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爸难当(火影+柯南)-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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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其平凡而普通的脸庞，眼睛是奇怪的红色，里面似乎还有黑色的东西，但眼睛有些模糊的毛利看不清楚。脸上沾染了不知是他的还是别人的血迹，而最显眼的，是他绑在头上的那个铁片。
　　上边，画着一个奇奇怪怪的形状。
　　一圈圈的，简单而怪异。
　　但猛地，毛利小五郎释然了。
　　啊，原来是邪教组织啊。怪不得会喷火呢。啧啧，好好的孩子怎么做了这等勾当，嘛，看在你把我带离这个地方，我会在警察面前给你求情的。
　　但没等毛利想多久，他的世界就变成了一片黑暗。
　　昏过去之前，他看到了，后面，不远处，一个黑发女人也带着同样的奇怪贴片，努力的从地上支起身体看着他。那苍白的脸上沾了血污，但还是努力的给了他一个微笑。金色的瞳孔在暗色的天地间似乎在发光。
　　不过，马上，在一阵火光之后，女人不见，化成一阵飞灰，风过，消弭了她最后存在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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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雪白。
　　这才是一个伤患人士初次睁开眼睛要看到的情景，但，毛利小五郎却闷哼一声，脸都快要纠结到一起了。
　　他无法将那血色的场景当成噩梦忘掉，因为，一个并不属于他的陌生记忆融入了他的脑袋。
　　也让毛利小五郎清楚的认识到，这里，不再是他生活了大半辈子的世界。
　　这个地方，遍布着血腥和杀戮。只有强者有存在的理由，厮杀似乎贯穿于“他”的生活。他在的地方名为木叶村，里面，生活的是一群以成为杀人工具为荣以及崇拜杀人工具的性格严重扭曲的人。
　　好吧，说杀人工具不大好听，换个通俗点的名词，就是——忍者。
　　而记忆的所有者，似乎是个很厉害的忍者。
　　厉害到，可以执行一次及其重要又必死的任务。
　　而毛利也意识到，自己，似乎和这个倒霉蛋融为一体了？
　　要不就是，自己这个已死之人在这个身体上，鬼上身了。
　　这个家伙也叫毛利小五郎，原来鬼上身也要找名字一样的吗？
　　已然活到了不惑之年的毛利大叔在最初的震惊恐惧外加神经错乱过后，很快的冷静下来。浑身被绷带缠的严严实实，丝毫没有自由活动的空间。连脑袋都不能挪动的毛利大叔，只好盯着天花板思考以后的生存大计。
　　毛利大叔不想再当这个严重违反他道德观和价值观的工作，认真想一想，忍者听没前途的，有没有节假日，也没有工资奖金，今天还活着明天就不知道埋在哪里，这种危险程度严重超标的工作第一个就被懒散惯了也比较惜命的毛利大叔pass掉。
　　这个地方杀人不犯法，自然没有警察，更不要提侦探。叹息一声，就算有，估计自己这个什么都不会的菜鸟也就是个挨宰的命。
　　这两条路走不通，毛利有点无奈。
　　啊，走一步算一步吧，总不会饿死自己。
　　撇撇嘴，毛利自我安慰。

　　第四章　小包子出场

　　好歹还是有好处的，至少，这个身体虽然伤多了点，虽然纤细了点，但才二十出头，自己年轻了很多不是吗……
　　唉。
　　其实自己计划的再好也没用，在这个身体所学到的知识里，忍者从来不是合同工，而是一旦拿了护额，就是终身制的，不死就不可能脱离。
　　一旦叛逃，那么面对的，就是暗部无止境的追杀。
　　正在毛利伪大叔长吁短叹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耳朵明显好使不少的毛利眼睛往那边看去，因为头不能动他现在也就只能看到这个人的半张脸。
　　欺负伤患啊，走近一点又不能把你怎么样。心里嘀嘀咕咕的抱怨，但面上却是一点不露。
　　现在他要做的，是努力隐藏这个身体换了芯的事情。在身体的记忆里，木叶村对于来历不明的人并不像表面上的亲近。
　　来人，就是那个带着毛利离开的男人。
　　宇智波明志，这个身体的好朋友。
　　但也就是这个人，下了命令，导致所有人，除了他自己和毛利，全都死在那个地方，和敌人同归于尽。
　　他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黯然。虽然强扯出一丝笑容，但却是难看的紧：“小五郎，你……醒了啊……”
　　“恩。”淡淡的回应，依旧是没什么表情，似乎是很木然的看着天花板，再没了动静。只是眼角，一直在观察着这个男人的动静。
　　宇智波明志默默的上前几步，伸出了手。
　　手上，是一个被烧焦一半的铁片。
　　或者，可以称之为护额。
　　“惠子，牺牲了……”男人的声音带着淡淡的黯然和浓浓的愧疚，而这句话一出口，毛利就感觉到了，心脏，停了一拍，然后便是更加剧烈的跳动。
　　惠子，这个名字一出就像是打开了一个匣子，里面的画面猛地挤进了毛利的脑袋，让毛利有一瞬的眩晕。
　　那是个美丽的女人，有着他所不清楚的身世。但这个女人是那样的善良温柔，他根本没有任何过问女人过去的心思就将他迎娶回家。这是这个身体最最幸福的一段时光，但结婚不到一年的他们，在女人还在坐月子的时候，就接到了这个任务。
　　在这场战斗中，这个名为惠子的女人，这个连姓氏都隐瞒的妻子，死了吗……
　　金色的瞳孔，温柔的微笑，那个将她最后的美好留给自己的女人，原来是“他”的妻子。
　　但这些，毛利只是叹息一下便过去了。
　　可惜了，还在坐月子，本来她可以不用……
　　恩，等等。
　　坐月子？那是不是意味着……
　　没空去整理凌乱的记忆，毛利抬眼，缓缓问着眼前的男人：“我的，孩子呢……？”
　　“大蛇丸吗？很健康，只可惜，一出生就……真的，很对不起……”
　　你不用和我道歉的，那样的战况下，你的举措牺牲了一部分人而保住了大部分人，没有错。但是，看着深深鞠躬的男人，毛利到嘴边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闭上眼睛，却没有忍住这个身体的眼睛里面流出的液体。
　　“我要看看，我的孩子，大蛇丸。”
　　当这个粉粉的小团被包在襁褓里送到毛利眼前的时候，看着那双和女人一般无二的眼眸，毛利突然有了些许的感动。
　　微微挑动了嘴角，但脸上的疼痛，让这个笑变了样子。
　　但小小的孩子却眨巴眨巴眼睛，笑开了。
　　世界即使再污秽，孩子也会是最纯洁的存在呢。
　　而他，愿意为了这个冲他笑出来的可爱孩子沾染污秽。
　　算是为了得到这个身体的谢礼吧。
　　而且，心理上已经四十有余的毛利小五郎大叔，永远无法抗拒可爱正太啊。
　　虽然，这个正太年龄实在是有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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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好想喝啤酒啊。
　　晃荡着手里的牛奶瓶子，毛利叹气，揉着自家小包子的小手。
　　也许是忍者真的是挨打和打人的好材料，又或者所谓的医疗忍术真的很好用，这身在毛利看来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好的伤，不到三个月就好的七七八八。
　　而在这短短的三个月里，不管外边是不是战火纷飞，医院里还是一派祥和的。虽然会有各种各样的伤患送进来，但在满眼满心只有自家小包子的毛利小五郎看来，都是浮云啊浮云。
　　大蛇丸还不会坐，仰躺在床上，短短的小胳膊小腿没有襁褓的束缚自然伸开，在毛利大叔看来就像是个小胖青蛙。肉嘟嘟的小脸上总是带着单纯的笑，引得毛利总是没事戳上一戳，弄得小家伙到后来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只要毛利的手指凑上来就会张开小嘴咬上去，没有牙齿的小嘴总会让大叔周围桃花朵朵开。
　　也许这个世界最让毛利开心的就是，这里也有个可爱的小包子了吧。
　　而这三个月里，除了养病，毛利也没闲着。
　　他脑袋上顶着个上忍的名头，一旦伤愈就要迅速投入战斗。而毛利除了一身空手道功夫还算拿的出手，那些个忍术啦体术啦全都是一窍不通。
　　所以，平时除了逗逗小包子，用眼睛吃医疗女忍的冰激凌外，他都在努力回忆着这个身体里面所残留的关于忍术的记忆。
　　对于外人，一概不见。
　　也许是直到这个男人刚刚失去了新婚妻子，所以也没什么人来触他的伤口。这正是毛利想要的，没人打扰的日子里，那些本来纷乱的记忆被抽丝剥茧，终于形成了一个体系。
　　而在这之中，毛利也终于见识到这个男人能成为精英上忍的原因。
　　男人纤细的身体并不结实，显然体术并不擅长。但是，他所会的忍术繁杂的可以编写忍术大全！超于常人的丰沛查克拉，自小刻苦的修炼，无数次的战斗，让这个男人将自己锻炼成为了一个真正可以独当一面的忍者。
　　毛利小五郎伸出双手，看着略微苍白的手掌，闭闭眼睛，双手迅速结印。
　　丑－戌－辰－子－戌－亥－巳－寅！
　　毛利小五郎停住，叹气。
　　即使能记住这些忍术，他的结印速度也会拖累他的。
　　唉，真怀念那时候躺着喝啤酒，在电视上看洋子小姐演唱会的日子啊。
　　于是，练习结印，成了每天的必修课。
　　小小的孩子，奶白的脸上，那双大大的金眸盯着青年的手，一眨不眨。
　　感觉到自己包子的视线，毛利小五郎微微偏头。
　　小孩子咧嘴笑起来，嘴上吹起了个奶泡泡。
　　哪里还有心思练习，毛利一把抱起小包子，“啪唧”一口亲上了肉肉的脸蛋。
　　小家伙咯咯笑了起来，似乎被哈气弄得有点痒，伸手推推，一巴掌拍在男人脸上。某个傻爸爸被打了却丝毫不生气，一脸傻笑：“我家大蛇丸力气大了啊，以后一定是个厉害的小男子汉。”
　　而大蛇丸小盆友，呵呵笑着，伸出短短的小胳膊，小肉手看似胡乱的摆弄了几个手势。
　　但就这几个手势，把毛利弄得一愣。
　　虽然很混乱很模糊，但这孩子做的，分明是自己刚才结的那几个印啊。
　　在看着怀里笑呵呵的摆弄手指的孩子，毛利微皱起眉头。
　　虽然有点早，但是，孩子的教育问题要提上日程了啊。

　　第五章　宝贝说话了

　　支着下巴，毛利有点郁闷的看着坐在小床上嘻嘻哈哈的玩着藤球的小家伙。
　　毛利大叔出院以后很幸运的，战争有了一个缓和期。
　　所以，相安无事的时间不会很长，但足以让毛利安顿好他的家园和他的小包子。
　　抱着自家包子回家的那个日子，毛利是有些开心的。毕竟有过一个女儿的毛利知道，医院那种病毒细菌无数的地方，即使喷再多消毒水也不适合他家宝贝的生长。
　　回了家，大扫除让一向家务无能的毛利小五郎差点毁了他的小房子。地板上面一滩滩的水迹，墙壁上面也不知道是怎么造成的污迹斑斑，而家具……如果那几个遥遥晃晃的木板搭成的东西叫家具的话。
　　提着果篮的宇智波明志眼角抽搐的扶额，对于展现在他眼前的一切无比黑线。实在是看不下去，挽起袖子帮忙。终于，毛利的小屋避免了被它的主人弄塌的悲惨命运。
　　有了宇智波明志的帮忙，毛利的生活很快进入了正轨。
　　没事出出任务，再不就是买点小酒弄点小菜在晚上坐在月光底下回忆他的洋子小姐。
　　虽然没有啤酒，没有报纸，不过，这种生活虽然算不上悠闲，却也舒服。
　　不过马上，某个小包子的异于常人让毛利大叔伤透了脑筋。
　　大蛇丸才刚刚会走，两个小短腿啪嗒啪嗒的，只要毛利在家就紧紧黏在毛利身后，让毛利大叔连上厕所都要遭受旁观。这还不算什么，最让毛利头疼的是，这孩子在忍术上面高的吓人的天赋。
　　搁在别人家，能有一个才一岁多就能用短粗的小手结出比较像样的印的孩子，早就恨得很不能放鞭炮昭告天下了，但对于毛利来说，这不但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反倒，是个麻烦。
　　照着毛利的想法，他是不愿意让这个小子去当什么忍者的。风餐露宿不说，现在这种动荡的局势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接到那种危险的任务。他自己能为了养活小包子豁出去，但是，他不想把自己现在还粉粉的小家伙送到战场。
　　大蛇丸用手扒拉着藤球，再扒拉回来，玩得很开心，连金色的眼眸都眯了起来。
　　但趴在床边的毛利大叔一脸抑郁，撇撇嘴，突然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小家伙的脸蛋儿。
　　小包子把藤球拍到一边，眨眨眼，小胖手抱上了毛利的手指，咯咯笑着往毛利的手臂上爬。大大的眼睛晶亮亮的，毛利到底还是解开了紧锁的眉头，和小孩子笑闹了起来。
　　先这样吧，孩子还小，等他大些让他自己选择他要做的路。
　　虽然毛利明白在这种环境里，自家小包子总是要走上那条路的。
　　但到底，心底还是有着奢望。
　　奢望着大蛇丸能安静的顺利的过完一生，没有灾祸，平安喜乐。
　　可是，不久，一件事情就彻底将他的这一点点奢望打破。
　　宇智波明志殉职。
　　被一个强大的叛忍，毫不费劲的抹杀。
　　那个长相平凡的男人被炸掉了半个身子，残缺不全血肉模糊。毛利小五郎作为他曾经的战友，参加了这个很小的悼念仪式。
　　宇智波家的人因为有着写轮眼，像是上天的馈赠又像是神的诅咒，注定了他们永远不可能带着他们的身体被埋到地下安眠。不久之后，这半个残缺的身体就要被火葬，烧成灰烬。而他唯一能留下的就只有在慰灵碑上刻着的一个冰冷的名字。
　　毛利穿着一身黑衣，上前，将白色的菊花放到那人的身旁。
　　说不通对他的感情，但到底，毛利是感激他的。要是没有他的争取，自己不可能能执行B级任务。在战争中，木叶损失了很多上忍，假若没有宇智波明志的努力，毛利会在S级和A级任务中消耗掉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他家小包子大蛇丸，也不会是现在这种水灵灵的样子。
　　看着那个男人在火光中安然的睡脸，毛利低垂了眼帘。
　　也许，我应该清醒一下了。
　　没有实力，在这个世界根本没有生存下去的资本。
　　而作为木叶村的一员，从他家大蛇丸一出生，他的命运就已经被定下。
　　微微握拳，毛利下了一个决定。
　　他会教导大蛇丸忍术，他会让大蛇丸变成强者，而大蛇丸的天赋也注定了他不会平凡。而这之后的事情，大蛇丸会怎么选择，他不会干涉。
　　但是，等到大蛇丸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他就会离开。
　　望着蔚蓝的天空，毛利黝黑的眼睛里，有着美丽的光华。
　　离开这里，去过我想要的日子。
　　而这个孩子愿不愿意跟着他，他不确定，但他会尊重未来小包子的选择。
　　回到家里，就看到乖乖趴在床上的大蛇丸嘟着张包子脸，似乎已经睡醒了好久。但毛利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也不知道。翻腾来翻腾去，圆滚滚的小身子抱着小被子，每每都能在快要滚下床的时候滚回去。
　　毛利有些好笑，正要走过去……
　　“爸……爸，抱……”
　　软软的声音让毛利的脚步猛地顿住。他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孩子，那个向他伸出手的孩子，眼睛里面有着水汽，说不出的委屈。
　　小兰小的时候，因为自己忙，所以根本没有听到女儿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而现在，他听到了，自己的孩子说的第一句话。
　　爸爸，抱。
　　软软糯糯，带着水汽的感觉让刚送别了友人的毛利本来有些沉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