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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盗墓笔记之黑暗领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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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看到那间店铺时,心里咯噔一下。那店铺的装修风格居然和我在杭州的铺子很像。我心里涌起一个狗血的念头,我进去后不会看到里面坐着“另一个吴邪”吧?要么一进去就发现有尸体,然后就有目击者出来指证我是凶手……
  胡思乱想一阵后,我掐灭了烟头。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里面有很多东西方的古董,而中国的青铜器也就那么一两件,看起来也不是精品而是很普通的一只很小的鼎和一个面具的残片。我明白无论哪儿的古董店都不会把最好的东西摆在明面上。何况我也不是来买东西的,就只随便看了一下,然后对那小伙计道:“请问你们老板在不在?”
  小伙计看了看我就道:“我们老板出去收货了。您认识他?”
  “你们老板可是姓张名起灵?”我接着问道。
  那小伙计愣了一下笑道,“原来您真是老板的熟人啊。”
  我见他没有否认便取出那张照片问那伙计可见过照片上的人。小伙计点头说照片上的人走了没一会儿。并且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盯着我看了一阵道:“先生可是杭州吴家的小三爷?”
  我眼眸一暗,回答:“正是!!”
  小伙计点头后便让我稍等,之后便进入了内堂,不多时便取出一个盒子交给我说道:“这是那位客人临走时寄放在这里的东西。说是让交给您。”
  我吃了一惊,这是闷油瓶留给我的东西??这会是真的么?而且这小伙计这么简单就能够断定自己没有给错人?我记得自己可是被别人冒充过不止一次的。
  尽管疑虑重重,但我还是接过了盒子。我谢过小伙计后又问,“那他有没有留下其他话?”
  小伙计微微一笑,“那位爷说如果你是真的想要知道的话,打开盒子就可以了。”
  “什么意思??”我心中越发疑惑。但对真相的渴望还是占了上风。我再次对他道谢,虽然我很想在问问闷油瓶是不是从这里买走了东西,但我知道,一般情况他们不会把客人的信息随便透露出来便不再多说。
  ***
  我从古董店出来后找了个清静的茶室包下了一间小包房。然后取出了那个盒子。因为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我犹豫着要不要在这里把它打开?
  我回想着伙计的话,忽然心里一个激灵,那句留言也可以说成:“如果你是真的,想知道的话,打开盒子就可以了。”
  如果这么说来,闷油瓶可能不确定这个盒子会不会落在冒名顶替之人的手上。但他肯定为此做了预防措施,如果是假吴邪拿到的话,里面的机关可能会危及性命或者直接将里面的东西摧毁,以至于就算假吴邪拿到也不敢妄动。我身上一定有什么是假吴邪没有的!!究竟是什么?
  我思索了一阵将盒子的外层包装打开后发现里面竟然是一个白石龙纹盒。它和我们从前在鲁王宫发现的那只有着类似的密码系统。但却比那个更为复杂,一共有十五位数。
  我皱了皱眉。闷油瓶就这么肯定我知道密码而假吴邪不可能知道?
  我想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某个组织的监视之中,我所经历的一切说不定他们都知晓。那么我还有什么是别人不可能有的?
  恐怕只有思维和记忆了。
  我努力的回想在我所经历的事件当中和数字有关的回忆。一段记忆渐渐从模糊到清晰————那是我和小花为了找到进入张家古楼的密码在四姑娘山上时发生的意外,我被那种黑毛蛇给咬了之后,在毒发时迷糊中写下了这样的一串数字————“1896528 02200059”!
  我至今弄不明白那是怎么发生的,为什么我会写下那样的数字?
  现在回想起来时,我忽然心里一个激灵知道了问题所在————我好像拥有一种很古怪的能力,那就是在有上古蛇类出现的地方会产生一种十分真实的如同穿越时空的记忆的幻觉。最早是在秦岭和假老痒一起摔倒暗河中后看到了闷油瓶、陈文锦、三叔他们在海底墓里的情景,后来在蛇沼中甚至预见到了阿宁的死亡……
  “1896528 02200059”也是在有上古黑蛇的地方如同记忆般出现在脑海中古怪数字。难道开启这盒子的密码就是它么?
  我知道自己应该更谨慎的对待这件事,否则不是小命不保就是毁掉闷油瓶留下的线索。但我知道此刻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不然我可能永远失去寻找他的踪迹的可能。
  我咬了咬牙,将盒子捧在手里,小心翼翼的将“1896528 02200059”按顺序拨出。拨完后那盒子竟然真的如同莲花一般一层一层在我手中绽放开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迷离

  迷离
  我的意识是在手机铃声中被惊得清醒的。当我接通手机“喂”了一声时,只听见小花说道:“吴邪,你现在在哪儿?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你知不知道全世界都在找你?你老爸和你二叔就快成我家门口的哼哈二将了?你到底上哪儿去了??”
  我听他一口气说了好几句而且音调里明显透着不满,而更令我奇怪的是他说的内容,我眉头一皱,“什么哼哈二将?我老爸和我二叔在你家?”
  “吴邪!!?你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这几天你究竟干什么去了?”小花的不满越发明显,好像恨不得从电话里跳出来掐住我的脖子质问一样。
  “你什么意思?小花!我不过是到美国旅游一下而已,你犯得着这样么?”我怒道,“我在美国纽约的唐人……”
  就在此时我忽然看到周围早就已经不是美国纽约的唐人街小茶馆了,而是在一辆行驶在崇山峻岭中的中巴车上。我身边坐着几个身穿瑶族服饰的男女。他们正不解的看着突然暴怒的我。我心中的惊骇不知该怎么表达。怎么可能?我什么时候从美国跑到这里来了?那几个瑶族大概听不懂我说的话,他们在看了我一眼后就没再理我。我心中咯噔一下,急忙举起手表看了上面的日历,那上面显示的时间竟然已经是在我打开白石龙纹盒后一个星期了。而我在那盒子打开后所发生的事情竟然印象全无。我失去了整整七天的记忆!!!
  我,竟然也得了失忆症??怎么会这样??
  我现在在哪?要去干什么??
  “吴邪?!吴邪!!”小花的声音不断从手机里传出来。我努力镇定了一下心神回道,“我在山里,信号不好,等等再联系。”
  “吴邪,你在山里?”小花听后似乎放心了些,然后问道,“你那张照片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发着玩儿的。”我搪塞道。我已经迷糊了,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这件事。
  “玩儿?”小花显然不相信,“你是说你偷拍小哥的照片,又把自己装成被绑架的样子的照片发到网上去满世界找他是为了好玩儿??”
  “什么?”我听到这句话后头皮顿时发麻,“我没有……”正在此时,忽然手机里传来了兹兹的声音,无论我怎么喊叫,都无法在听清小花说的话。
  “小同志,这一带的山里已经没有信号了。等到了巴乃找个座机再打吧!”只听前面的司机说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明白自己正坐在去巴乃的中巴车上。胖子!!我是要去找胖子么?
  我曾经说过从美国回来后就去看他的。可是我连自己怎么回国的都不记得了。想到这里我急忙去摸自己的背包,背包的确是我带去美国的那一只,护照和机票也都在。从两张机票看我回到国内的时间应该是昨天中午,然后又从香港转机到了广西。但我翻遍背包里面也没有找到什么白石龙纹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在去美国的路上和那个“张起灵”的相遇,唐人街古董店外闷油瓶的照片,以及取得白石龙纹盒都是一场梦?
  小花所说的才是真实的,有人假扮我照了一副照片在网上谎称我被绑架而想要引出闷油瓶?究竟是什么人想要找闷油瓶?
  如果我前面所经历的都是一场梦,那我这七天究竟去了哪儿?我到底在美国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思绪一片混乱。
  不过,如果真的是梦我就不用担心“他们”会找到闷油瓶,也不担心闷油瓶会上当。毕竟他在长白山下是不可能有网络的,他不会知道那些假消息。
  但随即我又有些着急,如果我失忆的这段时间当真是被人下了迷药绑架过的话,我的家人和胖子恐怕都已经急死了。听小花刚才说的,我老爸和二叔去了他那里,那么胖子呢,还会留在巴乃么?
  我的手心不断开始冒汗,手脚也越来越冷。我急忙起身问司机:“师傅,还有多久才能到巴乃?”
  司机道:“还早呢,起码得半天时间。”
  “半天?”我很是着急,但有没有别的办法。一切只能等到了地方再说了。
  ***
  我度日如年的挨过了四小时,终于到达了巴乃。我用了最快的速度进入了寨子。当我刚刚走进寨子时路边突然冲出来一条猎犬,它冲我龇着牙,很凶的盯着我。我吓了一跳,但想它的主人应该就在附近,倒也不是十分害怕。不一会儿,他就冲我汪汪的狂吠起来。我装着胆子轻声的试图安抚它:“乖狗狗,别叫了。”但那狗却似乎对我更加厌恶,狂叫一声后直接向着我扑了过来。我吓得魂飞天外,拔腿就跑。这也他娘的太不给我面子了。粽子和怪物都没把我弄死,难道今天竟然栽在狗儿身上。哎,爷爷要是知道堂堂长沙狗王的孙子、吴家的小三爷给狗追的逃命会不会气得从坟墓里跳起来?
  事实证明人类在逃命时会爆发巨大的潜力,我想我那时的速度可能已经超过了刘翔。我很快的跑到了一棵大树底下并且几下就爬了上去。但我的一只鞋子还是给狗咬住,我为了脱身只得甩掉了鞋子。
  那只狗守在树底下不停的冲我狂吠,并不时的试图往上跳起来抓我。为了安全我只得再度向上爬去。就在此时,我听到了口哨的声音,那狗听到后不再往上爬,但依然守在树下狂吠。
  几分钟后,我才看到一个背着猎枪的瑶民从一条山径上跑过来。等他走近后我看清他的样子后大叫:“阿贵,阿贵!!我是吴邪!!”
  “是吴老板??”阿贵来到树下后看到狼狈不堪趴在树上的我,便不断喝止狗儿,但那狗还是不停的对着我狂吠。阿贵不得不对我道,“吴老板,你先等一会儿。”说着就用链子把狗栓住,提在手里。我见他控制了狗,便缓慢的下滑,然后跳了下来。
  谁知我的脚刚落地,那狗竟然挣扎着挣脱了阿贵的控制,猛的向我扑来。我避无可避一下被它扑倒在地,我感到他的犬牙已经碰到了我的喉咙,它呼出的气息让我脖子发烫。我暗叫一声,吾命休矣……
  但终究是不甘心被狗咬死,便本能的伸手撑住它张开的大嘴,瞪着它的眼睛。阿贵对着天空开了一枪,狗儿受惊终于跑了。我翻身坐起,只见手臂上有了两个牙印。阿贵见状急忙将我扶了起来,“真对不起!大黄平时很听话的。”
  “可能我好久没来,它不记得我了吧。”我摇头,然后问道,“村里有没有狂犬疫苗?”
  “哎,村医出诊去了。”阿贵查看了一下我的伤势道,“手上还好没有见血。倒是脸上有刮伤。”
  说着他急忙领我去他家,找草药给我敷在脸上。我见胖子不在就问道:“胖子呢?怎么不在?”
  “他今天早上走了,说是要去找你。”阿贵边帮我敷药边道。
  我一听心里那个急啊。就问,“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要找我?”
  阿贵摇了摇头,说道:”他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听到这里我已经可以肯定,这次我们的麻烦不可能小。胖子这里的电话,小花也是知道的。只是我无法肯定将胖子引出山的会是“他们”,还是小花因为网络照片又找不到我而和胖子联系过。我急忙对阿贵说我要打个电话。阿贵点头,我去到电话机旁,拿起电话一听,一点声音都没有。电话线路已经被掐断了!!我心中一凉,知道事情果然不妙。
  “怎么了?”阿贵见我脸上变色上前问道。
  “电话断了。”我说道。阿贵过来拿起听筒听了一阵,也很疑惑,说道,“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就断了?”
  我心知此事非同小可,在这样的山区,一旦失去通讯,遭受袭击的话可能很久都不会有人发现。但我不明白的是“他们”如果想要对付我早就动手了,为什么要把我困在这里?
  这个地方唯一被认为有价值的就是张家古楼。但那里已经被探索过了,究竟还有什么是让“他们”在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夜袭

  我心知不妙,急忙问阿贵最近寨子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阿贵摇了摇头,说没有。就是胖子在走前显得有些心神不宁。我问阿贵到底怎么回事?阿贵说几天前是云彩的忌日,胖子去给她上坟,回来的时候神色就有些不对。阿贵问他怎么了,他也没有回答,只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他吃饱了”。我更加奇怪,但阿贵再也说不出太多东西,我就问他寨子里还有多少人?阿贵说最多三十来人吧,现在青壮年都外出打工去了,女孩子们能嫁到外面的也都嫁出去了,寨子里剩下多的是一些不愿远离故土的老人和部分依然打猎为生的猎户。正说着,忽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喊了一声“阿爸”。我和阿贵抬头一看,见是云彩的姐姐背着孩子回来看他,同时跟来的还有她的丈夫。我见云彩的姐夫是一个很憨直背着猎枪的汉子,看样子也是一个打猎的好手。阿贵对她们介绍我,那汉子自称阿光。我和他握了手,果然他的手心里全是握枪的老茧。
  我心神不安,和她们一起吃晚饭后就说想休息,去了胖子的房间。我进屋后,看到桌子上依然摆放着云彩和胖子的合影,我拿起来看了看,觉得不甚唏嘘。我们和闷油瓶一起在这里经历的一切依然好像昨天那
  样清晰。就在我要将照片放回到桌子上时,忽然一个激灵,觉得有点不对劲。我把照片拿起来又看了看,只见照片上的背景的山的轮廓有些古怪。但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
  我思索了一会儿觉得没有头绪就把照片放了回去,然后坐在床上抽烟。
  我本想立刻离开,但阿贵说天色已晚根本无法下山。我知道他所说的是对的。只能等到明天再做打算。
  我边抽烟边回忆这次美国之行,但所有的记忆到打开白石龙纹盒就戛然而止,就像被硬生生切断了似的,什么线索都没有。我就连那盒子里究竟装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也不记得是不是闻到过什么古怪的味道而昏倒。
  我原来对闷油瓶执着的追寻自己的记忆有些不解、甚至觉得不值。人们不是常说做人要向前看么?何必追忆那些过往。但我现在终于彻底理解了他,当一个人不知道自己是谁?干了些什么?那种难耐那种彷徨那种不安真不是没有过失忆经历的人能够理解的。
  我就那样坐在黑暗中,只看到烟头的一点点火星在闪着光。
  就在我准备睡觉时,忽然听到一声婴儿的啼哭。我起先以为是云彩姐姐的孩子在哭。但很快我就发现不对劲,那婴儿的啼哭声竟然好像越来越频繁,而且不止是一个。不多时,寨子里的狗儿也开始混乱的狂吠起来。我猛然一个激灵,终于想起那是什么声音——————那是密陀罗的叫声啊!!
  我疼得站起身,只听那些啼哭般凄厉的声音正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距离寨子越来越近了。我奔了出去,只见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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