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穿成皇帝-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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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为两人行合卺礼之后便退出去,此刻婴儿手臂粗的红烛还没有燃去三分之一。
两人躺在宽大华美的拔步床上,大红用金线绣的百子千孙床帐已被放下来,透过半透的床帐朦胧照进来的暖光、绣着龙凤的大红的锦被和身边人的呼吸都让空气里的气氛更加暧昧几分。冯宛如已经卸了妆容,一张脸再无遮拦,连眼角都是红的,锦被下的手指紧紧绞着,母亲昨日拿着避火图教导过她房中术,说第一次疼的厉害,让她万万忍着。她心里怕的很。
萧子虞除了林璧从来没跟陌生人同床而眠过,心里建设了许久才把奔下床的冲动压下。
他手指摸索到身边人的衣扣,一颗一颗解下,把她的里衣褪下,翻身压上去。
冯宛如才十五岁,正是发育的年纪,肌肤是不同于男人的柔软润滑,萧子虞一寸一寸摸下去,心里渐渐起了火苗,最后集成燎原之势。
“啊!好疼~”冯宛如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眼眶里的泪珠“扑簌簌”的掉,紧紧抓着床单的手指攥的发白。
萧子虞轻轻吻她的脸庞,咬牙道:“乖,等会就好。”
一夜被翻红浪。
本来萧子虞顾及冯宛如是第一次,想着只要一次便罢,但他睡到半夜做起了春/梦,惊醒的时候身上又起了反应,难耐之下又压上他的新娘。
第二日,萧子虞早早便起来梳洗,看天色还早,就顺便吩咐下人不要吵醒王妃,提了剑就去了院里练功。这是他从小的习惯,每日都要和林璧勤加练习武艺,怕生疏了挨师父的打骂。又想到,如今林璧回了家,自己也大婚开府,想必以后也不能再如从前那般亲密无间了。
林璧他,总要长大的。
一整套剑法耍下来,身上已出了层薄汗,于是萧子虞便又重新洗澡,换了出门的衣服。
“王妃醒了没有?”
水心乐呵呵道:“醒了有两刻了,想必如今已经在饭厅等候王爷了。”今日新妇入宫拜见,按制王妃也得去向四皇子的生母齐修容行礼,她是齐修容身边的丫头,自是高兴的。四皇子自五岁之后,每年里一年也只得在过年时才能请旨去荣华殿见生母一面,母子两个叙话时间还不能过长。
萧子虞想到今日能看见娘亲,心里也高兴,恨不得马上就飞入宫去。他快步向饭厅走去,打算快些用饭,等会母子两个也能叙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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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娶媳妇了……
查资料查的本攻心力交瘁啊啊啊啊
于是这章补昨天,等会还有一章
10·回家
先安肃皇太后与先皇后单氏已故,故而不必参拜。萧子虞带着冯宛如先去了乾清宫向皇帝行跪拜礼,又去了贤妃的咸福宫。贤妃知道萧子虞心里是想见生母的,虽然心里微微有些不悦,但也没多拦,大大方方的赏赐了许多首饰给新妇,慈爱长辈范儿做的很足。
贤妃的不高兴萧子虞又岂能看不出来,她养了自己十几年,十分尽心尽力,不满自己更亲近生母是应该的。但是这份感情掺杂的思量总不如齐修容的母爱来的真切,萧子虞对贤妃感激敬重,今后也会好好孝敬她,再多就没有了。
越复杂的人,内心里对无杂质的真情就更加渴望。
齐修容今年四十岁,已经在这森森的冷宫里蹉跎了二十余年。所幸她心也算宽,除了担心儿子之外也没有别的事情可操心的,宫人因为四皇子的缘故也不敢再克扣份例,生活还是算可以的。她如今看起来三十许岁的年纪,还是个风韵犹存的美妇。
今日她有些忐忑不安,不时看看自己着装是否太素了,又担心宫殿里摆设旧一叠声唤竹心换了新的。
竹心早已挽了妇人发髻,笑道:“小姐,昨日奴婢已经擦洗了一遍了,您就别折腾奴婢了。”
“你说儿媳妇会不会嫌我备的礼薄了?”齐修容还是有些不知所措,她头一回见儿子的媳妇,生怕给儿子丢脸。一对八宝流云赤金簪,一对碧翠的翡翠镯子,都是好的,但是都是些旧物件了,也不知出身公府的儿媳会不会喜欢。
竹心无奈道:“小姐,只有婆婆嫌弃儿媳,哪有儿媳反指责婆婆的道理?您就放宽心吧。”
两人正说着话,萧子虞夫妻就到了。
“娘亲。”萧子虞眼眶有些发红,他已经近一年没有见到齐修容了,心里又是牵念又是惭愧。惭愧的是自己已经二十岁,生身娘亲还被囚禁着,当真不孝
萧子虞二拜六叩,冯宛如则行了四肃二跪二拜的大礼,又敬上茶水给齐修容,齐修容喝了媳妇茶,赶紧让她起来,拉着手细看她,又赶紧让竹心把礼拿出来赏给儿媳。
萧子虞与王妃分别坐在齐修容两侧,齐修容拉着儿子与媳妇的手叠放在一起,心里满是儿子长大了的欣慰,嘱咐道:“虞儿,以后可莫要欺负宛如,不然娘亲第一个不放过你。”
萧子虞一脸正经严肃坐着,闻言道:“是,娘亲。”
冯宛如轻笑:“若是王爷对儿媳不好,儿媳一定来求母妃做主。”
齐修容也被萧子虞逗笑:“做什么这么严肃?吓坏了媳妇怎么办?”
萧子虞微笑:“娘亲有了媳妇不要儿子,儿子正伤心呢。”
……
回去的路上,萧子虞并未骑马,与他的王妃一同坐的马车。
“我已经请母妃向父皇请旨,解了娘亲的禁,你以后多多入宫陪伴娘亲,免得她深宫寂寞。”萧子虞如今已经大婚参政,身上也已有了封号,皇帝再囚着生母就有些不像话了。
冯宛如恭谨应是,对正牌婆婆一定要好,这是娘亲特意嘱咐她的。四皇子生母不显,但是母子二人情分非同一般,她今日看得明白。
萧子虞伸手轻勾她小巧的鼻头,笑道:“你我夫妻,不必如此拘谨。”
冯宛如被萧子虞动作吃了一惊,随即羞涩,低头道:“恩。”又觉得自己不够大方,深吸口气,勇敢抬头微笑,尽力维持着一个贤惠端庄的王妃风度。
萧子虞有些无奈,让她不必拘谨,又不是让她高贵端庄……随她去吧。
这边林璧坐船行一月有余,才到了苏州,可把林璧憋屈得够戗。并不是他年少浮躁,而是,萧子虞的大婚。
林璧是最近才知道自己对萧子虞怀有隐秘的感情。
那一天九月十五,是他十五岁的生日。在皇宫里他一个小小伴读自然不能大办生日宴的,索性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在乎这些小细节,只与几个相熟的子弟喝了顿酒,林家亦是送了礼物来。晚上回宫的时候已经半醉了,哪知一天都很忙的萧子虞已整治好了酒菜等着他。
最后两人都喝得烂醉,理所当然就睡在了同一张床上。这事本来也不少,两人从小到大都腻在一起,抵足而眠是免不了的。但是,林璧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
他做了春/梦。
梦里那人肌肤白玉一般光滑,粉唇轻启,睁着一双英挺俏丽的圆圆的杏眼诱惑看着他,似是在邀吻。林璧浑身燥热,扑上去就亲,双手划过他的脖颈,揉捏他紧致的肌肤,火热的嘴唇吸吮他胸口性感的红点,手指慢慢往□滑去。然后……
然后就被踹下了床。
萧子虞眼带薄怒瞪被自己一脚踹下床的林璧,眼睛里依稀跟梦里人一样的风情。
“你做什么大半夜发情?”对着他又亲又吸的。
林璧可怜兮兮缩着身子喊冷,借以掩饰□的尴尬,含糊过去了。
林璧从那之后一颗水晶少年心就再也平静不了了,而萧子虞他,他若无其事的居然就要娶王妃了!
实在是,过分!林璧一颗小心肝幽幽怨怨,奈何美人不知他心事,欲要告知与他,又恐萧子虞生气自此不理他。
林璧下了船,立刻就有等候多时的林家下人拥过来,为首的是林家大总管,林升。
“小的林升给大爷磕头,小人恭迎大爷回府。”林升五十岁的年纪,身体尚称健壮,抢上来率先给林璧跪下。自林升之后,小厮们也都跪下,纷纷道,“恭迎大爷回府。”
林璧连忙虚扶:“管家不必多礼。”
“谢大爷。”林升可不敢让林璧扶自个,赶忙站起来,“大爷,您可回来了,老爷在府里等着您呢。”
林璧翻身坐上准备好的马,“管家,你在这慢慢收拾东西,我先回府。”
“哎”,林升对自家大爷着急回家很是欣慰,忙叫了自己三儿子林拱,一个憨厚强壮的年轻人为林璧带路。
一行四骑,林璧、林拱还有自小跟随林璧的两个贴身小厮承影和纯钧,向巡盐御史林府直奔而去。
林海并没有去衙门办公,他接到林璧今日要回来的消息就一直在书房等着。林如海本来有二子一女,奈何嫡子上个月的时候病逝了,贾氏哭的死去活来,如今还起不得床。黛玉自小聪慧,读书过目不忘,难得的才情,只是身子有些怯弱,一直好好将养着,也没生过大病。林璧小小年纪就离了家,这些年父子两人见面次数屈指可数,只能靠书信联系,如今这个独子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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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到
梅花落琴
林如海四十岁的年纪,脸上就因为操劳而有了皱纹,整齐束在头顶的头发里也掺杂着银丝,只一身儒雅的气度依稀能看见当年探花郎的风采。
林璧眼睛一酸,跪下去行了个稽首礼,“不孝儿给父亲请安。”他这几年回家探亲时,也曾多次劝说父亲爱惜身体。但是巡盐御史的位置岂是那么好做的,疑心病甚重的正德皇帝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谁,几位皇子年纪渐大,互相争权夺利,哪个都不好对付,还有在江南盘踞的甄家,两淮盐商,都需要林海从中周旋调和。
林如海端坐在书桌后头,轻咳一声:“做什么跪下,你老子还没死呢,起来说话。”他方才还在想着十年前那个可爱的小孩子,转眼儿子已经那么大了。
林璧觉得自己一颗火热的孝子之心迅速被他爹的冷水浇熄了,索性利索从地上爬起来拉了把椅子坐在林如海对面,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转眼间风度翩翩的书生成了个活猴儿。
林如海一梗,嫌弃道:“臭小子,谁准你坐下的。”
“爹,你儿子可是刚回家,可别张口就是教训啊。”林璧毫不在乎他爹的眼光,斜靠在椅子上放肆地姿势跟还在听风院书房似的。
“你这次回来四皇子有没有说什么?”林如海摆摆手不跟他计较,凝重问道。
林璧皱眉,坐正身子道:“没有。子虞并没有说这些。”他与萧子虞情分非常,萧子虞不会冒大风险拉他林家下水,林璧就是这样笃定。
子虞?林如海皱眉。刚想提醒他,算了,这个儿子几乎算是四皇子养大的,私下里这样叫也没有什么,随他去吧。
“难道……四皇子无意那个位置?”两淮盐政几乎算是经济命脉了,明眼人都知道盐政所带来的利润是巨大的。
林璧笑而不语。
“臭小子,居然还瞒着你老子?”
林璧正色道:“父亲坐在那么敏感的位置,实在不宜知道这些。”
林如海叹气:“纯臣岂是那么好当的……罢了,你只要记住,你姓林,林家五代单传,我只有你一个儿子了。”林璧的一举一动,代表的都是林家。
“是。我知道。”林璧想到已经娶妃的萧子虞,心里颇不是滋味。无论如何,他是林家人。
只听见下人来报,去码头上拉行李的人回来了,整整十五大车的东西从角门被拉进来,还有林璧带来的人。
“你把所有东西都带回来了?”
林璧笑:“哪能呢,都放京城老宅子了。这些是给父母亲和妹妹带的玩意儿,有些是内造的,有些虽不值钱,但也还算精致。我还跟子虞要了两个医婆,给母亲妹妹调理身体。”
林如海觉得,他家儿子这是把人家四皇子的库房都掏空了吧……
林璧看见他脸色,笑道:“您想什么呢,子虞他一个大男人哪里用得着这么多东西。”他没说的是,这几年他和萧子虞倒腾了些田地铺子,女人的钱最好赚,所以这些珠宝首饰没处送,就带家里来了。
林如海抚额,“混话,四皇子刚娶了正妃,什么叫用不着?”
林璧道:“我跟子虞关系非比寻常,爹你放心吧。这不是儿子的一片孝心么。”正妃什么的……
林如海终于忍不住一巴掌拍上这个越长大越欠扁的儿子:“行了你。”让他白白担心一场,结果他过得还挺滋润,在宫里混的风生水起的。
“去看你母亲和妹妹,玉儿惦记你许久了。”再跟他说下去非得气死。
“黛玉?”林璧眼神一亮,“我去给母亲请安,父亲一起吧。”
林黛玉梳着简单的双螺髻,一身粉色襦裙俏丽可爱,正乖巧的陪在贾敏床前给她念书听。
林璧进来先给贾敏请安,贾敏赶忙叫起他来。
贾敏虽笑着,眼睛里却带着深深的伤痛,她又想起了那个刚夭折了的儿子,只觉得不是滋味。她作为林家主母,却没能给丈夫一个健康的嫡子,最后只能让一个小妾生的庶子继承家业,这让自小好强的贾敏如何甘心,看见林璧更觉得刺眼。
但是她唯一的女儿,黛玉需要娘家的支持。林璧是黛玉唯一的哥哥,若是林璧跟她不亲,那在她去后她的女儿受人欺辱了怎么办?贾敏不是个傻子,故而这些年不着痕迹在黛玉面前时常提起她这个哥哥,让她跟林璧保持通信。
林黛玉小小的年纪,自然不知贾敏什么都为她打算到了。她很孺慕这个虽然不常见面,但是会在信里用幽默风趣的语言逗她开心,会随信给她捎带女孩子喜欢的小东西的哥哥。
“见过哥哥。”林黛玉向林璧躬身道个万福。虽然时常通信,但是跟看见真人毕竟不同,她有些拘谨。
“妹妹不必多礼,我上次带的书妹妹可还喜欢?”林璧忙扶她起来。
林黛玉眼睛一亮:“很有趣儿,哥哥是从哪里淘来的?”林黛玉想起那些野史杂谈都是眼前这人费心为她找来的,一下子觉得与林璧关系亲近了。
林璧跟她说京城里的书铺子里好玩的书都会藏在哪些角落里,说街边的小吃,还有京城茶馆里的说书先生。从来没有人跟林黛玉说过这些市井之事,她又是新奇,又是高兴,两人兴致勃勃的谈论。
贾敏看两人气氛融洽,心下稍慰,因道:“玉儿莫要闹了,你哥哥刚下船还没有休息呢。”
林璧笑道:“无妨,我在船上憋闷了一个月,正好松缓一下。对了,”林璧一拍脑门,“妹妹不是想学琴么?我找了一把琴,不知妹妹可还喜欢。”高声让门外的丫头去拿。
“什么样的琴?我才初学,不必要太好的。”林黛玉也只是在信里随手那么一写,没想到林璧就去找了琴来。
“我也只是碰巧看见了才买的,以后总能用得着。”林璧觉得他家妹妹自然配的上最好的。
过了会,一个看起来伶俐的丫头抱着个黑色雕花的琴盒走了进来:“大爷,是这一把吗?”
林璧点头,“难为你找出来了。”
丫鬟将琴盒打开给众人看时,原来是一把黑漆琴面,间有红、黄色,蛇腹断纹的唐琴。
贾敏诧异:“这是梅花落琴?”
“恩。”这琴清秀孤高,正适合女子弹奏,是他特意跟萧子虞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