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风纪委员记事簿-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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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皱眉：“reborn先生，请不要把我和夏尔马先生扯在一起，那并不能算是教导。”那家伙在中国的三个月，根本连医疗室都没进入过，只顾着和穿着旗袍的长腿美女调情了。
　　“……”泽田一脸被雷到无法思考的模样，自言自语：“为、为什么连林木学长都……”
　　“话说回来，Reborn先生，”我冲他微微点头，笑起来：“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见您，自从上次中国一别，已经有两年多没有见过了吧，最近可还安好？”
　　“恩，因为一点事情，所以必须教导一个蠢货，”他用下巴点了点满脸黑线躺在床上的纲吉：“就是他了，你应该见过吧，泽田纲吉。”
　　“是，在学校里打过几次招呼，而且也经常会在补习班里遇见他呢。”不过我是作为助教遇见他的。
　　“林木学长……”泽田狼狈的脸红起来，挣扎的坐起来在，只是身上的绷带让他无法动弹。
　　“多亏了纲吉君照顾我家一平，真的非常感谢……那么，既然Reborn先生在的话，”我微笑：“就没必要掩饰了，纲吉君，请伸出手。”
　　他茫然的伸出右手，在我抚摸上他的手背时候猛然一惊，连忙缩回手，脸颊红成一片：“哎？哎？！”
　　“是切脉，你这个白痴！”
　　“对，是切脉，是中医里一种确定病症的方式……”我尽量不让自己笑场，慢慢解释。
　　——纲吉的脸更红了。
　　噗，好吧，我忽然觉得这个学弟确实很可爱，比我想象中还要可爱。
　　他终于伸出手让我诊脉，之后我查看了他的伤势，才微笑着道：“纲吉君，你最近有些神经衰弱呢，是不是因为太过紧张而心神慌乱？至于身体……表面看起来严重的都是些皮外伤，倒没什么，只是内脏的部位大概受过重击，有一些淤血，要好好吃药才能好的快哟，过会儿我就给你开张方子，请照着方子上煎药，三碗水熬成一碗水，可以稳定心神，活血化瘀。”
　　“林木学长！好厉害！完全正确！”
　　“外伤也要重新包扎一下，手法太过粗糙，会使伤口更痛。”
　　“……是……是Reborn给我包扎的！Reborn！你是故意的吧一定是吧！”泽田显然对自己的伤势很不满。
　　“哼，我只是让你知道受伤的后果而已。”
　　“谁要知道那种事啊！还有……”
　　“纲吉君，冷静一点，太过生气的话会影响痊愈的速度哟，要知道，心宽体胖。”
　　“心、心什么……”
　　“蠢货，心宽体胖是成语，意思是什么自己去查，警告你！你的国文再不及格的话，就杀了你，这样的废物，留着也只是浪费资源。”
　　“什、什么啊！……”纲吉哭丧着脸乖乖闭嘴，看样子似乎是很害怕reborn先生突然掏出枪。
　　“阿拉阿拉，请不要吵了，要开始治疗了，纲吉君，请解开绷带。”
　　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摊开，里面长短不一的银针闪着耀眼的光芒。
　　“请不用担心，针灸其实并不很疼的。”
　　“哎？哎哎？！等！等等！林木学长请不要……”
　　“蠢纲，乖乖的解开绷带！”
　　“Reborn！！！不要扯！好！好痛！！！”
　　“ma，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哦！”
　　“不！不不！我……”
　　“开始吧，林。”
　　“是！”
　　“我我我我我——啊！！！！！！！！Reborn！！！！！！”

　　泽田一家

　　终于把明晃晃的针全部□了泽田的穴道，我松了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的问旁边的小婴儿：“那个……reborn先生……纲吉君的伤势我已经治疗完毕……所以，虽然不好意思，但我还是要问一下……请问，今天您让我家一平做了什么危险的事情吗？”
　　“怎么会，我是最爱护儿童的了。”
　　“这样啊……”您要是能爱护青少年儿童，那就有鬼了。
　　我笑笑，在心里吐槽，却不再继续追问。
　　reborn先生做的事情，一定是有理由有分寸的，更不会故意让一平陷入危险，我其实没有必要太过担心，只是……一旦牵扯到一平，我就会不由自主的紧张了。
　　“林，总是护着小孩子，对小孩子的成长没有好处的。”
　　“但是像是您对待纲吉君这样的魔鬼式教育，我也没办法做出来呢。”我看着身边躺着的，已经快要连翻白眼都没有力气的泽田，有些同情的道：“纲吉君，你不用担心，明天我会为你请假，你安心在家里休息吧，如果不舒服，也可以打我的手机号，我一定会赶过来的。”
　　纲吉君眨了眨漂亮的栗色的眸子，一脸感动：“林木学长……”
　　“那就谢了，”reborn先生说着，扶了扶头顶的黑色高帽：“夏马尔那家伙，每次都是有偿服务，很麻烦。“
　　我伸手摸摸纲吉君的额头：“还好，现在温度正常，可能待会会发热，不过不用担心，只要reborn先生给他降温就好。”
　　reborn先生扯起一个笑容：“恩，我会好·好·给他降温的。”
　　……我似乎看见，纲吉君听到这句话之后，眼角流出了‘感动’的泪水。
　　我有点同情的转过脸。
　　在reborn先生这样的教育下，其实能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
　　于是我忽然对这个叫做泽田纲吉的少年由衷的敬佩起来。
　　“对了，林。”
　　“是？”
　　“要不要加入纲吉的家族？”
　　我愣了愣，微笑：“reborn先生，彭格列家族，似乎并不缺少医生。”
　　“但是医术和夏马尔相当，又不会挑病人的就只有你，在紧急的时候会很有用。”
　　难道我是移动急救箱吗？
　　我在心里嘟囔着，低头看了一眼泽田：“……似乎纲吉君并不赞同我加入？”
　　他一脸慌张和不赞同的模样，结结巴巴的道：“当然！黑手党太危险了，林木学长这么好的人，不适合！非常不适合加入黑手党！请不要答应reborn！他总是自说自话，请不要在意他说的！”
　　我看他真的似乎在担心我答应，忽然觉得心底有某一块地方被触动一样，不由自主的开口问他：“纲吉君似乎很讨厌黑手党？”
　　“我当然讨厌，”纲吉君说到这里，有些委屈，却很坚定的继续道：“谁会喜欢当黑手党和杀手啊！我绝对！绝对不会当彭格列boss的！”
　　“可是当了boss你就会获得所有你想要的……金钱，权利，地位，你可以随心所欲，可以随意的处置任何人，当了boss就代表你有了资本，你不用做任何事，就会有人把你想要的送上门……”我轻声说着，像是在蛊惑他一样——其实我也弄不明白想要听到什么样的答案，是想听到他的迟疑，还是想要听到他的否定？
　　“我想要的我都有了，”纲吉认真的道：“要是当了黑手党，我得到的一定全都是我不想要的。”
　　我愣了愣，有点惊讶的上下打量纲吉，半晌才轻笑：“reborn先生，纲吉君真特别。”
　　“当然了，他可是我的学生。”
　　“有reborn先生教导，我非常看好纲吉君，”我轻声说着：“不过抱歉，我暂时没有加入黑手党的意愿……当然，我还是希望纲吉你能正式成为彭格列的下届boss——请努力在争夺战中活下来吧。”
　　纲吉瞪大了眼，刚想说什么，却被reborn打断：“正式成为下届boss？争夺战？林，你听到了什么风声？”
　　“唔，彭格列总部可能出现了一些问题……我建议reborn先生找机会回去看一看，至于情报来源……reborn先生？”
　　“我知道，不会问的。”reborn摸了摸下巴，跳下床准备出门，临走前忽然说道：“对了，你是并盛风纪委员会的人吧？”
　　“恩，是的。”
　　“六道骸越狱的事情你知道吗？”
　　“……六道骸……”我仔细在脑海里搜索这个名字，最后摇头道：“没有印象。”
　　“也对，他是欧洲的通缉犯，没在中国活动过，你不知道也正常……我们今天就是去把他逮捕入狱，”reborn先生看了我一眼继续道：“他藏身在黑曜中学，最近并盛的连续袭击事件就是那家伙弄出来的。”
　　我愣了愣，不由得皱眉：原来就是这货害的我不得不帮草壁学长带班……
　　“他跟云雀碰上了——云雀输了。”我清晰的听到reborn先生的声音里有着幸灾乐祸的意味：“他受了很重的伤，并且不愿意接受我们的救助，所以如果你不想他死掉，就帮他治疗——当然，这只是我的建议而已。”
　　他说完，就留下郁闷的我自顾自走了。
　　为什么走了还要留个难题给我……我到底要不要去管云雀学长的死活啊……话说回来那个家伙真的会受伤会死？我还以为云雀学长是万能无敌的？还有，我该去哪里找他？并盛中学？
　　我正在踌躇，却听见纲吉君弱弱的声音：“林木前辈……”
　　“什么事？”
　　“请一定要帮助云雀学长！他伤得真的很重！”
　　“……你确定要我帮他？”
　　“是的！请一定要帮助云雀学长！”纲吉又继续拜托我。
　　“为什么？据我所知，他不是经常……”我想着措辞：“唔……咬杀你吗？”
　　“呃！”纲吉一脸被戳到痛处的表情。，紧接着，又有点郁闷的说：“虽然是这样……但是……云雀学长……恩……呃……”他显然想不出来什么词语来夸赞云雀学长，最终他深吸一口气：“是我违反了规定，所以才会被咬杀……的确很痛没错啦，但是如果是违反校规的惩罚的话也没有办法。”
　　纲吉叹口气，继续道：“云雀学长只是为了守护并盛而已……这次他为了并盛中学还受了伤，不能视而不见！林木学长！请您一定要帮助他！”
　　“……啊啊，”我苦笑着伸手摸了摸纲吉的头：“被这么诚恳的拜托了，真是没办法拒绝呢……”
　　他的头发很软，像是刚出生的小动物身上的绒毛——手感相当的好。
　　“林木学长！”纲吉双眼发光的看着我，高兴的笑起来的模样，在我看来很是可爱。
　　我忍不住多摸了几下他的脑袋，才收回手：“我知道了，我会去的，不过纲吉君，你真的很特别呢。”
　　“是、是吗？嘿嘿……”纲吉傻笑——傻笑也很可爱呐。
　　“是啊，不想要当彭格列的boss，还想要救曾经伤害过你的人……”我知道纲吉并不只是做戏给我看，平常人在撒谎或者言不由衷的时候，都会由于心跳频率问题而瞳孔缩小，但没有受过这方面训练的纲吉却没有……他或许能成为一个不一样的黑手党首领吧。
　　……如果是这样的人成为黑手党的首领……或许……会有一个不一样的彭格列？一平跟纲吉的关系那么好……以后加入彭格列的可能性很大……
　　我看了一会，才开口：“纲吉君，你很有潜力，可是还不够强大……纲吉君，我改变主意了，如果你能正式成为彭格列的下届boss，我想我会加入彭格列家族。”
　　“……哎？哎？？！等一下，林木前辈！请不要加入彭格列……”
　　我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他的话：“接下来，请不要动，我要把你身上的针拔下来。”
　　“……林、林木前辈！请、请轻一些……”
　　“是，我知道，”我继续微笑，偏头：“我一定，会温柔的对待纲吉君的。”
　　“……唔……哇啊啊啊啊啊啊！！！！！！！！！！！”
　　十分钟后我才收回全部银针，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纲吉，突然明白了为什么reborn先生会那么喜欢欺负纲吉——实在是因为他哭丧着脸的时候太让人有成就感了。
　　“纲吉君，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我家的一平，今天能住在这里吗？”
　　纲吉有气无力的点头：“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那麻烦你了，明天我会带着一平上门道谢的，”我笑：“纲吉君，请好好休养，明天见。”
　　我下楼，嘱咐了一平要乖乖听话，看她答应了才去跟泽田夫人寒暄。
　　直到我跟泽田夫人告别的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我会第一眼看见泽田夫人就觉得眼熟——她和纲吉的长相真的很相似。
　　特别是他们身上都有一种……就算是刚见面，也能让对方安下心，想要去相信的能力。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泽田家光先生才会选择泽田夫人作为自己的妻子吧。
　　身在黑暗中的人，都会不顾一切的追寻生命中，哪怕微小的光明。
　　更何况，泽田夫人善良又温柔，还很善解人意——如果不是泽田家光先生还在世，我其实真的很想尝试一下追求泽田夫人。
　　啊啊，恨不相逢未嫁时啊……

　　受伤

　　从纲吉家里出来，我就马不停蹄的赶往并盛中学，并盛中学离纲吉家里并不是很远，三十分钟以后我就看见了并盛的大门，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门卫早就下班回家——至于保安这种职位，有了云雀学长的并盛中学，是完全不需要的。
　　我刚到操场就远远的看见委员长办公室里的灯亮着，我清楚的记得我放学的时候还特地检查过灯的开关，确认关闭之后才回家，现在灯亮着，估计云雀学长真的就和reborn先生说的一样，在办公室里。
　　我绕了个路去了趟保健室，拿了些必要的医疗用品，然后爬上楼，敲响委员长办公室的门。
　　敲一遍没反应，再敲一遍……还是没反应。
　　我锲而不舍的连敲了几次都没有反应——要是往常，云雀学长早就一拐棍穿透门板砸向我了。
　　“……不会死了吧？……呸呸呸，云雀学长是谁，怎么可能会死？”我自言自语着给自己打气，吞口口水，终于握着门把手小心翼翼的把门推开一条缝往里看，结果一眼就看见了云雀学长。
　　他靠着沙发坐在地上，屈起一直膝盖支撑明显血糊糊的脑袋，早上还穿在身上的黑色的校服不知道去了哪里，身上的白色衬衫基本成了血色衬衫，反倒显得边角那一点白色更加刺眼。他的身体很放松，坐在那里的姿态，比起平常来较为随意，看样子，大概是昏过去了。只是手里的浮萍拐却还是拿的很紧，攥的连手背上的青筋都冒出来，让我心里一跳，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之前听reborn先生说云雀学长受伤的时候，我就想过云雀学长伤成什么样，当时以为最多是擦伤之类的，却没想过会伤的那么重。
　　我立刻推门进去，还没走几步，就看见云雀学长手中的浮萍拐轻微的动了动，我骇了一跳，连忙又走几步因上前想扶起云雀学长，却在离云雀学长三步远的地方被迫停下来——因为被威胁了。
　　云雀学长动作有些缓慢的抬头，黑色的发丝顺着他的动作滑落，覆住他的眼眸，让我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我却知道，那黑色发丝下，有一双只有□，像是野兽一般具有掠夺天性的黑眸，正紧紧盯着我。或许只要我再往前一步，这双眼睛的主人就会紧绷住全身的肌肉，然后扑向我，咬碎我的喉咙，噬我的肉，喝我的血。
　　被这样的野兽盯住，油然而生的只有恐惧而已。
　　我抑制住想要转身就走的冲动，清清嗓子，尽量用最温柔的语气：“学长……我是林木……你……你醒醒……”
　　不醒的话我根本没办法帮这个人查看伤口，要知道，野兽一样没有感情只有□的云雀，我根本没办法对付！真是的！昏迷过去了居然还有攻击□！你究竟是想要闹哪样啊！！！
　　我欲哭无泪，但也没其他办法，只能继续安抚，顺便给予叫醒服务：“学长，我是林木……快醒一醒……”
　　他还是一言不发，但背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