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穿成皇帝-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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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妃瞧见王夫人神色不好,忙叫过贾宝玉过来关怀,令众姐妹们作诗玩耍,其中薛宝钗诗才最好,脱颖而出,贾妃极为高兴,赐了丰厚的赏。
一时贾妃与贾母王夫人入内室说话,贾妃才道,“咱们一门亲戚,莫与林家有了间隙。”
王夫人叹道,“贵人不知,林家小子为人猖獗,毫不把咱们家放在眼里。”
贾妃记起林璧幼时,贾家对他的不好,她那时候也没觉得不妥,如今一看,当真鼠目寸光了。叮嘱道,“不管如何,万万不能成仇。”
贾母笑道,“贵人放心罢,有老身在,不会与林家疏远了。”
贾妃眼圈一红,“咱家但凡有个得用的兄弟,也不用我们娘们算计这些,苦了母亲和祖母……”
王夫人忙上前抱住安慰,“放心罢,一切有我呢。”贾母亦是劝慰贾妃。
贾妃收了眼泪,三人又商量了一通子嗣的事,才散了。
贾家大费周章修建省亲别墅,贾妃也不过回来三个时辰便要回宫,临走时她殷殷叮嘱贾家诸人,离别之情概不细数。
***
回宫之后,贾妃次日见御驾谢恩,并回奏归省之事,事无巨细一一说与圣上听。圣上听到有趣之处,亦问询与贾妃,两人其乐融融。
贾妃最后道,“妾本望着能见一见林家表弟,没成想他生病了,可惜……”言语提及林璧时颇为亲密。
这让萧子虞想起来贾元春当年差点被许配给林璧,继而想起江南的那摊子事儿完了,林如海就能调回京城,林璧老大不小,林如海明年守孝期满定会替他张罗亲事,心里就不大高兴了。
萧子虞不动声色说了会话,没留下直接回了乾清宫,贾妃失望之余,回想自己也没说什么逾矩的话惹恼了皇上,犹自惶惶不安。
萧子虞一出榴香宫,韩成子就觉察出圣上不大高兴,虽然以前皇上从贾妃那出来就没高兴过,但这回,似乎不是一般的生气啊。不过他已经习惯了,自从去年……皇上就特别阴晴不定,他大大小小的板子挨了不少,好处就是跟守宫门的侍卫混的挺熟。
“你从朕脸上揣摩出什么了?”萧子虞突然发问。
韩成子立刻夹紧尾巴,“奴才不敢。”
萧子虞冷哼,“不敢?朕看你敢的很。韩成子,你又想去给朕看皇宫大门了?”
韩成子赔笑道,“奴才是看皇上从贤德妃娘娘宫里出来的时候走路比平常快了一点,步子也迈的稍大了半脚,才觉察出皇上或许不虞。”
萧子虞盯住韩成子双眼看了许久,看得韩成子背上冷汗直冒,腰越弯越低,才转过身继续朝乾清宫走。这回,萧子虞走路步伐、轻重皆与平常无异,连跟了他十几年、揣摩了他十几年的韩成子也瞧不出什么来。
萧子虞进乾清宫之前,淡淡说了句,“今晚朕的夜,你值了。”
韩成子在门外欲哭无泪,他果然不该报希望皇上已经忘了这茬。
夜已深了,萧子虞还没睡着,屋里只点了一盏幽幽的灯火,他手拿着一本书卷,半天没翻一页,也不知在想什么。皇上在乾清宫的时候,只要萧臻不来,从来不叫人在屋内值夜,殿外只有当值的侍卫和受罚的韩成子。
灯罩下的火光闪了闪,突然熄灭了,屋内一片漆黑。
一个低沉的男声突兀响起,“属下隐三参见皇上。”
萧子虞嗯了声,“起吧。”
隐三站起来,道,“禀皇上,属下找到甄应嘉的时候,人已经死了,身上有用刑的痕迹,是太上皇的人。”
萧子虞在黑暗中笑了笑,“父皇现在应该懊恼了。”
隐三道,“太上皇亥时三刻毙了两名宫女,砸了大小二十余件东西。”
“甄应嘉……”萧子虞轻声念着,“父皇发起怒来什么都顾不得,想来五弟和八弟要受些委屈了。”话中似带着无限怜惜情意,隐三却知道薛家宝藏是皇上授意四府经手策划的第一件事,将敌人逐一攻破哪里及得上瞧着他们自相残杀来的痛快?不管是皇上还是四府上下,对此事自是十分得意的。
隐三回道,“回皇上,忠贤王今日巳时请了薛家大公子入府做客,薛家大公子进了忠贤王书房后再没出来过,线人不敢靠近;太上皇还是不见八皇子。”
萧子虞点了点头,“隐一如何了?”隐一是林璧代号,实际上,四府极少有人知道天隐府指挥使竟是以书香传家的林家大爷,不巧隐三正是其中之一。
隐三回道,“指挥使大人今日未召唤属下。”
萧子虞闭了闭眼睛,挥了挥手示意隐三退下。只见黑暗中人影一闪,灯火重又亮起来,屋内除了萧子虞再无旁人。
林璧啊……
萧子虞紧了紧手里书页。那一日,也是在这间屋子,那张榻上,他依偎在他膝上整夜,知道他心意已决,便连一句挽留的话也不敢说。
说是从不愿他伤心,到底,还是伤他最深那个。
而他萧子虞如今,有什么资格为他将来会娶妻而伤神?
那个,孩子……是他两辈子,唯一一个全心全意只为爱他这个人的人啊,永生永世,此情不敢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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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萧子虞这货,活该啊活该……叫你美人一大群,嗯哼
第60章 林璧番外第一人称
我叫林璧;双木林,白璧无瑕之璧。我是个庶子;或许在庶子们里头我是个幸运的,并没有嫡子压自己一头,嫡母还算心善;能让我平安长到五岁。
父亲叫林如海,他很了不起;弱冠之年就中了探花,儒雅翩翩君子。虽然父亲公务繁忙;不能时常陪我,我仍是十分孺慕。或许每个男孩子都曾经把自己父亲当做榜样;直至超越他。
五岁那年,我遇见了一个人;他叫萧子虞,后来我们俩就纠纠葛葛缠了几十年。
这大概就是命吧,我甘之如饴。
自那个初夏,我从险些丧命的惊惧中醒来,他眉目柔和抱着我。他的怀抱温暖极了,让我忍不住沉溺,几乎失了神。好像漂泊无依的浪子找到了他的宿命,像久涸的鱼重又回到水里,就像一个安慰。呵,他那时候才不过十岁,连抱我都勉强,摇晃的随时都有摔倒的危险,我那时就在想,摔就摔吧,死都不放开。
后来,就真的没放开过。
没有日复一日的发呆和孤独沉默,时光走的格外迅速,指间沙一样流走了,握不住。有萧子虞在,生活就像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鲜活美丽,峰回路转尽是惊喜。这世上没人能比我更幸福了,我想。
对了,一说起幼年,不得不说个讨厌的家伙,他叫萧子炳。听名字就知道萧子炳跟萧子虞是兄弟。他仗着比我大一岁处处欺负我,一肚子坏水儿,以至于后来每次校场上数他们俩下手最黑最狠,为了扳倒对方使尽手段。自十岁之后,萧子炳不用坏心眼子,在他手下就只有挨打的份。
萧子炳每天都来听风院报到,打扰我们独处时间。为此林璧狠狠揍过他许多次,但萧子炳皮厚,脸皮更厚,死活赶不走。后来不知为什么,就来的少了。
天家无亲情,兄弟阋墙比比皆是,萧子虞那么多兄弟,却跟他一样孑然一身,连个说真心话的都没。他也是无奈的吧?我决定以后要对萧子虞更好一点,比很好还要好。
萧子虞的心思很不好捉摸,有时我以为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实际上却不是。我想问他,他心里把我当什么,但是我不敢,尤其是连我都不知道自己把他当什么。
我全身被烙满了萧子虞的痕迹。字是萧子虞手把手教的,启蒙是萧子虞给做的,武功路数出自一脉,有些不经意间的小习惯也一样。熟悉我俩的都知道,我们是彼此的影子。
有一回我们在京里跟几个相熟的子弟喝酒,张谦泽醉醺醺的说:“林璧,你就是四皇子童养媳,好好儿捧在手心里养大,然后娶回家,生个大胖小子。”满堂皆笑,众人醉的七七八八,晕头晕脑胆子也大了,使劲附和张谦泽。
我的心跳突地漏了一拍,全身血液都缓了,下意识抬头去看萧子虞。我想我那时的表情一定傻得要命。
萧子虞正襟危坐,有一口没一口地喝酒,完全不在意那些人的话,脸上的表情一丝儿没变,“你们醉了。”
我突然很生气。我才没有想做他童养媳,干什么急着撇清关系,混蛋萧子虞。
无忧无虑的生活到这里转了个弯,拐向未知。
心里藏了事,做什么感觉都不对,我如同一只困兽,徒劳无功的挣扎,焦躁难安。萧子虞笑言我“青春期”到了,对我也更加关心,几乎事事都没原则地顺着我,生怕我的成长有什么差错。
无论“青春期”是什么,我感谢它。
十五岁生日那天,我做了个奇怪的梦,然后就被萧子虞一脚踹下了床。
我尴尬极了,竟不觉间对萧子虞有了,那种想法。
其实男子跟男子在大齐并不算什么稀罕事,只是达官贵人间的小消遣罢了,真正两个男子过日子的不多。我心里至少也有点安慰,起码我不是个异类。
第二天萧子虞送了我一个宫女,我非常生气,把宫女转送了萧子炳,好几日没理他。萧子虞只是做了他认为他该做的事,但我没法容忍。这就说明,他心里对我没有一点想法,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然后,然后就像一个噩梦,我怎样挣扎都醒不来。
萧子虞娶了妃,然后登基。
万人之上,而我,只能匍匐在他脚下,做他的臣子。我闹脾气、耍性子,不过就是为了他能多注意我一点。我没法忍受,他几个月都没想起我,与其他女人耳鬓厮磨。
才发现,我什么都做不了。引以为傲的博览群书、武艺超群,什么都做不了。他身边群敌环噬,我一丁点都帮不了他,只能看着他深夜不眠,部署和谋划,却让我高枕而卧。眉间都锁出了浅浅的印子,人前还若无其事的笑。
原来是我配不上他,连与他并肩战斗的资格都没有,径自沉浸在风花雪月里,哀愁自己的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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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尝试第一人称,有没有感觉很别扭??
第 61 章
“务必保大人。”萧子虞最后吩咐一句;转身出了产房。
冯宛如的眼睛一直没放弃追随他,其中蕴含的深情炽烈不加掩饰;火辣辣的,跟平日里温柔含蓄决然不同。这样规矩端庄的女子,也有放肆的时候;几乎要在萧子虞身上烧出几个洞。
目送着心爱人走出门去,冯宛如才恋恋不舍收回眼光;她的眼神转回自己肚子,那里孕育着她的宝贝。冯宛如想抬手;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四个稳婆一直小心翼翼跪在床边,萧子虞走了才复又忙活起来。
“主子?”一个稳婆小心翼翼问道。她们接到的命令是;务必包住皇子,但现在要怎么办?她有些后悔贪丰厚的赏银来宫里了;家里上下六七口人的命攥在成国府手里呢。
冯宛如再也没有力气说话,拿眼神看奶娘刘嬷嬷,示意她说话。
刘嬷嬷哭的两只眼睛都是肿的,沙哑道:“保孩子。”
“可是,娘,娘娘,皇上……”几个稳婆的手有些发抖,抗旨可是要杀头的。
“怕什么!”刘嬷嬷厉声说,一点没了平日的温和,每个字都刀割一样,“难道成国公还保不下你们区区几个下人?只要小皇子安稳降生,少不了你们的好,想想你们家里人。”
冯宛如是她带大的,说句以下犯上的话,就跟女儿一样。保孩子的话说出来,刘嬷嬷比谁都难受,她是一个母亲啊。前些日子冯宛如在她耳边絮叨,若是难产的话,逼她一定答应先保住孩子,她拗不过她,只好答应,心里却连想都不敢想会有今天。她还那么年轻,还没等到孩子长大,还没手把手教小皇子写字,怎么就要撒手就走了呢。
刘嬷嬷的神情太过哀戚,冯宛如心头一酸,眼泪就落下来,嘴唇颤抖着张开,无言叫了声“嬷嬷……”
“哎……”刘嬷嬷握住她的手,“放心,老奴拼死也要把小皇子带大。”
冯宛如挑了挑嘴角,缓缓合上眼睛。
这样,他心里大概能给自己一个位置了吧,冯宛如真是可悲,竟想着用命去换他关注。
想到那块玉,最后的想法是遗憾没能见见他心里那个人。
萧子虞走至两宫皇太后坐前,躬身一揖到地,“儿臣不孝。”
仁康太后气的说不出话来,闻言别过头去不理他。难道皇帝不知道他的皇位根本还没坐稳,一个继承人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吗?身为帝王,竟然感情用事,这是大忌!如果今天的事情传出去,太上皇借题发挥怎么办!她越想越胆颤,心里暗暗下了决定。
仁康太后毕竟还是知道自己儿子,“唉……快起来吧,我们何曾怪你。”
萧子虞才直起身来,脸色也是不好。扼杀一直期待的亲生骨肉的生命,任何一个做父亲的都忍受不了。然而,他没得选择。
产房内腥风血雨,产房外的气氛近乎凝滞。
“哇……哇……”一阵惊天大哭惊醒了在产房外候着的人们。
萧子虞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两位太后亦惊诧不加掩饰。她们已经做好失去第一个孙儿的准备,但现在,孩子这是保住了?那大人呢?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产房门又被打开,四个接生嬷嬷和刘嬷嬷并三个大丫鬟鱼贯而出,当先的刘嬷嬷怀里抱着个明黄色的襁褓,当先跪在地上,后面的也噗通下跪。
“奴婢们罪该万死!”
此情此景,谁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冯宛如竟公然抗了旨,擅自决定留孩子。但谁也不能怪她,不光因为佳人已逝,哪个做母亲的忍心牺牲自己孩子的命,来报全自己?总归,小皇子保住了。
是了,宫里不成文的惯例,接生稳婆一向由妃子娘家准备,然后只在内务府走个过场。成国公府一定握着稳婆一家老小的命,这时候,冯宛如的懿旨,在某些方面比圣旨还要管事一些。况且保住了龙子,皇后许诺成国公府会庇佑她们,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吧。
仁康太后忙命人接过孩子抱在自己怀里细看,太医把了脉说孩子很健康,在母亲体内挣扎了一天一夜也没有什么大碍。皱巴巴的红皮肤还没张长开,看不出像谁,小小软糯的一团,两只小拳头极可爱的放在头两侧,嘟着小嘴睡的正香。
仁寿太后也忍不住凑过去,先前的不愉和感伤好了七分,眼里也有了笑意。冯宛如一直极孝顺妥帖,所以仁寿太后在萧子虞说要保大人的时候保持沉默,尽管心里有了不满。她再心疼皇后,毕竟儿子和孙子是排在前头的。
仁康太后唤道:“皇儿,过来看看你孩子,长得多像你啊。”
萧子虞勉强过去看了一眼,便推辞公务繁忙匆匆走了,竟连冯宛如问也没问。何必问?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萧子虞,最不会的就是自欺欺人。
空荡荡的乾清宫大殿依旧金碧辉煌,萧子虞坐在最高的龙椅上,什么也不做,出了神般望着虚空。他不是在为冯宛如的死哀伤,非但没有,萧子虞心里竟隐隐觉得解脱。冯婉如的感情来的真挚纯粹,却求而不得,她本该活的比现在幸福。若有来生,擦干净双眼,莫要所爱非人。
“果然是皇帝,冷酷无情。”他突然喃喃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