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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暮沉雪-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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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本无奈地苦笑了,即使是醉了还不忘数落他,这个狱寺可真……
  推开雕花房门,把狱寺抱进床榻的瞬间,对方发出一丝柔软的呻吟,让山本如遭雷击。再低头看见狱寺衣裳剥落,根本掩不住内里的春色无边。纤长的手指勾住意欲离开的衣袂繁花,勾住了一整个的岁月荏苒,勾起了一整个的年华妖娆。缓缓欺进的朱唇轻启,甜腻的气息在鼻翼在流动,青铜金兽里吞吐着烟霭迷烟。
  惑了谁的眼,动了谁的心?
  面对这赤裸裸的诱惑,山本并没有压抑自己的欲望,不过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也压抑不了。于是那雨打红豆寄相思,梦入江南烟水路,睡里消魂无说处,红烛自怜无好计,夜寒空替人垂泪。
  山本扯出一抹宠溺的微笑,细细抚摩狱寺的脸庞,心里充满了怜惜。
  “隼人,该起床了。”
  镜湖翠微,流水沉碧,佳人镜前暗描眉。欢情不过烟花碎,爱别离酒浇千杯,浅斟朱颜睡。
  轻寒暮雪,何处相随,此去经年人独悲。姗姗雁字去又回,荼蘼花开无由醉,今生应不悔。
  回首来时路,潇潇暮雨子规啼,可记愁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故人长叹,伊人一笑只为英雄登高望海,挥剑断情衷。又是一年春华成秋碧,你的眼眸如昔,天涯尽头看渔舟远去。只道人面桃花长相忆,浮华一世,转瞬空。
  如当繁花开满天际,我必定……
  不负,相思引……
作者有话要说:  

  ☆、※章九·故人叹

  ※章九·故人叹
  花染凉意水无声,霜枫浸雪,菊色残阳,曾照彩云归。云破月来花弄影,临铜镜,空自对流景,叹晚晴,欲笑还颦。月色低迷,候鸟飞急,离别了太久连靠近都不被允许。近乡,情怯,这份对故人的想念深深埋在心底,不愿被触及,因为揭开就是赤裸裸的痛楚。千金不换伊人回眸金步摇,眉间朱砂点绛秋水蒿,桨声灯影留恋处青杏尚小,羞闻月深海棠花娇;拄杖南山为把柴扉轻轻敲,白发新见黄口旧知交,对饮东篱三两盏,何妨轻佻,把酒问月姮娥可好?
  故人发已雪白,风尘覆盖,何日重来。
  不得不说,人与人的相遇是很神奇的。有的人,对面擦身而不相识;有的人,远隔重洋而一朝会;而有的人,却是不想见又偏生遇着他。
  比如说骸和GIOTTO。
  熙熙攘攘的人群,鳞次栉比的店铺,此起彼伏的吆喝,好一派繁华热闹的景象。身边的人不断变化着面容,谁是谁生命里的过客,谁又成为谁今世的逗留?这样的问题没有人能够解答,也没有人知道自己会在下一秒遇见什么。生命的转角会有怎样的光景?那幅画,即使握紧了笔也下不了。
  本来一个英俊的男人走在这样的街道上就很容易成为别人的焦点,更何况那个人手里还抱着一个用白色丝织物包裹的“可疑物体”。从风吹起的角落里,隐隐能看到那是一个人,一个很精致的男人,一个面如死灰的男人。换言之,就是这个人很漂亮但是他要死了。
  “哎,会这样还真是托你的福啊。”骸看着四周投来的密集视线,感慨道。
  “咳,咳,真是给尘雾君您添麻烦了。”那人的声音虚弱无力,却透着坚持与不屈服。
  骸拧眉,自从白兰手里接过这个“麻烦”以后,自己倒是越发对他感兴趣了。首先,能让白兰承认的人在当世怕是找不到几个的;其次,这入江正一虽然身体极度衰弱,但骨子里的硬气倒是一点没有减少,和他的小麻雀有的一拼;最后,他实在没有猜出白兰的用意,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觉得入江似曾相识。心里的疑窦不断增大,但却选择了相信。只因竹林里入江的那句:“请带我见十代帝君。”那眼里透出的坚持和忠诚,连他都为之心神动荡。
  明明说过不再相信任何人的,却还是轻易败倒在一个眼神下。
  “所以我说,你的心愿就快要达成了。”骸挑眉,看着青石城墙下两道身影缓缓走来。同样焰色发丝,相似的眼角眉梢。GIOTTO啊GIOTTO,你确定你是爱上了十代,而不是自己?虽然知道这样想很无礼,但是就骸对GIOTTO的了解,那个男人着实是可恶的。单就他远远飘来的眼神,骸就知道,这下子他想跑也跑不掉了,不过自己本也没打算不见,这下倒也省去了自己寻他的不便。
  相遇,便是有缘。
  放下手中的入江,骸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迎着光线,朦胧且模糊。
  GIOTTO和阿纲方踏进这座古城之后,阿纲便发现GIOTTO在朝着一个奇怪的角度扯出极其暧昧的笑容。那笑容里的有甜蜜有酸楚,很多的东西糅杂在一起,酿成一段回忆一段忧伤。
  正当阿纲为此迷惑不解时,身边的GIOTTO却突然开了口:“如此,纲吉,陪我去见一位故人吧。”
  愣愣的点点头,就被拽着往骸所在的方向去了。
  既是故人邀约,又何必故作扭捏?
  看着向自己所在方向走来的两道身影,骸嘴角的笑容仿佛更加深刻。这样啊,就为了那个孩子,GIOTTO你居然愿意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值得吗?百年前的一个回眸,竟能让你痴缠至今,我该说你傻还是说你痴情呢。两个人终于在自己面前的阳光下映射出影子,光线昏暗,骸微微颔首:“好久不见,GIOTTO。”
  “是啊,好久不见呢!斯佩多。”
  “还是叫我‘骸’吧。时间太久了,那个名字有点生疏了呢。”
  “哦,六道轮回吗?这真不像你的风格。”
  “那,那个就是你的风格?”骸挑眉,看了看GIOTTO身边的阿纲,似乎颇感不满。
  GIOTTO但笑不语,倒是身边的阿纲发了话。“这,这个,您认识GIOTTO?”照理说,在这个世上不应该有其他人会知道GIOTTO的存在啊,因为他已经在百年前就化归尘土了嘛。眼前这人眸色妖异,又认识GIOTTO,莫非也是……
  骸看出阿纲心里的疑问,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洗礼,什么样的眼神会透露什么样的信息,早就了若指掌了。“看来,GIOTTO隐瞒了你很多事。”说完,挑眉看看GIOTTO。对方只是无所谓的耸耸肩,这让骸为这个人的劣性根又有了深刻的认识。看来时间也不是万能的,至少没有治好GIOTTO的恶趣味。
  他当然瞒了我很多事,可是……每次他看见GIOTTO的那张笑脸,他就什么也问不出来,只能藏在肚子里,直到它腐烂变质,最后扔掉。
  “那么这样的话,我只能告诉你。我是‘尘雾’六道骸,和GIOTTO做了近百年的朋友,然后你想找的‘孤鸿’剑在我手里。其他的,我不便多说。等到GIOTTO想说,他自然会把一切如实道来。”骸说完,转头对着GIOTTO淡淡道:“莫说我不提醒你,过度的保护是是不行的。他终有一天会知道一切,而他也许不会原谅你的欺骗。”
  GIOTTO嘴角动了动,没有声音,骸却看懂了他的意思:即使他恨我,我也不愿意他过早知道真相。现下,能避一时就避一时吧。
  “想不到GIOTTO你居然如此软弱。先不说这个,我有个人要交给你。”骸拉过身旁脸色苍白的入江,推到阿纲面前:“十代帝君?这个人要见你。”
  “嗯,嗯?”有人要见我?自己从未离开帝都半步,怎么会有人认得自己?更不用说是找自己了。
  “这里太过吵杂,不如我们换个清净的地方再慢慢谈。”一直默不作声的GIOTTO此时终于开了口。他看得出来骸神色里的戒备和疲惫,也了解了事情的严重性,方才作此打算。
  “如此甚好,那就有劳了。”正一向GIOTTO揖礼眼神坚定。
  怎样的花开会有怎样的回忆,怎样的故事会有怎样的结局?
  墨落宣张,提笔书成勾勒莲红鹅黄,颜色成伤。可惜将血化墨,你画烟波,这卷画仍未画上我。故人执笔,亦难写尽世间沧桑。
  正值多事之秋,怕是很多事都绝难善了。
  自阿纲与GIOTTO离宫后,里包恩暂代朝政。本以为战事不会那么早爆发,谁料密鲁菲奥雷郡国郡王……………“苍君”白兰在几天前正式向天下发出《讨炎令》,声明彭格列建朝十代以来,征伐不断令百姓活于水生火热之中,幸得苍天庇佑,降“暮雪”星以正纲纪以肃清明。他虽不才,愿为天下尽微薄心力,号召有识之士共商大业,创太平盛世。此诏令一出,将原本“平静”的帝国搅了个天翻地覆,打破了彭格列苦苦维持的和平局面。一时间,市野流言四起,闹的人心惶惶。白兰手下“真六弔花”分率三路兵马,向帝都进军。
  局势变幻莫测,战争一触即发。
  “暮雪炎兴,初阳沉碧?”听完帝国密探的传回的民间讹语,里包恩迎风而立,似在细细咀嚼着这句话的含义。蓦地,他的嘴角咧开呈一个怪异的弧度,笑着却让人见而生寒。好一个白兰,竟想利用流言搅乱彭格列的统治。虽说蠢纲生性软弱,不忍见血腥杀戮,并不一定适合做帝君这个位子,但总是有着一颗温柔的心去包容所有的人和事。这样的人正是为这混乱的时局而生的,要他来守护这芸芸众生,来开创那盛世太平。
  但话说回来,白兰会如此也不能只单单责怪他。怪只怪,造化弄人,所有人都敌不过那尘世里的一只翻云覆雨手,上演着一幕又一幕的闹剧。生为禁忌的彩虹之子,里包恩虽然拥有超越常人的智慧以及生命,但却永远无法享受到常人应有的幸福。从出生后就几乎没有成长的身体使他为众人所排斥,直到彩虹之子的大空用她的微笑包容了自己,告诉他他毕生的使命,他才明白原来自己的降生也是有意义的,原来自己还有存在的价值。
  所以他等待并推动所有的人事向既定的轨道发展,这不是向命运妥协,而是宣战!即使所有的东西都在老天的掌握之中,却仍有一样天也无法决定,那就是结局,那就是未来!遭遇过再多的磨难或是挫折,未来永远不属于天,而是在人自己的手中。
  这是里包恩的准则,也是他的信念。
  所以他在GIOTTO “离世”后默默等候了百年的光阴。看着GIOTTO在初阳里沉睡;看着骸经历六世轮回;看着云雀在转生中丧失了所有的记忆;看着白兰为找寻而陷入魔障;看着“凋”剑的转变;看着阿纲的成长;也看着这世间一步步走向毁灭……
  他只是看着,然后静待时机,像是伺机而动的狂狮,只需一瞬便能将猎物置于爪下。
  既是与天相争,那么就必须逆天而行,扭转乾坤。
  里包恩扯了扯宽大的帽檐,眼神犀利,声音凌厉:“宣加百罗涅郡王迪诺。”
  奉了里包恩的诏令,迪诺在翌日清晨便匆匆自彭格列帝都赶往并盛山庄。一路上,迪诺因里包恩昨晚的惊人之语而思绪万千。他从来没有觉得离自己的老师这么远过,明明是婴儿的形貌,却背负着比垂死之人更多的伤疤与痛楚,更无从倾诉。他亦没有想过,这世事因果竟是如此巧合,以为瞒过了所有人却偏偏遗漏了最亲近的人。
  昨晚里包恩将他召进宫里,彻夜长谈。迪诺仿佛还能听见里包恩当时冷漠到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他只是站在窗沿上,望着天上的一弯明月,然后开口:“迪诺,白兰来找过你,对吧。”
  明明是疑问的句子,语气却是不容辩驳的肯定。迪诺微微变了脸色,他本以为白兰会见他这件事没有人会知道,无论是罗马里奥还是斯夸罗他都极力隐瞒没有透露过一点消息,那里包恩究竟是从何知晓?迪诺怔忡了一下,复而点头:“是的,白兰确实找过我。只是不知道您是如何知道的?”他清楚地知道,在里包恩面前什么辩解都是枉然,不如爽快承认反而会让彼此都好过,更何况自己本也不是个会撒谎的人。
  “你不用管我是如何知道的,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反而是要谢谢你达成了我一直想要实现的事。”
  “请恕我冒昧,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事?”
  “事到如今,我不妨将所有我知道的事说与你听,到时怎么做全在你自己了。”里包恩微叹了口气:“迪诺,我知道你喜欢云雀,但……”他顿了顿,复又开口:“但那人注定与你无缘。”
  刚听到这话的时候,迪诺确实是震惊的,他不明白里包恩为何会如此断言他与云雀的因缘,何况缘分这东西本就看不见摸不着,怎可轻言注定?他的一心恋慕,难道就因着里包恩没有来由的几句话而求不到结果?禁不住内心的不安,迪诺道:“老师您何出此言?云雀与我的事万不容外人来插手的,请您勿再多言。”
  里包恩看着一脸严肃的迪诺,心下慨然:“迪诺,莫说我没有劝你。斯夸罗本一心为你,你却辜负于他还把他……算了,此事我等下再与你明说。我只告诉你,‘无独’、‘孤鸿’注定是一份因缘。所谓‘断缘’也只是断了与旁人之缘,而他俩之间怕是永世也牵扯不清了。你听我的,暂且放手吧。”
  “老师是在说那个六道骸?”
  “看来白兰已经和你说了。我就坦白告诉你,白兰、六道骸、云雀恭弥、GIOTTO他们都是经历了百年轮回的人,‘宸华之变’自那时就已埋下祸端。当初白兰因着恋人枉死,走火入魔破坏平和之气,致使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于是GIOTTO承天地庇佑得‘初阳’以正四海,而云雀和骸在那时就跟着GIOTTO出生入死互相倾心。一统天下之后,本以为事情会就此平息,谁料白兰竟打破轮回纲常誓要找回他的爱人。跟着这破坏的伦常和往生,他们便一直等到了今世。而今世,也恐怕所有的事都要有个结果了,已经没有人能再经得起这么长久的纠缠了……”里包恩喟叹,真的太久了,久得连他都有些承受不住。
  迪诺却在心底震惊万分,这,这世事纠缠当真是解也解不清说也说不尽的了。但转念一想,里包恩竟知道这么多,也许他……
  “老师,您……”他没有问下去,里包恩也没有回答。可迪诺却从对方黝黑的眼里读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里包恩独自一个人冷眼看着所有的事发生,却只能作为旁观者而无法参与其中,将所有的悲喜都掩盖起来,一直这样等待,等待所有的事迎来终结的一刻。
  “所以我说,迪诺你还是先放手吧,也好过最后伤人伤己。我知道白兰告诉过你骸的‘轮回之眼’会夺去他最爱的人的生命,但那是他和云雀的事,你没有资格替云雀做出决定吧?”
  迪诺没有说话,是的,里包恩的每句话都在情在理。他深知云雀一旦爱了便不会因为这些所谓的“诅咒”而放弃的,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云雀送死。不是没有怀疑过白兰话的真实性,但出于私心他也不愿骸就此夺走了云雀,因此也就信了他一直阻止云雀和骸的来往。
  初秋夜里的风还是有些凉意的,里包恩关了窗户,径自跳到殿内的床榻上。他看着迪诺深思的表情,淡淡道:“白兰的话一点都没错,‘轮回之眼’的发动需要挚爱之血来作为引子,而眼的最大作用就在于可以洞察过去未来。而骸也明白这点,所以他尽力接近云雀在他身边保护他,也避免白兰在暗中下杀手将云雀掳了去,逼自己就范。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眼不会遵从宿主的意愿,也就是说只要有云雀的血,不管骸愿不愿意眼都会被发动。白兰就是想通过你避免云雀和骸的接触,从而在骸顾及不到的时候抓住云雀。如今的武林大会,云雀会出场,也给白兰制造了机会。”
  那他岂不是把云雀往危险的路上推了?
  “其实你也不用过于自责。云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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