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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红楼之穿成皇帝-第7章

小说: 红楼之穿成皇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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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宛如委屈地抓住赵嬷嬷的手,眼圈儿发红,道:“奶娘,王爷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怎么会呢?姑娘怎么会这么想?王爷对姑娘体贴,还经常给您带首饰玩意回来,怎么会不喜欢姑娘呢?”

    “可,可是,”冯宛如哽咽道,“他陪我的时间那么少,白日里一整天都在外头,经常晚上歇在书房里也不回来睡。”

    赵嬷嬷拉着她的手道:“姑娘不是知道么,王爷内院里头就您一个,连个通房小妾都没有,这还不是喜欢姑娘是什么?姑娘可别瞎想了,好好调理身子,给王爷生个世子是正经。”

    冯宛如想想也是,整个虞郡王府的女人只有她一个,萧子虞对他也很好,但是,“可是王爷他……”

    “姑娘……”赵嬷嬷语重心长道,“咱们女人这辈子,什么都是虚的,有儿女绕膝,丈夫尊重,才是真真儿的好了。”

    冯宛如将帕子盖在脸上,暗自伤心。这不是她幻想中的生活,那些戏文里明明有公子的多情和温柔缱绻,可是这些她从来没有在萧子虞身上见过,萧子虞也只是表面对她记挂体贴,珠宝首饰随口吩咐一句下人就成了。萧子虞的心没有放在她身上,这让冯宛如很难受,她为他意乱情迷,为他下厨煲汤,努力做一个贤惠妻子。

    赵嬷嬷叹口气,怜惜道:“姑娘,您跟王爷大婚还没几个月呢,人都是处出来的,以后王爷知道了姑娘的好处,就把您放心尖尖上了。”她在冯宛如身边十几年,说句大不敬的话,一直以来充当的是娘亲的角色,当然知道她那点女孩子的小心思。可以说,那个未嫁姑娘没对未来夫婿抱点小幻想呢?只是嫁了人,她们就会发现事实与想象相距甚远,掀开红盖头的那个男人永远与心里那个模糊身影重合不了,但愿,王爷莫要辜负她的姑娘的一片心吧。

    冯宛如仰头看她的乳母慈爱地微笑,抽泣道:“真的吗?他以后就会……”

    “当然了,瞧瞧我家姑娘,一万个里头也挑不出一个的尖儿,又知书达理,又会理家管事,等到再给王爷生几个儿女,王爷的一颗心,就全落您身上了。”赵嬷嬷缓缓道,声音温和轻缓,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

    冯宛如右手抚上平坦的小腹,暗暗期盼。

    “可是,嬷嬷,”冯宛如迟疑道,“王爷后院里都没有纳妾,会不会太不像话?外头人会不会说我……”善妒,这都犯了七出之条了。

    赵嬷嬷拍手道:“哎哟我的姑娘喂,您和王爷才成亲几个月啊,可千万不能有这种要不得的想法,哪里有新娘子不给夫婿纳妾,外头人就乱嚼舌头的?看我不撕了他们的嘴。”

    “哦,那以后……”冯宛如想到以后还是要一个一个将其他女人迎进府,心里就一阵不快。

    赵嬷嬷道:“就算以后来了新人,整个府里还不是您最大?姑娘,纳妾是免不了的,不过一定要等到您有了孩子才成。到时候她们还不是要为姑娘端茶倒水把帘子,任您收拾?”

    “我,我知道了。”冯宛如暗暗握拳,心里刀绞一般疼。

    “老奴给姑娘传膳去,姑娘稍等会。”赵嬷嬷知道,大多数贵女都要经历这一遭,得让她自己想通才好,故而想个借口告退。

    庄子是个普通的庄子,青砖红瓦,小桥流水,农户野味,还有个不大的温泉,是个修养的好地方。京城城郊有许多这样的农庄,格局建的都差不多。

    萧子虞下了马,把缰绳随手甩给身后人,大步走进庄子里。

    孟燃魂正在和安胥下棋。他是个江湖上武夫,棋艺只勉强能看,自然比不得浸淫此道的安胥,没一会黑子就被吃了个干净,他也毫不在意,慢悠悠收了残局,重新开始。

    安胥苦笑道:“孟先生,天色已晚,不若明日再下吧。”他已经陪孟燃魂连下十五盘棋,这本来也没有什么,但是这老头,盘盘都输个彻底,还乐此不疲,可苦了他。

    孟燃魂虎目一瞪,“哪里晚了?我看还早得很,你们这些文邹邹的读书人说话弯弯绕绕的,不想跟老夫下就直说。”

    安胥唯有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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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恩,今天还有一章


 艳遇

    萧子虞道:“师父,安先生,还在下棋么?”

    孟燃魂冷哼道:“我老头子被人嫌弃了你没看见吗?”

    萧子虞好笑:“事儿敢嫌弃师傅您?安先生身子不若您结实,做了那么久累了也是有的。”刚才进来的时候下人说安胥已经连续做了几个时辰,这对他身体不好。

    安胥的右手生来就是畸形,从小被家族厌弃,境遇倒与萧子虞颇有相似。后来安胥以左手练字习文,苦读多年参加科举考试,可惜最后到了殿试最后一关,因被人揭发总是藏在袖子里的右手是残疾,被勒令当众掀开袖子,安胥再能忍的脾气也受不了这样侮辱,为正德皇帝不喜,功名被一撸到底,成了白身。幸而他不以为恨,博览群书,胸中自有一番沟壑,此后游历天下,再也不复入京,然而经过这样一档子事,安胥的‘袖手状元’名声遍天下,倒是无心之柳了。

    后来安胥在四川被山匪打劫,他手无缚鸡之力,当然抵抗不得,孟燃魂生□抱打不平,顺手救了他。后来,孟燃魂一个粗人也是听说过安胥的才名,他觉得自己二徒弟老实好欺负,正缺一个幕僚,不顾人意愿将人掳来了京城。

    安胥道:“无妨,我并没有觉得很累,多谢王爷关心。”

    孟燃魂扔下手中棋子,不悦道:“一个大男人娘们兮兮的,小身板一推就倒,让你跟我练武你还不肯。”

    安胥笑道:“我都四十了,哪里还能跟年轻人一样练拳,更何况……”

    孟燃魂嗤之以鼻,“借口。”

    萧子虞道:“师父,安先生没必要非得学这个,我看练练太极就不错。”

    “太极?”孟燃魂想了想,“确实能强身健体,我去问那老家伙要来。”说罢起身急忙走了。他虽然老是跟安胥拌嘴,实际心里很喜欢这个棋友,想到能锻炼安胥体质的话,太极很适合他,赶紧去找。

    安胥还没来得及说话,孟燃魂就走了个没影,摇头苦笑道:“我的身体哪里就有那么弱了,孟老先生真是……”

    萧子虞道:“师父也是一片好心,安先生随他吧。对了,今日文渊来信了。”

    “哦?他说了什么?”安胥一边慢慢把棋子分拣进棋篓里,抽空问道。

    萧子虞笑意连连,“也没有什么,说些家常事情,最后让我代他问先生好。”

    安胥点头笑道:“多谢文渊。”

    萧子虞又跟安胥聊了会时势政治,便告辞回了府。安胥也算得上是他虞郡王府的幕僚,只是因为他那时候还没建府,正能住在宫里,才没将人迎进府里,现在,他以郡王之尊来屈就他,打的也是看望师父的名义。

    萧子虞回了府里,直接去了他在前院名叫‘止水苑’的书房,院子里花草、会客厅与卧室倒都是寻常,唯独最大的书房是两间厢房打通,进门是一副对联,上书“胸中万卷风雷动,无端直奔笔下来”,整幅字走笔龙蛇,力透纸背,沉稳大气,是林璧临走之前送与他贺乔迁之喜的礼物。整个书房里头既没有名人字画,也没有古董摆设,一水儿雪白的墙壁,除了两张挨着的红木雕花大案及椅子,并一张榻,其余的地方全是书,五列三排高及房梁的大书架上头已经整整齐齐排了一大半的书籍,其余还有空架子等着填满。

    萧子虞前世最希望的就是有这样一间书房,藏尽天下书。市场上能买到的古书,已经不知道被人删改增添了多少回,早已失了原味,平白让人遗憾,如今有了这优渥条件,他自然要好好把握。

    如今,萧子虞一个月里头倒有十天是在前院里头睡的,一方面是为了早日熟悉礼部事物,另一方面,就是他萧子虞,上辈子是个同性恋。这件事谁都不知道,他为了不让家人担心从来没有提过,更没有踏足同性恋这个圈子。萧子虞若是不想让人知道一件事,别人就永远也别想知道。

    忍耐,早已成为一种习惯。

    作为一个皇子,娶妻是必须的,萧子虞并不想成为一个异类。萧子虞已经尽自己所能给冯宛如最好,他心里或许对这个时代的女子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怜悯,亦或是对一个只能一辈子依附着男人生存的女子,自己却注定辜负她的愧疚。谁知道呢。

    “韩成子,王妃歇下了没有?”萧子虞放下手里的书卷,揉揉鼻梁,这些蝌蚪文看得他眼睛疼头疼。

    韩成子在门外回道:“回主子,王妃还没有歇下呢,刚才王妃身边的鹅黄姑娘还送来了补品给王爷,说是王妃亲自做的,小火慢熬了一整天了让王爷趁热喝。”王爷曾经嘱咐他,非要事不得打扰,王妃的补品自然算不得大事,那盅补品现在还在小耳房里放着呢。

    韩成子一开始没摸清萧子虞对王妃的心思,贸贸然就敲开了书房的门,结果,十板子打得他皮开肉,绽卧床整整半个月才能下地。

    萧子虞心中一叹,“赏了你吧。”

    “谢王爷赏,”韩成子麻溜道,“不知王爷今晚歇在哪?”

    萧子虞打开门,“去德馨院。”他想了想,还是去正房。

    此时天已黑透,各院里廊下已经点起了灯,韩成子走在前头打着灯笼,萧子虞在后头背着手漫不经心的走。

    冷不丁斜地里撞过来一个人,一下倒在萧子虞怀里,萧子虞闻见股子刺鼻的香粉味,不由生恼,毫不客气将人推在地上。

    韩成子被骇的一惊,看清是个柔弱丫鬟,大声道:“大胆,你是哪个院的,竟敢冲撞王爷!”

    丫鬟被推得狠了,“哎哟”一声叫的婉转莺啼一般,听是王爷忙跪伏在地瑟瑟道:“王爷恕罪,是奴婢莽撞冒失,不知王爷在此,王爷恕罪。”

    萧子虞漫不经心看着这女子低着头,露出一段雪白修长的脖颈,索然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怯怯抬起头,她十四五岁年纪,一张脸儿只巴掌大小,樱唇琼鼻,一双丹凤眼妩媚传神,斜斜上挑的眼角极有神韵,是个美人胚子。张浅儿轻启朱唇,声音娇娇的,直骚人心肺,“奴婢张浅儿,是德馨院的三等丫头。”

    她是此届被小选入宫的宫女,本来以为能凭着颜色姣好能青云直上,哪知被人嫉妒排挤,最后被内务府选来了虞郡王府当个三等洒扫的小丫头,王妃还从来不让她在王爷身前露面。她怎么可能甘心一辈子做个丫头,然后随便配给个奴才秧子?于是才筹划了这场冲撞,虽然开头跟她预想的不一样,没关系,哪个男人不喜欢漂亮女人?看看王妃,长得还不让她呢,不就是会托生,投胎到了公府人家,等她一朝得势,一定要把前头受的苦都讨回来。

    萧子虞心中一动,上前走了两步,两指掐住女子下巴,微微弯腰靠近,直视她一双极美丽的丹凤眼,玩味道:“张浅儿?真是个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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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给咱男主来场艳遇


 准备进京

    张浅儿羞红了一张俏脸,“是奴婢父母取的,多谢王爷称赞。”

    萧子虞略一停顿,放开捏着女子下巴的手指,微微一笑,也未说什么,径自将手往后一背,走了。

    韩成子顾不得训斥还跪在地上妄想攀高枝的女孩子,赶忙追上去为他家王爷打灯。

    张浅儿看主仆两人走远了,才站起来,扑扑身上不存在的灰,又整理一下凌乱褶皱的衣服,暗暗一笑。只要王爷见了她这一次,她就有把握让他记住她,啧啧,看看他当时看见自己的那眼神,说不定现在就已经入了心呢。

    暂且不提张浅儿这边的沾沾自喜,另一边韩成子有些疑惑,他家王爷不是最讨厌有女人使计爬他的床吗,怎么这回没什么反应?难道当真是张浅儿长得好看?看着跟那些女人也没什么不一样啊。

    他小心问道:“王爷,那丫头冲撞了您?您看这?”

    萧子虞没听见一样继续往前走,韩成子也不敢再问,心想着就当没看见吧,反正王爷也没发话,那就是不用管了。

    等到了德馨院门口,萧子虞突然没头没脑说了句:“留着。”抬脚进了院子。

    韩成子跟随他多年,稍一思索便明白了萧子虞的意思,那个张浅儿,看来是真要飞上枝头了。

    冯宛如以为萧子虞今日不会来了,正要歇了的时候,突然看见他掀帘子进来了,心中惊喜自不消说。

    “王爷,怎么不多加一件大氅?这天寒地冻的。”她嗔怪道,“韩成子怎么伺候的?看我不罚他。”

    萧子虞摆手示意无妨,“我身子好得很,倒是你,都那么晚了还不先睡觉?在等我?”

    冯宛如展颜一笑,“可不就是在等王爷么。”

    萧子虞挑眉,有些意外她这个一向规矩的王妃居然会这么说,“以后天晚了就自己先睡,不必管我。”语气带着绝对的不容置喙。

    冯宛如只好答应。

    一夜无话。

    萧子虞难得没在吃饭之后就去衙门点卯,陪冯宛如聊了会天,聊到萧子虞前院书房里除了水心没个丫鬟伺候,遂问要不要添上两个茶水丫头。

    萧子虞端着杯茶慢悠悠地喝,过了会才道:“书房倒不必放人,昨晚上来的时候遇见你院子里一个丫头倒是不错。”

    冯宛如的脸色有些不好,萧子虞的意思她何尝不懂?“我院子里丫头可多呢,王爷说的是哪个?”

    “她说叫张浅儿,倒是挺伶俐的。”萧子虞想了一会才想起来。

    “既是王爷喜欢,就叫她去伺候王爷,只是这丫头笨手笨脚,还得□一番才是,免得给王爷添了麻烦。”

    “不必了,就让她梳了头,就放在遗香院吧。”萧子虞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就收了房美妾。

    冯宛如按下心里的翻江倒海,嘴角微微颤抖,“是,妾身这就去安排。”

    萧子虞抬头定定看她一眼,放下手里的茶杯,“时候不早了,我现下便去衙门,你也别太操劳,身子要紧。”

    冯宛如忙起身送他。

    免不了又是一番伤心,她连眼泪都没敢多流,生怕被看了出来,打落牙齿和血吞,转身还要微笑着大方的把丈夫让出去一半。女四书和女戒她从小就读,出嫁前母亲再三叮嘱她不可妒。可是,好难。

    接下来的五天萧子虞一直宿在张侍妾的遗香院,张侍妾行止恭谨、安分随和,对她这个王妃殷勤周到得很,更让她难受。若是张浅儿不识好歹嚣张跋扈恃宠而骄,她还能教训区区一个不敬主母的妾,现在这样,让她连出口气都没个名目,一心想刹刹她风头又怕旁人暗地说她善妒。

    年节忙碌,诸多细节之处与往年并无不同,枉自废许多笔墨,此处暂且不提。

    且说林家这边,皇家对众皇子的课业要求极高,除了四书五经等士子必学科目以外他们所学更加庞杂,骑马、射箭,就连格物都有专门的师傅教导,故而所有科目一加,学传统科举考试四书五经的时间就少了,林璧若是这样就去考试,倒也不是不能中,只是名次肯定不如专攻此类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其他人,他生性好强,哪里能够甘心,于是常找林如海补习功课,很让林探花过了一把诲人不倦的瘾头。

    生员考试并没有很严格,众考官都愿意给林如海个面子,更何况林璧本身也不差,故而便中了秀才,林如海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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