人,这雨一时半会地怕是停不了,她们若是想等雨停了再回去,怕是要等上不少时辰。
  妇人见池清神情不明,只得言明道:“这会下了雨,我同樨儿今日出来之时未曾带伞,不知可否在池先生这借把伞,明日我再让叶辉给您送来?”
  那女子闻言赶忙出声拒绝道:“娘,我们还是别麻烦池先生了,快些回去吧……”
  心中明知这雨虽小,可一路淋着回去定会湿透,可她仍是一刻也不想在这呆不下去。那人对他未过门妻子如此上心,未雨便开始替她绸缪,可到了她们这儿,竟连落了雨都不记得要借把伞,如此还不够明显么?她又何必自讨没趣。
  “你这傻丫头,这雨怕是得下大,我们家离私塾有好一段路,这般回去不得受凉么?”妇人见女子那般说,赶忙劝说道。她本就不认同女儿吊死在一棵树上,这会倒是彻底死了心的好,往后老老实实地找户人家过日子。
  池清闻言这才恍然,歉意道:“借把伞又怎说得上麻烦,倒是小生疏忽了,这就进屋替你们取伞。”说罢,转身进屋取伞。过一会便取了两把出来,一把交与妇人,妇人刚接过伞道了声谢,便让女子扯着匆忙离去。
  池清见她俩离去,回身瞧了眼一直杵在边上的叶辉,道:“快上课了,你还不快回私塾?”
  “是,先生。”叶辉心中暗忖着先生貌似有些不悦,自己还是少招惹他为好,免得又让罚了。赶忙应了声,跑回了私塾。
  池清待叶辉跑回私塾,这才撑开伞走至东方不败面前,将伞大半撑在他上方替他挡住那淅沥的雨点,道:“这雨怕是要落大了,我们也快些回去吧。”
  东方不败终于收回目光瞧向池清,两人的目光霎时毫不避讳地撞在一块。
  “你究竟意欲何为?”东方不败盯着池清,神色困惑。
  他原先只当这人待所有女子皆是这般温柔体贴,可方才那姑娘的心思昭然若揭任谁都瞧得出来,偏生这人明着暗着装傻充愣地让其死心。到了自己这儿却是截然相反,独独待他体贴如斯,若只若他当初误作的美色,出了这村子他想要甚么没有,为何偏要来招惹他?
  意欲何为?池清低笑一声,他以为自己这意思再是明显不过了,这人当真不懂?罢,罢!既然是如此,他坦诚便是。
  “冬芳,我喜欢你。你若是愿意,我这辈子便只守着你一人,可好?”池清望着东方不败,坦诚道。
  东方不败闻言不禁心间一震,怔了一瞬,这人竟真是喜欢他?
  “我记得我们相识不过两日?”
  “是又如何?”池清反问道。
  “我们相识不过两日,如此你便要同我厮守?你不觉得这厮守来得太易么?”东方不败嗤笑道,心中那根弦却是悬了起来。厮守终生,这话听来委实动人,可真正又有几人做到?他信过,可那不过是饮鸩止渴,空留一处隐痛难愈罢了。
  池清闻言,未有半分退缩,反是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反问道:“相识不过两日又如何,相处未深又如何,我便是一眼就认定了你,那又如何?”

  卷㈩㈡ 芳心乱

  ……》
  东方不败望着那双平日里总是温润和煦的瞳仁,何时竟能如此灼灼地瞧着他,毫无半分退让之色?
  相识不过两日又如何,相处未深又如何,便是一眼就认定了他,那又如何?那声声如何竟逼得他不知如何驳回,在他眼中如此无稽之事自他口中说出竟那般此理所当然。连他自己也不禁问道,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池清见其无动于衷,继而道:“你说自己无家可归,可你若愿意,我定会给你一个温暖的家。虽不保锦衣玉食,富贵荣华,却能许你衣食无忧,一世长情,此生不弃。只需你道一声好,或不好。”
  东方不败耳中闻着那恍若蛊惑般的绵言细语,告诫自己勿要理会勿要轻信,可望见那人悉堆眼角的万般柔情,仍是禁不住怦然心动,不为那情字,只为他许下的那个家。哪怕这人连他男女也未曾分清,哪怕他人笑他执迷不悟,飞蛾扑火,那又如何?连今日都郁郁难欢,谁还管明日?
  东方不败凝视着池清,目中闪过一抹决然。
  “证明给我看。”
  厮守终生,此生不弃,不过是空口白话,连白纸黑字都能抵赖,凭甚他一句空口白话他便该信?海誓山盟他听得太多,他只要他证明给他看。
  这不置可否的回答却叫池清嘴角不禁上扬,朗声承诺道:“好。”他深知有些事不能逼得太紧,反正这日子还长着,他们有得是时间慢慢磨。
  东方不败凝视了他片刻,回身朝私塾走去,池清亦步亦趋跟于身后,替他挡住那淅沥的春雨,寻问道:“冬芳,今晚上蒸腊肉,如何?”
  “随你。”东方不败随口道。
  池清闻言,故意逗趣道:“那今晚上做青菜给你吃,如何?”
  “随你。”说罢,人已跨入了屋内。
  池清站在原地不禁失笑出声,这会连青菜都随他了,往后谁再说他挑嘴,他第一个同他过不去!
  私塾中的孩童瞧着池清这副心情甚好的模样,不由茫然地面面相窥。方才先生不过是问今晚上吃青菜如何,冬芳姑娘回了个随你,这有何好乐的?可最令孩童们不解的是,他们当日的课本直接从论语跳到了关关雎鸠上,书卷上根本无这一页呐?且先生每每读到那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时总要饱含笑意地朝冬芳姑娘那瞥一眼。那冬芳姑娘只顾着埋头刺绣,连先生一眼也未瞧,为何先生还能如此意兴盎然?
  如此诡异的情形一直持续到下午放课之时,孩童们终于受不了如此诡异的情形,一待池清说了放课,便蜂拥而去。暗叹清明未至,他们竟有种阴气逼人之感……
  池清待孩童统统回去,走至东方不败面前,笑道:“这些绣活留到明日再忙活也不迟,整日盯着这么一针眼你也不嫌伤神。”
  东方不败闻言瞧了池清一眼,放下手中衣物,倒真有些疲倦地揉了揉颞际。池清见状,立时体贴地寻问道:“可是倦了?我替你揉揉可好?”
  可惜好心未有好报,反而遭一记冷眼。
  池清不甚介意地笑了笑,道:“冬芳,昨日上市集替你买的糕点可曾吃完?”
  “还未。”东方不败老实答道。那糕点昨日买回来后便一直放在房中,连一碰都未碰过。
  池清早有所料,道:“我待会有事外出,晚膳可能会晚些回来准备,你若是饿了先用些糕点垫垫腹,若是不合口味,我们下回再去镇上挑其他的,可好?”
  东方不败也未问他上哪,只是颔首应了一声。池清见他答应,起身出了私塾。
  一人无所事事地呆在私塾,将袖口处的云纹勾勒而出,不知不觉便过了大半个时辰。瞧了眼窗外渐暗的天色,池清还未归来,摸了摸腹处,倒真有些饿了。无奈回房取过昨日那包糕点取过一块放入了口中,倒正如池清所说那般,入口酥软,甜而不腻。不由暗叹,自己何时离了那人竟得饿肚子了?若他用此法子来证明自己的真心,倒真是绰绰有余。
  刚就着茶水吞下两块糕点,院中忽然响起一个脚步声。东方不败不禁狐疑,脚步如此虚浮,定然不属池清,只是这会谁会来私塾?心中疑惑,不由起身出了屋子,恰好与院中那人撞了面。
  一位花甲老者,佝偻著背,老态龙钟的模样。瞧见东方不败微微眯了眯眼,待瞧清之后不禁大惊失色,他虽是老了些却还不至于如此不中用,这间私塾他呆了大半辈子,侧屋后来住得谁他自是最清楚不过,如何今日竟从里边走出一个姑娘?
  东方不败瞥了老者一眼,冷眼伫立不语,心中却是不悦。老者见状,赶忙收起脸上愕然,歉意道:“老生这厢失礼了,在这向姑娘赔个礼。老生乃是池清的先生,今日前来是有事相商,不知他可在?”
  东方不败淡漠道:“他出去了。”
  老者闻言,不禁问道:“那不知姑娘是池清何人,池清究竟何时归来?”在他看来池清出事向来谦虚谨慎、洁身自好,今日怎的会有一女子出现在他屋中?
  东方不败本不欲理会,脑中霍然想起池清今日朝叶辉母女说的那句话,故意开口逗趣道:“他未过门的妻子。”
  老者闻言先是愣了一瞬,随即恢复了常态。池清早有婚事之事他也略微知晓,既然这位姑娘说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大概便是与他有婚约的那位。虽是如此的,两人还未成亲便同处一室不免有些于理不合。
  想至此,老者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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