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上鬼畜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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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凡？”鹿晗试着叫唤了声，但嗓子因干渴而显得十分低沉嘶哑。
吴亦凡动了动，侧过头，循声望去，看到了鹿晗，“嗯。”
摇了摇手中的杯子，鹿晗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满满一杯的温水，咕噜咕噜的一下就喝光了，又再接了一杯，这才走到吴亦凡身旁坐下，“怎么大半夜的不去睡觉？”
“想事情。”吴亦凡言简意赅，心烦意乱。
“哦……”鹿晗捧起水杯，浅浅喝了一口，两人就这么沉默着，鹿晗也不打算离开，哪怕他其实还是有些困乏。
吴亦凡继续仰头躺靠在沙发上，睁着眼，“你怎么不回房去？”
“看你这样，似乎世勋和艺兴的事，有新的进展……”鹿晗的眼睛在昏暗的氛围里反而剔透光亮，好似黑珍珠，耀眼夺目，此刻的他，似乎不困了。
“是吗？”吴亦凡叹了口气，摇摇头，“都一样了……经纪人哥已经知道了……”
“怎么会？”鹿晗很差异，喝水的动作顿了顿，皱起了眉，”不是才和他们谈判完么？怎么那么快就……“
“不知道，我也是今天被经纪人哥叫去谈话，才知道，他知道了。”吴亦凡回想着今天的场面，经纪人看起来很生气……
“怎么办……”鹿晗低下头，背着光，看不清他的神情。
“艺兴韩国的行程，都被推了，似乎打算提前让M队去中国，可能是要这么分开他们吧……”吴亦凡叹了口气，眼睛有些干涩，紧紧地闭了一会，也没缓解多少，“也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
“也许吧……”鹿晗抬了抬眼睑，伸手往沙发背顶摸索了下，找到一个拇指大小的塑料瓶，递给吴亦凡，“眼药水。”
“呵～谢谢。”吴亦凡拧开了药瓶盖子，仰头按住眼皮滴了几滴，颤动的眨眨眼，“明天你有行程么？”
“本来全天有的，被推了，好像所有成员的，上午的行程都被推了。”鹿晗把杯子里最后的一口水喝光，扇了扇浓密的眼睫，打了个哈欠。
“这样啊……”吴亦凡抿了抿唇，闭上眼，转了转眼珠，润润眼里的药水，“经纪人哥明天要来，看来事情真的严重了……”
“是吗？”背着光，鹿晗的面色晦暗不明，看不清神情，“好悲凉的感觉……明天什么日子啊？”
“唔，三月十二，很普通的日子……”吴亦凡扯了扯嘴角，感觉话题跑远了。
“十二啊，是植树节，播种的日子……”鹿晗的声音润了起来，似乎两杯的水量终于缓解了他的干渴与嘶哑的嗓音。
“有关系么？”睁开眼，吴亦凡眨了几下，眼睛感觉好多了。
“随便说说……眼睛容易干涩，就自备一瓶吧，看到你这样好几次了。”鹿又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声音有些模糊不清，“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好困啊，我睡觉去了。”
吴亦凡不语，轻微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18
18
“哗——”
水龙头里清水不住的流泄，顺着水池内壁旋转翻滑，最终进入水道里。
张艺兴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拧开了水，却一直这么发呆着……
双手放上洗手台，冰冷的大理石案冻得张艺兴一个激灵，悻悻然又放下手。
今天，就是要解决一切问题的时候了。
昨天，与吴亦凡离开偏厅之后，他想了很久。
彩排那事过去了，但他心里团绕的恨意执念，仍旧没有消失……
“哥。”站在经纪人的办公桌前，张艺兴低低唤了声。
“找我什么事？”正翻阅着文件，张艺兴就来了，但他并没因此打算中断手中的工作。
“如果，exo成员之中，有两人产生了超越友谊的暧昧感情……”张艺兴说的婉转，但也算是直言不讳了。
经纪人扬了扬眉，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夹，本是放松的神情，瞬间绷了起来，“你这么问，是不是发现什么？”
张艺兴面容安恬，不惊不扰，敛下眼眸，十分平缓的说：“是我，和世勋。”
经纪人不语，一瞬不瞬的扫着张艺兴，等着他的下文。
“我知道，我们这样，对团队不好，对我们的将来也不好，所以，我来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张艺兴弯下腰，对经济人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神情弥漫着愧疚与忏悔，很是真诚。
张艺兴知道，就吴亦凡的个性，虽然对这件事十分的介怀，也曾表示会严肃处理，禀报经纪人也好，公司高层也罢。其实也只是说说而已，他们必然不会这么做，再不能接受，也不会把他和吴世勋推向火坑。
所以他来到了经纪人的面前，把他们的关系抖出来，只要他主动承认错误，表示不会再继续下去，指明是吴世勋不肯妥协，与自己无关。
相信最后，吴世勋再怎么纠缠他，也没用了，经纪人一定会处理好一切……
经纪人抽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既然知道这样不好，私下分了，我当没事发生，以后自己注意点！这传了出去，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经纪人的目光随着话语的延续变得愈发凌厉。
“我知道，本来也不想来打扰哥的，但是……”张艺兴面露难色，有些不忍启齿的感觉，“世勋，世勋不愿意分手……”
打量了张艺兴几下，经纪人才愣愣的反应过来，“他不愿？！”
“所以，才想让哥劝劝他……”张艺兴脸上的神情又变的淡然了，但隐约还显露着沉痛，“我和队长都有劝导，但世勋……”说到这，张艺兴有意无意的停了顿，后面的话，其实不需要过多的挑明了。
“都这么大了，还这么不懂事不成熟！”经纪人撑着腰，单手摩挲着前额，很是头疼烦恼一般，“明天你们两个都在宿舍等着，我会去处理。”
闻言，张艺兴低下了头，故作不安惶恐，两手相握至在腿间，“可以请哥不要告诉世勋，是我向您说的这些么？”
“嗯？”经纪人挑眉，表示疑惑。
“这件事走到这个地步，我和他自然没可能在一起了，如果让他知道是我来主动断了这层关系，必然会勃然大怒……”张艺兴顿了顿，给经纪人留下想象的空间，经纪人一定都很了解他们，必然也会知道吴世勋的性格，生气会是怎样，“我们都还要在一个团合作，关系太僵化，势必会有很大的影响，就请哥别告诉他，好么？”
只要吴世勋不知道是他向经纪人摊的牌，那么一切就好办了，是分是和，就都看经纪人怎么做了。照目前看来，结果该是会向着他所希望的那样发展……
经纪人拧着眉思索了良久，很是无奈的的点点头，“你说的也是，那就这样吧，希望你以后，能多自律严谨一些，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再次发生！”
“我知道了。”张艺兴在心里吐了口气，接下来，只希望一切都可以如期望中的进行……
作者有话要说：
☆、19
19
突然一吓，腰间被一双手臂环住了，正在发呆的张艺兴立即抬头看向镜子里的吴世勋。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吴世勋蹭了蹭张艺兴的脖颈处，收紧了臂弯。
“经纪人哥就要来了，你不怕么？”张艺兴撇开头，不再看着吴世勋的镜像，顺手把水龙头关了。
“你怕吗？应该不怕吧。”吴世勋亲了下张艺兴的耳垂以及脖子，似笑非笑的说，“这样你不是就可以摆脱我了么？”
张艺兴抿了抿唇，他的确就是这么想啊，所以才会去找经纪人……想到这，张艺兴忍不住勾起嘴角，隐忍着愉悦的心情。
“待会，你想怎么说？”张艺兴问。
“就说，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呵呵～让他不要棒打鸳鸯……”吴世勋调皮的冲镜子里的张艺兴眨眨眼，“我们恩爱一些，没准哥会心软哦……”
“呵～”张艺兴嗤笑，吴世勋还真是天真。
“你觉得不好么？”吴世勋嘟起嘴，建议得不到认可，他表示不开心。
“没……”
“张艺兴，据说哥想让你回到中国去，要把我们分开……”吴世勋的语调变得哀伤，神情也闷了下来，“不要走，好么？”
“这，并不是我能决定的，不是吗？”张艺兴十分冷淡，都已经做了那么多，好不容易他可以走了，怎么可能会留下。
“如果，你能决定呢？”吴世勋低下头，看着金属制的水管，上面如哈哈镜般将他与张艺兴的身影扭曲在一起。
“假设性的问题，我可以不回答么？”张艺兴翻了个白眼，这样的问题，怎么答都是假的，毕竟决定权必然不会留给他。
“张艺兴，如果什么时候，你真的摆脱了我，可不可以，不要再恨我了呢？”吴世勋突然没头没尾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你不是说，不会放开我的么？”那又何必去假设他什么时候能摆脱他呢？虽然说，很快自己就能走了……
“我也会怕，有那么一个万一啊……”吴世勋目光变得深远，想起彩排那天的录像视频，他心里就一片阴霾，张艺兴对他的恨，是有多深呢……
“我可以试试。”张艺兴勾起嘴角，脸颊上微微浅显出小巧的酒窝。很快他就要解放了，他的心情现在真的很好，对吴世勋的恨意，从经纪人答应处理那一刻起，就已经不知不觉轻淡很多了。
吴世勋转过张艺兴的身子，从正面拥抱住他，沉默了好久，突然庄重而深情的说，“张艺兴，我爱你，真的很爱你……”
张艺兴愣了下，不明白吴世勋怎么突然表白了？
难道，他真的怕了么？
“咳咳——”吴亦凡在门口干咳了几声，打断了两人的亲密。
张艺兴听到声响，立即从吴世勋怀里缩了出来，吴世勋也放了手。
见两人分开，吴亦凡才闷声说：“经纪人哥来了，大家也都到齐了，你们出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忘了说~本文只是半现实的文，借由exo的背景，但人物性格背景，以及节目通告等，都由作者杜撰，若与现实有出入，勿见怪。
☆、20
20
现在，是早上八点钟。
张艺兴与吴世勋并排站在大厅的中央，exo的成员们，或坐或站，分散在大厅的四周，而他们的正前方，坐着的是端着脸严肃生气着的经纪人。
行程都被推了去，想来定是出了大事，可当知道是什么的时候，他们有着讶异，有着不安，也有着惶恐，更多的也是满满的担心……
这两人会怎么样呢？事情看来很严重，希望不会有事才好。
“世勋，你也不小了，怎么还那么不懂事？”经纪人横着眉，好似十分气愤吴世勋的固执，“你知道这样的后果么？”
“知道，但是……很抱歉，哥，我不打算和艺兴哥分开。”吴世勋拽紧了张艺兴的手，表明自己的立场。
“冥顽不灵！”经纪人瞪着眼，气闷地站了起来，“艺兴你收拾好东西，待会就直接飞去中国北京，M队其他的，做完近三天的通告，也过去。”
这话一出，大家的反应不一，但都隐隐含着忧虑，成员们齐刷刷的看向吴世勋。卞白贤挪了挪身子，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身后的朴灿烈按了回去。
是否张艺兴与吴世勋这样的情况，真的如此不被容忍呢？众人心里问着，却都没有答案。
“不要！……”吴世勋急了，上前一步拉住经纪人的袖子，想阻止他，“我喜欢他，不想分开。”
“你觉得你能瞒多久？”甩开手，经纪人踱步到一旁，指着吴世勋，“哪天被曝光，怎么办？你就那么自私？！只想到你自己？你想过其他的成员么？”
“对不起……”吴世勋闷闷的吐出这三个字，看向张艺兴，眼眸深邃而黑亮，“张艺兴，不准走。”
“艺兴，去收拾东西！愣着干嘛！”经纪人指着张艺兴的房门，示意张艺兴速度解决好行李的问题。
闻言，张艺兴动了动，可一动，吴世勋就翻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不准去！”吴世勋将张艺兴的手扣到胸前，板着脸，咬着牙，大有要抗争到底的意思。
张艺兴一走，意味着他们的关系，要分崩离析了，不能这样……不能让他走，吴世勋握着张艺兴的手，拇指反复摩挲着张艺兴的手背，俨然忘了让这一切发生时，自己的初衷，“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错了么？”
错了么？似乎没有吧，可这一切摆在残酷的现实中，也许没错的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怎么？！我的话你也不听了？！还要拧性子？！”经纪人看吴世勋这架势，指着他身后的其他成员，“把他拉开！”
接收到指令，他们都愣住了……这要怎么做？都是自己的兄弟，怎么下得了手？
“拉开他！”发现自己的命令没人听从，经纪人黑下脸来，“我不想再重申一次！”
无奈之下，kris，金钟大以及金钟仁走了出来。
张艺兴从头到现在，没说过一句话，好似这发生的一切，其实与他无关，他只是看戏的，旁观着吴世勋，激昂的为两人的关系不被破坏而处处争辩维护。
吸了一口微凉的空气，张艺兴觉得，还是快些解决吧，这么拖着大家都不好受，自己也不好受……
“世勋，算了吧，不要挣扎了……”张艺兴转了转手腕，想要松开吴世勋大手的钳制。
“张艺兴，你就那么想走么？！”吴世勋使命拽着张艺兴，急红了眼眶，也刺疼了心。
张艺兴又沉默了，不知道怎么答，侧着头，张艺兴略过吴世勋，看向窗外……
不久前，似乎下过一场雨，空气变得稀薄清冷。窗上也蓄满了水汽，模模糊糊的现出窗外灰白茫茫的场景，看来清晨的雾气也还没消散殆尽……
张艺兴也不知道哪来的兴致，去欣赏研究这些，只是觉得，或许转移一下注意力，再回过神来，一切就自动解决了，他不需要担心太多，感慨太多，或者烦闷太多……
“世勋，算了吧……”鹿晗看不下去了，绷着脸，这样的场面真的很揪心。
“张艺兴，你想走，那就掰开我的手……”吴世勋恢复了冷静，怒极反笑，笑容里有着凄苦与失望的意味，盯着他与张艺兴交握的手，他的指节，因用力过猛，泛起了青白色。而张艺兴，手腕早已红了一片。
好似都协商好了一般，大厅里没了声音，就连呼呼喝喝的经纪人，也不做声了。本是棒打鸳鸯的剧情，如今却变了味，除了他们两人，镜头应该，不适合其他人的出现……
不知道吴世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主导权并不在他身上，不是么？就算没掰开，经纪人要自己走，不是还是得走？吴世勋又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