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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方应看的暗黑史-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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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由彼发毗奈公主在《山字经》中预言,来自草原的黄金家族,将血洗天下,称霸于世。而这苍茫大地,胡汉两族,甚至天下苍生,都将伏尸百万,血流成河。这汴梁城破,不过是一个开始。”
  无情定定看着方应看,“你说的是真的。”他的语气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方应看赞许的看着无情,极缓地点头。“我在追查自己身世的时候,得到了真正的《山字经》。而流入中原的这部《山字经》,甚至只是萨满教经书的上半部。”
  方应看俯下身,捏住无情的下颌,如此轻佻的动作,他做起来依旧贵气十足,“你想问我,有没有办法破解血咒?当然有,由彼发毗奈公主的血咒当然要由她的孩子来解开。
  听到此处,戚少商、孙青霞已经同时出手,甚至连诸葛神侯、王小石也都动了手。他们只有一个心思,必须制住眼前这个人,无论真假,这个预言都这个太可怕了!
  风云变色的破空之声,无所不破的痴错之剑,还有一只手,诸葛神侯的手。
  方应看此时手中没有血河,也没有伤心神箭,甚至他已经身受重伤,但是他依旧是满身放纵的嚣狂,指影幻化间,血气弥漫,他全身泛着金色,仿若身着龙袍,自有一种睥睨天下的霸气。
  “噗”他已经接住了王小石的石头,眨眼间剑气的锋芒已逼近至身前。
  戚少商眼神凌厉如枭,不顾自己的内伤,依旧是内力灌注,长剑扫向方应看喉间,孙青霞对方应看反手抛出的石雾亦是不闪不避,剑锋刺向方应看腿间,两个人使的竟都是不要命的打法。
  “痴”触及方应看咽喉的一瞬,方应看一仰头,“痴”从他面上飘飘拂过,脱手钉上身后的屏风,与此同时,孙青霞手中的剑在方应看腰侧划过,一点真气从剑尖拂向方应看腰间的大穴,柔似一滴春水。
  方应看运起忍辱神功,堪堪避开了两把最快的剑,却躲不开诸葛神侯的那一只要命的手。其实,诸葛的手不是攻击他的,竟然是攻向了无情!
  无情浑无抵抗之意。
  不闪,不避。
  但方应看却动了,他发出一缕红得已经成了赭紫色的指力,而这指力诡异地直奔诸葛的后背而去!
  指快,劲在指光。
  但是却还是慢了,天地间突然紫了一紫,方应看的指风已散。
  散成了一片紫雾——王小石的紫水晶被击成了飞沫。
  诸葛的掌已经结结实实地拍在了无情的背上。
  一枚“明器”就像少年时代的一滴眼泪,轻轻地吻上了方应看。
  这枚暗器击中了方应看腰间最薄弱的那个位置。
  他已经败了。。
  原来诸葛的那一掌只是将一枚无情打出的情人泪上附上了内力。
  自在门的内力。
  方应看一口黑血呕出,原来他已经中毒,居然还能支撑到现在。几人对望一眼,心中骇然。
  歪在玉阶前的方应看,唇角犹自带着血渍,眉目却明艳似芙蓉,依旧是一派清贵高华。这个人,败也败得风姿嫣然。
  他看着无情,竟是一派轻松自若神情,浑不似身在生死厮杀之间。
  贴近,细语,方应看嘴角甚至还有点笑意,“无情,如果你要救这天下,除非用山字经中所载功法打开封印中的龙眼地宫,据说只要昆仑山莲花峰上的地宫中,血池莲花在开放之时,用血河剑将我的心剖出,放入地宫中心的血池莲花之中,便可阻止血咒中的预言实现。只有当下一位由彼发毗奈公主诞生之时,血咒才会再次运转。”
  他有些慵懒地往后窝了窝,看着下面的众人,浅浅地笑,“放心,过去四百年中,只诞生了一位由彼发毗奈公主,当血咒再次运转,起码也应该是几百年后吧。崖余,你若要救这天下,就拿我的心去换吧!”
     战争还在继续,天边的烽火燃着黑烟,使得原本阴郁的天色更加阴郁。沉沉地压在人的心头,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一行人正在赶往昆仑山的路上。
  兵荒马乱的,三人这一路走得甚是不易。
  这日到了虎牢关,传说周穆王射猎于圃田,将猎获的老虎豢养于此,因而得名。
  本来方应看受了重伤,又刚刚解毒,身子虚弱的很。但是无情身无内力,一只手骨折,眼下打着绷带夹板,而三人中唯一略好一点的戚少商也是内伤未愈,身上还有一道剑伤,血河神剑的剑伤。
  虽然封了方应看的穴道,但一过虎牢关,马上就要进入金国的地界了,眼见方应看黑亮亮地眼珠子转啊转,无情还是觉得不放心。
  他现在太清楚这个人的能量了,于是他突然叫戚少商停车,将方应看的外袍脱下来,与戚少商合力撕成条,把他捆成粽子状。方应看却是笑得一脸轻佻,在无情的耳边低声说“别急,慢慢脱。”无情只当做充耳不闻,手下的劲道却愈发大了几分。
  戚少商见方应看痛得满脸苍白,却不肯做声,心下一软,手下不禁轻了几分。捆好方应看,又看了看无情手上的伤,轻手轻脚地帮无情换药。方应看看着戚少商,一脸的醋味,“戚大侠倒是怜香惜玉。”
  走了一段路,前面终于有个市集了,看起来此地为凋敝,家家户户都闭门,街上仅有几家小铺面开了一半。三人找了半日,终于找到一家客栈。
  说是客栈,实在有些勉强,也就四五间木板房,其中一间是澡堂子,眼下倒还有些生意。余下两间都是大通铺,供给平常贩货的,赶车的过夜歇脚,一间厨房,一间大客房。
  店主说,这里原是有三层楼的大客栈,半个月前遭了兵灾,都给烧了,这个是新盖的。
  戚少商出手很是大方——反正也是方应看的钱。无情也没说什么,住进了客房。
  见了方应看的容貌,又看到他被捆成粽子一般,店主的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为了避免麻烦,戚少商只得跟店主解释,他们这位朋友身有隐疾,时时发作,怕他伤了人,只得如此。
  不一会,店主送了三碗高粱小米的稀粥,几个红薯饼进来,居然还有个菜,倒是绿油油的,据说是什么篙子杆。因此店主很歉疚地解释,眼下米价大涨不说,这儿还根本买不到,只得委屈各位了。听完这话,无情狠狠地剜了躺在床上的方应看一眼,“自作孽!”
  见无情不打算把自己解开的样子,方应看又摆出一副笑模样,一双漆黑晶亮的明眸望着戚少商,像一只小动物。一向同情心泛滥的戚大侠于是解开了方应看,顺手封了几处大穴,三人坐在一起吃饭。
  方应看端着小侯爷的斯文款派吃完,又要求要去洗澡。说实在话,赶了几天路,尤其是戚少商,身上的衣服早就脏的辨不出颜色了。于是戚大侠毫不客气地在方应看身上搜了搜,在他腰间找到一只绸缎袋子,还绣着折枝的牡丹花样,上好的苏绣。倒出来一看,有二十几片金叶子,一些散碎银两,几颗夜明珠,还有一打银票。方应看苦笑,“戚大侠真是不失连云寨本色。”戚少商嘿嘿一笑,露出两枚酒窝,“好说好说。”
  无情也掌不住嘴角弯了一弯,方应看马上笑得一脸轻薄,“崖余笑起来真好看。”要不是戚大侠挡得麻利,小侯爷又差点被明器扎两个窟窿。有了银子,戚大侠理直气壮地出去了一趟,除了搞到几件衣服,还买了不少干粮作料之类,居然还有一床大棉被!
  三个病残人士折腾着终于洗了澡,换了衣服。当然无情又被方应看趁机揩了不少油,两个人只差没把别人的澡堂又拆了。戚少商看看无情,又看看方应看。此时两人的头发都是湿湿的,身上一件月白的单衣,发黑如墨。烛光下,两个同样俊美,清丽,白衣冷傲的青年互相气鼓鼓地对视,真是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方应看瞄着那床大棉被,又看了看这间房,小心翼翼地问无情“这房里只有一张床——”话未说完,只见店主又拿进来一块木板,铺成了另外一张床。然后说:“只找到这么一块合适的,您看——”戚少商挥挥手,道了一声多谢。但是结果并没有像小侯爷想的那么美好,而是变成了戚少商和方应看睡一张,无情睡另一张床。
  戚少商睡得并不安稳,前尘往事如决堤的洪水般涌上心头,不免有些辗转反侧。方应看这家伙,连睡觉都似乎笑意盈盈。睡着睡着,脸就蹭到戚少商的枕头上,估计是晚上没吃饱。居然还一手摸着戚少商的脸,嘴里喃喃地咕哝“包子——”
  正欲把这个越来越过分的小混蛋踢下去,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戚少商想起那年自己救方应看的情形,又叹了口气,替他把被子掖好,也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一路上,无情极少说话,来手中也不知在鼓捣什么。戚少商满腹心事,除了赶车,也极少开口,而方应看虽然受着重伤,却是斜倚在车内,膝头横放着一把古琴,漂亮的黑发束在肩头,时时撩拨几声琴弦,居然一派翩翩佳公子的闲散风流。


血池

    昆仑的山有种睥睨天下的雄峻之气。
  此刻正是寒冬天气,风雪弥漫,苍茫的山上覆盖着惨白的雪,极深极厚,每踏一步,就好像被命运的手勾住,生生将人往地狱底下拖
  再好的武功在天地的威力前都渺小得可笑。
  莲花峰上四野无人,骤风卷尘,一片苍茫死寂苦寒之地。极硬的岩石上结着薄冰,滑不留手,攀附极为吃力,饶是戚少商内力极高,此刻也觉得甚至吃力。加上硬梆梆的雪粒夹杂着冰雹砸在身上,甚是难行。
  戚少商穿着玄色长袍,披了白色裘毛,发上落满了雪,脚下踩着雪,传来吱吱呀呀的声音。他身边是一副样式简单的雪橇,拖着雪橇的却是一只全身覆着长毛的大犬,模样甚是狰狞。
  方应看此刻却是安安静静地躺在雪橇上,睫毛似一只蝶,覆在白玉似的脸上,唇角还微微翘起,恬美如幼童。
  无情没有内力,此刻已经裹在厚厚的狐裘之内,坐在雪橇上,一张脸已经是惨白得没有半分血色。
  月华苍苍,雪色皑皑,三人到达山顶的时候,已经是三更时分。
  无情脸色甚至比这月华雪色更苍白上几分。
  站在雪山之巅,方应看在漫天风雪之中,如一朵净土莲花,有一种遗世而独立的美。他正在将山字经的功力运至极致,此刻他全身洋溢着一股金色,眉目姣好,轮廓优美,整个人都让人有纯洁乃至圣洁的感觉,飘飘乎如遗世独立,如羽化登仙,竟全不似凡俗世间之人。这等天人之姿,连无情都不禁动容。
  “咔——轰——”似是哪里发生了雪崩,闷雷般的断裂声中隐含着天地之威,方应看却似浑然不觉,手成半弧,渐渐连全身上下全部罩在一层金色之中,脚下的响声越来愈大,戚少商都在考虑是不是该查看一下的时候,方应看依旧立于崖上,笔直修长的腰身迎着风,白衣猎猎,墨色的发丝飞扬,似欲乘风归去。
  风雪似乎突然静止一般,方应看的指影之间,幻出金色的光芒。
  妖艳的金,妖媚的金,妖娆的金。
  他的动作很缓很慢,却优雅至极,诡异之极,手挥过之处,指影却仍留着并没有消退,如此繁复翻转,生生不息——直到金色的光芒又幻出莲花般的形状,脚下极硬的黑岩开始颤动。
  一股暖气扑面而来,原本空无一物的山壁上竟然出现了一个怪异的纹样。方应看将手放入那个图案的中心,一口鲜血呕出,喷在那纹样上。。
  山壁缓缓地裂开了一道一人宽的缝隙。方应看此时已经是虚弱至极,脸色惨白,戚少商连忙上前扶住他,按住他的背,注入真气。
  方应看感到一股暖意,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回头却看见无情正全神贯注在那道缝隙上,根本没注意到他们。
  地宫终于打开了。
  无情坐在轮椅上,举着火把,率先走了进去。。
  三人一进地宫,只觉暖意袭人,外面一片苦寒,此处却甚为温暖。晃动的火光之中,可见到此处甚至还盛放着五彩斑斓的鲜花,薄雾萦绕飘渺如仙境。
  正中间一方血池,红的妖异夺目,红的鬼魅妖艳。
  戚少商提着一盏风灯,走在方应看的身旁,他看着这个人的侧脸,方应看的脸如白玉一般,却隐隐带着病容。戚少商低低地开口问:“临死前,可想说什么?”
  方应看微微愣了愣,转过头看他,眼神澄澈,“我要是说,为了天下苍生,我心甘情愿,你信吗?”戚少商苦笑,这个人,真是到死都不肯服软。
  “看见了吗,血池里面起浪了呢。”无情突然说道,他手中的血河剑已经插在在一个石盘的中心。而红袖、不应,挽留也正好插在这个盘四周的缝隙里,严丝合缝。
  这个石盘似乎是一个极为古老的玄卦。随着外面月色映着雪原,头上的一丝雪光正好照在血河剑柄上,一道红影印在池心。
  两人闻言全都回身,看见血池里果然起了浪,一波波血潮拍打池岸,池底有什么即将破地而出。空气也也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让这黑暗中有一种让人恐惧的死亡气息。
  血浪越拍越高,露出了一方小小的寒玉石台。。
  血池里,石台之中,竟然开出了一朵纯白无暇的莲花。
  这花刹那间已经长出一人多高,茎优雅的弯着,花色莹白,花瓣合抱,皎洁得澄清透彻,带着慑人心魄的美丽,仿佛笼着一层银色的华光,在极清极静之处反而生出浓烈的艳。
  戚少商看着这绝世风华,竟然想到佛家《法华经》中提到的那种三千年一开花,花开即谢的优昙花。旁边无情也缓缓念道“佛告舍利弗,如是妙法,如优钵昙花,时一现耳。”
  方应看也闭上眼,轻轻念道,“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彻,净无瑕秽;光明广大,功德巍巍,身善安住,焰网庄严过于日月;幽冥众生,悉蒙开晓,随意所趣,作诸事业。”
  话音一落,无情扬起了血河剑,毫不犹豫的挥了下去。
  方应看还是没有张开眼睛,一副任由宰割的模样。
  连戚少商都闭上了眼,即使明知方应看作恶多端,他还是不忍见到这莲洁如玉的公子被剜心的惨状。
  红色的河流缓缓流淌,顺着红色的剑端滴落。
  嗅到血的腥甜,戚少商才猛的睁开一双含着沧桑的眼睛。
  无情的右手上拿着带血的血河剑,左手却握着一枚注满了血的心脏。
  血是方应看的。
  心脏却是无情做出来的。
  精于机关暗器的无情果然不凡,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的,注入鲜血的心脏甚至还在微微跳动,戚少商看着,悄声问:“你这样欺天罔地,真的可以吗?”
  无情的脸在跳跃的火光下显得孤傲清丽异常,甚至带着一种不祥的艳色,如极寒时候,枯枝上脆弱易折的花。
  他傲然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欺天罔地的人是我,如果有什么天谴之类,尽管来好了。我,成崖余,自愿与这苍天,赌上一赌。”
  语音一落,飞身腾起,白衣翩翩,如一只飞鸟朝着血池之中激射而去,掠过血池之上。
  无情将还在跳动的温热的心脏放在了刚刚绽开的花苞之中。细的花瓣,就像是最纯净的羽毛被呵护着。 
  雪白如颜的花瓣,映着鲜红滴血的心。
  方应看突然觉得不对,轻呼一声,“崖余——”戚少商也发现了,立刻纵身跃起,而无情此时已经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坠向血池。戚少商堪堪抓住了无情的腰带,而无情的小腿以下已经没入了血池。
  无情还没什么感觉,方应看却是看得分明,浸入血池的部分已然全部变黑,黑气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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