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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红楼穿越之贾兰-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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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环出门向来不带小厮,贾兰也只带了铭清,三人在街上晃悠了一圈,贾环便说要去聚宝斋。他出来不就这一个目的,贾兰不好计较,便一同前往。
  喝了齐老头一壶茶,铭清悄悄的对贾兰说:“兰哥儿,咱出去听曲去吧?”
  贾兰有些失笑,这些古董对于正处于活泼好动时期的男孩子是过于死板,也只有贾环喜欢抱着研究,他坐在此处都有些无聊,便点头说道:“那我们出去吧。”
  向齐老头告了别,又对贾环说了一声。
  无奈贾环正处于痴迷状态,只是胡乱的摆摆手,也不知道听清没听清。
  茶楼上人不多,贾兰选了个二楼靠窗的位置,要了壶茶,一盘瓜子,又点了几盘糕点,和铭清边吃边听前面高台上站着的老头说书。
  讲得是类似《西厢记》的段子,一位书生上京赶考,一路穷困潦倒,得一老者相助,让其在家休养几日。这老者有一女,生的姣好美丽,见这书生温文尔雅,不禁心生情愫,于是二人便私定终身,约定等书生考成归来,便结秦晋之好。
  本是一个俗不可耐的故事,但在那说书人口里,却变得无比动听。
  贾兰靠在窗台上,支着下巴看那说书人指手画脚,摇头晃脑,又听得他嬉笑怒骂,言语夸张,神思忽然就飘到了很小很小的时候。
  那时候,父母不在家,为了不让他感觉无趣,便给他买了个收音机。他记得有一个频道每天晚上八点准时播评书。
  是一个老者讲的,声音有些粗犷,却偏偏在学女子声音时又变得极为细腻动听,他那时候很是奇怪,以为这老先生是孙悟空变得。
  当然,这孙悟空也是通过他认识的。
  贾兰通过这老者认识了很多人,知道了很多事。他知道孙悟空一路打妖精保唐僧取经,他知道林黛玉很喜欢贾宝玉,他知道水浒一百单八将最后死得差不多了,他知道刘备和曹操争天下曹操胜了。
  其实这老者讲的他都不懂什么意思,他只知道每天晚上坐在沙发上抱着收音机,等父母回家。天黑透了,老者说且听下回分解了,电视出雪花了,他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他等了一个童年,等到的只有第二天早上自己身上多出来的被子。
  后来上了初中,他便不再等了,他已经学会了自己洗衣,自己做饭,自己读书,自己盖被子,也学会了自得其乐,自寻温暖。
  他那时候最想做的事就是跑到父母面前对他们说:你们看,没有你们,我照样活得很好,很快乐。
  可是他终究没去,到了最后,他已经不愿理他们了。他只想考上大学,离开那个家。
  现在好了,终于离开了,离开的彻彻底底。他却忽然发现,其实自己最想做的事不是那样的。
  他想抱抱他们,亲亲他们,告诉他们如果没有了他,也希望他们能依旧快乐幸福的生活下去。
  他已经不怨恨他们了,他知道他们这么辛苦都是为了以后他能过得好。
  只是这理解似乎来的过晚了。
  明明有过很多机会的。对他们说喜欢,给他们讲快乐,告诉他们自己很好。
  可是,一转眼,为什么就稍纵即逝了呢?
  又是为什么,自己会离开呢?
  “少爷,少爷。”
  铭清焦急的声音打断贾兰的迷想,他茫然的看向铭清,还没有从回忆中抽身出来。
  “少爷,你怎么哭了?”铭清神色慌乱。
  “胡说,谁哭了?”贾兰有些莫名其妙,手指反射性的抚上脸,下一刻他愣住了。
  窗外灿烂的阳光,照射在纤白的指尖上,灼灼闪耀出一点晶亮。
  贾兰不置信的又抚上眼角,微微湿润的感觉,让他心如刀绞。
  原来,这想念竟然这么深刻。

  11、说书,相遇

  
  
   
  “少爷少爷。”铭清惶然的叫贾兰,脸上的表情亟欲哭泣。
  贾兰擦干净脸,轻笑着拍拍他肩膀,“没事,不过是,”他动作一顿,有些神伤:“想起一些旧事而已。”
  “你吓死我了。”铭清用袖子抹抹脸,“少爷你以前哪哭过啊?”
  贾兰安抚的拍拍他。
  “呼,好了。”旁边传来几道松气声。
  贾兰的头被人轻轻的摁了一下,“真是让人担心啊,好歹也是个男子汉,怎么说哭就哭了。”
  面前坐下了一位男子,面红齿白,眼角含笑,竟是少见的俊朗,他手里拿着一把剑放在桌子上。
  听这语气,贾兰没来得及细看他,便扫视向周围,
  二楼本就空旷,没有几桌人,现下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连带着前面高台上的说书人也摸着胡子向他点头。
  “我说小哥儿,你要是渴了就喝水,饿了就吃糕,好好的哭什么,真是,把老子心疼的一抽一抽的。”几米外一位壮汉提着嗓子说。
  一句话把贾兰说的面红耳燥,不知该如何接话。
  这时,那说书人慢慢悠悠的开了口:“白老三,你少说两句,人家小少爷许是听了老朽讲的故事感动的了。”
  那白老三立时呸了一口,大笑道:“拉倒吧,我白老三听了十几年你的书,也没哭过一回。”
  贾兰前方不远处一位瘦瘦的男人调侃道:“你以为人家都跟你似的脸皮厚的像城墙。”他向贾兰笑道:“你别理他,就是个粗汉子,小二,给这位小少爷来盘芙蓉糕。”
  “好嘞。”小二颠颠的跑过来,把一盘芙蓉糕,一盘瓜子放到贾兰桌子上,笑道:“这瓜子是我们老板送的,只求少爷您莫再哭了,再哭我们大伙可都受不了了。”
  贾兰窘迫的只差钻到地缝里再不出来了。
  “行了,大伙赏个脸,小哥儿脸嫩,都莫再提了。”先前坐在贾兰身旁的男子扬声笑道。
  周围几个人都笑了一通,果不再说话。说书人也开始了另一个段子。
  好长时间,贾兰都不敢抬头,待听到铭清忍不住笑了出来,才撇着嘴把手里快要被五马分尸的瓜子扔向他。
  太丢脸了。
  身边那男子笑起来说道:“小哥儿你真是太可爱了。”
  贾兰瞪他一眼,嘟着嘴不说话,过了一会,犹自懊恼道:“真是,哭鼻子也值得围观。”
  男子噗嗤笑了,“哭鼻子当然不值得围观,但要看是谁哭了。”
  铭清小声的说:“兰哥儿哭的太好看了。”
  贾兰忍无可忍的再次向他扔了颗瓜子皮,愤怒道:“哭还分什么好看不好看。”
  铭清缩缩脖子,低着头笑。
  贾兰把瓜子磕的咯嘣咯嘣响,那恶狠狠的表情到像是在咬人一般。
  磕了两三个瓜子,他缓下心绪,对着那男子不甘情愿的说:“刚才谢谢你帮我解围。”
  男子笑了笑,“举手之劳。”
  贾兰随意的问道:“我叫贾兰,他是铭清,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微微挑眉,一股爽朗之气油然而生,“在下柳湘莲。”
  “什么?”
  待贾兰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第一时间把铭清扯到自己身前,挡住四面射来的好奇目光,他躲在铭清身后作鸵鸟状。
  诡异的宁静过后,是哄堂的大笑。
  还是白老三的声音,“哈哈,小哥儿,你又怎么了?莫不是钱老六送的芙蓉糕粘住了牙?”
  贾兰探出头,摸摸脸懊恼的说:“对不起,吵到大家了。”
  若说贾兰方才默默的流泪让人莫名的心疼,那么现在明显的含羞便是让人无可自拔的喜爱。
  小小的娃儿,安静乖巧,温和守礼,长得眉清目秀,打扮得干净贵气,弯唇一笑,带弯了一双春山黛眉,眉间一蹙,引得了双目涟涟,天生尤物,莫过于此。
  “你这娃儿长得真好看!我白老三今日得见如此美景,当浮一大白!小二,拿壶酒来!”
  “你白老三居然也会咬文嚼字了,好,我陪你喝!”
  茶楼上顿时响起一片附和声。
  不是吃饭的时间,而且又都是十几年的熟客,老板对于在茶楼喝酒这件事也不闻不问。
  贾兰桌上也放了一小壶米酒。
  柳湘莲倒了一盅,一饮而尽,笑道:“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我名字可以让一个人这么激动,你认识我吗?”
  贾兰默默流泪,又一个传说中的人物,不过是比肩而坐。
  他点点头说:“我二叔说过你。”
  柳湘莲有些茫然,“你二叔?”
  “姓贾名宝玉。”这倒不是贾兰假托之词,宝玉闲暇时确实有提到柳湘莲之名,不过是很少罢了。
  “哦,宝兄弟啊,他是你二叔啊?”柳湘莲听了名字便想起来了,他和宝玉一起喝过酒,“说起来也是,长得那么好看的能有几个,可不是一家的?”
  贾兰撇撇嘴,一个大男人被称之为好看,听了真让人内伤。
  贾兰没有和陌生人相处的习惯,柳湘莲倒是个能说会道的,只是对着一个孩子,实在不知道该聊什么。
  又喝了两盅酒,柳湘莲才问道:“刚才无缘无故的,怎么哭了?”
  贾兰猛不丁被人旧事重提,有些愣怔,过了会才偏过脸淡道:“不过是一些旧事。”
  柳湘莲知道是自己逾距了,才发现贾兰和宝玉不同。
  宝玉为人最是分明,见了喜欢的人恨不得掏心肺腑,天天在一起才好,而见了讨厌的人,必要皱眉撇嘴,远离三尺才罢休。
  贾兰却不同,表面看来他神色随和,温文尔雅,但细相处一会变发现他一直在拒人于千里之外,下意识的疏远着所有人。
  都中的公子哥,柳湘莲不说都认识,但举凡有些名气的他都见识过了,尤其是贾府的几位,更是经常来往。
  那些人什么德行,他自然一清二楚。宝玉也就罢了,荣府却大概只有门口一对石狮子干净吧。
  都中有品行好的公子哥吗?有,但柳湘莲见的少,十中也就有一二。他们的性格大多与现在的贾兰相似,空谷幽兰,清高孤傲。
  柳湘莲审视着对面的贾兰,他正看着窗外,一双黑眸空茫茫没有焦距,眉间紧蹙,带着浓浓的伤感。柳湘莲猜不透他这么小的孩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哀愁。
  莫名的,又想起了方才之事。
  他不是第一个发现贾兰流泪的人,他只是发现说书人讲着讲着忽然停住了口,面露困惑的盯着一个方向。所有人都发现了不对劲,皆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柳湘莲已经忘记了猛然看到他时是什么感觉,只记得心间无法抑制的疼,一点一点如同钝刀子划在心尖的疼。
  他那时候的表情和现在一模一样,茫然,黯淡,神伤,滴滴泪水静静滑下眼角,滑过腮边,落到下巴,有一种无法言语的凄清。
  “兰儿。”柳湘莲突然开口唤道。
  贾兰一惊,偏首看向他,淡淡的说:“你喊得好顺口。”
  柳湘莲挑眉一笑,“我和你二叔是朋友,没让你喊我叔叔已经够义气了。”
  贾兰拭拭袖子,拱起手一本正经的道:“柳兄。”
  柳湘莲噗笑了,“你怎么这么好玩呢。”
  又坐了一会,白老三嚷嚷着要听《千里走单骑》,钱老六不愿意,非要听《薛仁贵征西》,两个人吵讲起来,说书人也不管,坐下来喝茶权当休息了,其他几个人也像是习以为常了该干嘛干嘛。
  这两人吵架很有个性,一个扯着嗓子唱关公,一个吊着嗓子学王宝钏,贾兰撑着下巴看两人对戏,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连二楼北面雅间出来了人都不知道。
  不经意间似乎瞄了一眼,不过转瞬便又回到了戏场。
  长得真好看,他脑子里匆匆而过一句话。
  片刻后,他猛然站起来,吓了柳湘莲和铭清一跳。
  “怎么了,兰哥儿?”铭清惊吓的问。
  贾兰理都没理,直接往窗户外探出了头,视线射向下方。
  楼下停着一顶深蓝色四人轿,本来是极为平凡的一件物事,却因为旁边站的人,而生生变得神秘莫测。
  那人像是发觉贾兰在看他,遂仰起了头。
  一瞬间,似乎又回到了那一晚,火树银花,华灯灿烂,只是一切都比不上那张浅浅微笑的脸。
  本来模糊的影像,经过又一次的拓印,逐渐清晰。
  那人合上手中轻摇的扇子,对着贾兰宛然一笑,然后低下头进了轿子。
  “你认识的人?”柳湘莲站在他旁边问,刚才那个人他只模糊看到个背影。
  “蓉……”脱口而出一个字,忽然又想起他的名字不是这个字,便含混不清的说了一句,“哥哥。”
  “哎,你们贾家果然都是气质出众的,我倒是没看到这人面貌,不过单看这一身贵气,定是个英俊人物吧?”
  贾兰胡乱的点点头,看了看快要过午的样子,便对铭清说:“去找三叔回家吃饭。”
  铭清也玩够了,顺从的点点头。
  贾兰对着柳湘莲拱拱手说:“柳兄,再见。”
  柳湘莲还以一礼,“期待下次见面。”
  茶楼上的人见贾兰要走,纷纷拜别。贾兰笑着应答下次还来。
  到了楼下掌柜处结账,那掌柜的笑眯眯的说:“有人结过了,不仅小哥儿的,连柳公子的,白老三的,钱老六的,二楼几个人的都付了。”
  贾兰惊了,讶道:“谁?”
  “就刚才出门的那个白衣公子。”
  是他?
  贾兰抿了抿唇问:“掌柜可认识他?”
  掌柜的摇摇头,“不常来,不大认识。”
  贾兰有些失望,但仍笑道:“谢谢掌柜的。”
  掌柜的摆摆手,“下次再来就是。”
  贾兰笑了笑,带着铭清出了门。
  “兰哥儿,那位白衣公子是谁啊?”走在路上,铭清问。
  “去年元宵节,你找到我时,站在我身边的那个人。”
  铭清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青色砖瓦上,深蓝色轿子不紧不慢的走着。远离了街市,空荡的路上显得格外幽寂。
  “公子认识那位哥儿?”尖细的嗓音打破了这静寂。
  半晌,那轿子里才传出声音,低沉悠然,带着一丝儒雅,“也算是吧。”过了一会,又含了两分笑意道,“一年没见,我还以为见不着了呢,若不是今日有了闲情……”
  突然起了休闲的心思,只怕要错过了吧。
  一年不见,去年仍是稚童模样的他现今生的越发精致了。
  贾府的小少爷吗?
  轿子里的人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白净无一墨迹的扇子在胸前一下一下的摇动。

  12、笑笑,哭哭

  
  
   
  节后零零星星又下了几场小雪,贾府里院子里的白色去了一层又掩一层,寒意迟迟不下。只是这连绵不断的寒意却怎么也打不断荣宁二府几位公子哥的闲心,整日里不是这府摆戏台,就是那府放花灯。
  初始宝玉、贾蓉也曾叫上贾兰凑凑热闹,后见他对此并不热衷,想及他不过是半大孩子,后来便不再叫他了。
  贾兰白日里写写字看看书,晚间陪李纨念念诗,日子过得很是舒心。后来还陪贾环出去逛了一次街,但没遇上柳湘莲,也没遇上那个笑得温和的男子。
  贾兰心里有小小的失落,不过这失落一晃而过,在贾兰还没发现前就消失了。
  又下了场雪,李纨受了风寒,不是很严重,只是需要躺在床上休养几天。贾兰看李纨每日病怏怏的,面上与往日无异,心里很是焦急。
  本来就是不怎么出门的性子,这下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床前床后的陪着李纨解闷。
  贾环见他如此,几次想邀他出门,话到嘴边又咽下了。
  李纨虽觉贾兰小小年纪沉稳孝顺很是懂事,但又觉他这般严肃很有未老先衰的先兆,遂道自己已无大碍,兰儿可出去自行玩乐无妨云云,无奈贾兰固执异常,回道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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