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站天王2[skipbeat同人]-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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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地。
这实在不能怪他反应太大、动作太过没有看清现场已经收工的真实环境，谁让他进入这一行已久、合作过的导演又是面前那个老头子呢？因为他——实在是已经被他操习惯了啊。
“导演……收工了？”
有森秀一用力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四处扫视了一下拆卸道具的工作人员又抬头看了看头顶上黑漆漆的天，他于是总算确认这老头子是确实忙完没有随便开他玩笑。
天知道以前他好几次被这老家伙用不大不小的理由叫起来过多少次，要是这一次再给他玩儿那一套，就算他脾气再好估计也是忍受不了了。
“导演。这么说，可以走了？”
“哼！还不快点过来扶我起来！？”
听见明知故问的问题黑崎明不屑的扫了有森秀一一眼。然后又在他走过来伸出胳膊想要搀扶起自己的瞬间先一步出手按住了他的胳膊，这才略显得意的叹出一口气摇摇晃晃的压着他的身子站了起来。
咔咔咔几声传来，老胳膊老腿得到了舒展。还没等他身边的有森秀一抽搐着嘴角说些什么，这老头子就已经放开了手掌抬手一挥率先向着靶场正门方向走去。
“秀一啊，你说说看……”黑崎明等到有森秀一走到身边看了他一眼脚下没停，“老头子我平时对你怎么样？”
“平时对我怎么样？”听见这个问题有森秀一明显有些狐疑有些戒备，“黑崎导演您今天这是发哪门子……”神经？
神经二字还没出口，眼前黑影一闪宽大厚实的手掌就已经先一步拍到了他的头上。
黑崎明根本就没有给面前的臭小子任何辩解的机会，手掌拍到他脑门的瞬间不光一拍离开的时候还曲起指头顺带着一弹。
梆的一下说不疼那些骗人的，谁能想到这老头子会突然来这么一下？有森秀一也是一下子愣在那里眼睛一睁表情一定，看向身侧黑崎明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这好像还是这老头第一次跟他发生这种身体上的接触，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虽然感觉上一下子将他们的关系又向亲近拉近了一大步，可诧异总还是会有一些的。
“哼！怎么？就多留了你一下午，就想说我老头子神经？”黑崎明注意到有森秀一愣神的表情突然一笑，“难道你就不知道你下午表现出来的那种状态要是出去了，绝对会发生很多事情！”
“不要怪我多管闲事、也不要怪我瞎操心！你小子以为找遍整个国内又有几个能让我老头子操这么多心？！屁！除了你小子之外，一个都没有！”
噗的一声有森秀一在黑崎明那个屁里喷笑出声，他虽然早就知道这老头子脾气死硬、做事生猛，可实在没有想到他一个文明人竟然连这种话都能骂的出口。
他虽然对这老头子话里的亲近意思表示感激想要感动，可当话落进耳朵里的时候还是有些忍受不住。要不然，他也不可能这样捂住嘴巴顶着迎面而来的愤怒目光拼命忍笑又喷笑出声。
“很好笑吗？！老头子我哪里说得不对？”黑崎明瞪了一眼有森秀一反手捏住他的手腕继续向前走，“你小子看着精明平淡，实际上却是一个惹到你就一次将人打死的混蛋！”
“上次拍摄《迷雾之森》的那个男人你以为老头子我已经忘了吗？要不是知道那家伙当初确实做得有些过分，你以为身为导演我会不阻止你？”
“黑崎导演！？”
有森秀一震惊的看向拉着他手腕的黑崎明睁大了双眼，他实在没有想到这老头子对他性格的把握不但准确，竟然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已经彻底摸清！
没错，他说的没错。他有森秀一就是那种你别得罪我，得罪我之后一次将你打死的个性。因为无论是通过上辈子积累得经验还是这辈子有森家从小的教导，他有森秀一对于认定的敌人都绝对不会心软！
虽然当初那个男人跟这次想要处理的不破尚性质不同，可他还是觉得……觉得……
深深叹了口气，有森秀一一边跟在黑崎明身后一边扪心自问这么做会不会有些过分。当初他之所以会通过家里的手段封杀那个男人，一是因为他过于自大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二是因为他确确实实做出了伤害自己的事情。而这次不破尚，说白了他只是因为发生在好朋友身上的事情有些迁怒。因为这件事情不管再怎么说都不应该由他去管！都是他那个朋友最上京子自己的事情！
仔细回想了一下记忆中京子的坚韧性格，他忽然发现今天下午那个女孩儿之所以会说那些事情只是想跟好朋友分享自己的心事让自己轻松一些。绝对没有想要他出手教训那个人，替她做什么事情帮她报复一下的意思。
反而是他控制不住情绪咋咋呼呼的想些有的没的想要做些多余的事情，现在一想他要是下午一拍完戏赶回东京真的做出了些什么事情，京子那里一定也会很难过的吧？
毕竟……那个男人是属于她的初恋。毕竟，那个男人是她记在心里的过去，是属于她一个人的曾经。
想到这里，有森秀一忽然低下头看像了被黑崎明抓在手中的手腕。
他曾经一直以为自己已经看清了这个老人对人对事的态度，而直到这一刻才发现这个人以前表现出来的那些只不过是极小的一部分、是他自己及肤浅的一层自我理解。
从出道至今虽说他一直被人说成‘黑崎明带出来的人’，心里面却总有些不以为然。在以前他虽然嘴上一直没说、脸上没写，现在想起来对于这个人的态度说实话真的缺乏了一丝发自内心的尊重。
他对待他就像对待那些大众艺人一样，表面迎合却没有记在心里。除了逢场作戏做到一个新人对待老导演的恭敬，实话说还真的并不怎么亲近。
可人家是怎么对待他的呢？
时时教导、不忘提携……虽然他有森秀一自问活了两辈子为人处世经验比一般人丰富，却也不相信在这一行混了一辈子的老人会看不出来，他书写出来的这些表满文章！
“嗯？怎么不走了，难道是自己想通了？”
胳膊忽然一紧，黑崎明不自觉的松开了拉住有森秀一手腕的手。
回头一看，他发现这小子站在那里低着头定在一片灯光的阴影里，身上如同披了一层昏黄色的落寞外皮。
那种感觉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事情，放下了一些坚持，看清了什么又像是更深的陷了进去。虽然他只是站在那里嘴上一个字一句话都没有明说，可那些表现出来的气场、外露的气息还是让熟悉情绪，善于捕捉细节的黑崎明一下子注意到了。
脚下用力、双腿笔直、双拳紧握衣服下的肌肉隐隐有些颤抖……
虽然突然之间说不出这小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猜出一个大概、确立一个大致的方向，他黑崎明自认还是没有问题的！
……
41 飞机场＇VIP＇
飞机场
“黑崎导演，我……”
“嗯？你什么？难道自己想通了？”
黑崎明正要说些什么打破僵局，灯光之中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的有森秀一却先他一步捅破了沉默。
“我……”
“总之，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什么？
站在有森秀一近前的黑崎明一愣没来得及反应，说完这句话让人不明不白的有森秀一就已经先他一步继续向前向着靶场大门的方向走去。
至于黑崎明在他说完之后懂没懂他没工夫知道也不想知道，本来让他自己剖开内心看清自己出声道歉就已经很难了，要是再让他详细的解释一下心路历程来龙去脉，那种感觉他自己都认为自己不能承受。
“嘿！秀一，你小子慢点！”
莫名其妙的被人说了一句对不起，人老成精的黑崎明也有些莫名其妙。
想了想，按目前这种诡异的情况想要去问，估计前面那个小子怎么样都是不会对他解释清楚地。既然这样，那他干脆就将这句道歉当成这小子认清了自己的错误，醒悟到自己走上了歧途的清醒好了。只要这小子干脆认错平复内心不给他老头子乱_搞，今天下午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呵呵，谁让这小子是他自从保津周平之后唯一看的上眼的后辈呢？要不然这么年轻的一个臭小子就算很有天分，又怎么可能让他花费这么多的力气？
见走在前面的小家伙虽没停下但脚下顿了顿明显在等自己，黑崎明哼哼一笑迈起方步一摇三晃的好不得意。
就看他披着银白色的月光走在一圈一圈的昏黄路灯中赶到有森秀一身后，跟着他一起走出靶场大门来到停车场顺势一头钻进了他的车里。根本就没有给开车的司机保镖任何反应与拒绝的时间，随即一把一拉身后有森秀一的胳膊将他拽上后座车门一关，干干脆脆的甩出了一个词儿——“开车！”。
紧接着车子发动，驾驶席上的仁松见自家少爷没出声也就没有拒绝。脚下油门一踩方向盘向着右边一打，嘎吱嘎吱的细响声里载着三人的黑色轿车就已经驶出了停车场驶向了山路。坐在后座上靠着车窗有森秀一的神情依旧有些恍惚，不是因为别人看清了他的内心，而是在心内感慨他自己这段时间的失误。
也许是因为成功让他有些自得、让他的心态产生了些许微妙的改变，最近他确实变得有些不对劲。要不是今天被黑崎明用另一种方式点醒，谁知道他会错倒什么时候！
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他没有实力，刚刚出道靠着有森家的家世在国内也可以混得风生水起。可要是出国了呢？去到一个家业极少涉足的国度呢？要还是这么看不清自己仗着家族势力做事，最后倒霉的一定是他自己！
幸好！
幸好他进入这一行以来都是靠着自己的实力只有一次动用了其他方面的手段……
要是再因为前段时间的那些成功越来越迷失了自己逐渐走向另一条陌生的路，他跟上辈子讨厌的、这辈子一般人讨厌的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又有什么区别？！
以手段压人迫人屈服看似快意却终是最最见不得人的手段，就算他当初生出用这种手段的初衷是想要帮朋友教训人，也幸好被人半路叫住停了下来……
幸好！
真是幸好！
独自在心内感叹了一声，有森秀一看着车辆驶入了高速公路映着月光让他看清了远处一大片金黄色的灯火。或许是自省了一番心态已经不同，他现在摆正自己态度的同时也对今天突如其来的愤怒感到好笑。
真是，人家最上京子跟他说这些也只是发泄多过抱怨。他一个外人，虽然跟其中之一是朋友，可也远远轮不到他去凑那个热闹！
“……仁松叔叔，先开车到黑崎导演家再送我回去。反正我现在也不怎么困，下午等人的时候都已经睡饱了。”
“睡饱了！臭小子什么意思？！还给老头子我记着呢是吧？！”一听见有森秀一说出来的话，黑崎明就没好气的拍着后排车座爆出一连串粗口。
“你小子以为我老人家只是担心你的状态就要拖你一下午的时间？屁！明显我让你等我还有其他事情！”
不理再次听到‘屁’而目瞪口呆的有森秀一，黑崎明扫了一眼驾驶席旁边的时钟说了一句去机场就强迫着开车的仁松将目的地改在了机场方向。反正这里顺路开过去又用不了多长时间，刚好适合他早就计划好了的时间表。要不然已经这么晚了他老人家又怎么可能不去睡觉？！
哼哼！
为了让那个混蛋保津周平感到惊喜，他老人家也算是花了一番力气找了一些老朋友帮忙。就是不知道那个不听他劝告执意要将身边这小家伙拐出去的老混蛋看到这件事情的发展以后，会不会被他气得昏过去。
导演么，谁让他是知名导演国内国际娱乐圈子里都有些知名度呢。既然那小子有他身为演员能够动用的圈内手段，就不要怪他老人家也用上自己的手段了。
想到这里黑崎明突然哼哼笑了两声给司机仁松规定了一个开到机场的时间，随后忽然侧身一挥手，啪的一下厚实的手掌就已经按到了有森秀一的肩膀上。
“秀一啊，等下跟我一起去接个人。知道我为什么专门把你留到现在么？就是害怕你回去之后临时有事再也出不来了。”
嗯？什么意思？！
听见这话有森秀一显然一愣，刚打算问些什么搞清楚自己心中疑惑的时候，却看见勾起他好奇心的黑崎明神秘一笑坐正身子靠在座位上不再看他。
真是的！他就搞不清楚这老头子搞这么一出到底图的是什么了！？难道他就不知道讲话说话只到一半，让人气急了可是会遭雷劈的么！
“黑崎导演……”
“慢！你小子先不要问我去接谁，等到了以后看到人了自然就会明白了。”
没给有森秀一说完话的机会，黑崎明抬手一摆顺道指挥着驾驶席上的仁松让他将车载电台打开。不过人家仁松刚按照他的意思将广播一按通上了电源，咚咚咚的一串摇滚乐就立即响彻车厢震得他一个倒仰瘫坐在后排的座椅上。
天杀的！真是天杀的！他老头子确确实实是被吓了一跳！
谁能想到仁松这个一脸老实忠厚长相的男人竟然顺手将音量调大给他老头子玩儿了这一套！？都说老实人涌起火来不是人！看来这句老话果然说的很有道理。今天他老头子算是亲眼见到，亲自体会了一遭！
还有，这只是将声音调大没提溜着他的脖子将他扔下车，难道还是看了他们家少爷有森秀一的面子？要不然驾驶席上方后视镜里刚才一闪而过的表情算什么？
“抱歉，不知道是哪个小子用过了车将声音调到这么大没关好。忽然吓到您老人家了，真是不好意思。”
轰隆隆的摇滚乐声继续响个不停，坐在后座上的有森秀一不着痕迹的对着后视镜给了自家保镖一个赞赏的手势将头一转对象了躺在身侧黑崎明。
不过他原本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却十足十把他吓了一跳。你当怎么之前黑崎明被突如其来的噪音惊了一个后仰瘫倒在座位上没有一点毛病呢？原来那是人家老头子自己忍的好。
“导演！黑崎导演？！”
看见身侧双目紧闭白眉隐隐颤抖的老人有森秀一有些慌了。虽然开个玩笑无伤大雅正常人都不会生气，可要是真的惊出一身毛病，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叫……叫！叫什么呢叫！？老头子我还没被吓死呢！”缓了好一会儿，有森秀一忍不住将手掌贴到黑崎明胸口试探一番的时候，倒在那里的黑崎明却突然一睁眼眉头一扬坐直了身子。
“哼哼哼，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个个都不学好？！我看你们年岁一个比一个大，尊老敬老的传统思想却是一个比一个少！”黑崎明气呼呼敲着驾驶席的后背如同戳着仁松的脊梁继续骂道：“我老人家要是有心脏病被你刚才一下吓出来个好歹，你们家少爷又要怎么办？故意杀人？意外伤害？还是间接过失？”
“看你小子也是军队出身自身本事过硬，但你要给老头子我记住光有身体能力还不行也要有文化！”
呵呵呵的笑声里，驾驶席上的仁松搭拉着一张脸被骂的凄惨。有森秀一则靠在座位上时而看看窗外景色时而听上两句吵闹笑得高兴。
也许是真被吓到了，也许是感觉到他的不自在刻意而为……总而言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