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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方应看的暗黑史-第18章

小说: 方应看的暗黑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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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小石又去看顾另一人足膝关节卸脱的情形,“你说他呀”温柔一说到他就牙痒痒:“你知道他昨天怎么说?他叫我别那样看着他,再看,他会把我吃了。我看他是饿疯了,天天在楼子里忙,跟你一样,全没点人味儿了。”
  王小石哼哼嘿嘿的道:“你没看见吗?我是真忙。”温柔嘟着腮道,“你们个个都忙,就我不忙,无事忙。”王小石忍着笑,因为他正替人驳骨,总不能笑出声来,让人错觉以为幸灾乐祸,只说:“你何不去找雷姑娘玩?”
  “她?”温柔担心地说道:“自从那天晚上之后……”陡然住口,并用手掩住自己的嘴,一副怕被人发现要责罚的样子。王小石一皱眉:“什么?”
  温柔放下了手,样子恢复到一个端庄成熟的样子,“没什么。”又晃了一会,见王小石这里实在无趣,于是又出去找别人玩了。
  王小石也不以为意。因为门口突然进来了一大群人,准确的说,是一大群公差。为首的一名公差身佩钢刀,手持水火棍,顶插花翎,指着王小石大声喝道:“就是他,给我拿下!”王小石愣了愣神,那公差喝道:“昨日有人告你在六分半堂持刀伤人,来人,抓他回衙门。” 
  王小石点了点头,“就算我愿意跟你回去,”王小石摸摸鼻子说:“有样东西也不会同意。”
  年轻公差眼里充满了敌意,手按刀柄道:“我知道了。你想拒捕!”王小石怪有趣的望着他,扒开衣襟,掏出了一样东西。那公差一惊,只看了一眼,“御赐‘免死铁券’!”他喊了一声,慌忙跪下,他的部属也急急跪下,一时间,一街的人都跪了下来。
  王小石连忙拉上衣襟,急叫道:“别跪别跪,我是闹着玩,只吓狗腿子,不唬老百姓的。”那公差这才敢站了起来,恨恨地道:“你有皇上御赐的‘免死铁券’,我自然请不动你!可是你怎么会有这个?”
  王小石挠了挠头,心想,这不是方应看上次给他神通侯府令牌吗?怎么成了皇上御赐的“免死铁券”?
  那官差已经接着说道:“御赐‘免死铁券’只有四面,一面是在太后手里,一面在方小侯爷手里,另两面,一是赠予司空、安远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的蔡太师,一在诸葛先生手中,你手上的这一面,是哪里来的?”
  王小石呆了,原来当时方应看随手递给他的玩意,竟然是这么重要的物事。他的脸红了一红,忽然问道:“这个是假的吗?”
  那官差愣了一下,“当然不是!”王小石微微地叹了一口气,”那你还不快走!没看到我这里很忙?”领头的官差一蹂脚,恨声道:“我们走!”店里的人很快的便走得一干二净。王小石舒了口气,看着温柔站在门口,正眨巴着一双杏眼看着自己,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得把这个烫手的御赐“免死铁券”还给方应看。
  王小石在神通侯府门前站了许久,来时朝阳初升,此时已是落霞满天,夕阳下的侯府碧瓦飞檐,建筑雄雅豪壮,檐角瓦脊镶嵌着碧黛琉璃瓦筒,清谧雅静之中带着古朴庄严。王小石终于下定了决心,向前走去,对门卫道:“在下王小石,求见神通侯,烦劳通报一声。”
  没等多少时候,便有人来传唤他。来的是一个小姑娘,满身锦绣,摇曳生姿,甚为美貌,他一向多情痴情,喜欢美丽的事物,于是忍不住多看了这姑娘几眼。看见王小石呆呆的样子,不禁扑哧一笑,声音清脆如铃。“这位公子随我来吧,侯爷在内室等你。”王小石头皮不由一阵发麻,赶紧随上女子的步伐,向里走去。
  一路穿花拂柳,前面的姑娘在一处小小的轩馆停下,看着他一笑,“就是这儿了,公子进去罢,莫让侯爷久等。”说罢转身离去。
  王小石踟蹰了一下,推开了门。“王公子,我们又见面了。”大概是在暖意融融的室内,方应看只穿了一件敞口的白色常服,头上没有戴冠,只是一个金环束住。只见他嘴角上扬,带着一抹邪魅慵懒的笑容,眉宇间隐然有股华贵雍容,仿佛是瑶池上一朵临风的莲花。
  王小石看见这个样子的方应看,不禁呆了一瞬,看见美丽的事物,总是容易心驰神荡的。方应看见王小石呆呆的样子,顿觉十分有趣,故意贴近了王小石,在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低声如耳语,“小石头,在想什么呢?”
  温热的呼吸拂过,王小石一听这句话,脸上刷的一下就红了,“小。。。。。。小侯爷,我今天来,是有正经事的。”方应看不由得失笑,顿时起了逗弄之心,身子微微一斜,将王小石困在香炉与湘妃榻之间,剑眉轻挑,故作惊疑道:“那你是说我们原本不正经了?”
  王小石避无可避,眼看再退就要坐到湘妃榻上了,只得伸手抓住了方应看的衣袖,“小侯爷,请自重——”哧拉一声,方应看身上那件薄衫竟被撕下一截衣袖,露出肩头一片肌肤。王小石手里抓着半截袖子,一时进退不得。
  方应看却越发带着戏谑的笑意,将王小石推到在榻上,一双桃花眼带着一种张狂的邪媚,似一朵妖艳的红莲,艳色逼人。。“王公子为何如此性急?想缠绵欢好,也不至于这点脱衣服的功夫都没有吧。”
  “我没有,我。。。。。。我是来还你这个免死铁券的。小,小侯爷你的手——”王小石着急之下,赶紧从身上掏那块铁牌,却摸到的是方应看的手。他慌慌张张地抬头,正对上方应看泛着笑意的眼神,那眼神直如两道黑暗之光,泛着妖异的蓝,好像要把自己吸进去,王小石强摄心神,禁不住心跳漏了一拍。
  方应看此时离王小石极近,见他直直地盯着自己,那多情的眼眸,像是眷恋,像是诉说,嘴唇微微张着,于是情不自禁地一把抓了王小石的衣襟,用力吻了上去。
  方应看的羽睫似蝴蝶般翻飞,声音带着一丝慵倦,却似钻进心里一般,“小石头,闭上眼睛。”那瞬间,王小石仿佛被他漆黑润泽的瞳孔吸引一般,手里还抓着那半截衣袖,不知不觉搂住了方应看的肩,闭上了眼睛。
  门外突然传来孟空空的声音,“小侯爷,金风细雨楼出了大事!白愁飞叛了苏梦枕,苏梦枕失踪了。”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王小石如遭电击,连忙松开自己已经不知不觉揽住方应看的手,脸色赭红,仿佛可以滴出血来。
  下一秒他马上反应过来话里的内容,“什么?白二哥怎么会背叛大哥!”王小石的声音有点发抖,方应看显然也有点意外,他望了一会儿那袅袅兮兮的鎏金熏炉,才慢悠悠的开口,“进来说吧。”
  孟空空此时已经吓得脸都白了,这处落碧馆是方应看平日里用来听曲子消遣狎玩的,几乎不会用来待客。因此他见事情紧急,就直接报了。谁知道今天里面竟然有个外人,居然还是金风细雨楼的三当家王小石。
  听到方应看的声音一如平时,孟空空心里这才略微安定点,他跨进暖烘烘的房间,低头禀告:今日白愁飞在金风细雨楼突然出手狙击苏梦枕,杨无邪出手,不敌,随后红楼倒塌,苏梦枕失踪。此时白愁飞已经是金风细雨楼的楼主,并且下令三十三堂的堂主,尽全力搜索苏梦枕的下落。此时,京城里、江湖上、武林中、黑白道,谁都在找苏梦枕,谁都在猜他在哪里。
  王小石满脸的不置信,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瞪着孟空空,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说谎的痕迹来,谁知孟空空为难地瞟了王小石一眼,又征询的看了方应看一眼,见他抬了抬下巴,于是接着说了一个更让王小石吃惊的消息,“白愁飞砍掉了楼里苏梦枕最喜欢的那棵伤树,同时还派人软禁了王三楼主的父亲和胞姐。”方应看的眼神阴沉得可怕,他与王小石对视一眼,突然出声,“来人,送王公子回府。”
  孟空空满头大汗地告退出来,突然想起,自己刚刚进去的时候,小侯爷和王小石的脸好像都有点红,好像,小侯爷的衣袖破损了。难道,小侯爷与王三楼主在切磋武艺?以小侯爷的武功,居然会有如此狼狈,看来要重新估计这个王小石的武功。。。。。。只是,这种绝顶高手切磋,屋里的东西居然都还完整无缺?孟空空想了一想,满怀疑惑地走了。

四大皆空   

    孟空空走后,方应看立刻换了身衣服,进了宫。
  米公公在剥着花生。先剥壳,把它捏爆,再拈出花生,再剥花生衣,细心得就像给心爱的女人宽衣。然后才用指尖一弹,“卜”,花生落入嘴里,像情人的一个亲吻。慢慢咀嚼,细细品尝。他似一点也不急,方应看也不能急,他甚至替米公公斟了一杯酒。
  米公公看着方应看持着酒杯的手,很白,很秀,那是比世上绝大多数女子都更好看的手,他终于开口了,“这是一个机会,一个重大的机会。”米公公边吃花生边说,“不管是苏梦枕除掉白愁飞,还是白愁飞除去苏梦枕,对咱们都是良机。”
  “那么,”方应看继续问下去,“依你看,到底谁会铲除谁呢?”
  米公公眯着眼,一向沉得住气的方应看眉间竟然带了一丝急切,让米公公有点诧异,“谁除了谁……谁都得要小心哪。”他突然呛咳了起来。激烈而剧烈的咳嗽使他抚着胸口,不得不大口大口的呷了几口酒,才边咳边说:“……京城里的势力,又快要重整了……”
  方应看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匆匆告辞走了。米公公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年轻人了。
  方应看刚一回府,就看到任怨已经在门口等着,他接过方应看刚解下来的大氅,忍不住伸手拂去落在方应看肩头的几枚雪花。方应看一边走一边问,“阿蚊呢?”任怨眼里闪过一丝妒意,“小夫人已经在流光院中候着。”方应看点了点头,“不必跟着了。”他身上的狐裘转过长廊,衣角一现,已经走远。
  “阿蚊,你来了。”方应看的脸上的笑意很浅,神态依然是温柔矜贵的。雷媚一身男装,英姿秀美,清丽得比江月更江南,一双秀目亮的直灼人心。“小侯爷,苏梦枕目前在六分半堂。”
  方应看秀气的手搭在他腰间贲贲腾红的剑柄上,他突然对雷媚一笑,拔出了剑!雷媚不禁看得呆住了,此时的方应看,不动如山,静如处子,这一刻,他不再是京华风云中温文尔雅养尊处优的小侯爷,而是一名执著于剑道的剑手!
  他的人剑已合一。但未掠起,也无振起之意。剑尖发出啸啸劲气,从红转赭,由赭变紫。此刻他整个人都仿佛超越了生,超越了死,只有他和他的剑定生决死——而他可以为这一剑生,为这一剑死。
  这一剑,极轻,极快,极奇,极狠。
  
  带出去的剑意却是安静清澈的,静的像冬夜里的死亡,清澈得像少女的眼波。
  
  雷媚爱剑惜剑,一见如此剑法,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方应看收了剑,一脸温柔地看着她,“阿蚊,看清楚了吗?”雷媚的唇边突然浮起一个极妩媚的笑,“你想要我用这一剑刺谁?”方应看依旧笑得风轻云淡,“随你。”说完,他将自己的狐裘披到雷媚单薄的肩膀上,在她的唇边轻吻一下,柔声叮嘱她,“路上小心点。”
  此时的汴梁,正纷纷扬扬地下着大雪。寂静的冬夜,栈店茶馆,酒肆凋,灯笼黯,呼呼的北风刮着两颊生疼,街道上空无一人,繁华的京城,此时已经沉入了梦乡。
  苏梦枕倚着枕,望着月,在寻思。
  他想起了白愁飞、王小石,还有那个笑起来如白莲般纯净的孩子。
  病,是越来愈沉重了。自从在苦水铺中了淬毒暗器,又强撑与雷损一战,病、毒、伤,就一并发作了。可怕的病,可怕的是病,而不是死亡。病煞是折磨人,把人的雄心壮志,尽皆消磨,到头来,只剩下一具臭皮囊,对死亡,却是越迫越近,越折磨越是可怕。
  窗外隐隐透进一阵梅花的清香,雪落得无声无息,那飘落的也是寂寥。屋里只有一点浅浅的烛火,照着妆台前,扪着的铜镜,尚有浅浅粉渍的妆台,白色的纱帐,这里的一切都提醒着他,此处是六分半堂。
  一阵隐约的环佩之声由远而近,暗香盈盈,雷纯掌灯走了进来。
  她就这样一手掌着一盏琉璃色防风掩屏纱灯,一手端着一只小小填漆茶盘,轻轻地推开了门。苏梦枕抬起了头,灯下的雷纯别具一番幽艳,盈盈娇态,弱不衣,眼眸乌灵如梦,肤若凝脂,匀柔光致,让苏梦枕也看得有点痴。
  “喝药吧!”雷纯放下了手里的纱灯,将一只汝窑莲花青的药碗端到了床边。她的手,像兰花般轻柔,脸上带着柔艳的笑意。苏梦枕觉得她眼里氤氲着梦,深深的、黑黑的、柔柔的,他的眼光也越发深邃起来,“纯儿,我对不起你。”苏梦枕的声音低得仿佛叹息。
  他端起了药碗,药是温的,正好入口。雷纯温柔的看着他,苏梦枕喝了两口,突然剧烈的呛咳起来,彷佛要把他残存的最后一点生命都咳出来一般,全身痉挛起来,眼睛也红了起来,紧紧地抓住怀里的翠玉枕头。一丝殷红的血从他唇边溢出,他一只白得发青的手握着一方白巾,抖着,轻轻掩住了唇。
  雷纯依旧带着一脸轻柔幽艳的笑,替苏梦枕掖好了被角。
  她端走了药碗,苏梦枕已经喝了药。
  药碗是空的。
  此时的神通侯府,比往日要宁静很多。下人们正三三两两聚着喝点小酒,热气腾腾的汤锅里,羊肉的香味让人食指大动。今天雷媚走后,方应看就交代下去,他要去别苑避寒,几日内都不在府中。主子不在,下人们当然乐得轻松一点。
  城南别苑里,方应看将自己关进了密室。他盘膝坐了下来,摊开了一本古旧的书,完颜承送给他的那本《山字经》。此时,他的额角呈现暗金,原本雪玉似的颊上,浮起两片紫赭色,像醉入膏肓一般。他此刻正忍着极大的痛苦,将自己的内息归顺。
  一天,两天,三天。。。。。。第七天的时候,方应看终于走了密室。看着院中枯败的莲池,他脸上的笑意慢慢扩散,美得有点可爱,傲得带点纯真。然后他双手做半弧形,徐徐扬起。
  他的动作很缓慢。
  很缓慢。
  很缓。
  很慢。
  但他手挥过之处,手影却仍留在那儿,仿佛并没有消退。像百合花瓣、白莲花瓣一样,虽然优美繁复,但依然层次深明,瓣瓣分明,这时候的他,全身绽放出一种七彩的奇晖来。
  色泽流动,十分幻丽。
  漫天的风雪之中,莲花带着摄人心魄的妖异,泛着浅浅的金,甚至还带着香,方应看缓缓收回了那双白玉似的手。指影一散,莲池凋敝,似一场幻梦,只有那淡淡的莲香,在冷冽的寒风里,犹自萦绕。
  山字经功力已成!此时的方应看,笑得张扬得意,他甚至哼着一支曲子,踏上了回京的马车。谁知马车刚走到半路,小侯爷清朗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停车,去皇觉寺。”
 
  天地万物笼罩在暗夜的死寂里,皇觉寺一片沉默。
  棺木独静。
  苏梦枕停灵于此。
  “咣当”一声,方应看踢开了皇觉寺的大门,任怨吓了一跳,他从来没见过小侯爷如此喜怒形于色的时候,赶紧抢先一步冲进去,大喝一声,“刑部查案,请寺内僧人全部回避!”
 
  霎时间,人都躲得干干净净,寺内只剩下苏梦枕的棺木还端端正正地摆在灵堂上。方应看挥了挥手,连任怨等人也全部退出了寺外。
  方应看一步步地走向灵堂,他按在剑柄上的手都在微微抖着。
  他今天一出关,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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