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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阴阳道[滑头鬼之孙]-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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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奋,颤栗,激越。
  一遇到棘手的事情,连血液都开始沸腾。
  不经意间目光相接,之后是死死胶着,两人在对方眼底看到了熟悉的狂热。
  这一刻,谁都没有发现,其实名为“羁绊”的种子早已播下,只等生根发芽。
  “很好!”奴良站起来松了松筋骨,朝着高挂在空中的月亮伸出一只手,然后慢慢握紧,“既然有了方向,那么接下去只要把它揪出来就行了。”
  说完这句话,他忽然转头,叉着腰看向阴阳师,“走吧,秀元。”
  年轻的阴阳师定定地看了他一眼,起身点了点头,率先跨出房门,“那么走吧,去城外。”
  被抢先一步的奴良微微一愣,满不在乎地扯了扯嘴角,拎着刀跟上。
  “哎哎,别想一个人单干啊,本大爷可是很久都没有好好打一架了……”
  远去的声音渐渐模糊,一点点消散在夜色中。




☆、13第十三章

  是夜,月光惨淡,杂乱的树影交错婆娑,在布满青苔的碎石路上映下斑驳的暗块,似鬼影憧憧。
  山风凄厉,嚎叫着无限怨忿。
  奴良走在前头,刀起刀落,劈开一路阻挡的灌木,又无意识地多踩了几脚,踏平,清理出一条狭窄的小道。而阴阳师今次为了出行,特地穿了一身深色织衣,走在他的后头,用宽大的袖摆拂开飞溅的草屑。
  再一次斩断冒出来的杈桠,无穷无尽的杂草弄得奴良有些不耐烦,他歪过头撇撇嘴问后方之人,“喂,真的在这种鬼地方吗,秀元?”
  阴阳师斜勾了眼角看他,竟带了几分与这鬼气森森的地方毫不相称的魅惑。
  “怎么,小奴良不相信我?”
  自己的名字被含在唇间绕了三绕,透出些挑逗的意味……
  怎么可能?!
  奴良在心底默默捂脸,嘀咕着果然是积压太久了吗,在这种时间地点场合都能对着秀元那啥啥啥不满……等事情结束后去一趟歌舞伎町吧……
  这样想着便砸了一下嘴,转身孩子气地将肆意乱缠的藤蔓砍了个七七八八,慑得那些低等的植物妖类缩着不敢出来,而回避太快的结果就是错过了身后阴阳师一脸恶作剧得逞的坏心眼笑容。
  山路并没有想象中的绵长,很快就到了尽头,在那里,有着一座华美的宫殿式建筑,雕栏画壁,大气宏伟,仅是远远看着,便让人生出一种无法抗拒的敬畏。
  当然,这只是对于普通人来说而已。
  奴良厌恶地抽了抽鼻子,张开的手心中突然窜出一团青幽的鬼火,随意扔进疯长的荆棘丛中,立刻引燃了一大片。森然的火焰熊熊,有尖利的如同幼儿啼哭的惨叫响起,此起彼伏,声声不息。
  “切,真是难闻的臭味。”
  他转过头掏掏自己的耳朵,毫不在意。
  年轻的阴阳师没有理会一旁不小的动静,悠然地从袖中拿出一张术纸,几下折成一个五芒星的形状,竖起修长的手指抵在唇间,道了声“破”。
  华丽的宫殿如美好的幻境般顷刻间碎裂,露出破败倾颓的本相。基本坍塌的围墙险险立着,脚下的土地杂草丛生,勉强看得出庭院的轮廓。
  庭院中央被清理出了一块空地,突兀地摆着个简陋的石阵。
  秀元走过去,捡起树枝拨乱了中心那块作为阵眼的石头,还未等收回手,石头突然碎成了粉末,一股浓重的黑烟很快弥散开来,遮蔽了两人的视野。
  周围寂静得不同寻常,连虫鸣都没有丝毫,以至于就算再细微的动静,也变得洪亮无比。
  咯咯哒哒卡卡……
  一阵阵骨头打架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浓雾中有人形状的东西影影绰绰,密密麻麻地点不清数量。
  “呀,中计了呢。”
  年轻的阴阳师展开蝠扇遮住自己的嘴巴,瞪圆了眼睛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闲闲地在那儿说风凉话。
  ……喂喂,要装惊讶好歹给老子用惊叹号啊混蛋!
  一脚踢散最近的那具骷髅,奴良止不住抽搐了嘴角。
  “秀元,你绝对是故意的吧,绝对的吧!”
  斩钉截铁的语气。
  被点到名字的阴阳师并没有出手反击,左闪右避,倒像是在找些什么。末了,还转头对着他微微一笑,完全没有被围攻的危机感。
  “怎么可能呢,小奴良这样想我可是会伤心的哟~”
  尾音上挑,是秀元惯常的戏谑语调,亦是不愿解释的意思。相交已久,奴良早就极为了解阴阳师的性格,他那个人,只要一旦涉及到心中的事情,便不会透露丝毫。
  年轻的阴阳师为自己的心上了重重封印,让他人难以靠近。
  有时候奴良也会想着秀元年纪轻轻却为何有那么重的心思?少年老成,当真是件无奈的事情。
  “小奴良!”
  刚一回过神,他便听到了秀元有些着急的声音。
  后颈滑过一丝凉意,习惯了战斗的身体很快作出反应,就地往下一蹲避过闪着寒光的刀刃,捞起仍挂在腰间的刀鞘往后一扫。
  断裂声连片响起,惨白的骨头掉了一地,分不清所属。
  站起来拍拍手,奴良轻哼一声转过身去。他是足够强大的人,像这些不入流的小虾米根本不可能伤到他分毫。
  抬头刚要说话,却对上一双漂亮的凤眸,如今那里面虽看似依旧平静无俦,但其实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奴良稍一怔楞,手下挥刀的动作不停,嘴角却是不可遏止地往上翘了几度。
  他想,也许阴阳师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样对他不甚在意。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情没由来变好了几分,斩杀的动作越发利索。
  看着奴良一夫当关的勇猛气势,年轻的阴阳师在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一次慢慢向骷髅大军的包围圈外游离。
  这些骷髅虽战斗力不强,但胜在死不了,哪怕被打得七零八落,它也会自动重新组装起来,继续投入战斗。
  没有理性,没有知性,没有感官,没有意识。一拨又一拨,纯粹的车轮战,若这样下去,就是再强大的妖怪也会被拖得精疲力竭。
  稳下心来,仔细寻找,肯定有着操纵它们的媒介……媒介?!
  秀元凤眸一凝,犀利的目光牢牢锁定了骷髅群中唯一一个附着了魂魄的骨架子,当即并指如刀,口中轻声念咒。
  那具骷髅的动作蓦一停顿,而后关节与关节的衔接突然变得僵硬无比,惨白的骨身流淌过一串串密密麻麻的黑色咒文,将它们牢牢缚在原地。
  奴良在半空中转头向秀元望去,正看到年轻的阴阳师一手扶着宽大的衣袖,一手用扇柄指着自己脑袋。
  一瞬间心领神会,他点了点头,挥刀纵身一跃,狠狠地敲碎了那个骷髅的头盖骨。
  顿时,所有骷髅都像被定格了一般同时停下动作,而后齐齐摔在地上,七零八落,再一会儿,便化作了白色的细砂。
  荒院又重归寂静。
  年轻的阴阳师轻叹了口气,从袖子中抽出一张符纸用左手夹住,右手轻摇腕上的银制铃铛。
  清泠的声音空灵回环,似在奏着往生的旋律。
  符纸缓缓燃尽,飘落到地上,一阵夜风吹过,带走了一地的白砂。
  奴良静静地看着阴阳师做完了这一切,便将刀插入鞘中重新别回腰间,提步走到他的身边。
  “这些家伙是怎么回事?”
  阴阳师轻摇了摇头,眉目间有些凝重。
  “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是那些失踪的人们,但……”
  话未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附近的杂草丛中响起。
  奴良挑了挑眉,眼神一凝。
  “什么嘛,还有漏网之鱼啊。”
  走过去用刀鞘随意拨了拨。从气息中便能判断出那里面的东西的段数,完全不值得让他拔刀。
  五六个形容丑陋的青皮小妖怪哀号着连滚带爬地逃出来,抱着自己那颗与身体等大的脑袋瑟瑟发抖,“不是我们的错,我们也不想的……不是我们的错,我们也不想的……”
  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意味不明的话语。
  年轻的阴阳师见状,把手轻搭在奴良肌肉结实匀称的小臂上按了按,示意他收回针对着那些小妖怪的畏。
  他低头看了看秀元,干脆利落地收起外放的势,寻了块石头坐下,转身的瞬间,顺便轻佻地摸了把阴阳师滑腻的手心。他清楚地感觉到了那葱白圆润的指尖不自觉的轻颤。
  秀元振了振衣袖,将手拢在其中,面上神色淡然,看不出情绪。他走到小妖怪身前蹲下,斟酌着开口,“你们就是最近闹得很大的青行灯?”
  青皮小妖茫然地点点头,铜铃大的眼睛湿漉漉的,淌满了眼泪。还未等秀元再开口,便急急解释起来,“我们只是想玩游戏,不想杀人的,但是,但是,有一个很厉害的男人突然有一天来说要帮我们变强……之后我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真的!”
  五六张嘴齐齐争先恐后地说话,内容也是断断续续参差不齐。
  阴阳师有些头疼地按了按额角,虽然杂乱繁琐,但好歹也从它们的叙述中理清了事情发生的大致原因。
  死去的人们已经无法挽救,只能请人为他们超度。一切的起点便是那个神秘的男人,先前以为是本家的长老动的手脚,现在看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不过……年轻的阴阳师瞥了眼哭得一塌糊涂的青行灯,抽了抽嘴角走回奴良身边。想来从它们那里也得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了。
  “我们回去吧,小奴良。”
  奴良二话不说地并肩走在秀元身边,似是不经意间问道:“回哪里?”
  “当然是奴良宅。”年轻的阴阳师想也没想,张口便答道。
  话说出口后,秀元才意识到这句话过于暧昧不清,但也没有改口的打算,只是深深地看了身旁那只妖怪一眼。
  奴良听了轻笑出声,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也许连阴阳师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说那句话时的语气,是如何熟稔。
  年轻的阴阳师啊,其实早已经没有把奴良家只当成了路过的地方。
  这个认知让他很是高兴,嗯,今晚大概能多吃三碗饭!




☆、14第十四章

  从京都花开院本家传来消息,说京都的“神隐”事件已经结束。
  结束了呀……阴阳师支起一条腿慵懒地倚在廊檐下的柱子旁,将手上的字条随手一扔,任由它随着徐徐清风越飘越远,直至视线所不及的地方。
  事情既然已经完结,那么本家长老下达的所谓试炼本应该也就到此为止,可就那封书信的内容来看,字里行间非但未提起回程之事,反而还处处透着无需担心本家事务,不用急着回去的意思……啧啧啧,司马昭之心呀,真难以想象那群浸淫争权夺利多年的长老竟然只有这点城府。
  嘛,反正他也不想这么早回去那个没一点儿人烟气的主宅,还不如待在这个虽然很吵但意外的很舒服的妖怪窝里,而且京都那边的事情……哼,他从会让手下的一切脱离掌控!
  这样想着,年轻的阴阳师便微微眯起了黑曜石般剔透的凤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哟。”
  正出神间,头顶突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痞雅嗓音,然后身边的地板“嘎吱”一声,已有人一屁股坐了下来。
  阴阳师回过头去,看到奴良嘴里咬着根杂草,两手向后撑在地板上,大大咧咧地敞开和服下摆,支起腿毫无形象地翘在那儿。
  他闭上眼睛抬起头对着泛白的日光,俊挺的脸上有着吃饱喝好之后的餍足。
  阴阳师看着这副模样的奴良,心中忽然涌起了一阵淡淡的、难以言说的暖意,于是索性也学着他的样子把手往后一撑,放松了身体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恬静。
  奴良挑了挑眉,眼中闪现着莫名的光芒,他松开手臂倒了去仰躺在地板上,开始细细描绘着阴阳师俊秀的侧脸。直白不加掩饰的目光从饱满的额头划过,落到上勾的眼角,再到挺直的鼻梁,然后停驻在嫣红的薄唇上,久久不愿移开。
  阴阳师淡定地等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在那份火辣辣的视线中睁开了眼睛,微微启唇,“怎么了?”
  奴良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捏着张眼熟的信纸晃了晃,开口道:“京都的事情不会去处理没问题吗,你的处境现在应该挺麻烦的吧?”
  阴阳师孩子气地踢了踢悬空的腿,漫不经心地折腾着自己的袖子,“放心,我自有分寸,而且还有是光哥哥在。”
  “哦,是么。”奴良随意地应了一句,把手上的纸张烧了个干净,“有麻烦就说出来,本大爷的奴良组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
  远处恰好听到这句承诺的雪女当即怒气值满顶,捋起袖子就要冲过去给自家看到那个花开院家的阴阳师就热血上涌的总大将冷冷脑袋,未果,因为鸦天狗硬生生拦住了她。
  “放开!”冰雪一般寒冷又妩媚的女子朝着矮小的鸟妖冷喝,“我们是妖怪,没必要卷入阴阳师内部的争斗中去!相反,我们更应该作壁上观,看着他们斗个你死我活,然后冷笑着嘲讽!”
  “雪女,你冷静点!”鸦天狗板着脸压制住她。
  “我很冷静。”雪女一把挥开鸦天狗挡在她跟前的手臂,“我不会比现在更冷静了……必须把那个阴阳师从奴良宅赶出去!总大将自从遇到他之后变了多少,你不是应该最清楚?”
  鸦天狗听到这话愣了愣,但却仍没有退开,反而直视着雪女紫晶色的眼眸。
  “正因为这样,所以你更不能这么做。”
  雪女很不解,忿忿道:“为什么?”
  鸦天狗不着痕迹地瞥了眼那边正并排靠在一起说话的两人,郑重地开口,“还没发现么,总大将早已将花开院阁下纳入了自己的保护范围内。”
  “不管愿不愿意,总大将的决定我们谁也改变不了,但是我也相信,总大将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动摇!”
  “那个人有着比谁都要坚定的成为魑魅魍魉之主的野心,当初你不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才死心塌地地追随的么,雪丽?”
  名字是最短的咒,所以在听到自己名字的那一刹那,雪女突然沉默了下来。
  不错,当初不是发过誓无论如何都会以总大将马首是瞻,一切听从总大将的命令的吗,那么为何现在……
  果然还是私心作祟么,雪女有些苦涩地想道,那个看起来风流不羁但内心其实极为冷漠的总大将啊,现在却这样用心地对待本应该是天敌的阴阳师。大概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一直看不顺眼那个花开院家的阴阳师吧。
  如雪一般的女子闭了闭眼睛又睁开,眨去眼角泛滥的酸意,然后忿忿地给某妖扔过去一打眼刀子,负气地震碎了原本用来为奴良消暑的冰块,甩着袖子扬长而去。
  鸦天狗干笑着看了眼自家正悲戚地哀号的总大将,乱七八糟行了个礼,亦一溜烟儿地遁走了。
  奴良看自己的两个部下已经没了影子,立刻停了下来,促狭地朝着阴阳师挤眉弄眼,“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吧,秀元,看本大爷对你多好。”
  阴阳师听罢眨了眨眼睛,忽然扑哧一笑,心情很好的样子,“是是,那么以后也请多关照了,怕热的小奴良~”
  听到阴阳师戏谑的称呼,奴良身体中好不容易遗忘的燥热又重新蔓延了开来。瘫着身子在微凉的地板上滚来滚去滚了半天之后,他终于忍受不住,一个猛子纵身而起,直直地往池塘边跑去。
  此时,已是到了午后。夏日的午后最是折腾人不过,连难得吹过的风都带着灼热的温度。
  奴良裸着上半身站在院子里,指挥着河童不住地给他泼水消暑。晶莹的水珠顺着肌理分明的胸膛滑落,没入低低挎在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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