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我钱作者:敛衣沾雪-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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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脑拒绝接受这样的景象。
　　大脑拒绝接受这样的景象。
　　说话的时候喜欢在尾音加上su，取笑我日语发音错误的时候笑得像只使坏的猫咪，泡茶时好奇地偷看Reborn的侧脸结果导致茶水翻了一桌，总是想要去秋五房间夜袭却总是失败，这样娇美而活泼的凛……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大脑拒绝接受这样的景象。
　　大脑拒绝接受这样的景象。
　　大脑拒绝接受这样的景象。
　　昏暗的灯光下，被吊在天花板下的凛，双眼紧闭。绯色的外衣包裹住她的身体，但自敞开的部分仍然可以看到触目尽心的切口，身体的上半部分可以说是没有伤口，除了从眼角滴下的血滴。只是……她腰以下的下部分被切开，血液遍布整个地板。
　　“可恶！这个修女！”
　　银发的御姐一圈砸在墙壁上，白色的粉随着她的动作扑簌簌的落下，她愤恨地低吼着。
　　但是我什么都不想听到，大脑拒绝接受这样的景象。
　　“你…冷静点。”
　　拍了拍我的肩膀想要安慰我，银发御姐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痛苦。　
　　“我明白。你先去看看秋五他们来了没有，这里交给我吧。”
　　本来我的声线就偏阴冷，而这一刻所吐出的句子，让我自己都感到惊讶。我以为自己已经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却没想到身体还是能听从大脑的命令。
　　“哦，好。”
　　她顿了顿，最终还是听从我的话语离开了。
　　我没有回头，目光依旧是直直地看着天花板上，被吊起双手的凛。走近了，甚至能闻到从她头发上散发出的幽香，以及浓重的铁锈味。她的双眼被用刀刺过，鲜血自脸颊上淌下。
　　我伸出手去抚摸她的脸颊……
　　热的，依然还有体温。
　　‘啪！’手指被染成血红色。
　　血滴仿佛泪水一样，灼热滚烫。
　　然后大脑传来仿佛是幻觉般的电击痛楚。不……不是幻觉……是真的很痛！我挣扎着回头，就看到站在我背后的，是本应该被银发御姐击晕的修女。
　　“哈哈哈…您真是位有精神的客人呢。今天来了很多客人，真高兴呢。刚才那位银发的客人，可真粗暴呢。”
　　用仿佛是埋怨一样的语气轻声说着，修女露出困扰的表情。然后她伸出手指，舔了舔上面的血滴。上面是刚才用电锯砸我的时候，我的血。
　　扶住墙，我用尽全力怒视着她，希望那隔着兜帽视线能锐利地割开她的身体。刚才她砸我的那一下，让我到现在还是天旋地转，看来她的确没有留手，只是家教人物的身体素质太变态了。
　　“别露出这么吓人的表情，会吓到我呀。”
　　无神的双眼，上翘的嘴唇，修女的右手握着的电锯沾满鲜血。而在她身边的台子上，并列摆放着各种刀具和拷问刀具。
　　头痛的要死，被电锯砸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没有开开关已经让伤害指数降到了最低，但后脑勺还是火辣辣的疼。
　　我努力站起身，感觉到全世界都在翻滚中。
　　她向着我飞踢一脚，而且位置是被Reborn打过的左肩膀。新伤加上旧痛，一起折磨我的神经末梢。
　　“别紧张啦，又不会杀你，我不需要男人的身体呢。”
　　用轻飘飘的口气这样说着的变态修女，直接抡起手中的电锯向我砸来。
　　“……！”
　　还好我躲得快，电锯只是擦着我的肩膀过去，但即使是这样，鲜血还是大量的喷了出来，尽数洒在地砖上。只能说她的电锯实在太锋利了，那些锐利的尖齿勾过皮肤，血肉被直接挑开来。
　　一瞬间的疼痛我还没缓过来，他妈的她又是一脚踹在我的肩膀上，就看到血像是不要钱一样的往外喷洒，我都来不及心痛自己的无偿鲜血行为，整个人痛的快要发疯。现在的女人都是这样子的吗？我的身体素质已经够好了，竟然被这样一方倒的揍。
　　整个视线被血笼罩着，耳朵轰隆隆的响起什么滋滋的声音。半跪在地上，借着墙壁的力量我慢慢地站起身。刚才的那一下，让肩膀上的鲜血全部喷洒出来，溅的我半张脸都是红色的。我被打压的这么残的原因不仅仅因为玛蒙本来就不擅长紧身战，最主要的是…老子以前活在和平又河蟹的天朝啊！面对变态还能面不改色人只有两种，一种是他天天就在面对变态，另一种是他自己也是个变态。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三好青年，除了上课发呆打瞌睡躲避教授的粉笔袭击之外就用不着什么招数了啊！
　　“呼呼…”
　　喘息着，我感觉到体力恢复了些许。这个时候我那2。0的视力就派上用场了，隔着兜帽也能清晰的看到现在的情况。变态修女看来终于对我不耐烦了，使出杀手锏了，决心要灭掉我这小强般的身体。通了电的电锯滋滋的发出声响，估计是我眼花了，在地下室竟然闪烁起咯嘣咯嘣的火苗。
　　事实上从刚才开始我也不是一直单方面被揍的，随着一些躲避动作我也摸清楚了她大概的力量程度。应对方法有一个，但是不一定能成功。
　　“主会宽恕你的！哈哈！”
　　双手举起电锯的变态修女，用几乎是人类难以达到的速度，压榨着身体的极限，冲了过来。
　　我侧身避开，顺便抓紧了绕在肩膀上的范塔斯玛，这小家伙冰凉凉的温度让我清醒了不少。希望这次它也能成为增幅器之类的东西吧。
　　玛蒙在成为幻术师之前的职业是超能力者，而超能力的范围很广阔，有透视、心电感应、催眠、预知、瞬间移动…具体我不清楚玛蒙究竟掌握着哪个，但是，有一个是肯定的。他有最基本的念力，凭借着专注的思考，控制身体意外的物体发生移动。之前Reborn用枪指着我的时候，我所觉醒的应该也正是念力。
　　子弹和电锯的体积不能比，所以尝试着控制它的我感到苦逼而无奈。在差点把脑汁榨干之前，终于成功让电锯它听我的话了，不过我不懂电锯的语言，所以只能看到它以微乎其微的姿态开始颤抖，虽然我很怀疑是不是因为修女的手在抖。
　　“去死吧！哈哈！主会净化你的！”
　　变态修女一边呐喊着完全符合她身份的话语，一边再次向我冲而来。因为我要凝神，所以站在原地没动。所以就导致了距离一瞬间就被缩短，她的姿态近到让扬起的发尾扫到我的脸。
　　就是现在了！既然刚才有回应，那么这次就加大凝视的集中度。一瞬间把祈愿在内心复述无穷遍，总而言之是拜托了！电锯兄！
　　看来是成功了，修女的动作僵硬在原地，她手中的电锯在一瞬间脱手而出狠狠地砸向她自己，血花飞溅，这下她也尝到了我的痛苦。
　　‘砰’
　　电锯重重地砸落在地上。
　　大多鲜血喷溅而出，通着电的电锯杀伤力非常巨大，连血带着肉都被绞碎，她的肩膀惨不忍睹。
　　“哈…呵呵…你竟然……哈哈哈哈……”
　　她松开捂住肩膀的手臂，用仿佛是陶醉在痛苦里一样的表情，没有丝毫犹豫地大笑起来，随后弯下腰开始喘息。
　　这样应该就结束了吧。随后只要让电锯离她远点就安全了。我打量着强弩之末的她，做出了决定。然而，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她猛然抬起头，带着狂暴而恍惚的笑容，再次冲了过来。结果一头撞在我刚刚召唤回来的电锯上，咯嘣咯嘣之后鲜血免费成了喷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血肉横飞，局面是惨不忍睹，我默默地侧过头。等着尾音结束后才偷偷看了一眼情况，修女的向前冲击力加上翻滚的通电尖齿，导致的结果就是她整个人和电锯进行磨合之后，半个身体卡进了里面。这种重口味的场景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视网膜上，我感到肚子一阵翻滚。
　　又颤抖了几下，她还没放弃挣扎。整个人都基本上被劈成了两半了，这种坚持不放弃的这种精神和毅力让我默默致敬了。
　　“毒蛇！”
　　我才刚刚解决掉，就听到秋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这小子简直就是来捡便宜的啊！
　　“秋五先生！不许你丢下我一个人进行这么危险的活动！啊啊啊……！”
　　一个有些吵闹的女孩子跟在秋五身后一起进来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这里的惨剧，这个很吵的女人就看到了满地的鲜血和血肉残肢，尖叫起来。
　　秋五看起来很震惊，连那个女孩尖叫都没有阻止，任由她的声音回荡在地下室。他只是看了眼地上还在挣扎的修女，声音沙哑着问，
　　“凶手是她吗？”
　　“嗯。”
　　“……”
　　秋五看来遭受了莫大的刺激，他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墙上的凛。头发盖住了他的表情，我只能看到他颤抖着的手。凛和他一直是好朋友，虽然秋五经常会把夜袭他的凛扔出房间，也表示出很困扰的样子，但实际上，从我这个角度看去，他比他自己所想象的，更加喜欢凛。
　　“呐，秋五先生…我们要不要先把凛小姐放下来。”
　　那个跟在秋五身后的女孩不安的扯了扯他的袖子，局促的说。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秋五伸出手去抚摸凛的脸颊，他的表情带着忧伤和痛苦。已经干涸的血迹无法滴落到他的指尖，就如同……如果我能再早一点来的话，说不定就能救下凛了一样。自责，愤怒，悲伤，这些负面的情感我刚才已经经历过一遍了，现在就交给这个比我更加迟到的男人吧。
　　“毒蛇君，秋五。好久不见了！来晚了真是抱歉啊！是真的，原来我准备更早来的哦！主要是这位黑发的先生实在费了我太多时间啊。”
　　明明十分钟之前才见过面，现在却说着好久不见台词的七七飒爽登场。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我们说。
　　“我们彼此彼此。”
　　Reborn从阴影里走出来，回敬了一句说。
　　“……”
　　实际上我蛮想揍他一顿的，老子把事情都解决完了之后你丫的现在才冒出来！刚才去哪里了啊喂！
　　“哟，你打的还蛮激烈的嘛。”
　　Reborn这货还露出欠扁的笑容看着我说。
　　“哼，彼此彼此。”
　　我也学着他，冷哼着说。
　　“哦呀呀，真是没想到原来深水老师就是犯人呢。虽然根据我的推理，她也是嫌疑人之一。”
　　一边朝着地上翻滚着的变态修女走去的七七，一边夸张的发表感叹。之前被Reborn打中的手臂似乎做过紧急处理，至少看起来对她的行动没有障碍。
　　“深水老师？”
　　仿佛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一样，秋五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妹妹问。
　　“嗯，深水薰，27岁，是这所私立华阳学院的老师哦。顺便说一下，她也是我的任课老师之一。”
　　七七笑得灿烂，她的目光毫不避讳的迎上对方，回答说。
　　“之所以我会将她归为嫌疑犯之一，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是因为第一起案件的被害者是我的同学，第二个是因为曾经查过她的资料，然后发现了很有趣的事情呢。那是从十年前的入院病历上发现的。总而言之，因为疾病，手术需要取出她下腹部的肿瘤，但是随之，一部份的子宫也被取走了。这个行为，这将她的梦想，这丈夫孩子一起构筑家庭之类的全部毁灭了。”
　　用充满理性的话语剥析着自己的任课老师，七七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目光里闪烁着兴致。
　　“她应该是以前开始就有点喜欢空想的女孩，手术以后这种倾向就越发强烈了。她在自己的壳里构筑所谓幸福的梦，为了守护自己的梦，她被迫搜索新的概念。如果这个时候有谁可以依靠的话，她或许就能够得救也说不定。然而她的父母却对自己的女儿毫不关心，亲友也对这个感觉不好的女孩避讳不及。孤独，绝望，疏远感。就这样，她的外壳越来越坚固，然而她的内心却彻底扭曲了。”
　　七七装模作样的摇着头，用仿佛是叹息一般的口气说道。
　　“之后深水薰加入了基督教，成为了一名修女。其实她对基督教的教义本身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使她特别注意的是耶稣诞生的著名故事，「处女怀孕」。不和男性在一起就怀上了孩子，这就是圣母的奇迹。也就是会生下神的孩子。她认为自己得到了天启。说实话，我个人也对这样的故事很感兴趣呢，究竟是真的…还是仅仅只是传说呢？”
　　七七抬高下巴，口气中充满着自信。她用纯理论在分析着自己的老师，虽然推理严谨到令人感到可怕，但是真正让我感到心惊的是……即使在面对的对象是自己的老师，她也毫不退却，依旧沉浸在这种快乐中。
　　以发生了案件而感到愉快，
　　以他人的受伤而感到兴奋，
　　以自己能理解犯罪者的思想而感到愉悦。
　　我们都沉默地看着她，仔细听着这仿佛含着魔力一般的句子，这罪恶的真相。就连之前很吵的那个女孩子也捂住了嘴巴，睁大眼睛。
　　“于是，没有子宫的深水薰认为自己要长出一个子宫，就必须得到上帝的奇迹。这是不是被称为支离破碎的妄想呢？总之是颠倒因果的考虑方法，对她来说，这大概也就是所谓的真实吧。度过了十年没有结果的祈祷生活之后，她的精神被慢慢侵蚀了。看着自己所教授的那些正常的女学生们，她的理性也逐渐被夺去了。嫉妒，羡慕，愤恨，这些情感交杂在一起。”
　　可以用极度冷漠的的句子吐露出这样的话语，七七俯视着倒在地上的，自己的老师，面无表情的说。
　　将近被电锯劈成两半的深水薰，也就是变态修女，尚且还残留着最后一口气，依然神志不清的在挣扎着，那已经是微弱的颤抖了。
　　七七的眼眸中含着一丝怜悯，随后她说出了真相，让人心惊的真相。
　　“为了恢复健康，她将女学生在做马车回家的途中，带入地下室监禁起来。这就是第一起上野分尸案件的真相。深水薰相信吃掉被害者的子宫，自己的子宫就会再生，这样就会被授予生育的能力，这就是所谓的奇迹。”
　　恶心，厌恶，悲哀，痛苦。
　　绝望，悲痛，自责，恐惧。
　　身体的温度被急速的带走，那是失血过多的后遗症。不仅感到头晕目眩，这一刻，就连内心也仿佛被冰冻住了一样。我的视线模糊起来，但即使是这样，我还是坚持着站立的姿势。
　　然后又发生了很多事情，突然出现的白衣少女，以及很吵的女人和秋五之间的挣扎，最后以银发御姐开枪射杀白衣少女为结束。死在秋五怀里的白衣少女，用愤恨的眼神看着这个世界。听说她是秋五的前女友，她的死亡加上凛的死亡，彻底让秋五陷入了崩溃。
　　随后，七七突然走到我面前说，
　　“哟，毒蛇君，让你见笑哥哥的家丑了。”
　　虽然这样说着，但她的脸上丝毫没有惭愧或者羞耻的样子。她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自信笑容，就是那种诡异的笑容。
　　Reborn站到了我的身旁，仿佛是刻意挡住了七七一般。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局吗？秋五的前女友死了，他的心也死了，这场由你导演的结局你高兴吗？”
　　我平静地这样问。
　　“不愧是毒蛇君呢，竟然能够看出我是故意让由良君出现在秋五面前的。”【由良是秋五的前女友】
　　七七没有理会Reborn，她只是紧紧地盯着我，然后露出饶有兴致的笑容。
　　“你还能得到他的心吗？亲手导演着杀死了他前女友的、兄控的高城七七？”
　　“不是还有一位妹妹在么？”
　　七七嘟着嘴说。随后她撇过头，看了一眼正抱着头一脸崩溃的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