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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梦中身-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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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落参商终不见,人如棋子梦如真。
  我默默的嘲笑起自己来,与其借酒思愁,不如想点现实的事,比如想想回去以后潘子能不能搞到有价值的线索。 
  至少现在,无论闷油瓶子再怎么把我们也看成这个与他无干的世界的一部分,在我心里他还是重要的。只要他在我心里尚未消失,我活着一天,他在这世上也算存在一天。 
  宿醉的昏沉里我想起昨夜似乎有梦。 
  梦里一切的一切我都记不清楚,能够十分确定的是,那是我此生都求不得的际遇。 
  如同沉入最深的海底,在濒死前的黑暗中窥见珠光熠熠的鲛宫,周遭有多寒冷,光芒就有多诱惑。 
  
  最是尘缘易轻负,几番运筹,不敌命翻覆。风华刹那无寻处,始知情为人心蠹。 
  当时未晓世事苦,而今霜鬓,少年心已暮。从此忘川谁与渡,他朝各自天涯路。
作者有话要说:另外还有一个校园架空版结尾…… 
                  结尾2(校园架空版)
  校园架空版终章结尾
  
  世有弦歌记此心
  
  谁能够代替你呢/趁年轻尽情的爱吧/最最亲爱的人啊/路途遥远我们在一起吧
  
  转年的五月,依然是极好的阳光,透过青碧的枝叶洒下一地碎金的影子。 
  闷油瓶三天后答辩,我陪他取了装订好的论文回来,一人抱着重沉沉的一摞往他办公室走。看他神情还是颇为萧闲,有底气就是不一样。我的论文基本是在上班的间隙里磨出来的,自己都不大愿意多看几眼。 
  去年一进九月,爸妈便在催我复习公务员考试,以便回杭州应考,我不得不使出缓兵之计,一边做准备状,一边照样积极的跑北京这边的各种宣讲会。应该说我这人的运气一直都不错,十二月的时候定下了现在的单位,现下已经在里面实习了小半年,还在等户口审批。 
  在把毕业生推荐表交给人事部门之后,我才和家里交底说签了北京的某科研机构下属的企业,虽然单位性质和地学口关系密切,我在里面做的工作倒和本专业关系不大,属于应用系统研究部门的网站开发岗位。老妈对这个消息碎碎念了好一阵子,我爸则平静很多,只是关心在北京凭我的工资什么时候能买得起房。 
  闷油瓶的材料已经在四月上报到N大的人事处,八月正式入职。他找工作的压力比我小很多,于是去年冬天那段我跑招聘会跑的最心力交瘁的时候,他又和那年我摔伤脚的时候一样,默不作声的每天帮我买饭,还顺便给我翻译做毕业论文需要的文献。 
  想起这些的时候我觉得,他应该是我的运气里最好的存在。 
  
  我答辩比闷油瓶晚两周,经过一番临时抱佛脚的准备,总算有惊无险的过了关。天气已经热起来,校园里穿着学位服照相的毕业生也越来越多,离愁别绪像树上的蝉鸣一样,一夜之间就铺天盖地。 
  学校的毕业生晚会按惯例在每年的六月初举办,本硕博毕业生都能凭学生证去讲堂看。我本来对晚会的兴致是可有可无的,结果前一天晚饭时候闷油瓶说了句话,一下让我觉得非去不可。 
  他说:“学院团委刚通知我,明晚毕业晚会需要参加。” 
  “……临时抓你演节目?”我脑海里迅速浮现出小哥站在舞台上的样子,总不能让他唱苗家山歌吧,“其实你不用演什么,站那三十秒就可以吸引很多粉丝了。” 
  “不是,今年新添的一项,找一些毕业生代表说关于毕业的感言。” 
  往年好像都是“师长寄语”,今年又走起了群众路线。我真不认为他们学院找小哥上去是个好主意,虽然他是优秀毕业生之一,外形也没的说,问题在于以他的性格,当着几千人能说什么,别一下子职业病又犯了,讲起数学来。 
  “要不要我帮你培训下?”至少跟他比起来,我对自己的口才还有几分自信。 
  闷油瓶摇摇头,看他的样子,我真怀疑他到时候要上去讲一番他那些个专业问题了。 
  
  学校选的上台发言的毕业生代表算是很有导向性,有去西部就业的,有去部队的,有服务基层的,闷油瓶子大约算是“从事学术”的典型,站在一排人的最边上。我坐的远,从他的表情也看不出来他紧不紧张,身前身后的女生们倒是比较激动。 
  不得不说,虽然前面的那些学生都准备的挺充分,有深情回顾在N大的成长历程的,有充满豪气决心为母校争光的,甚至有声泪俱下依依不舍的,我都听得兴味索然。 
  主持人介绍了一番张起灵同学的杰出成绩后,把话筒伸向了闷油瓶。全场好像在一瞬间静了下来。 
  我坐在一片静寂的黑暗里,看着舞台中央,聚光灯下那个清瘦挺拔的身影,想起了三年前的初见,他也是这么静静的站在讲台上。 
  然后我听见闷油瓶简洁地说:
  “我在N大已经度过了九年。除了感谢我的导师在学业上给予的指导之外,我还要感谢一个人,感谢他使我重新去关心这个世界,感谢他曾为我祈祷,感谢他分享给我的内心的力量。” 
  我简直不能相信这在数千人面前讲的话出自张家小哥之口,而字字又听得如此分明。台下观众不明就里,还是很热烈的鼓掌。 
  
  在周遭的喧哗里,在几千人之中,在三年的光阴记忆里,在一生的承诺之中,我看着站在台上的他一双眸子含着笑意望向我,坚定清澈,不容置疑。 
  
  韶华若繁露,流光渐已微。少年情味多愁思,待到千山过尽,苦乐总相依。
  朱颜纵易改,白首不须悲。清欢还胜初逢时。应许展眉,应许意无违;应许长更话尽,说著共与归。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到此完结…… 
                  架空版番外一
  番外一
  曾因酒醉…… 
  
  在我们这所大学,十年前的毕业记忆多是女生楼前草坪上的弹唱,如今的毕业记忆则是接二连三的散伙饭。 
  虽然工作压力不小,毕业前最后的疯狂还是要赶。班级散伙饭时间比较晚,定的是学校附近一家规模还可以的饭店,楼上楼下基本爆满。下班回来的车上跟闷油瓶子电话说晚上在那吃散伙饭的事,得知他晚上也有饭局,同门硕士师弟的谢师宴。 
  “晚上少喝点酒。”收线前闷油瓶叮嘱了一句。 
  
  宿舍散伙饭已经吃过了,班级散伙饭里宿舍兄弟们平静了许多,处于比较不那么伤感的状态。我这人自诩有量,但架不住各路人马的车轮战。老实说,大学四年我认真上课有限,业余时间多是去实习或者兼职挣钱了,不少人的名字都叫不出来,但怎么也是同窗一场曲终人散,酒到杯中不能不干。差不多到了十点,看桌上的气氛已经从最开始的互相敬酒演变到互相表白了,我也觉得有点酒意上涌,小声跟老大说:“真不能多喝了,我得先走一步,明天还得上班呢。” 
  老大拉住去叫服务员加菜的班长说了下,班长点头道:“也成,你再跟每桌自罚三杯吧。” 
  在众人皆醉我独半醉的情况下每桌只喝三杯是不现实的,等我摇摇晃晃的出了包间的门,被加灌了若干杯且不说,衣襟上还被扣了半盘老醋花生与麻酱拉皮的混合物,还好是换了学院纪念衫再出来的。这个点儿饭店里人已经不算多了,服务员对喝高的各类人也是司空见惯,眼皮都不带多抬。走到走廊尽头的洗手间,先冲进厕所去吐了一阵,感觉好像好点了,撑着站起来推开厕所的门,悲愤的发现,每次最狼狈的时候都会被最不想让他看到的那个人看见。 
  闷油瓶正在外间洗手。 
  ……我怎么没想到会跟他那个什么谢师宴撞车?
  他甩甩手上的水,微皱着眉头上下看了我一会,踢上了洗手间的门,斩钉截铁地说(也可能是我喝高了耳音不行):“把上衣脱下来。”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酒·后·乱·性?可看他脸色还是和平时差不多,挺白皙的,看不出来像喝过酒的样子。 
  “小哥,这个……虽然……,在这里不太好吧。”我的酒一下醒了不少。 
  “我是说把上衣脱下来,我给你洗洗。” 
  我乖乖的把T恤扒下来递给他,他就着水池用饭店的洗手液搓起衣服来。洗手间空间不大,我也有点站不稳,顺便靠在他的背上,还老有点脚下发软往下滑的趋势。 
  “原来你们谢师宴也在这啊?” 
  “是啊,导师他们已经走了,我留下来等你一会。”闷油瓶尽量把衣服拧干,重新给我套上,幸好天气热,衣服湿着穿也不至于不太舒服,“要不要我背你?”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虽然这么说,脚下也在发飘了,只好搭着闷油瓶的肩膀往外走。 
  下到外面的台阶开始有点脚步发沉,眼皮更沉,十分想往路边一躺睡过去,闷油瓶轻笑了一声,又把我背了起来:“这样走的还快些。” 
  我很煞风景的想,这难道算是……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
  不过在这里也许应该改改:
  曾因酒醉,累美人。 
  正想七想八的时候,闷油瓶回头问我:“回我宿舍还是你宿舍?” 
  “呃,你的吧。”他那宿舍区离这饭店更近点,而且就他一人住,清静些。 
  “行,明早我叫你,你还得回你宿舍取上班带的东西。” 
  
  后来进宿舍的时候我是相当晕乎了,倒是躺到床上的时候清醒了一点,趁还没睡着赶紧拉住闷油瓶的衬衫下摆:“小哥,我终于发现了一个秘密。” 
  他以为我开始说醉话了,在床沿坐下来:“说吧。” 
  “我终于发现了,别人喝酒的时候是脸上泛红,你呢,是锁骨这里泛红。” 
  
                  架空版番外二
  番外二
  君子不远庖厨
  
  托闷油瓶的福,我省了租房子的麻烦,他运气很不错的申请到了学校给青年教师安排的周转房,而且居然是一居室的单元房。虽然只有三十多平米,但不管怎么说,总算是个窝,而且不用再和其他人合住。 
  在上大学之前,我以为大学生都很闲,后来发现也没闲到哪去。同理,我一直以为大学老师都很轻松,现在发现至少理科不是如此,闷油瓶上班以后好像比当学生还忙,教学科研论文样样压力都不小。我单位那又赶上个重头项目,差不多两个月都是加班没商量,于是我俩颇过了一段吃食堂的日子。 
  闷油瓶吃了九年N大的食堂还能意犹未尽,我可没他那本事。眼看天渐渐冷起来了,我工作那边项目告一段落也稍微清闲点,就开始琢磨自己做饭,跟准备考试似的,先下载了一堆菜谱讲义拿来研究,差不多熟悉了再闭卷携小抄上场。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从来没下过厨房,烧个水我妈都怕我把家给炸了,真上手了发现做饭其实没那么难。 
  第一次的成果是不算太难吃的青椒炒肉,独家秘诀在于随炒随加老干妈。我算是半个长沙人,对吃辣不排斥,闷油瓶老家那的口味本来就是偏酸辣的,而且他对吃饭不挑剔,我就默认他喜欢了。吃完了,闷油瓶去厨房洗碗擦灶台,我跟在后面让他提意见,他想了半天才说:“你那青椒丝切的太不均匀了,下次做菜我来切。” 
  
  听多了什么牛顿煮鸡蛋把怀表下锅里的故事,我对他这个建议的可行性深表怀疑。及至亲眼所见才知道,张小哥这人果然是从不说没把握的话,刀工比我强的不是一点半点,丝是丝,片是片,有模有样,让我这个二把刀压力很大。这小哥上辈子不会是个刀客吧。 
  但论及炒菜调味,他就比我差很多了,看来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也是有道理的。磨合了几天,就基本形成了他切菜我炒菜的黄金搭档。 
  小哥只有一道菜我觉得还不错,因为有点费工夫并不常做。原理有点像上海菜里的油面筋塞肉:豆腐切块,挖洞填进肉馅,小火慢慢煎香,最后加点汤煮一会,直到汤汁收干。冬天的周末下午他在厨房煎豆腐,玻璃上蒙一层水汽,我靠在门口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好像到此才真正明白,为什么老人说过日子就是过柴米油盐。 
  
  十二月单位例行体检,结果查出来我有点轻度贫血,我自己倒没当一回事,猜想可能是前阵子加班累的。偶然跟闷油瓶提了一句,他问:“医院有没有建议买什么药?” 
  “没有,这个不用吃药吧,特别轻,说是吃点补血的东西就行了。”我还真不确定轻度贫血吃什么药,难不成吃太太口服液?
  跟闷油瓶说完这个的第二天他去西安开会,临走前留了个条给我,列了些补血的食物在上面,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上网查的。但这些红枣黑芝麻猪肝之类的都不是我喜欢吃的类型,反正他要五天才能回来,我也就把这事撂在一边了。 
  
  闷油瓶回来那天相当干冷,我下班又晚,坐在车上心里还想家里没什么菜了,要不小哥回来直接叫外卖算了。刚把水烧上,便听到钥匙开门声,出来一看闷油瓶扛着个袋子进了门,分量不轻,看不出来是什么。 
  难道他去了趟西安,扛回一个兵马俑?
  “这是?”我蹲下来捻了下,好像是大米。“家里不是还有米么?” 
  “黑米,可以补血的。” 
  “那也不用这么远往回扛啊,这得有三十斤吧……北京不是也有卖的?” 
  “你肯定懒得去买啊。而且当地的黑米更好一些。”闷油瓶又从背包里掏出一袋陕北红枣,“晚上煮粥吧。” 
  
  看着他在厨房里忙活的背影,我还是不太能想象其他人怎么看这千里扛黑米的举动:“跟你一起去的老师没问什么?” 
  “问了,”闷油瓶回过头笑笑,“我说是给家里人买的。” 
  
作者有话要说:注1。小哥那道酿豆腐其实是客家菜,广东潮汕地区最多,不过在广西也比较常见,特别是柳州地区。 
2。陕西洋县黑米很有名……(非广告) 
                  架空版番外三
  番外三
  与子成说
  
  虽然毕业才半年多,我悲愤的发现,自己看上去好像比闷油瓶还老成点。 
  原因无他,上班要求,我一般穿的比较正式,闷油瓶由于还在学校里,基本依然走休闲风。更使我郁闷的是他有课的时候还背双肩包去上班,理由也比较充分:装书本和讲义方便。 
  “小哥,你站讲台上快赶上下面的学生年轻了,是不是得考虑换下风格?” 
  这天他走的晚,我干脆下了班直接到N大教学区这边来找他,顺路一起去买点东西。 
  闷油瓶把手里拿的一叠论文塞进书包,边走边说道:“这个再说吧,明天借下你的西装。” 
  “行,不过你可别穿西装背双肩包。明天什么日子啊?” 
  “有几场比较重要的学术报告,现场翻译。” 
  “好,”我坏笑,“希望外国教授能听得懂你的苗族英语。” 
  闷油瓶不动声色:“要不你替我去翻?” 
  说笑归说笑,闷油瓶的语言天分其实不错。去年一起回广西的时候就见识到他能讲好几种方言与民族语言,尽管说普通话的时候还能听出来浅浅带着南方口音,有时平翘舌或前后鼻音不太分得清,还是挺好听的。 
  哦,对了,这家伙还会和鹩哥对话。 
  
  买完菜走在回家的路上,闷油瓶说起明天的研讨会,原来也是他们那研究方向一位比较著名教授的八十岁诞辰纪念会。我对数学方面的牛人毫无概念,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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