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温情不得语 作者:莓果(红袖2012.09.13vip完结)-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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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声,便连老师也趴在讲台上午休,背上像是起了一层栗,手仿佛不受控制的伸出去,替她把散乱的头发拢到耳后。他的手碰到她小巧的耳垂,顿了一下,真的非常小。他像是做了坏事般,脸上迅速的升腾起一股热度,一直烧到了耳朵根子,手却仍是舍不得那温热的触感。
那程子,会听老人说,耳垂大的人将来有福气,耳垂小的人则是福薄。他不以为然,人一辈子的事情,怎么能凭小小的耳垂做论断?她却笃信不疑,因为她的耳垂小到,几乎跟没有耳垂也没什么分别。她不说,可他心中明白。自小没了双亲,相依为命的外婆又跟着去世,一个人跟着年迈的祖父,她心中一准儿认定了自己是没有福气的人。
真是个笨丫头,他瞬间抽紧了心脏,几乎是贪婪的打量着她。
……
韩君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究竟在期冀着什么,心中分明是明明了了的知道,纵使有那么一些相似,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这点,他心里透彻的很。是他不能回避,也不能不承认的一点。
他盯着她,直待的她脸上的轮廓都变得飘渺起来。
半晌,再没一丝声响。
他几乎以为她已经离开了。
他挑了一下眉,她正看着自己,清澈的目光中有复杂的情绪。
紧跟着,她听到他说:“既然三哥逾越了一次,那我也有话要说。听不听得进在你,就算是我们扯平了。”
韩君墨眉尖一蹙。
“丹丹,她怕是比你心里边的那个人,要好太多……也更适合你。”甘文清抿了一下唇,说这样的话,叫她心中既酸又疼,便连人也跟着恍惚,“如果可能的话,丹丹是最好的选择。”
她没有再往下说下去,也不去看他的反应,只是带上了车门。
韩君墨倚在座位上,手臂撑着车窗沿,一双手交叠在一起。
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说,先生,咱现在可以走了吗?他点点头,说不好意思,又报了地址。
这程子,越来越多的人跟他说,丹丹是个难得的好女孩,可今天,他觉得格外的不舒服。或者该说,经她的口说出来,令他觉得格外的不舒服。
他与童丹丹日后会如何,是一码字事情;双方长辈希望他跟童丹丹有所发展,又是一码字事情……那么,甘文清呢?他的确没料到,她会跟他说这个。
当然,他们这回是扯平了,他提了邢朗,而她建议的,是她的表妹。
去市政府大楼的路上,韩君墨便一直沉默着。他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眯了眼睛。他想着她刚才的神情,心里边纷纷乱乱的,似是有股火,越烧越旺,总也没法子扑灭。
不论她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跟他提起童丹丹,他都必须承认,他被她蓦地丢下来的这句话,刺的气息难平。
手机再响的时候,韩君墨已经坐在了办公室内。他没有接,整理着欧阳送来的文件。
平心而论,她说那样的话,没有半分不妥。她是甘文清,喊他一声三哥,她也是童丹丹的表姐,于情于理,都是为他着想的意思。他翻着文件,好一会儿才发现,因为手劲儿太大,纸张都在刷刷作响。。
他知道自己在生气,有一股莫名的情绪在身体里,横冲直撞,他偏偏无话可说。最让他生气的,不是甘文清,却是他自己。
他不能解释,此时他这样难以言喻的,且,并不陌生的情绪,究竟从何而来,他又该如何定义。
手机仍在响,他看了一眼屏幕,终于接通。
……
这是甘文清这个晚上喝掉的第二杯黑咖啡,她脸上已经露出来颇不耐烦的神情来。
廉洁看着她,啧啧啧的,说:“今天得应付法官,您确定真的不要空点儿肚子来喝酒嘛?”
“不要。”甘文清抱着手臂,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我能先走一步么?”
她问徐朝阳。
“不能。”徐朝阳根本不看她,“所以说你不够义气,显真章的时候就开始琢磨着要怎么落跑,合着你把搭档置身于水火之中,你心里边儿舒坦了是吧?”
有那么邪乎嘛?甘文清斜了他一眼。
“哎,小廉跟君南,你俩看好自己的大boss,她这回要赶落跑,我拿你们俩是问。”徐朝阳咂了咂嘴,笑。
韩君南口里嚼着花生米,直点头。廉洁则笑眯眯的比了个OK的手势。
“别跟我的人吆三喝四的啊。”甘文清皱眉,“今天要对付的哪一片儿的?”
徐朝阳翻了个白眼,“我说甘大小姐,你不是吧?”
“谁跟你搭档真是倒了八百辈子的熊霉了。”徐朝阳“咬牙切齿”的。
“我还以为是祖坟冒青烟呢。”甘文清笑出来。
徐朝阳手点着她,“就你?”
甘文清“哼”了一声,笑着。
说话的功夫,中院刑事庭的人都已经到了。
徐朝阳立刻起身,一一为邢朗引见。
事实上,中北事务所与中院打的交道不少,即便是甘文清这样原则上不碰刑事案的律师,在座的刑事庭的工作人员,她也见过不少次。
这会子,已经不需要多说什么,这一程子,所里不少刑事案都打到了中院,甘文清放下手里的杯子,她该想到的。
徐朝阳介绍到甘文清的时候,说:“刑庭,这位是甘文清甘律师,我的搭档,目前也是我们事务所的中坚力量。甘律师,这位就是刑事庭的刑庭长。”
其实大可不必这样装模作样的介绍,甘文清心说,在场的,有谁不认识谁呀?
“你好,刑庭。”甘文清微笑着伸出手。
邢朗与她回握,微笑了下,“我们不必这样客气罢?”
他回身看了一眼同事,笑道,“我跟文清是老相识了,还要这样端着,岂不让人笑话?”
他这样说的时候,看着甘文清的眼神显得温和而亲切。
徐朝阳不着痕迹的递给甘文清一个眼神,那意思,不言而喻。
甘文清只当没看见。
徐朝阳安排邢朗坐在主位,邢朗也不推辞,甘文清却被徐朝阳挤到了邢朗的末席,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徐朝阳。徐朝阳死守着眼观鼻,鼻观心的宗旨,不为所动。
落座后,侍应生很快便端了菜上来,
甘文清从头至尾一声不吭,徐朝阳只好拿起酒来,转脸对邢朗说:“首先得感谢刑庭赏脸。”
这话可够酸的,甘文清很少出席这样的场合,有些不习惯徐朝阳这副姿态,总想笑。
“也要谢谢这丰富的一餐。”邢朗晃了下手里的酒杯,微笑。
邢朗发了话,众人纷纷举杯,杯子“叮叮”的碰在一起,甘文清浅浅的抿了一口。廉洁说的对,她事先喝了太多的咖啡跟饮料,现在胃里压根没有再装酒的位置了。
酒过三巡后,开始单独敬酒,众人撺掇着让甘文清与邢朗喝一杯。
甘文清挠了挠额,淡淡一笑。侍应生拿着酒瓶子,贴着她的酒杯,缓缓的往里倒酒。
邢朗看见,却伸手拦了一下,说:“麻烦给她换一杯果汁。”
众人均是愣了一下。
甘文清心里突了一下,微笑说:“我可不好意思说一句自己是刑庭长的师妹,就坏了大伙儿的规矩。”
她站起来,端起杯子,笑,“刑庭,这杯我敬你。”
甘文清笑着,邢朗却久久不出声,静默了片刻,邢朗才扬了一下眉,与她碰杯。
“不要勉强。”甘文清听见他轻声对自己说,她脸上浮着的笑意便更加深了一层,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扣了杯子给大家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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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你说幽窗棋罢,再吐衷肠 4
更新时间:2012…5…17 0:34:41 本章字数:5208
在座的各位便笑了起来,连说甘律师喝酒爽快,也有起哄说,再来一杯的。言戄聽汀
邢朗坐在一边,招生叫了侍应,给她倒了杯水。
甘文清说了声“谢谢”,却没碰那杯子。
邢朗看着她,知道她在刻意划清两人的界限,于是轻声说:“不必理会他们,你今日若应了,底下可是不会轻易放了你。”
“我明白。”甘文清低了一下头茕。
邢朗的两道浓眉舒展了些。
甘文清招了手,叫侍应把酒樽拿给她。她直接端了酒樽,晃了晃,说:“该我敬刑庭。”
像这样的场合,喝的都是烈酒,度数自然不浅,徐朝阳已经满面通红的邢朗的几个同事称兄道弟起来。事实上,酒文化里,要的也便是这样的效果呐。
“今后的工作,还望刑庭能多多指教。”甘文清将酒樽送到唇边。
这是今日席上用来分酒的酒樽,少说也是一两,邢朗看着她,皱眉。
满席的人竟都安静下来,看着他们。
韩君南也在看,刚要开口,廉洁拦住他。
“甘律酒量好,这点儿不是问题。”廉洁扬了下眉,“我反而担心她刚才喝那么多饮料,不多会儿就得跑洗手间了,你瞧着吧。”
“这可是白酒。”韩君南说,言语间仍是有些犹豫,那边甘文清那一樽酒已经入了肚。
邢朗静静的看着甘文清,嘴角弯了弯,没有出声。只将她面前的空酒樽拿到自己跟前,招呼侍应倒满。
他笑了下,卷了卷袖子,将酒樽端起来,说,“日后工作少不得有摩擦的地方,指教谈不上,我们互相配合、体谅。”
韩君南看邢朗面不改色的,将那一樽酒喝了个底儿朝天。
廉洁小声说:“刑庭真是位痛快人儿,平日里见他都非常严肃,想不到私底下还挺随和。”
韩君南听到,便笑了笑。
“你这什么表情啊,不屑一顾?”廉洁瞅了他一眼,“待会儿叫你也喝一樽试试,一准儿得趴下。”
韩君南笑笑,不接话头。
廉洁说的打趣的话,可他们家的人,酒量的确不如人意。从祖父,到两位伯父,再加上他父亲,下至他们几个堂兄弟,都一个模样。母亲曾与父亲玩笑说,不知这酒量,是不是你们老韩家祖传下来的。
倒不是说他们不能喝,应酬时,喝酒跟灌水似的,是时常的事情,撑的不过就是脸面,不撑却又不行。只等酒席散了,一个人的时候,便就跟死过一次一样,痛苦的紧。
徐朝阳到底是照顾着甘文清,见好就收,他看了韩君南一眼,说:“君南,你真该替你师傅敬一杯。”
“好。”韩君南站起来,竟也是直接端了酒樽。
“何必急于一时,不如慢慢喝。”甘文清笑了下,“君南还是学生,日后他毕业了,再敬这杯酒也不迟。”
“文清姐。”韩君南笑了笑,“我得敬邢五哥一杯,撇开工作,只是敬给五哥。”
邢朗弯了弯嘴角,笑出来,说:“你这一声五哥,我还真不能不喝。”
面前的酒樽已经空了,侍应过来给他添满。
甘文清知道自己已是多说无益,再拦着反倒破坏气氛。她的眼神,往君南那儿去。
邢朗与君南已经碰了杯,两个人均是豪爽,头一仰,一樽酒便入了肚。邢朗仍是面不改色,韩君南的脸却被酒精晕染的微红。
韩君南坐下来喝了口茶,看了一眼甘文清,笑了笑,示意自己没问题。
甘文清略蹙了眉,不是不担心的。
他,从前也是滴酒不沾的,不是不会,是不能。他喝过酒后,是什么狼狈模样,有多难受,她是见过的。她知道,他们家的人都有这个毛病。她没有办法,让自己不去担心君南。
席间觥筹交错,谈笑风生的,气氛十分到位。
散席的时候,众人都有些熏熏然,除了甘文清,各自都开了车过来。徐朝阳要送她回去,韩君南笑笑,说:“还是我送文清姐吧。”
徐朝阳见甘文清没有异议,便不再勉强,说:“你喝的也不少,一定找代驾。”
“放心。”韩君南摆了下手。
众人道别,各自上车离开后,韩君南强撑着的那点儿风度与姿态,便彻底的卸了下来,身子轻轻的打了晃,步子已经不稳了。
眼见着他像条没有依靠的泥鳅一样,跐溜往地上滑,甘文清忙搀住他,酒店的服务生看到,想过来帮忙,却有人比他们更快。
“我来吧。”邢朗搭着君南的手臂,弯腰将他背起来。
甘文清怔住,不明白他方才明明已经走了,怎么又突然回了头。
“他的车只能先放在这里了。”邢朗背着君南往自己停车的位置走,甘文清忙紧走两步跟上。
邢朗把君南放到后座平躺着,自己则上了驾驶位。
“你酒驾?不合适吧?”甘文清怔住。
“你要担心我,那你来开?”邢朗微笑着问。
甘文清抿了抿唇,不吭声,良久才说:“我下车,找代驾,你送他……”
“文清……”邢朗打断她,他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突如其来的说了句,“如果不是因为你,他便是醉死在这门口,我顶多是叫人给他KAI。个。房间。”
甘文清愣了一下,心里一沉,邢朗已经启动了车子。
他的语气,带着那么点儿疏淡轻缓的味道,甘文清扭开脸,默不作声,心绪纷纷扰扰的,纠缠成一团乱麻。
车子开到大门口,门卫例行盘查,问他们要找哪位户主。甘文清下车,迅速的在来访登记册上填好了信息,保安看了看,认出她是前几日刚来过的那位律师,于是把证件还给她,便放了行。
下了车,邢朗将韩君南背起来,醉酒的人沉的像沙袋。停车的位置离门洞尚有一段步行的距离,甘文清在前面紧走一步去开门。
连着按了两下门铃都没有人回应,她顿了顿,索性摁下了八位数字的密码,密码锁在她手底下响了一下,她拧了门柄,打开。房门,让邢朗先进。
旁边随即射来一股强烈的灯光,紧跟着便是刹车、关门的声音。甘文清下意识的回头,看过去。。
车子上下来两个人,影影绰绰的,并不能看的十分清楚,可甘文清的心莫名的,也几乎是直觉的,突突一跳。胸口蓦地就要涌出点儿什么来,像是被定住了身形一般,四肢僵硬而沉重,再也挪不动步子。
“我把他放在沙发上……”邢朗的声音传出来。
鹅卵石小径上,两个人也从阴影里走出来。
韩君墨愣住。
“晚上君南喝了点儿酒。”甘文清微笑着,“我们送他回来。”
她的手仍握着门把手,努力的做出微笑的表情来,邢朗这会子已经完全走到了门口,自然也看到已经走到门口的韩君墨,还有,这程子风头正劲的谷律师。
“韩大哥。”邢朗握住了甘文清垂在身侧的手,有些凉,他脸上浮出一层笑。
“谢谢,麻烦你们了,进去喝杯茶吧。”韩君墨的眼神浅浅淡淡的,如流水般从甘文清脸上一淌而过。
这样平淡的眼神,却仿佛带着锋利的刃,勾着刺,轻轻巧巧的从她心上拂过去,引起的痛楚,近乎麻痹。瞬间涌出来一股无力,叫她感觉疲惫,任由邢朗握住了自己的手腕。眼前的二人,渐渐在视线中显得晦暗不明。
“不了。”甘文清的声音有些低,她望着韩君墨,“太晚了,下回,有机会。”
“好。”韩君墨浑厚的嗓音显得尤为低沉。
邢朗握着甘文清的腕子,从韩君墨身旁走过去,眼神触到谷小琳时,他轻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甘文清跟在他身后,轻薄的布鞋磕到石子,脚趾头钻心的疼,似是有一道目光,带着闪电般的速度与力量,划过来,准确的落在她的脚脖子上,她勉力稳住身形,头都没回。
邢朗打开了车门,甘文清钻进去,靠着椅背,舒服的椅背给了她支撑。
她曾以为,这样的情形,她一定可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