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风纪委员记事簿-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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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哈……那……我就先……出去了……”我连忙回身想逃出办公室。
　　“……等一下。”
　　我刚准备推门出去，就被云雀学长叫住，我受宠若惊的回头看云雀学长，却看见云雀学长似乎很不耐烦的皱着眉头。
　　“鸟类，吃些什么？”
　　“哈？”
　　“它，吃什么？”云雀学长伸出手，把站在他指尖正在梳理羽毛的嫩黄色小胖鸟给我看。
　　“……谷、谷类……吧……或者……面包屑也可……以……？”我不太确定的说道。
　　“去查。”
　　“……是……”
　　“还有。”
　　“什么？”
　　“我饿了，”云雀学长很理直气壮的看着我：“要吃面。”
　　“……是。”

　　开解

　　我带上门，靠着背后的门，呆站在委员长办公室门口，半晌才喃喃的道：“好像……不在生气了。”
　　云雀学长现在似乎正在对那只小鸟感兴趣，顾不上生气……那我也就没必要再去劝学长消气了吧。
　　原来，小动物对云雀学长来说，有那么大的魅力……怎么说呢……真是和云雀学长给人的印象不符呢。下次如果云雀学长再暴走，我就送只流浪猫给云雀学长养好了；不过我实际上比较喜欢狗呢。
　　呃，扯远了扯远了，还是云雀学长的命令比较重要，鸟类如果我没记错，是很喜欢吃面包屑的吧。
　　我去学校里的小卖部买了面包，又去家政教室下了碗最普通的，只撒了葱花的面，就回了委员长办公室。
　　云雀学长并不挑食，甜的咸的都愿意吃，但相对来说更喜欢清淡的和食，以前草壁学长在的时候，似乎都是给云雀学长在一些专门的和式餐厅专门订餐，不过我实在很懒的给云雀学长特别去订餐——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忙的，哪有时间像草壁学长那样纠结菜谱半个小时。
　　云雀学长果然没有嫌弃，慢条斯理的吃东西，偶尔看一眼正在吃食的小鸟。
　　小鸟落在云雀学长的桌面上，欢快的啾啾叫着，我不得不揪下面包屑洒在桌子上小鸟才能蹦跳着啄食，而云雀学长居然没有嫌弃脏，也没有生气小鸟侵占他的地盘……
　　啊，果然云雀学长很喜欢小动物吧。
　　以前也是，学校里的流浪猫流浪狗，云雀学长从来没有驱逐过，还默认了草壁学长给他们搭狗窝。
　　据说还有学生在逃课的时候看见了云雀学长在学校的体育仓库附近，给小猫小狗喂食——不过这个学生第二天就住院了，半个月以后才回到学校继续上课，并且表示对这件事情完全没有印象，请大家再也不要提到这件事情。
　　小鸟在云雀学长的桌子上蹦跶，似乎对什么都很好奇，橘红色的喙时不时咬一咬文件，啄一啄钢笔，玩的不亦乐乎。
　　“啊……那个……云雀学长；”我好奇的问：“难道你准备养这只小鸟吗？
　　云雀学长没回答，只是锐利的黑眸迅速的扫过我。
　　我打个冷颤，干笑两声：“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说，这只小鸟有名字了吗？既然要养，总得取个名字……”
　　我为什么每次一对上云雀学长就气弱了，就连对reborn先生也没这样过……
　　云雀学长把目光转向小鸟，半晌，忽然道：“云豆。”
　　……哎？
　　“它叫云豆。”
　　说完，云雀学长就把手里空掉的碗一推，低头开始看文件，另一只手把玩着浮萍拐。
　　……我知道，这是云雀学长无声的威胁——只要我再问一句，绝对会被咬杀的。
　　我默默的闭嘴，乖乖的给小鸟喂食。
　　等小鸟吃饱了，就拍着翅膀飞起来，落在云雀学长肩上，圆溜溜的眼睛眯起来，昏昏欲睡的模样看起来实在可爱。
　　我又看了那只小鸟两眼，然后才斟酌着气氛，小心翼翼的开口。
　　“呃……云雀学长……你是不是该喝药了？”
　　“不喝。”云雀学长很干脆的回答我。
　　“……可是你的身体还没痊愈，喝点药比较好吧？我可以去买药回来，虽然药有点苦，但是……”
　　“不喝。”云雀学长不耐烦的重复了一遍：“再啰嗦就滚出去。”
　　“……”好心被当驴肝肺的感觉，最近我已经尝到过很多次了，但是，被这个混蛋这么说……仍然会不爽啊！
　　算我多事好了吧！我绝对绝对不会管你死活了！！！
　　草壁学长也在两天后回到了学校，我理所当然的把云雀学长的贴身小厮这种职位还给草壁学长，继续打工养活我和一平，所以，虽然还挂着风纪委员的身份，但其实我已经不在继续做风纪委员的工作了。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最近去纲吉家帮纲吉治疗的关系，和纲吉熟悉了很多，连带着知晓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六道骸的袭击原因，还有六道骸和云雀学长的恩怨之类的……顺带还了解了他现在的家族成员的构成。
　　最近新转来的狱寺学弟，我熟识的山本学弟，还有隔壁班的笹川了平……
　　“reborn真的很过分对吧！山本和笹川大哥都是普通人！怎么能让他们当黑手党呢！何况他们两个根本不明白吧，一个以为是游戏，另一个只顾着打架啊极限什么的，则怎么能当什么黑手党啊！干嘛非要把普通人拖下水啊！还有，居然连京子和小春也差点出了事！为什么我非得让周围的人深陷险境不可啊！我根本不想有这种血脉，彭格列什么的简直是祸害！reborn如果不要出现就好了，我……”
　　——这是每天一次的‘纲吉抱怨时间’。
　　每次帮纲吉治疗完毕之后，纲吉都会跟我抱怨自己的不幸，一般人也许会觉得不耐烦，但我正相反，觉得很有趣，因为，虽然纲吉虽然在抱怨，但其实眼睛里并没有厌恶的神色，与其说是抱怨……倒不如说是，可爱的学弟的……撒娇？
　　“纲吉君，你真的不希望reborn先生出现吗？”我坐在纲吉的床边，翻着他新买的漫画打发时间。
　　“哎？那是当然的吧！如果不是他，我……”
　　“如果不是reborn先生，你不会有朋友，不会去努力，就连笹川学妹可能也根本注意不到你吧？”我打断他。
　　“可是我根本不想当黑手党！”一提到笹川了平的妹妹，他的脸就红成一片，可爱的让我很想伸手去捏一捏。
　　“当不当黑手党，或者继承不继承彭格列，那都是将来你才要决定的事情，”我试图开导他：“如果只说现在，你难道不庆幸reborn先生的出现吗？”
　　“不管reborn先生出现或者不出现，你的血脉是无法改变的，你是彭格列的未来的继承人之一，六道骸一定会来找你，如果没有reborn先生，可能你现在已经被当做傀儡来使用了。”我试图把所有分析给纲吉听：“如果没有reborn先生，可能你在成为傀儡之前就被狱寺君的炸弹给炸死了，如果没有reborn先生……纲吉君，你现在明白reborn先生出现在这里的必要性了吗？”
　　“……”纲吉没有说话，但神色黯淡的模样，难得的让我有点愧疚，伸手摸摸他的脑袋：“纲吉君，如果你只是对reborn先生把山本学弟和笹川了平扯入黑手党这件事觉得不满的话，我也是一样的。”
　　“林木学长……”纲吉低下头，想遮住小动物一样不安的眼神：“我不想他们……遇到危险。”
　　“我也不想。他们都是普通人，加入黑手党意味着以后无穷无尽的战斗，鲜血，背叛……只是因为有资质而被reborn先生相中……我也不知道好是不好。”
　　我叹口气继续道：“如果纲吉你真的成为了黑手党的boss，或许十年后你会发现，除了你的家族，你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剩下，亲人和朋友或许都早已不存在，你有的就只有他们。
　　到那时……就没有什么牵扯不牵扯的了。
　　你们会变成一个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说完话，又伸手揉了揉纲吉的脑袋：“不过没关系，你还有很多时间去考虑你和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有你和彭格列的关系，和reborn先生的关系。”
　　“……恩……”
　　“况且……已经发生了，你再不情愿，也是没有用的，reborn先生可不是你不愿意，他就会放过你的狠角色呢。”
　　“啊……哈……”纲吉干笑两声，看我在收拾医疗用具，似乎有点遗憾的道：“林木学长这就要走了吗？”
　　“恩，已经快要六点了，得回去做饭，否则一平要饿肚子了。”
　　“不如留下来一起吃？妈妈一定做了很多吃的……”
　　“不了，总是打扰我也很不好意思，你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明天开始不需要我来为你针灸，只要你注意别运动过量就好。”
　　“哈……我也很想不运动过量……”
　　纲吉送我到门口，挠挠脑袋：“那个……林木前辈，最近，真的是很麻烦你，明天开始我会去学校的。”
　　“那就好……一平，该回去了！”
　　一平从客厅里跑出来，扑到我怀里，后面还跟着奶牛装的蓝波：“蓝波大人也要去！也要去！”
　　“蓝波，不行啦！不能给学长添麻烦！”
　　“我就要去就要去！”蓝波吵着要跟我们一起走，纲吉只好把蓝波抱在怀里：“乖啦！我等一会陪你玩游戏！”
　　“笨蛋纲吉根本玩不好！”
　　“我不是经常赢你嘛！”
　　“那是蓝波大人状态不好！笨蛋纲吉！废柴纲吉！”
　　“真是的！蓝波！”
　　我觉得他们两的吵架很有趣，其实很想再听一会，只是天色看起来有点晚了，就打了招呼之后，抱着一平回家。
　　一平在路上一边跟我说今天发生的事情，时不时撒个娇……让我心都软了。
　　果然，有妹妹的哥哥是最幸福的！
　　把一平送回家里，我帮她准备了晚餐，就去附近的便利店打工。
　　因为是工读生，我的工作也比较轻松，只需要站在柜台前面收银就可以，偶尔人少，老板还会让我陪他聊聊天什么的。
　　老板对我很不错，至少从来没难为过我，前几天我为草壁学长带班因而请假，也很爽快的答应了……最重要的是没扣我工资。
　　客人迎来送往，笑的我脸都快要僵硬了，好在晚上九点之后，来这里的客人就会变少，因为这个便利店并不是二十四小时营业，晚上九点半就会关门闭户。
　　关门之前，迎来的最后的客人，是两个少年和一个少女，身上是黑曜中的制服，其中的少女的右眼被眼罩蒙起来，看起来似乎是视力有问题，让我有点惋惜。
　　明明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如果看不见的话，就实在是太可惜了。

　　库洛姆

　　“欢迎光临。”我微笑着打招呼。
　　只有少女冲我微微点头，其他两个少年很干脆的无视我，一头扎进超市，开始翻找货架。
　　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一个刺猬头的少年，手里抱着一大堆零食，另一个带着帽子的男孩手里都是便利的食物，少女的怀里却抱着一堆日用品，纸巾啊洗发露什么的。
　　我迅速刷了价格：“一共三千三百二十一日元。”
　　少女皱皱眉，掏出钱包，然后叹口气：“犬，千种……钱……没有那么多。”
　　“……”
　　“……”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之后，对视一眼。
　　“犬，东西放回去。”那个被称作千种的少年推推眼镜。
　　“不要！我好久没有吃过零食了！”
　　“犬……那些不是必要的。”少女也弱弱的发言。
　　“不要！不要不要！洗澡也不是必要的！洗发露沐浴露什么的快放回去！”
　　“……犬，快点。”千种少年似乎很无奈的模样。
　　“犬……”少女有点沮丧的低下头。
　　“唔……”少年的喉咙里发出野兽一样不甘心的吼声，最后在两个人的注视下，委屈的把零食放回货架上。
　　我迅速的再次刷了价格：“二千一百二十元。”
　　少女这次掏出一张三张一千元纸币。
　　两个少年不再交谈，迅速把东西装袋，然后出了超市，留下少女一个人等我找零。
　　我把钱放在少女手心，才微笑着看她：“那个……如果缺钱的话，不妨来这里打工，月薪，虽然不算很多，但是也算不错了。”
　　我指了指身后墙壁上贴着的招工启示——这个是老板今天才贴上的，最近老板开了家分店，分店人手不够，就从这里调人手过去，结果反而是这里缺人，只好重新招工。
　　少女偏着脑袋想了想，然后捏了捏衣角：“我会……考虑的。”
　　“那就好。”我笑，从口袋里掏出一袋曲奇：“呐，这是别人送我的，不嫌弃的话，可以给你的朋友尝尝。”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去：“谢……谢。”
　　“不客气。”
　　实际上那根本不是别人送的，而是我在午休的时候，偷偷用家政教室里剩余的材料做的，原本想给一平，但是一平在纲吉家里吃了很多蛋糕根本吃不下，我只好带来，原本想当做夜宵的，不过似乎给需要的人更好，我不太喜欢吃饼干一类的点心。
　　少女向我挥手，我回应了一个笑容，她才消失在茫茫夜色里，只是脚步很慌张，大概是去追前面丢下她先走的那两个少年了吧。
　　我其实挺好奇这三人之间的关系，说是兄妹，根本不像，说是朋友，一点默契也没有……啊，算了，关我什么事呢。
　　我把好奇抛到脑后，等到了九点半，才跟老板说了一声之后回家。
　　紧接着，就是学校的长假，长假期间，山本学弟期待已久的棒球比赛开始，他手臂的伤似乎已经没有问题，在场上活泼的不得了，全垒打一个又一个，即使其实并没有多少人看比赛，也依旧得到了不小的欢呼。
　　我坐在观众席中，身边是纲吉和他的朋友们，纲吉的朋友都很有趣，也很和善……呃，除了那个新转来的狱寺学弟。一开口就问我靠近纲吉是什么目的之类的……不过被纲吉制止之后，就不情不愿的乖乖坐下了。
　　纲吉似乎对狱寺很没辙，看着狱寺的表情就像看着任性的小孩子……我觉得他似乎把狱寺归纳到蓝波那一类去了。
　　看比赛其实是很累的事情，因为加油的时候要嘶声竭力，激动的时候还得站起来鼓掌之类的，虽然我由于看不懂，所以并不那么激动，但看着纲吉他们或欣喜或失望的表情，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比赛告一段落，中场休息的时候，我站起身问纲吉：“呐，你们要喝点什么？我去买。”
　　“那，那我跟学长一起去！”纲吉不好意思的站起来：“总不能让学长一个人拿那么多东西呢。”
　　“恩。”
　　纲吉站起身和我一起往场地外面走，边走边和我聊着刚此案的球赛，正在兴头上的时候，却迎面碰见了云雀学长。
　　迎面碰上啊……不打招呼不行呢。
　　我干咳两声，扯出一个笑容：“啊！云雀学长，真是巧呢！来巡逻吗？”
　　“林木前辈！不要和云雀学长搭话啦！绕着走比较好吧！”纲吉使劲拉我的袖子。
　　我安抚纲吉：“不要紧的，你也跟学长打个招呼比较好吧？”
　　“呃！”眼看云雀学长走近，纲吉连忙结结巴巴的道：“……云、云雀……前辈……午、午安……”纲吉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见。
　　而云雀学长只是看着我，连一个眼神也不落在纲吉身上：“明天早上到办公室来。”
　　“请问……有什么事吗？”我绝对不信云雀学长只是为了和我聊天之类的才让我去办公室。
　　云雀学长只是慢条斯理的把手中沾有可疑红色液体的双拐收起来：“明天开始，你负责部分文件批改和收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