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蛋 by 采薇-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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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建风冷冷看着凌彦风，凌彦风冷汗涔涔而下。　

　　他倒不是怕进大牢，而是他大哥实在太有威慑力了，凌彦风想起过往的所作所为，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而他大哥居然还不肯放过他，凌彦风求饶了「大哥，你总不会要我在这里给小傻下跪赔礼道歉吧？」　

　　凌建风笑吟吟地看着他，「下跪？是啊，这里地点不合适。」　

　　凌彦风稍微觉得轻松了一点。　

　　傻蛋看他实在尴尬的样子，以为他为了下跪为难，傻蛋最怕别人为难，便轻声说道「他跪过了的。」　

　　凌彦风的冷汗又开始往外冒出。凌建风挑起眉毛，不可置信地看着凌彦风，凌彦风陪笑说道「那个。。。。。。在家里。。。。。。的确是跪过的。。。。。。」　　　　

凌建风死死地看着桌上，桌上的花纹的确精致，他又抬头看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　

　　凌彦风在桌子底下握住了傻蛋的手，却被傻蛋甩开，凌彦风更加愁眉苦脸。　

　　凌建风笑起来真的很让人心动，「彦风，如果小傻愿意和你在一起，你一定要好好对他，否则─」　

　　凌彦风拼命点头，「一定的一定的。」　

　　凌建风又对傻蛋笑道「以后如果他敢欺负你，你一定要来找我。」说着递过一张纸，笑道「我的联系方式很少更换，而且公司那么多人，你要找我应该不难。」　

　　傻蛋慢慢地接过，凌建风这种人只需要见一次、两次就非常的令人心折。傻蛋也感到那种说不出的好感。　

　　「大哥，你还回法国么？」凌彦风心里实在希望大哥能够和自己一起。　

　　「最近在国内一段时间，明年三月再出去，以后当然要回来的，不过公司的事情，我是不管了。　

　　「我回来本打算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让我知道了你和小傻的事情，气死我了。」凌建风又有些火大。他很少生气，生气就吓人。　

　　凌彦风一直在道歉，说到自己舌头都干了。。。。。。─全文完

　　番外　噩梦　

　　凌建风也在国内，舒若望也在国内，傻蛋在心里对他们有一种非常的认同感，把他们当大哥看待，有了那两位大哥罩着，凌彦风这一辈子。。。。。。卡死了。　

　　不过凌彦风不但没有不满，反而幸福得不得了的样子。　

　　别的不说，看看他和傻蛋的相处就知道了─嗯，甜蜜么，好像也不是。　

　　「小傻，这个节目不好看。」　

　　傻蛋和凌彦风一起坐在床上看电视。　

　　傻蛋没有说话，换了一个台。　

　　「还是不好看。」　

　　傻蛋依然不说话，默默地又换一个台。　

　　凌彦风忽然抢过遥控器，「别换啦，我一个都不喜欢看。」　

　　傻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凌彦风一把抱住，两人渐渐躺倒下去，傻蛋在微弱地挣扎，凌彦风就势轻轻吻了他一下，将手伸到傻蛋薄薄的衬衫里面，低声哀恳「今晚，好不好？」　

　　傻蛋无意识地摇着头，早已经不是第一次，还是害羞。还是。。。。。。怕疼。　

　　凌彦风的手不安分地抚摸着，巴望着小傻答应，傻蛋被他折腾得受不了，翻身躺着，凌彦风低声说道「你不答应，我就不勉强。。。。。。」　

　　傻蛋闭上眼睛，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说了句「随便你。」　

　　凌彦风像是得了圣旨，轻手轻脚地脱去两人的睡衣，赤裸相对。凌彦风把灯关了，这样傻蛋也没那么害羞，凌彦风沙哑着声音说道「别怕。」　

　　傻蛋的全身都僵硬了，他每次都是这么紧张。　

　　凌彦风在自己的分身上涂了润滑剂，分开傻蛋的双腿，慢慢插了进去，傻蛋在黑暗中低声呻吟，凌彦风停下，柔声问道「痛不痛？」　

　　傻蛋抓着凌彦风的手臂，他没有抗拒，但也有些疼，凌彦风用了一万倍的温柔，傻蛋被他抱着，在他身下轻轻扭动，凌彦风知道，小傻虽然有些疼，但是。。。。。。　

　　他轻轻咬住小傻的耳朵，轻声问道「舒服吗？」　

　　傻蛋不好意思回答，凌彦风吻了他一下，粗暴了一点，肉体紧紧结合，凌彦风舒服得快晕过去，傻蛋在他身下承受着，始终没有反抗。　

　　这一夜，两人最后抱着睡去。　

　　过了几天，傻蛋在床上翻出一本书，他看了一眼，赶紧扔下，不好意思再看。　

　　到了晚上，傻蛋看见凌彦风大模大样地翻开那本书，更是脸红，但又不敢去问。　

　　凌彦风却没发现傻蛋的羞涩，反而碰了碰傻蛋，微笑道「要不要一起看？」　

　　傻蛋躲在被子里，根本不敢答话，半天说了一句「看那种书做什么？」　

　　凌彦风夸张地大声说道「你看过了啊！小傻你──」　

　　一句话没说完，凌彦风看见傻蛋羞涩的样子，心痒难搔，俯身抱住傻蛋，「我看那种书，也是为了让你高兴，要不，我们现在就实践一下。。。。。。」　

　　傻蛋更是拼命地往里躲，凌彦风不依不挠「试试，试试好不好？」　

　　这一夜，暧昧的灯光，一直照着房间里温暖的被子，和被子下紧紧缠在一起的两个人。

　　完

　　番外　律师的奇遇　

　　律师舒若望坐在房间里，闭上眼睛，电风扇把桌上的文件吹得哗啦作响。　

　　这是一个夏天的午后，悄无人烟，屋外的蝉鸣阵阵入耳，让人心生烦躁。　

　　他没有睡着，他在想一些过去的事。　

　　不久之前，自己曾经亲身经历了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有一个人品非常恶劣的人，将一个智力有问题的男孩子在自己的面前强奸，那个场面，实在给了自己巨大的精神刺激。　

　　不过更让自己受刺激的是，那个男孩子，现在已经和那个人品有问题的男人生活在一起了。　

　　他摇摇头，睁开眼睛，心里始终有些不舒服，就算给一万个理由，他也不会祝福这种「爱情」，而凌彦风的为人也让正统的他无法接受。　

　　最近从报纸上看到一些消息，凌彦风的生意蒸蒸日上，而且那个曾经的大公子，现在应该已经成了一个新好男人。　

　　也许，小傻过得很幸福吧。　

　　敲门声打破了寂静，他转过头，看见秘书走了进来。这个小伙子工作能力不错，现在，他正小心谨慎地说着「舒先生，外面位先生要见你。」　

　　微微坐直身体，知道自己马上就会有工作了，他吩咐秘书，请客人进来。　

　　客人进来了，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不过，这个陌生人却让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首先，他的长相让人觉得非常舒服，他的眼睛温顺，带着一点点羞怯，衣服非常整洁，似乎整个人都处在某种局促不安的情绪中。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盛气凌人的神色，也没有畏缩的表情，但是看得出，他有秘密。　

　　「请坐！」　

　　秘书送上了一杯清茶，客人有礼貌地道谢，坐下。他连坐下的姿势都是规规矩矩的。　

　　「请问贵姓？」律师开始他非常制式化的常规问题，与此同时，他不由自主地打量了一眼客人。　

　　这个人由里而外散发出某种气质。那份秘密好像一个沉重的枷锁在他的心头，让他秀气的眉头紧紧皱着，看得出他的心情非常矛盾。　

　　律师无声地笑笑，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人一定是有非常难以开口的事情，他的语调里多了些安慰「先生，我会有我的职业道德。」　

　　非常明显地，客人的脸红了，「我不是怀疑你，只是，这件事情。。。。。。」　

　　「你没必要迟疑，很多奇怪的、不可思议的事情我都见识过。」说到这里，律师话语里彷佛有了不易察觉的叹息。　

　　客人的脸色仍然一阵红一阵白，「我记得，上次有个很奇怪的案件，是关于一个男孩子被。。。。。。」　

　　律师吃惊地看着他，客人被他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因此转开了眼睛，没有继续说下去。　

　　「是的，那是个很可怜的孩子。」律师的手慢慢抚摸着桌面。　

　　「那么，你应该对这方面有些了解。。。。。。」客人似乎有些语无伦次。　

　　「请问，你特指哪方面？」到现在为止，律师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客人更加紧张地说道「其实严格说起来，我是先想咨询一下。比如说。。。。。。」　

　　律师的目光彷佛在给他勇气，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也是关于一桩强暴案的，但是是很久以前了。」客人说得很快，似乎唯恐说慢了就没有勇气继续说下去一样。　

　　「那么受害人是？」律师的眉毛皱了起来。　

　　「我自己。」客人低下了头。　　　　

律师再次打量了一眼客人，客人低着头，律师的眼神里带着安慰，心里有着深深的同情，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从事这一行，黑暗和不幸都集中了。　

　　客人的嘴唇苍白、发涩，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但没有缓解他紧张的情绪。他看上去很无助。　

　　「没关系，你慢慢说。」　

　　律师的身体稍稍前倾，这是一种给人信任感的姿势。他看这客人长得很帅，但不是很有男人味，稍微显得文雅了点，也许对于某些无恶不作的人而言，这样的人是很好的对象。　

　　「其实，我今天来也不是来报案的，我想，都过去这么久了。而且，好像就现在的法律而言，没有什么法律针对这个吧？」客人的神色有些沮丧。　

　　「你很想报复？」律师缓缓问道。　

　　客人犹豫一阵，点点头。　

　　律师叹气说道「基本上，没什么办法，一来相隔太久，二来我想你也没有证据，三来，现在的法律确实还存在漏洞。。。。。。」他不忍看客人的眼神。　

　　客人坐在那里，眼神里满是痛苦。　

　　「你能不能具体说说？」律师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　

　　谁知道这一拍却让客人迅速地躲开身体，他几乎是惊恐地看着律师，然后，他尴尬地微笑了，「对不起。。。。。。」　

　　律师也很尴尬，说道「没有，应该是我说对不起。」　

　　两人都有短暂的沉默，客人在犹豫，在迟疑，终于说道「很抱歉打扰你这么久，我想我该走了。」　

　　他决定不说，律师只能怜悯地看着他，实际上，就算他说出来了又能怎样呢？　

　　外面闷热的天空里，响起了阵阵雷声。　

　　律师目送着他走了出去，颓然地坐倒在椅子上，刚才的这个男子，实在给他留了过深的印象。　

　　他感到无能无力，谁也无法明白他内心的懊丧。　

　　外面果然下雨了。　

　　夏雨没有带伞，站在屋檐下躲雨。　

　　刚才去打扰那位年轻的律师，其实只是想说出这个秘密，否则他会发疯。十年了，虽然那件事情过去这么久，但还是常常会做噩梦。　

　　现在暴雨降下，天地间一片雨幕，把热气驱散得无影无踪，他却在暴雨中湿了眼睛。　

　　原来，倾诉并不是良药，早知如此，应该彻底将那件事埋在心底的。　

　　拖着沉重的步子，他回到了家。　

　　这是一间单身公寓，房间小，但是整洁，墙上挂着几幅画，没有落款，是自己一时无聊涂抹的。还有几幅毛笔字，也是自己写的，很久以前还得过奖呢。　

　　不过自从那件事情以后，自己放弃了一切，躲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不与任何人来往。　

　　是他毁了自己！　

　　一股强烈的恨意让他简直无法坐下。他站了起来，很想掐死一个虚拟的人，然而眼前只有空气。　

　　他忽然疯了似地翻箱倒柜，终于找出一张照片，那是一张合影，是初中时代的合影，照片有些发黄，照片上的自己很清秀，很有朝气。　

　　他看着看着，忽然狠命一撕，这是自己最后一张学生时代的照片了，到此为止，所有照片都被自己撕光了。　

　　他睡在床上，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眼前却不断闪动着许多画面，一个浑身赤裸的男孩，被另一个男子压着，那男人在那浑身赤裸的男孩身上猛烈地抽动着。。。。。。　

　　不能再想下去了。　

　　枕头渐渐地湿了。　

　　「早。」夏雨和人打着招呼。　

　　「早。」同事们也走来走去。有人来通知「星天公司的老总来了，请第一科室的去接待。」　

　　第一科室的所有员工一时间都陷入了忙碌之中，穿西服的穿衣服，整理文件的整理文件，唯有夏雨，仍在呆呆地坐着。　

　　「快点啦！」同事催促着。　

　　夏雨摇摇头，也许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只是自己的错觉吧？　

　　众人鱼贯而入总部会议厅，有人背对着他们正和老总说笑。　

　　夏雨只看了一眼，就转开了目光，不舒服！那背影！　

　　听到脚步声那人转过身来，老总笑着一一介绍「宋先生，这是王辉，这是周佳期，这是。。。。。。」　

　　看了一眼夏雨奇怪的脸色，老总笑得有点勉强，「这是夏雨，他可能是今天有点不舒服。」心中一个声音说道「回头Ｋ死你！关键时刻给客户摆脸色！」　

　　夏雨仍旧没有伸出手来，他似乎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那宋先生也正微笑着一一握手，然后，他看到了夏雨。　

　　四目相对，良久。没有了微笑，变了脸色。　

　　老总何等精明，赶紧问道「两位认识？」　

　　夏雨摇摇头。　

　　宋先生沉默。　

　　老总也不好再问下去，一摆手说道「请坐，请坐。」　

　　众人落座，星天公司总裁宋星天先生开始做一个报告，第一科室里的人也提出一些非常专业的问题，宋星天始终侃侃而谈，他的专业水平令在场的所有人折服，除了夏雨。　

　　夏雨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一直处在梦游的状态。　

　　终于，老总瞥了他一眼，说道「小雨，你看上去好像不大舒服，先回去休息吧。」　

　　忽然，宋星天的目光停在了夏雨身上，然后对老总说道「我觉得夏先生很像我一个过去的朋友。」　

　　夏雨看着他，好像没有了呼吸。　

　　宋星天却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老总陪笑道「这么说的话，更有缘分了。过会儿我们一起吃个饭，小雨一定要敬宋先生几杯酒！」　

　　夏雨忽然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身后是无数道惊疑不定的目光。　

　　夏雨一个人坐在小屋里，什么也不吃，什么也不喝，那个噩梦啊。。。。。。　

　　十年前。　

　　十五岁的夏雨，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他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学习，学习，别人都说这个男孩子太文静了，太内向了。　

　　也是，他家境不大好，懂事也早，很早就知道，唯有刻苦学习，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学校有一个出类拔萃的学生，名叫宋星天，比他高几个年级，物理、数学成绩超极好，校长经常在全校表扬他，夏雨对他的崇拜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终于，夏雨想方设法认识了这个大哥哥，大哥哥对他也非常好，两人的爸妈都经常不在家，夏雨便常去大哥哥家里，宋星天还会做饭，两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孤独的夏雨简直以为自己真的有一个大哥哥了。　

　　在他的帮助之下，夏雨的成绩也突飞猛进。　

　　不过，一切在那个暑假之后都改变了。　

　　那天，宋星天对夏雨说道「今天晚上我家没人，你到我家来睡吧！」　

　　以前夏雨也经常睡在大哥哥家里，他家很大，父母又经常不在家，空荡荡地，两人玩很舒服。　

　　所以今天夏雨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